日期:2047年10月18日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1NVlavAip
地點:西藏自治區阿里地區普蘭縣 北緯30°
「我們在海拔6,200米之上的雪原上紮營,風聲如獸,昨夜的帳篷幾乎被風撕開。據當地牧人說,這裡是“祖靈長眠之地”,任何人接近都是對祖靈的不敬。」——李墨《高原考察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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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將父親的舊筆記本輕輕合上,指尖在那磨損的皮質封面上停留了片刻。窗外,北京的夜色深沉,只有書桌上的檯燈投下一圈溫暖的光暈。他摘下眼鏡,揉了揉酸澀的眼睛,那些古怪符號仍然在他腦海中盤旋——與父親十五年前失蹤前研究的那些符號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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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螢幕上顯示著一個陌生號碼。李墨猶豫了一下,仍然接聽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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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李墨博士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沉穩的男聲,"我是中科院地質研究所的趙明遠。我們有一個項目,希望你能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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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皺了皺眉:"趙教授,我已經離開一線地質工作兩年了。現在在大學教書,恐怕..."
"是關於岡仁波齊山的地磁異常,"趙教授打斷了他,"我們在地下三千米處探測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結構。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特別批准了這次科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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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握住了父親的筆記本:"岡仁波齊?西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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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們注意到你父親李教授二十年前發表過關于喜馬拉雅地質構造的論文,其中提到的一些假設...與我們現在的發現驚人地吻合。"趙教授停頓了一下,"而且,我們發現了一些符號...與你父親研究的那些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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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的呼吸停滯了一瞬。父親失蹤前最後去的地方就是西藏,留下的只有那本滿是古怪符號和瘋狂推測的筆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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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考慮一下。"他最終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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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趙教授的聲音帶著理解,"但時間緊迫。融雪季節即將結束,我們必須在一周內出發。明早我會把詳細資料發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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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後,李墨重新翻開筆記本,那些潦草的符號和父親狂亂的筆跡仿佛在無聲地呐喊。十五年來,他一直在試圖破解這些符號的含義,卻始終不得其解。而現在,答案可能就在那座被稱為"世界中心"的神山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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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李墨站在拉薩貢嘎機場的停機坪上,刺眼的高原陽光讓他眯起了眼睛。一支由三輛越野車組成的車隊正等待著他和其他隊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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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博士!"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向他走來,伸出了手,"我是趙明遠,很高興你決定加入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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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握了握那隻佈滿老繭的手:"希望我能幫上忙。"
趙教授領著他走向車隊:"讓我介紹一下其他成員。這位是夏曼博士,古生物學家。"
一位戴著眼鏡的年輕女性從第二輛車的車窗探出頭來,黑髮紮成一個俐落的馬尾:"久仰大名,李博士。你關於喜馬拉雅造山運動的論文對我啟發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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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點點頭,注意到她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和某種他讀不懂的東西——也許是興奮,或是憂慮。
"這位是我們的嚮導阿青,"趙教授指向一個正在檢查裝備的藏族青年,"他是本地人,熟悉岡仁波齊周邊地形。"
阿青抬起頭,黝黑的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歡迎來到西藏,博士。山神會保佑我們的。"他的漢語帶著濃重的口音,但還算流利。
車隊還有三名聯合國地質考古部的專家和兩名中科院的技術人員。李墨注意到,除了阿青,隊伍中再沒有任何藏族成員。
"當地政府沒有派代表嗎?"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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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教授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這次科考...有些敏感。我們獲得了特別許可,但最好避免引起太多關注。岡仁波齊是藏傳佛教、苯教、印度教和耆那教共同的神山,任何挖掘活動都可能被視為褻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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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想起父親筆記本中關於西藏古老信仰的記載,那些關於"地下世界"和"遠古守護者"的模糊描述。他本以為那只是父親晚年的臆想,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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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沿著蜿蜒的山路向北行駛,窗外的景色從拉薩河穀的綠色逐漸變為荒涼的高原。海拔計顯示他們已經超過了4500米,李墨感到輕微的頭痛和呼吸困難——這是高原反應的初期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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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夏曼遞給他一個小瓶子,"藏紅花提取物,比乙醯唑胺更有效,而且沒有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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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道謝後吞下兩粒藥丸。夏曼繼續檢查著她的設備——一台可擕式地質雷達和幾台他認不出的儀器。
