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法知道雨天的青蛙在哭》/《雨天、未悉蛙鳴》 - 時悸輪迴-雨季(上)

在那一天的清晨，我離開了出雲，並展開了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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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到別處磨練自己，以取代祭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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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如果繼續和春奈一起的話，只會加快她的成長。在海邊那次我已見識過春奈驚人的成長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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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影鰐優先襲擊她恐怕是知道她比我強，才漠視了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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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下自己則一直沒有成長過，與春奈一起對練也出不了甚麼突破。因此我必須突破瓶頸，且比她加倍鍛練才行，不然超越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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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代替不了她，救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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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需要的行裝我已早收拾好，目的地亦已決定好，就是西邊這裏的一座名為「岩國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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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是一座著名的妖山，是我從研究妖怪時所記下的。那裡長年有妖氣籠罩，因此不是人的領地。也據聞是很多強横老妖怪的居住地，另亦有對上人類未所記錄的妖怪的出現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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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礎已經練好，那餘下的只有重覆實戰，要快點變強的話只能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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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還有五年，但春奈也不會停留在原步，要彌補我和她的潛力之間的差距，說實在，現在的自己毫無一點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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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去岩國山與妖怪便能獲取不少的實戰經驗，在那地汲取經驗和不斷學習的話便可行，我是這樣的預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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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出雲出發去那裡不算遠也不算近，陸路的話，我以神化和普通走路交替着，趕兩天路程便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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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我走得越接近岩國山，其刺鼻的味道越來越濃烈；而除了嗅覺以外，那座山有着以眼目測已使人卻步的陰深詭秘。理應在妖氣所籠罩的黑暗之中不應目睹任何東西，卻瞄一眼便足已使人全身毛骨悚然的感覺；用心細耳傾聽的話，還會聽到許多從來沒有聽過的怪異聲音，其煩人以及噁心是會使腦袋一直痕癢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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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未曾上山已感受到了強烈的壓迫感，那是對上自己未曾接觸過的事物，源自於恐懼的壓迫感，不斷在驅趕自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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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同時也證明記載應該是真的，這座山裏應該真的居住了不少妖怪，數量眾多之餘，實力也很強。五感比我差的凡人也單憑山的氛圍，便能分辦的話，這就是座名正言順的妖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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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舉是無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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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部變得不能自我，彷彿雙腿負上千斤般，抬起不能，連踏向前方身體也有躊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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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害怕…？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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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頭一次有這種感覺，看來我的身體也是誠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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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不能在裏退縮…為了保住春奈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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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先將腦袋感知到的一切拋諸腦後，切斷感覺後便用力的踏在地上，不斷原地踏步著，打算先奪回身體的控制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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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在這裏輸給你自己啊…雨宫織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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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立下目標、跟自己約定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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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目標是…要除掉這裡的頭目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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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我萬般掙扎的瞬間，有一對夫婦看見山的附近出現身影時立刻呼喝了。他們應該是沿途上路過那條村的村民，村內的符咒十分充足，對妖怪有好好的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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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看你這身衣服，你不是想上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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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則指著我身上的衣服問道，我現在身穿的是雨宮家用的道袍，出雲大社那一件已悄悄還到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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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平淡的回覆他後，他就再說：「那我勸你回去了，以前已有很多人打算上山除妖，結果都有進沒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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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我可是ㄧ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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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習慣下，我只要道出自已是東邊雨宮家的人，便可使對方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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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我還未測試過稻荷神記憶奪去的效果，胡亂吐出雨宮家的名字明顯不是上策，要盡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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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婦人問向我中斷的部份，我便撓頭答道：「…到那附近辦點小事而已，我很快便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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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則四目相覷，男女方也同時點了頭，便從背上的籮桶掏出用布包着的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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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分點糧食給你吧，也算是有一面之緣…」婦人她把數個饅頭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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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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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則用雙手捧著那些饅頭，他們目的應該是為我餞行…是盡力讓他們自己安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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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小心啦，尤其要小心『土蜘蛛』和『大蝦蟇』，只有住附近的人才會知道他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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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牠們還活著的人只是寥寥可數……」男人以一副認真的臉孔向我叮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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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蜘蛛和大蝦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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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出雲大社的書籍中也沒有牠們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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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牠們是怎麼的妖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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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夫婦道別後，我便開始登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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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開始的山腳已冒出不少小妖怪，看似沒有甚麼害處，牠們只是與現存的較為異樣生物而已。對我並沒有敵意，只是存在着，於是我便沒有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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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我走得越深，便開始感覺自己與俗界的距離越來越遠。