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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給予的最後錦囊,也是他口中的「秘密武器」,想必是某個能讓小妹立刻奔出家門的人物。人類對於欣喜和恐懼之物,都能產生即刻的心理動能,進而啟動接近或遠離之舉,尚且不知究竟會面對何種妖魔鬼怪,歷經梟首和剝皮兩大兇惡罪犯,相信沒有什麼人事物能難得倒我──希望如此啦。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dJSPznAiZP 維尼
無論如何,沒有選擇的我只能乖乖走向舊得堪稱古董的銅製市內電話,摁下那串不明所以的八位數字。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WHEDfp5RZa 維尼
嘟──嘟──嘟──噗擦。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F4jvRxgOfJ 維尼
「……」對方非常失禮地保持靜默,看來無論對面之人為何,皆已透過來電顯示等方式提前知道這是一通陌生電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YvEkJoBB7l 維尼
雖然非我所願,但也只能先行出招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w79TitBsro 維尼
「不好意思,請問這個號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i6NmllVD1H 維尼
「祟胤言?」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ENu0wQTndq 維尼
過於耳熟的聲音,搭配失禮至極的猝然打斷,先是讓我嚇一大跳,隨即驚覺這串號碼的主人是誰。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qVXz3lV6Hx 維尼
「妳是……鏡寧宵?」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pAAmRviI9G 維尼
「真失禮,直接打進別人的家用電話,還裝作渾然不覺。」鏡寧宵的聲音比平常更低一些,或許是隔著聽筒與話筒的緣故,聽起來倒是蠻新鮮的。她說:「難道你沒有把我的號碼輸入通訊錄嗎?哦,我明白了,是我那串低賤的數字髒了您的貴眼,不得不採行看不見號碼的傳統撥號方法,打來我住處的市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hlsCXMb1x0 維尼
居然在短短一分鐘內扔出這麼長的抱怨,不愧是全西澄最讓人感興趣的怪誕少女,連嘲諷的方式都不同凡響。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aU2TUENc2a 維尼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這是妳家電話。小宵姑娘,我對自己貿然來電一事,向您鄭重道歉。」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Ky257TYZsS 維尼
「……所以?」她重重吁一口氣,聲音依然有點不悅。「閣下此通電話,究竟有何貴幹?」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b3wcrTrIYk 維尼
小宵姑娘的心情中就沒有轉好的跡象。我想,二哥給我這支電話,絕對不是巧合,也不是單純的惡作劇──雖然我現在非常懷疑他的真實目的。無可奈何之餘,輕嘆口氣,重振氣勢地說:「小宵姑娘,我們玩個遊戲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xLTmUN9j04 維尼
「真是突然。」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D7Gl46neZs 維尼
「我還記得不久之前,某個留著烏黑長髮的神秘少女邀請我在一座有著垂死校犬的鐵籠外,玩起足以決定犬隻生死的殘酷遊戲。」我嘻嘻竊笑,「要比突然,您可是道高一丈呢,小宵姑娘。」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fMhjcUAukb 維尼
「……不要再叫我姑娘了。隔著電話,光憑言詞和語調都能如此讓人討厭,真不愧是你,祟胤言。」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lFclAsDM3O 維尼
「別這樣誇我,會高興到飛上天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NAUck5XEBX 維尼
「會撞到天花板。」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8hNljCEysJ 維尼
「才不會,我會轉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0pBQQ4PCcY 維尼
「你不是白海豚。」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xBNOpjgmjt 維尼
「這世界上不是只有白海豚才會轉彎好嗎……」鏡寧宵有時會扔出一些毫無邏輯的話,讓我難以招架。「基本上感官正常的生物,都擁有足堪迴避前方障礙的能力,就算是蚯蚓,也能找到正確的方式繞開乾糙的砂石和堅硬的石子。」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PK8jXQ8bGl 維尼
「珊瑚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6jeFImL0q7 維尼
「珊瑚的本體不會動啦……」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6efHI8xDHB 維尼
「藤壺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ejg8W2v0WW 維尼
「藤壺也是附著在──罷了,我不是來跟妳討論海洋生物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f1goNgG6P4 維尼
「你還記得原本的話題是什麼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LfYpIUPWAh 維尼