"你研究什麼方向的古生物學?"李墨問道,試圖轉移自己對不適感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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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曼的眼睛亮了起來:"滅絕事件與文明斷層。我的理論是,地球上可能存在過比我們已知更早的智慧文明,但被某種週期性災難抹去了所有痕跡。"
"就像亞特蘭蒂斯?"李墨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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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搖頭:"比那要早得多。我指的是前寒武紀時期,甚至更早。想像一下,某種智慧生命在地球上進化、繁榮,然後因為某種原因——也許是行星撞擊、超級火山爆發或...其他什麼——徹底消失了,只留下一些我們無法辨認的痕跡。"
李墨想起了父親筆記本中的一段話:"最古老的不是我們的祖先,而是我們腳下的遺忘者。"他一直沒有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你認為我們在岡仁波齊能找到這樣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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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曼的表情變得嚴肅:"趙教授沒告訴你全部情況。一個月前,一顆美國的偵察衛星在岡仁波齊南坡發現了異常熱源,隨後印度和中國的衛星都確認了這一現象。那不是火山活動,也不是地熱——它呈現出規則的幾何形狀,像是某種...建築結構。"
"而地磁異常?" 李墨又問
"覆蓋在它上方,像一個保護罩。最奇怪的是,我們的鑽探顯示那裡有一層厚達百米的冰蓋,但衛星卻探測到了冰下的熱源。"
李墨感到一陣寒意爬上脊背。父親筆記本中的另一段話浮現在腦海中:"當山神的眼睛睜開時,遺忘者將重返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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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在傍晚時分抵達了海拔5200米的大本營。十幾頂帳篷已經搭建完畢,遠處,岡仁波齊金字塔般的峰頂在夕陽中閃耀著金色的光芒。李墨走出車外,凜冽的寒風立刻穿透了他的外套。即使穿著厚重的防寒服,高原的嚴寒仍然讓他打了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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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休息,"趙教授宣佈,"明天一早開始鑽探準備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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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是在主帳篷裡進行的簡單餐食——高壓鍋煮熟的米飯和一些罐頭食品。李墨注意到阿青沒有加入他們,而是獨自在外面的一塊岩石上坐著,面向神山的方向,似乎在祈禱或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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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和我們一起吃飯?"李墨問夏曼。
她搖搖頭:"阿青是苯教徒,岡仁波齊是他們信仰的中心。這次挖掘讓他很不安,但他需要錢給妹妹治病,所以接受了這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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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後,李墨躺在睡袋裡,卻無法入睡。高原反應加劇了,他的後頸像被鐵棍狠狠敲打一樣疼痛。更糟的是,每當他閉上眼睛,就會看到父親筆記本中那些古怪符號在黑暗中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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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索著拿出藥瓶,卻發現已經空了。想起夏曼的帳篷就在隔壁,他穿上外套走了出去。
營地一片寂靜,只有風聲呼嘯。夏曼的帳篷裡亮著微弱的燈光。李墨正要敲門,卻聽到裡面傳來低沉的對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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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確定是否應該告訴他全部真相,"是趙教授的聲音,"如果他知道我們真正尋找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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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權利知道,"夏曼回答,"尤其是考慮到他父親的事。那些符號不是巧合,趙教授。李教授十五年前一定發現了什麼,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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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什麼?李墨的心跳加速。父親是在一次例行考察中失蹤的,官方報告稱他可能墜入了冰川裂隙。但父親留下的筆記本中最後幾頁充滿了瘋狂的警告和模糊的威脅描述。
"誰在那裡?"趙教授突然提高了聲音。
李墨迅速後退,假裝剛剛到達:"是我,李墨。我想向夏博士再要些高原藥。"
帳篷內一陣沉默,然後拉鍊被拉開,夏曼探出頭來。即使在昏暗的光線下,李墨也能看出她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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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她遞給他一個小袋子,"這些應該夠用到你適應海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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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道謝後轉身離開,但趙教授叫住了他:"李博士,明天我們需要你協助分析第一批鑽探樣本。我們...發現了一些異常礦物組成,希望你的專業知識能幫我們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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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帳篷後,李墨吞下藥片,但睡意仍然遙遠。父親、符號、趙教授和夏曼的秘密對話——所有這些碎片在他腦海中旋轉,卻拼不出完整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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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黎明,鑽探工作開始了。重型鑽機被組裝起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李墨和其他科學家圍在監控設備旁,觀察著從地下傳回的即時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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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穿透了三百米冰層,"技術人員報告,"溫度異常穩定在零下十五度,比預期高得多。"
"電磁讀數呢?"趙教授問道。
"仍然混亂。指南針在這裡完全失靈,必須依賴GPS。"
李墨檢查著岩芯樣本,眉頭越皺越緊:"這不對...冰層中的氣泡結構顯示它形成於約十二萬年前,但包裹的沉積物卻像是..."