同時，居住在這的妖怪們對我的敵意也越來越重，變相會主動襲擊向我，看來牠們真的很討厭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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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正常，在他們角度上，我那方才是入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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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大約一週後，我則遇上第一個苦戰的對手，大百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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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手後感覺完全沒有勝算，那次只好趕忙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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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記載一樣，牠是一條超大超長的蜈蚣，大約十米長，行動快而且外殼甚比石頭要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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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神化下的力量，我的拳腳彷彿對牠的硬殼無效；而且牠極度好戰。於我逃跑時，一直死纏爛打，不斷窮追着我背後。另外，即使有着神化下的速度，我也不能拋離它，直至我潛在水裏才沒有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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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人生首次真正感到了生命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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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極限之下，心跳加速，喘着亂息，五感變得甚至比平常敏感；帶來的乾糧已餘下不多，夫婦贈予的饅頭只有一餐的份量，可說是迫上了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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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想下山，被激怒的大百足這數天則盤居在山腳附近。使之後的幾天我也摘一些可以吃的葉充着饑，並一邊定下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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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攻擊完全無效，亦沒有武器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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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裡現場可製造的只有石器，但岩國山的木材皆乾燥和脆弱，作為支柄恐怕只能用上一次，而且那個外殼不是石頭般硬的程度，就如金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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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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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自然的東西，只好借助自然的力量來制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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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國山裏基乎沒有陽光，天上一直被污雲蓋著，然而濕氣卻不重，正如一個枯萎掉的陰暗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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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正好，燃料的話滿地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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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只差一些引子…那應該可以成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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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對付大百足，今次我主動製做陷阱。收集上不少枯葉，決定用火焰來成為我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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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旦踏足山腳，大百足感知到我後可興奮着，把粗長的身驅捲過一圈後，便用牠無數的折肢抓向地面來，臨我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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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意的牠則被我用枯葉作火圈陷阱先封鎖了牠的行動，再不斷投入枯葉作燃料收窄活動範圍，同時把牠點燃，也成功把牠活活燒死，附近的林木間也因此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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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剋金，根據五行，金屬也勝不過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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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打倒大百足不久後，天便下了雨，是我來以後的第一場雨。降雨的同時把火焰澆熄，幸好不是在與百足戰鬥途中把火澆熄，不是的話，死去的恐怕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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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次總算有辦法解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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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真的能就這樣打倒其他妖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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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著這個疑問，而伴同雨聲，在附近突然傳來了一把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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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不用武器便打倒那個大百足，真是來了個麻煩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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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我向天空大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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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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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一隻巨大蛤蟆出現於我的正上方，拿著長矛的並刺向了我。我及時避開了，然而地板卻因牠的一刺而陷下一個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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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也頗快嘛…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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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用兩足站著的蛤蟆背著我慢慢的抬起了頭，使着樹幹般長的長矛，並面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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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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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現實中首次次遇到會說話的妖怪。書籍上記載過…不，在一般知識上也知道會說話的妖怪的危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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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手是因為通常也帶有知性，再者是經驗，牠們的妖生閱歷可以比人類的厚上好幾倍，故此也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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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得久誰也會說了…」牠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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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活得越長力量便越強，連與人溝通都懂的話，恐怕就是頭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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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繼續保持警戒並向牠提問：「你就是頭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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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老夫就是統領這裏半座山的大蝦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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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全身身高約兩米，口裏吐着紅色的霧氣，手持一枝比牠還高的長矛，並正用鮮黃的眼睛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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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則再說：「小孩子可真是是稀客…但可惜地…我們這一座山不歡迎人類。看在你沒有傷害些小傢伙的份上，快速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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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是頭目，看來牠對我的敵意並不重，給予我逃走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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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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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呢…我也是有不能退讓的理由…不能就這樣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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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刻的我不打算逃走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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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對上大百足也沒有花到體力，可以使用的力量還十分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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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做好覺悟吧…」牠架起了矛向著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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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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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握拳頭，使用了全身神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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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將自己的手腳使用神化，算是我到了這個鬼地方後的成長，是現在的極限強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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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負弱者不是老夫所好的，見小子沒有武器在手，老夫也不用武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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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便揮手把矛拋到一旁，其重量使地面震搖。