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凜楓的點文,我答應要給她的生賀。
要求條件如下:
背景:現代架空(我最後決定是校園,校園好啊大家都喜歡校園~~((?
內容:有點虐剛剛好,但最後要HE
H:有。
標題及靈感是出自五月天的一首歌名。那麼以下開始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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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烈的蟬鳴,在偌大的校園中久久不停地響著,氣溫是今年入夏以來最高的,紅色的跑道表面彷彿在浮動一般,被熱流蒸騰得發燙。
一個身影穿過校園,沿著樹影下的石磚路緩步走進座落於學校角落的那棟宿舍大樓。那是個擁有火焰一樣鮮明亮眼紅髮的少年,俊秀而沒有表情的臉上,透露出的卻是與天氣相反的冷漠與深沉。
他抽出了磁卡,往宿舍門旁的感應器上一按,門鎖便解除了。他推門入內,依舊踏著不急不徐的步伐上了四樓,到了四四二號寢室門口,他搭上把手一轉,意外地發現門沒鎖。
現在這個時間,其他室友們應該都是不在的。如果不是那些傢伙粗心大意忘了,那麼……
好吧,或許也不是那麼意外。他大致上知道現在在裡面的人是誰了。以不算溫柔的動作打開房門,走到最裡面的位置──寢室裡是書桌在下、床鋪在上的配置──把背上的斜背包放到椅子上,然後開始說話:「地達羅,我說過沒洗澡前,不要爬上我的床。」
「嗯──計較那麼多幹嘛?我睡午覺睡得正舒服!」上面傳來一個活潑的聲音,一顆頭從上鋪邊緣探了出來,又長又直的金色頭髮垂了下來,瀏海遮去半邊端正的臉龐,海藍色的眼珠裡噙著俏皮笑意:「從以前到現在都是這樣,真是潔癖耶,嗯。」
「……下來。」
「蠍,再讓我躺一下啦。」叫做地達羅的大男孩嘻皮笑臉地說道:「今天好累,嗯,我早上都一直在打瞌睡……」
「那一定是你昨天又太晚睡了。」蠍微仰頭對上那雙水滴狀的眼,連自己也沒發覺地在無意中放緩了冷漠的神情:「況且沒看過有人還大老遠從學校跑到別校宿舍來睡午覺的,真想休息,你大可回家去。」
沒錯,在他床上的那名金髮少年並不是他的室友,甚至,還不是本校的學生。蠍與地達羅是國、高中的同學,在大學考試裡他們分別考上了不同的學校,蠍考上的是一流頂尖名校,他的唯一目標;而地達羅則是毅然決然地跑去讀了以藝術、設計類科系聞名的私立大學。
「蠍,你就一定要這樣講話嗎?」地達羅瞪起了眼睛,他爬起來噔噔噔地從梯子上爬下來,和蠍面對面的站好:「死黨特地來找你,你這是什麼態度?就這麼不希望我來啊?早知道我就直接回去睡覺了!嗯!」
「你跑來這裡的次數頻繁到已經讓我其他室友私下都說『地達羅除了晚上沒睡在這裡以外根本像是住在這裡了』。說什麼特地,我看分明只是習慣性的闖入吧。」話裡沒有讓步,但蠍的臉上卻慢慢泛起了笑。
「……我說是特地就是特地,只不過次數多了點不行嗎?」每次看到蠍這種不帶任何惡意嘲諷,只有漾著淡淡無奈的微笑,地達羅就沒辦法再假裝生氣了:「那幾個傢伙,竟然……嗯,這麼一說我還真的沒住過這裡喔?好!我今晚就睡在這裡,不回去了!」
聽他異想天開思緒跳躍不連貫的發言總能讓蠍暫時失去冷靜:「你給我回去。兩個人擠在窄窄的上鋪你覺得會舒服嗎?我敢說你這睡慣雙人大床的傢伙會從上面掉下來!」
「OK,那我睡裡面靠牆然後你靠外面睡,這樣我就不會掉下來啦,嗯。」
「不要一副我已經答應的樣子!」
地達羅皺起眉毛:「幹嘛這麼小氣?又不是沒一起睡過。」
蠍正要提醒他那次國中畢業旅行的兩個晚上自己總共把地達羅從床沿拉回來五次、替他蓋了七次踢掉的棉被、還被他搶了四回被子,這些實在不是什麼愉快回憶時,對方聳聳肩將手探進牛仔褲口袋:「反正我就是想在這住一晚,你不肯跟我睡就算啦,這間寢室裡還有其他三個人呢。我現在就打給他們問,培因、寧次、角都他們總會有一個人願意分我一半床睡的,嗯!最壞的情況也不過是我付錢給角都,他絕對會爽快地把整張床給我睡!」
彷彿聽見理智線在腦內斷裂的聲音,蠍想都不想就衝口而出:「不准打!我分一半讓你躺就是了!
