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橫梁上掛了一個個象徵喜慶的彩球,讓平時低調樸實的將軍府顯得華麗熱鬧了些。
“來來來!擺這邊!”老總管正忙著點收各方送來的好禮,禮冊上不乏是公侯士大夫們,不論有名號的,沒名號的,洋洋灑灑寫了好幾張紙,老總管不禁又累又高興得想哭,他家大少爺總算是要成家了!
其實瞥見二少爺衣衫不整被抬出去的時候,他心裡是極度震驚的,想起老爺新婚隔日,當他知道老爺整晚都沒進喜房裡,正愁著四處找人時,靈機一動,想起老爺會不會是醉糊塗了,回去躺之前的睡房,就推開了房門。
眼前的景象他到現在都還沒忘,辜正赤條條地躺在老爺身上,嘴裡還含著……老爺胸口那裏,凌亂的床榻,床被遮住兩人腰部以下,卻露出一白一黑兩兩交纏的小腿,老爺全裸的身子上面還有大大小小齒痕,全都留在了平時衣物擋住的地方,二十年前他也是有妻女了,不可能認為兩人這般什麼都沒做過。
還好並不如他所想的,大少爺隨即找他談了與崇陽侯家庶女的婚事,要他好生準備。
本來庶女跟將軍是門不當戶不對的,不過既然大少爺堅持,家中又已無長輩,自然還是挑自己喜歡的重要,老總管雙手一拱樂於從命。只是大少爺讓人準備車馬,他要再度進宮面聖時,那略開的雙腿讓他忍不住問了大少爺是否有哪裡不適,大少爺黝黑的面頰居然泛起了熱紅,若不是從小看到大,平常人還真看不出來那一點差異,大少爺直說無妨無妨,夾著屁股就往馬車走去了,雖然姿勢還是有點怪異,不過既然大少爺不說,做下人的自然沒資格探問。
至於二少爺犯了什麼錯,大少爺也從未提起,雖然將人關進柴房,地上卻鋪了一層厚厚的毛毯,深怕在入冬之際沒有地爐的柴房會凍著二少爺,三餐在大少爺每餐問候之下,也從來不敢懈怠,說是懲罰二少爺,倒不如跟供奉神仙老爺一般,二少爺比以往更加嬌貴了。
但是老總管看得出來,儘管每餐都沒落下,二少爺卻越來越清瘦,說的話也越來越少,每天都只是問,大少爺同意了嗎?大少爺每每聽見老總管回報,總是不發一語,嘴裡仍然讓他注意二少爺的狀況,千萬不要讓人餓著了病著了,見大少爺如往常一樣上心,不得人心的二少爺倒也沒因為關在柴房就被人挾怨報復。兩人好像在較勁什麼,老總管看不懂也不敢問,只能更加投入喜事,將軍府是時候該添一些人口了,希望這件喜事能讓將軍府帶來一些人氣。
一拜天地!
二拜……
儐相在一旁念著準備好的說詞,武策如同木偶一般隨著指令動作,如他所想的,皇帝縱使有些訝異他挑了一個崇陽侯庶長女婚配,仍舊欣然同意,甚至收了金心蓮為義女,冊封為崇陽公主,以成繼武直之後又一樁公主將軍佳話,就算武直之後和離,健忘的眾人都是只記開頭不重結尾的。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武將軍平定邊境亂事造福黎民百姓,忠肝義膽,其心日月可鍳。崇陽公主蕙質蘭心,德言容功無不兼備,特指兩家結為姻親,天作之合方可成全朕惜才之心,由欽天監另擇吉日完婚。布告天下。
“臣接旨。”他還記得他是這麼說的。
沒想到吉日轉瞬就到,滿目的紅刺痛著武策的雙眼,過了今天,他跟辜瑜是否還能回到從前……。
夫妻交拜!
事已至此,多想無益,這麼告訴自己的武策,握緊了拳頭,彎下身子完成了最後的禮節。
送入洞房!