「當然記得啊。」想不到隔著電話會讓思維詭奇的少女變得更加混沌,繞了一大圈,最終依然回到並未得到答覆的原初提問。「小宵姑娘,妳有接下挑戰的勇氣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vCJhF7sVoP 維尼
「不是遊戲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c53zG3fyYC 維尼
「意思差不多啦,就是給妳一條看起來有選擇,實際上沒有選擇的道路。」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VKMEu5wNxQ 維尼
「既然沒有選擇,」她嘆出一口難以捕捉的悄聲氣息。「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遊戲』的內容到底是什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UHnHxQ1kuo 維尼
有道理,想不到是深受模糊預言影響的我,在浪費我倆寶貴的時間,和小妹所剩無幾的餘命。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6NhrFr06rp 維尼
「我想讓妳猜一猜,打這通電話給妳的真正目的是什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lG30eATj9r 維尼
突兀至極的提問,讓她陷入漫長的沉默。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5n86SVgPcu 維尼
換作一般人,早就掛上電話了。我很清楚鏡寧宵的本質,她不可能對這通電話毫無戒心,更不可能將我的猝然來電當成尋常事件,著迷於異常事態的她,絕對能夠識破我隱藏於話語之中的真實,知道此刻的我受到某種外力箝制,無法直接明白道出真意──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BZz9Wkk39F 維尼
嗶。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4XVh0o4V8B 維尼
嘟、嘟、嘟……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yPTmObABxI 維尼
我將聽筒挪開耳畔,盯著傳來空洞嘟嘟聲的電話,呆愣半晌。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4aKDqCJR64 維尼
這傢伙、居然、給我、掛斷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lij1KuWvpS 維尼
重新按下二哥給予的號碼,對方倒是很乾脆地接起來,幾乎來不及聽到待接響聲,看來是在電話旁邊等待我必然撥至的來電。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k6PSaSmnm3 維尼
「妳為什麼掛掉電話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mpStzWRF5I 維尼
「任何人聽到這麼愚蠢的提問,都會掛斷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jTLTQiwPh9 維尼
「但妳不是──」但妳不是一般人啊!雖然是眾所皆知的事實,要我直接對這女孩吼出這麼真實的言詞,依然有些困難。「總之,我是認真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BnYc10zgFp 維尼
鏡寧宵再次陷入沉默。與上回不同,這次她明白我並非胡鬧,應該會用寥寥無幾但仍超越凡常肉塊的靈活思維,努力推理這通電話的真意。即使我們的關係在剝皮魔事件後有了顯著改善,依然不是能夠互通心靈的緊密夥伴,單憑空泛至極又拐彎抹角的語句,實是情事所逼,迫不得已。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D9EyFEa9Hb 維尼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悠悠開口:「好吧,我明白了,那就走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kIVqOD51Ez 維尼
「慢著,妳說走……是要去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EaLJcUgNe4 維尼
「這麼好的天氣,待在家裡未免太浪費了。」她的聲音沒有明顯起伏,一時無法判斷究竟是真話,抑或玩笑。「雖然不曉得發生什麼事,但你的確不是那種會突然打電話來,只為了玩這種無聊遊戲的人,恐怕此刻存在某種必須由我決定甚或改變的緊急狀況。──既然如此,就陪我出門買東西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uDRUEI79rV 維尼
我最敬愛的二哥,請問答應與鏡寧宵外出,是否就能迫使小妹踏出家門?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1wzaijFFve 維尼
二哥給予這支電話的用意,到底是要我向她尋求幫助,還是這通電話本身就是一種幫助?手中訊息太少,無法解析隱藏的詭計,和可能害及自身的潛在危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GVPcuF0Z9A 維尼
別無選擇,只能相信聰明絕頂的二哥和神秘難解的少女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gNjqpyfla7 維尼
吁一口氣,掛斷電話,踏起沉重的步伐返回客廳。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ngGBySSd29 維尼
接下來,就是對決的時刻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69PENANAjmkSuc9XFW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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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回‧完‧下回待續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3NpLfGyv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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