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法知道雨天的青蛙在哭》/《雨天、未悉蛙鳴》 - 群青前傳-風水輪流(其四．下)

他在這間已荒廢的廟宇睡了三天，身上的傷則由我包紮，主要是皮外傷，內傷則由控制體內流向大約復原。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lUMmgmaNg

而剛起來的他，卻只問了一句：「你到底為甚麼不殺掉我？」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AJ9aUOCtq

「祇要你還是人，我便會保護你。就此而已。」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msAqRi124

他想坐起之際，卻被我阻止。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sw3tIJmPa

「你體內的流向還未完全恢復的，必須等待。錢包便先借我一下哦，放心吧，用作買你的晚餐而已。」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rJpdpqyIN

順帶一提，包紮帶也是用他的錢，請不要期待這個窮神。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4ZUN3mrt5

而為何我會留下墨蚕一人，目的是去會一會老朋友，亦算是同事吧…？要是將公司的概念套進神明世界的話，祂是在別區工作的同部。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6sJfclIdp

「阿市！這邊這邊！」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HLtgwwtwq

祂剛出接機大堂，我便揮手迎接。而向這邊前來的是帶着墨鏡，身材高挑的女性。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94nYN13ic

市杵島，她是在日本被恭奉的女神。但實際上，她很少時間把留在日本，經常周遊列國，是少有的外交神；反之，我未曾到過外地。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G57Z3Fa6o

而在外表上，我們亦有很大的對比。我是以比較年少的姿態，而她則是一個成熟穩重的女性，算上高跟鞋，可比我高出一個頭。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6w1S3MRl1

她脫下墨鏡，馬上向我說道：「你真的要找一次機會乘坐飛機，真的很厲害的。」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vYhy8PBKC

「才不要。」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Xbc4bUlGF

意外的是，她對機械十分着迷，所以作為神明也算上異類。以前也曾因那份過於煩人，而被同行的旅伴拋在異國。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OV6NZlW04

神明基本上不用等行李，因為沒有；如有需要，也可以用神使作運輸。因此接機過後，我和她直接便前往一間便宜的咖啡店聊天。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XjaAmXTEi

現在地域控制權在我手上，身於異地的市杵島會失去大部分的神力，等同於一個普通的生命體。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6Wm9I5hqn

故此神明到外地也很危險，不過她也早已習慣。反而不怕，因為她就是「交通安全」的化身；這與作為「順風順水」的自己有着異妙同工之處，可見沿海地區人民會有類似的思考。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wzOVeD4Nl

「你的話，不就隨便找個發射器便能飛了。」她的神髓源於「交通安全」，意味她不會遇上意外，終會安全到目的地。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KmqpGsmGH

「沒有機艙飛行的話頭髮會亂的，才不要呢。」她有一股黑直長髮，自古一向有好好打理，因此受損會心痛；相比之下，頭髮淩亂的自己喝了一口咖啡並問：「今次來香港有甚麼事嗎？還是純旅遊？」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MxTz8IZox

嗯，咖啡口感果然不好喝。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zOBeNfZHN

「雖然有要事商量，不過主要是旅遊。」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YIAOPK4TV

阿市點下數款蛋糕並一一拍照，說是要作留念和向其他神看。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LtIWogDGb

真好，香港的神明已淨下我一個。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2RXydIuVV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qJBOUZq0w

「…又是有關「那件事」嗎？」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or4KUzFC5

一提及這個話題，我便沉着氣，明顯地情緒下降。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DMQO6AUl9

「大正解，大部分地區也贊成了。」她舉掉叉子答道。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OPO1iK5Dv

「隨便吧，反正這個小地區沒有選擇權。」我以掌心支撐着頭，把臉轉到一邊去。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U7t1r23Yk

「那件事」指的是實施加護，是全世界神明已商討數十年一項的事議。而對於我們而言，在數十年已獲得大部份贊同已經很快。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oeRBa0WX2

