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KM同人文】籠之光 - 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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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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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開著眼，神谷靜靜的望著那熟悉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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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異常沉重，腦袋也顯得異常混沌，總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很漫長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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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幸福卻又讓他心痛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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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有個人對他很好，無關任何利益關係，就只為了讓他露出笑容的單純陪伴，不管是擁抱還是輕吻，都像是對待珍視的東西般，而自己也同樣視他如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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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最後他們被迫永遠分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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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靜靜的眨了一下眼，接著緩慢的將視線移向一旁，並注意到那個異常憔悴的人後，用微弱的聲音乾澀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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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原……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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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如驚嚇過度般，除了站起外還直退好幾步，過於誇張的舉動讓他甚是不解的回望。而大原則是一手緊抓緊手槍，頓了好一陣才遲疑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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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神谷桑？你……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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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後疑惑的勾起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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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原桑是……提早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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詢問卻換來對方的一臉驚恐，先是把手中的東西收好，然後再次跪坐在旁緊張的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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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約？那個……神谷桑不記得了嗎？之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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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請問是指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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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原一臉不敢相信的回望，雖然似是成功活過來的令人高興，但這種記憶斷層的狀態則又硬是把心情拉回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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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緊握拳，他小心翼翼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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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睡著之前的事情還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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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一臉疲倦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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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跟……小野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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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沒特別的反應讓他更加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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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為何神谷記得他的情，卻唯獨把最重要的人給忘了呢？難道小野有做什麼指示給對方？但下一秒他就覺得不可能的甩掉這種想法。雖然很不甘，但他很清楚對於『現在』的神谷來說，小野是必要的存在，他一定要想辦法喚回那段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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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慌張的從身上尋找紅蝶交給他的東西，那天神谷要前去找小野時，因擔心塚川可能會認出來，所以就暫時取下的交給紅蝶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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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項鍊拿至對方面前，純銀的十字架在空中輕輕的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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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毫無精神的回望，印在眼裡的是讓他有些熟悉的東西，不過怎麼想都想不起來在哪看過，遲疑了幾秒他無力的伸手去碰，瞬間的滾燙讓他緊皺眉的猛然收手，但疼痛並未因此消失，指尖的灼燒不僅讓他完全清醒，還頓時讓胸口的疼痛跟著蘇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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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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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緊抓著自己的胸口，他睜大雙眼的望著驚恐的大原，然後再次將視線望向對方手中的項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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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色的十字架，灼燒的感覺，還有胸口的疼痛，他愣愣的低下頭，將衣領稍微拉開的望去，一個白色的放射狀傷痕正靜靜的印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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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了，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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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燙的淚水瞬間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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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愣的望著，隨著熟悉的聲音響起，心裡的疼痛頓時湧出的讓他感到暈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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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小……小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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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見他像是有所反應，大原頓時焦急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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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來了？對！就是小野桑啊！那個一直對著你溫柔微笑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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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回望，然後緊盯著搖晃的十字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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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他給你的吧？他……他之前帶你上街買的啊！還有燭台！」抬頭尋找後指著放在櫃子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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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愣的順著對方所指的方向望去，精緻的吊式燭台讓那熟悉的聲音又再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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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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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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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是這樣的，這一切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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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艱難的坐起，臉上的淚水如潰堤般不斷的往下墜落，眼前浮現的畫面讓他逐漸回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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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殘破的畫面裡，他雙手抱著某個人，臉上雖微笑卻止不住的持續流淚，心裡的疼痛就像是要把他撕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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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那不是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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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說陪伴了，我連保護你都做不到，還說要帶你離開，過什麼快樂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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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抓的胸口，他痛苦的聽著對方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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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該發現，從我們相識的那一天起你身邊就不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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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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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寂寞，但如果我們不認識，你是不是就不會死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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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野桑我……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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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就會活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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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皺眉的閉上眼，眼淚在臉上持續流動，一手則壓在臉上的全身顫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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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這樣……不認識什麼的……我不想這樣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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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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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原緊張的望著突然自言自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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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看似是成功回想起小野的事，但那異常痛苦的模樣實質讓他萬分擔心，才剛清醒之下，肯定是無法承受太過沉重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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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啊！小野桑他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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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輕搖著的說服，但他卻在這時發現到對方雙眼的紅光，放空的雙眼似正在看著他所不知道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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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離開我……唔……不要把我忘了……小野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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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崩潰的模樣讓大原焦躁的嘗試要將對方的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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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快醒醒啊！？小野桑沒事的啊！只是稍微離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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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不要把我留下來……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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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半開著眼的空望，依舊是聽不到他的聲音而持續的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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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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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大的聲響著實引起了樓下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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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香蘭跟蓮都衝了進來，雖然對神谷的清醒感到高興，卻又因那異常的模樣感到不安，他們衝到對方身邊緊張的伸手去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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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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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走……我在這裡啊……」神谷依舊低著頭的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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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對神谷桑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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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生氣的對著大原怒斥，而對方則遲疑的開口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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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只是因為神谷桑一醒過來就忘了，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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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是說小野桑的事情嗎？」香蘭有些驚訝的回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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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旁的蓮則是不相信的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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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不會忘了小野桑的事情的！一定是你說了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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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相信啊！可是神谷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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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深低著頭的流淚，模樣就像對一切都心死一般。只是令他們都意想不到的是，幾秒的低語後，神谷就像回過神般的望向蓮，專注的視線雖沒了原本的紅光，卻還是讓蓮稍稍緊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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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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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但依舊直盯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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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香蘭也在之後跟著望向蓮，就連大原也遲疑的把視線移了過去，頓時被所有人注視，讓蓮緊張的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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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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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依舊不說話的望著他，雙手緊抓著被子的透露出某種訊息，而異常的沉默持續一段時間後，香蘭竟率先打破的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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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你先坐到神谷桑旁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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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眨著眼，雖有些不解卻依舊聽話的緩緩坐在旁，一注意到神谷臉上的淚痕，他便感到不捨的伸手輕碰，僅幾秒對方有所動作的朝他伸手，然後什麼話都沒說的抱著不放，不自然的體溫雖讓人擔憂，但更多的是對這突然的擁抱感到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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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注意到香蘭那輕搖頭的反應，他跟大原皆把要問的話全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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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分鐘過後，神谷緩緩鬆手的退開，然後似是冷靜下來的失落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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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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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原愣愣的望著聲音沙啞的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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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見大家都的沉默不語，他便抬頭的將視線對上最有可能知道的大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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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告訴我……我們後來怎麼了？」1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f1lAPq3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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