"像是什麼?"夏曼湊過來。
"像是被刻意排列過的。"李墨指向顯微鏡下的圖像,"看到這些層理了嗎?自然界不會形成如此規則的幾何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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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陣騷動從營地邊緣傳來。李墨抬頭看到阿青正在與一個陌生的藏族老人激烈交談。老人穿著傳統的藏袍,手持轉經筒,臉上刻滿歲月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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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趙教授走過去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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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看起來非常不安:"這是丹增,村裡的薩滿。他說...我們必須停止鑽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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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增老人用藏語說了一長串話,聲音低沉而急促。阿青翻譯道:"他說我們在褻瀆神山。岡仁波齊不是普通的山峰,它是連接天地的軸心,地下居住著古老的守護者。你們的鑽探會喚醒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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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教授不耐煩地揮手:"告訴他這是經過政府批准的科學研究。我們不會傷害神山,只是取一些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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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翻譯後,丹增的表情變得更加陰沉。他突然轉向李墨,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用生硬的漢語說道:"你父親知道真相。他選擇了沉默。你必須做出同樣的選擇,否則山神的眼睛會睜開,遺忘者將重返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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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如遭雷擊,血液仿佛凝固在血管裡。老人怎麼會知道他的父親?又怎麼會知道筆記本中的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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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增沒有等待回答,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句最後的警告:"當冰層破裂時,不要看它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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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探工作繼續進行,但氣氛明顯變得緊張。中午時分,當鑽頭達到預定的一千米深度時,意外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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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劇烈的震動突然從腳下傳來,李墨差點摔倒。鑽機發出刺耳的金屬扭曲聲,然後徹底停止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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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有人喊道。
但這不是普通的地震。震動只持續了十幾秒,卻足以在冰面上撕開一道巨大的裂縫,正好從鑽探點向外延伸。更奇怪的是,裂縫中升騰起一股淡淡的霧氣,在陽光下呈現出詭異的藍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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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後退!"趙教授命令道,"檢查設備損壞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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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和夏曼小心地接近裂縫邊緣。透過漸漸散去的霧氣,李墨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景象——裂縫下方不是預期的實心冰層或岩石,而是一個巨大的空洞。
"那是個洞穴系統,"夏曼低聲說,"冰層下隱藏著一個完整的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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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不知何時來到了他們身後,臉色蒼白:"那是通往香巴拉的門戶...我們不該打擾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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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教授組織了一個小隊準備下探,但當地政府突然打來衛星電話,命令他們暫停所有活動,等待評估地震影響。顯然,丹增薩滿已經聯繫了有關部門。
"我們不能就這樣等著,"夏曼對李墨耳語,"官方調查組一來,所有發現都會被封存。你不想知道你父親到底發現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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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猶豫了。理智告訴他應該遵守規定,但父親筆記本中那些未解之謎和丹增神秘的警告在他腦海中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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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他最終低聲回答,"等其他人睡著後,我們下去看看。"
夜幕降臨後,營地逐漸安靜下來。李墨、夏曼和阿青藉口檢查設備損壞情況,悄悄來到了裂縫邊緣。月光下,那道漆黑的裂口如同大地張開的嘴巴,等待著吞噬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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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確定這是好主意,"阿青不安地說,"丹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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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需要冒險,"夏曼打斷他,已經系好了下降繩索,"我們只下去看看,不深入。如果有危險立刻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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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檢查了頭燈和裝備,第一個開始下降。繩索下降了約三十米後,他的腳觸到了堅實的表面。抬頭望去,裂縫開口已經變成了一線微弱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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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了,"他通過無線電告訴上面的兩人,"是個大型洞穴的頂部。冰層在這裡形成了一個穹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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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曼和阿青很快也降了下來。三人站在冰穹頂部的一個平臺上,四周是半透明的藍色冰壁,在頭燈照射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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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裡,"夏曼指向冰穹中央,"有個向下的斜坡...像是被刻意開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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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小心地向斜坡移動。隨著深入,溫度反而升高了,冰層逐漸變為裸露的岩石。牆壁上開始出現奇怪的刻痕——不是自然形成的紋路,而是有規律的幾何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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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人工開鑿的通道,"李墨驚訝地說,"但冰層年齡顯示它至少有十二萬年歷史...