至於加護，指的是由神明賦予人類恩惠的事，據說能有助消化人類的多餘靈力，降低污穢誕生的機會。但老實說，我並不贊同。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b4Gw8nDXA

因為除了污穢以外，衍生的問題過多。人類現今已在加速侵蝕大自然，加護顯然會更加打破世間的平衡。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wNGJHqvn1

而最不能同意的一點是，這個計劃中神明過於干涉時代。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6VIL2LItv

「嘛嘛，阿霞的心情我也懂。但在消除污穢方面，你沒有意見吧？」她再說：「污穢是不會自然消滅，加上現代人口以及負面情緒膨脹，現今衹照料一個地區可已筋疲力盡。」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KiDkEObi5

「何況這個地區的異常性，我從飛機上已經感到污穢的份量與別不同。」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zrzD0ejcR

「無形的壓迫感使人喘不過氣來，人們的發洩口被「現今」緊緊的堵上，留於連發聲也困難的狀態。」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xtk2jPH9n

「也時候要讓時代沖去過盛的污穢了。污穢儲積已過多，這樣下去無論如何，肯定會臨來悲劇。」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eUdboddZD

雖然口中塞滿蛋糕，但她的話並沒有錯。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xYXPDCiO0

更換時代是解決現今不滿的最佳辦法。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EAycYoGzb

污穢源於負面情緒，在時代的交替期，那些情緒會被大量釋放，大量污穢反而會成為重組時代的助力。一旦穩定，也等於將地區的污穢幾乎清零；但那亦是最考驗人性的時期，因為污穢爆發必會慘劇不斷。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aYkQodDxC

人所建立的科技不會倒退，但人所創建歷史方面從未改進。發生的現實未能留於歷史，終究不斷重覆着同樣的錯誤，最後到步重置。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hUPSuTvDZ

無論如何更朝換代，結果終究一樣。亂流不斷的現代，更是一個強行維持形狀，無數次在倒塌邊界遊走的時代。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FWDKO00Yo

人民總有天會臨來極限而踏出重設的一步。那要是不插手，靜待污穢將時代清洗，今次到底會發出怎樣的慘況……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O9f05e5gP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fBsA0my1G

「我始終想由人類將時代開荒…那樣才有意義。」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vzTXfdRc1

面對現實，我老早已不清楚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反而說不斷在想哪一步有錯。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mvJSV1GK4

「…我們只是給他們更新的契機而已。」她在吞下蛋糕後再說道：「要打破古今的惡性循環，是目前人類不能實現的領域。」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hjOeWDTSD

「固有成見、偏見、利益衝突等等…人類在固步自封，時代才會一直卻步。不懂取捨、害怕失去時亦得一想二，所以現代人不會主動去選擇重置，即使那個時代令自己痛苦也好。」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qgCSimqpo

「弱勢形強者，強者固強勢；強勢形弱者，弱者固弱勢。這個時代已陷入輪迴，各地也一樣。即使不介入，那早晚亦會步入另一個未來，不過是步向滅亡的未來而已。」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46771KFiq

「所以要突破目前的極限，則要給人類新角度觀看事物。讓其從中得到新發現，再由他們創造史上未臨的時代。」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AmTjdroyO

「基於相信人類的可能性，大家才贊同這個計劃的…明知可能引致信仰的動搖，眾神也是賭上存在來逃出輪迴，臨來新時代。」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cwYOpv2sR

她合上雙目，默默喝下一口紅茶。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HZyKhSr1E

新時代需要犧牲舊時代，不是一味害怕，而是受傷也是去爭取。大家也抱有那份覺悟嗎……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eWBnbogDc

是我輸了。覺悟上相差上不只一個層次。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AafPlh2mW

「…你是明知道我拗不過你，才由你來告知我的嗎？」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QebhzhH5e

「沒有這種說法吧？我們這麼多年的好朋友，不會打我吧？」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bs2TwHnL7

神明到外地會失去力量，會談時遇害一事也曾經發生。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mYeZbTajo