滿口吉言良語的紅娘領著新嫁娘到喜房裡,武策則是留下來接待賓客,被有意無意地灌了不少酒水,除此之外,武策也些許放縱,期望讓酒水麻痺自己,若不是紅娘三催四請,他還真的就想醉倒在大廳裡,不願踏入貼滿喜字的那個房間。
“請新郎官與新娘子交杯……”
回到房裡還是要繼續當個聽話的木偶,武策環著金心蓮的右手,一口氣飲盡杯子裡斟滿的酒,各種不同口味的酒在肚子裡打滾,一陣酒氣直衝腦門,等到武策被扶著到床榻時,紅娘早已領了紅包消失無蹤。
“嗯……我不要上床……”武策被脫了鞋襪,雙腿被扶上床榻時,一隻腳蹬了下來,掙扎地想要起來,他就算是醉到行動遲緩思考慢半拍,也沒忘了他與金心蓮只是各取所需,他沒打算要與金心蓮有實質的夫妻關係。
“我去睡臥榻……”
金心蓮卻擋住了他的去路。
“武哥哥……你終於是我的人了……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說完將武策推回床上,用力到武策頭部撞擊到床板,整個人因為疼痛清醒了三分。
“蓮妹妹……?”不懂自己怎麼會被一個手無寸鐵的柔弱女子推倒,難道他真的喝得太醉了?武策揉著腦後被撞擊的區塊,一臉莫名。
“武哥哥……春宵一刻值千金……”金心蓮緩緩解開衣衫。
武策一見金心蓮寬衣解帶,迷茫的雙眼頓時睜圓。
“蓮妹妹!你在做什麼?!你、你先把衣服穿上,我們不是說好……我也不會做的!”武策緊張地想拿床被披上金心蓮裸露的臂膀,卻被金心蓮一個步伐閃開。
“武哥哥!你看看我!”武策還來不及拿床被追上躲開的金心蓮,金心蓮就扯掉身上所有遮掩。
“你!”來不及避開視線的武策覺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金心蓮胸前緊實的肌肉毫無女性的柔軟,通體雪白只有下方一處極黑,毛叢中蟄伏一條形狀筆直碩大猙獰的巨物,橫看豎看都是男人的孽根無誤。
“武哥哥我好看嗎?”
“你、你怎麼……”
“怎麼長了男人的東西是嗎?”金心蓮順著武策的話說下去。
“武哥哥我一直都是男人啊……這裡一直都記掛著你……只是你從來不在意,你眼裡永遠只有那個人……”指了指大小宛若雞蛋的龜頭,像是要證明他主人有多興奮一樣,頭部微微上揚。
“原先我以為你不可能接受男人……對他也只是兄弟之情……可是那天你卻在他身下不只一次!”婉轉纖細的語調頓時拔尖,金心蓮像是要平復那日的衝擊撫著胸口順氣,片刻後那被胭脂染紅的紅潤小嘴才又發出了聲音。
“當我看到那幕的時候,你知道我心裡在想甚麼嗎?”金心蓮一步步逼近武策,直到龜頭差點抵上武策拿在身前的床被,將唇瓣貼近武策胸口,仰著頭說。
“在想……如果那裏是我在肏的話,會不會流更多水,洞大到合都合不起來……”嘴裡說著淫靡的字句,臉上卻維持著嬌花般的羞澀笑意。
武策背後一陣涼意,這個人藏得太深,真應證了辜瑜一句話,騷蹄子甚麼事都做得出來,不過不是女人是個想肏他的男人。
但金心蓮大概是當久了女人,連身板都像極了女人,武策對他的淫言浪語並不在意,只是覺得噁心……他一直當做妹妹的人居然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對他圖謀不軌的男人,迫切想要逃離這個讓他不適的房間,武策丟了床被,轉身往門外走去。
腳下一個踉蹌,“武哥哥……你不會以為我甚麼準備都沒有吧……”扶住了武策軟倒的身驅,感受到接著自己的手臂並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的無力,他真的是……看錯人了……
瑜兒……
瑜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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