那時現代人類才剛剛走出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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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突然開闊起來,他們進入了一個圓形石室。夏曼的頭燈掃過牆壁,突然倒吸一口冷氣:"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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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牆壁上刻滿了精細的圖案——星圖、未知的星座排列,以及大量與李墨父親筆記本中相似的符號。但最令人震驚的是石室中央排列的十幾個陶俑:它們呈現出一種介於人類和蜥蜴之間的形態,細長的頭顱,突出的眼睛,每尊約一米高,排列成一個精確的圓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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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東西?"阿青的聲音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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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曼小心地接近其中一個陶俑:"不是陶器...某種我們未知的複合材料。而且..."她輕輕觸摸俑像的表面,"它們內部是中空的,可能有東西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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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研究著牆上的星圖,突然認出了一個模式:"這是...獵戶座。但位置不對。看這些三顆星的排列方式——這顯示的是大約十二萬五千年前的天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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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冰層年齡吻合,"夏曼說,"但那時地球上不應該有任何文明存在,更不用說能精確記錄天象的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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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突然退到牆邊:"我們得離開...這裡不對勁。你們沒感覺到嗎?有東西在看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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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正要回答,突然注意到牆上的一組符號與父親筆記本最後一頁完全一致。在那頁上,父親用顫抖的筆跡寫道:"它們不是神話,它們沉睡在冰下,等待甦醒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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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李墨走向那組符號,"這些符號...我父親研究過它們。他認為這是一種數學語言,描述某種...門戶或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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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阿青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李墨轉身看到他正指著其中一尊陶俑:"它...它的眼睛剛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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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僵在原地,所有頭燈都聚焦在那尊陶俑上。它與其他俑像並無不同,空洞的眼睛直視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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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光影變化,"夏曼說,但她的聲音不再那麼確定,"這些俑像至少有十萬年歷史,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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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被一陣低沉的嗡鳴聲打斷。聲音似乎來自洞穴深處,讓周圍的岩石都微微震動。同時,李墨注意到牆上的符號開始發出微弱的藍綠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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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得離開這裡,"李墨果斷地說,"現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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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匆忙沿原路返回,但通道似乎比來時更長、更曲折。更糟的是,那種被注視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李墨不斷回頭,確信看到陶俑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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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終於回到冰穹下的平臺時,阿青突然停下腳步,表情變得恍惚:"你們聽到了嗎?它們在呼喚...它們在呼喚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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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夏曼抓住他的手臂,"沒有聲音,那是你的想像。我們得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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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掙脫開來,眼神空洞:"不...我必須回去。它們選中了我..."說完,他轉身跑回了黑暗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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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李墨追了幾步,但夏曼拉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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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得先上去求救,"她說,"單獨下去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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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知道她是對的。兩人迅速攀上繩索,回到地面。營地仍然安靜,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短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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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一早我們就報告阿青失蹤,"夏曼低聲說,"然後...我不知道。那些陶俑,那些符號...李墨,我們可能發現了人類歷史上最重要的考古遺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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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沒有回答。他站在裂縫邊緣,望著下方的黑暗。在那一刻,他幾乎確信聽到了一個聲音從深處傳來——不是阿青的,而是某種更古老、更陌生的聲音,用他無法理解卻莫名熟悉的語言低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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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丹增薩滿的警告:"當冰層破裂時,不要看它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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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已經看了。~~~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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