但面對在說笑的她，我卻快哭了。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UcFrq2IdD

同為神明，我連堅持自己的原則也做不到。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hkrrUYdSk

一直抱有經不起推敲的空論，哪有資格責備當時的墨蚕……也許正如他所說，說不定退休是個好選擇。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wi2Kt244a

當時沒有面向現在的是他，而他將未來變成現在；相反，我的視界則沒有未來，作為神明卻一味祈求，祈求一個皆大歡喜的世界。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iZyR0qyTT

「啊…我懂了……」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nzhNkxFOL

對着消沉至極的我，市杵島嘆出一口氣。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BVELVSfat

並說：「那我會盡力讓香港晚一點實行也行啊，只是晚一點而已。」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m1GtObxJ0

「畢竟各國也快到臨界點，可以給你任性的空間已經不多了。」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mwkb0xG8P

雖然沒有實際幫助，但我也是放鬆了一口氣。一直在撒嬌，真是神明失格。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WZbnmWxdS

接著，市杵島從手袋突然拿出兩個由繩子縛在一起的光球，一紅一綠，放在吃完蛋糕的空碟子上。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TZmhtPCst

似在沉睡，被她用叉子戳着也沒有反應。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XGlxLO3zi

「那些是…靈魂？誰的？」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8WqbejBFP

雖見過不少靈魂，但沒有想到世上存在如此無垢純潔的靈魂，透明至彷如鏡面，甚至可映出我的身影。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j0RO5i9EL

「他們是有關加護的樣版，也是我的小弟。」她自信地答。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A8pnI2f1q

「不過，要說的話算是親戚吧？本來是禁止出境的東西…來吧，送給你的。」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BpVaIWb2R

她把碟子推向我，卻被我推回。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POumaYmo4

「不需要，我要兩個人類的靈魂幹嘛？」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PrbRXJyjx

「客官，這可是走寶了。」她擺出一副商人的語氣再說：「這兩個孩子實際是有着淨化污穢力量的上古稀世一品，今後可不再會出品的哦~」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roT8cEzQo

淨化污穢？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ydsqNmqt3

「這怎可能一一」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qHy4jmluB

「只是將他們調和，兩者融合時龐大的能量會驅去一切黑暗，那就是淨化。」她說。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i60zOjgao

這跟以往的方法並不一，不用透過犧牲一個強力的容器，用其靈力中和掉污穢，而是能夠直接驅除。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OH3eFZ9YK

但據市杵島的話，由於範圍極之有限，所以適合衹香港般的小地區。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1ZAYmOSwh

不愧上古之物，祇不過……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RZ4LPgJJ5

「將兩個靈魂調和…不就等於消滅他們嗎？」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i3CLKh736

我的高聲引來周圍的目光，不知所措下再帶蓋上法具，使四周的視線瞬間恢復原狀。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fDEj48zDZ

流向操作之中的調和，能夠將森羅萬象融為一體。而將魂魄調和，則會將兩者磨滅，成為新的個體。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HL5f7hHqr

另一方面，市杵島則邊喝茶邊道着：「放心吧，他們原來是一體的，祇是以前強行被一分為二而已…」「況且，他們早晚會被新上位的傢伙處置。」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2yfFvxR7n

她難得地露出不甘的表情。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bUiI9ohMJ

面對她這句，我便問：「是犯了事嗎？」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K8KWlOmbv

「正正相反。」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TspcEdNkw

她再嘆道：「世上總會有以為抹消痕跡等同改變黑歷史的傢伙……」「所以要他們被那種傢伙處置的話，倒不如送給妳還更好呢。」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choqmiXky

「不一一」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7knwnhYyc

「要是一有危險，便馬上使用吧。」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kRlJ0vKKC

「他們已事先同意了，所以不用介懷。」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SwUIl7AKD

接下來我便陷入沉默，也與她分別了。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WL85MiPCi

距離與市杵島的對話過去數小時，回到海邊破廟，把在街邊買的燒味飯放在地上。墨蚕聞聲醒來，而他面向我說的第一句話卻是：「一副死了人般的樣子…怎麼了？」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HphV43R0J