有見及此，我則向大蝦蟇說：「…你比許多人還要善良啊ㄧ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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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說無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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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牠於下一秒馬上便衝到我面前，過來便是一腳。攻擊速度太快，我要避開第一擊已經快要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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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擊失敗後，牠立刻蹲下身子，一下横腿便直擊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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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牠踢中後，衝擊使我直接飛撞到在樹上，那一擊的力道甚至使我吐出血來，染紅了地上的雨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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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嗎？小子，現在的你是贏不了我的，快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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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牠還故意留了力…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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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一擦口邊的血再說道：「同是青蛙但沒想到力量會差這麼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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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連妖怪也贏不了，那如何有能力改變神明的決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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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緩的站了起來，默默的繼續把起架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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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子，你不想要命了嗎？」大蝦蟇牠見狀則有意勸停，使我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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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春奈說的也是真的…妖怪裡也有好傢伙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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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要啊！為了代替我愛的人去死，這條命我如何也需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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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大蝦蟇吼着，使剛才受傷臟腑再次滲血，但在血液湧出喉嚨之際，趕緊抬頭，強行把血吞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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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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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叫我生而為生不如願的青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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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很強，毫無疑問地強大，但不代表自己可以逃跑；我很害怕，因為一旦逃跑了一次，會害怕自己再踏不出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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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渺茫…況且不是沒有勝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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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現有一切的力量全賭在這一次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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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處於這種究極的劣勢之中，我卻不知情地向大蝦蟇微笑了一下，使牠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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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雨天，開放的泥地之中，隱藏氣息和腳步聲已經是沒有可能，奇襲這個選項已經被環境封上……因此我使盡了餘下的力氣，將神化強度提高至極限，不然勝機不會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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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彈跳，把與牠的距離縮至極限，瞄向牠的腹部，牠也反應而準備好阻擋。因此我佯裝攻擊，趁機從牠的跨下滑過，撿起了牠剛才掉在一旁的矛，使盡全力的向牠的背後把重矛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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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到牠反應不及，直接插向牠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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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被牠的濕透的皮膚上的滑開攻擊，飛遠的長矛直接壓倒數棵樹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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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有趣嘛小子，可惜不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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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牠轉身裝帥時，卻不見了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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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背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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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限的速度，比擊中前的長矛更快繞到上方，利用樹木倒塌和雨聲作掩護，做出突破點；極限的力量，比重矛更加有效，重重的計劃造就了這個致勝的機會，使盡全力一腳擊向了牠的背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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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打算以承上最後力量的拳頭作最後一擊之際，牠卻從口中向我噴出了紅色霧氣，迫使我要再次後退，也使這最後一擊失敗了，強迫跟牠保持一定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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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太天真了！小子，攻擊方式還是太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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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摸一摸了還傳來陣疼的背頭部，卻再說：「但是計策是挺有趣的，讓老夫都想看看你以後會成長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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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剛才那一波全力攻擊已差不多耗盡體力，神化褪下的我喘著氣的說着：「那我得先道歉…因為我的目標可是十八歲時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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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聞年輕人為死而冒險，你那故事可以告訴老夫嗎？老夫十分的感興趣。」與我相反地，牠還十分有餘地興高采烈地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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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此則靈機一動，喘著氣說：「那就交換條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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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甚麼。」牠有點疑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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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進你門下，把我變得更強！」我吸了口氣大吼道，再吐出一口血。使牠先呆了一下，然後則歡喜的大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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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極之有趣！那個條件我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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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場上最為吃驚的就是我，沒想到牠真的這麼爽快地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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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屬於強者的任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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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時一直滴在我們身上的雨也終於下停，沒有雨水繼續拍打著的水洼清如鏡面，映照着一位擁有青蛙加護的少年，以及一隻有人型身軀的青蛙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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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樹葉滑下的水露，衝擊水面形成漣漪，兩個身影開始交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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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悸輪迴-雨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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