「天機不可洩漏。餓了吧？快吃飯吧。」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FqG2IFD4y

「只有一盒？你的呢？」他問。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bHuepIMNV

「我不用進食也能生存。」我答。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lLkIrt6vM

「哦。」他其實毫不在乎。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ohfK3bYl1

我坐在殘破的木椅上，晤着自己的側背包。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Yva83u90Z

裏面正裝着那兩個靈魂，我還是接手下這最終手段。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bz7CjCRsQ

說到底，爆發點只有被動和主動的分別。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oRJc6KnyV

實施加護的談判已到尾聲，在不久的將來社會便完全改變……而在作出決定性的訣擇前存在無盡的分歧，因此看不透未來的流向。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KVReCAxC2

而一旦加護實施，作為時代轉折點，壓抑至今的負面能量一次爆發，恐怕會做成大規模的內亂，使這座城市化為烏有。故此，才必須先減去現有的污穢來控制傷害。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MrO7MLxlh

所以真正可取的手段衹有兩個，犧牲那兩個靈魂，或者是墨蚕……始終要選擇一個犧牲。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u7fRZr5TZ

「幹嘛盯著我？」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JGXlliFvL

面對他的視線，我便問道。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xs8staJN1

「明明是你先盯著我。」他答。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1yQQYEgbG

要以犧牲他人來保護事物，我並不喜歡。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kKRGbLAy9

但是，選擇的一刻始終會來臨。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bAkGestHh

以一換二、以二換多……這是最合理的手段。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l7K14c01X

但是…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QEMVUQMpe

但是……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jwY7wJUl8

要去犧牲無辜的靈魂真的…好嗎？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yPlUkBy1t

「墨蚕，你討厭污穢嗎？」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tXrPrtzzz

嗚嘩…他吃相很差。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SjD9rrxth

這般的吃相，就如饑荒了三千年。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z9CebDpDg

目睹此景，難以不感到饑餓。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D4iFUxyiX

「說的是那些黑色一團團又臭的不祥之物吧？討厭是當然的吧。」他向我說話時不禁噴出飯粒，卻被我彈了回他嘴巴之中。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brwSHCkSF

「那如果…我指如果，你能靠犧牲一個人來除去全香港的污穢，你會ㄧㄧ」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qESTEGX99

「才不會。」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7jp2oZCDF

他今次把飯吞了才說：「那樣不就跟獻祭品一樣嗎？那種笨至極點的原始人做法，我寧死不屈。」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X6iTEa4yp

「要為少數的利益犧牲而大多數的方法故然不合理，但反之亦然，為大多數而強要少數犧牲也充滿着不合理。」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rcdaHLsfo

「至少我認為為自願為他人犧牲的大義才是正道，要選擇誰去犧牲的只是歪理，噁心至極的歪理。」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TVtQ4SOXb

在瞬眼間，他已把飯盒吃完，正喝着例湯。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1p1sRlcRV

剛才的那番話，要不是邊咀嚼邊說便是番好話。不過大概的也成功傳達給我了…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qnEupXd1C

他的話也許是正確。但是現實可不是這麼簡單，即使正確未必能被選擇。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2wZerghyu

訣擇早晚會擋住前路，不作決定的話一切衹會腐爛，「現今」就是這樣緊急地需要取舍。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COJTRygs4

等待墨蚕睡著，看著相比他吃相好上百倍的睡相，同時盯向包中正在沉睡的兩個靈魂散發微光，為漆黑的周圍帶來一絲光芒。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wcqGDdZoi

而那一晚，久久未眠，微盹下不覺曉。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4lKSRt6g6

卻不知污穢已蓋過天空，現世已成了另一番世界。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BXFOI3ZVz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KnE32lZfU

群青前傳-風水輪流(四) 轉機 -完-

ns18.222.226.47da2

群青前傳-風水輪流(其四．下)

REGISTER

LOGIN

Interface Language:

Story Langu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