「你一開始答應不就好了?」地達羅把玩著從口袋中拿出的手機,有些刻意的壞笑:「不然要是在上課中打給他們,其他兩個人不說,至少寧次一定會很困擾的,嗯。」
蠍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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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達羅,你又來啦?」下課鐘響的十分鐘後,一名橙色頭髮的男子便悠然地推開寢室門進來了,他是室長培因,也是全寢室裡唯一的大四生。
「是啊,我今天晚上要住這喔,蠍要分我床睡,嗯。」地達羅把正盯著手機螢幕上遊戲的目光抬了一抬,對培因露出笑容。
「是嗎?」培因第一個反應是瞟了蠍一眼,後者的臉上是難以形容的複雜表情,培因耐人尋味地淺淺一笑,挑挑眉轉回地達羅的方向:「新手機啊?跟上次看到你拿的那支不一樣呢。」
「嗯,對啊。」地達羅漫不經心地回答:「舊的那支玩膩了,然後我前幾天看到最新款的出了,所以就換啦。」
蠍微微蹙起了眉,他並不認同地達羅的這種金錢觀,但他沒說什麼,地達羅的雙親相當忙碌,幾乎沒時間陪他,於是便用有求必應的方式來溺愛獨生子,雖然他們不是什麼豪富之家,但擁有幾家中小企業經營權的家境怎麼說也是超出「小康」很多的富裕了。
好在地達羅沒有因此培養出令人反感的少爺驕氣,他大剌剌的明快個性讓他擁有很多朋友,大方豪爽的行事風格也是他受歡迎的其中一項關鍵。
至於蠍會跟他成為死黨的原因,真的只能用「莫名其妙的孽緣」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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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初升國中後不久的事,地達羅常常請全班吃吃喝喝,唯有蠍總是冷著一張臉從不接受,某次有人問起原因,自尊心強烈的紅髮少年擺出了冷漠的態度說道:「有錢巴不得別人都知道好去巴結他?有什麼了不起的,誰希罕。」
不遠處被同學們圍在中間本來正談笑風生的地達羅臉色一變,推開周圍的人直直地朝蠍的座位走去,「你說什麼?嗯?」
「還需要我再講一遍嗎?」蠍雙手抱胸,毫不退卻地挑起輕蔑的笑。
地達羅直勾勾的瞧著蠍的眼睛看,一隻手按上了他的桌子:「你,跟我出去談一談。」話音一落,他抿著脣轉身大踏步走出了教室門口。
就在此時,上課鐘聲響了。
蠍緩緩起身,丟給四周眾人一個極具威嚇性的冰冷掃視,接著也離開了教室。
沒有人敢偷偷跟過去看。
上課中的校園一隅很安靜,蠍看著前面那一頭隨主人腳步而微微搖晃的燦亮金髮,不遠不近地跟在地達羅身後,心裡暗自思量。真要打架的話他也不怕,從小,蠍就因為家庭因素、優異的表現及相對冷淡封閉的態度,被同儕學長們找碴的次數不少,他雖然成績頂尖,卻也不是那種恪守規矩的乖乖牌好學生,很早以前他就學會了該怎麼保護自己,以及如何還擊。
就憑這個嬌生慣養的公子哥?真要動手他有九成以上的把握可以將那張讓班上不少女孩子迷戀的漂亮臉蛋變得青一塊紫一塊。蠍冷哼了一聲。
「欸,你叫赤砂蠍對不對?嗯。」地達羅在花圃邊停下腳步,旋過身來,目光炯炯,那雙澄澈明朗的眸子比他身後的蔚藍青空還要亮。
蠍在那瞬間忽然有些恍神,而地達羅接下來講的話更是令他無言以對。
「──老實說,我不太懂得怎麼交朋友。」地達羅偏了偏頭,似是要掩飾眼中一閃而逝的什麼情緒,「你跟其他人都不一樣,嗯。我想要一個真心的死黨,我很欣賞你,我有預感我們一定能合得來!如何?」
……他到底哪來的自信去認定這件事的?蠍大可一拳打翻這個不按牌理出牌的小子然後回教室去,不過他沒有這麼做,正確來說是他無法這麼做。
因為他看到了金髮少年目光中深切的期待,面前的這個單純男孩和他在很多方面都大相逕庭,但他們卻有著相同的寂寞和渴望。
蠍感覺自己堅硬封閉的心開始動搖,而起因竟是來自於一個幾乎完全陌生的同班同學。
這小子,很特別。
蠍不自覺地笑了,那麼就給他一個機會又何妨,也算是給自己的一個機會。
去學習沒有經歷過的事物,試著去了解、付出與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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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地達羅放下手機跑到培因的位子去翻他抽屜裡的東西想找出有沒有藏零食,蠍不知道該不該好笑。他就是這樣,永遠都能和人打成一片,看似率直沒有心機,有時又機靈到令人哭笑不得,神采飛揚,出色得讓人們無法不去注意他。
地達羅的朋友很多,不過其中最好、最坦誠以待去交心的只有一個。
──我想要一個真心的死黨。
一個,就也很足夠。你依然如此,數年如一日的真摯、耀眼。蠍稍稍斂起眼簾,你可知道,不知從何時開始我對你的感覺已不只是朋友……
纖長紅睫半掩之下的琥珀色瞳眸中暈開了無人察覺的一片溫柔。
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IE0qVO6sO
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1harvEDf3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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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五月天的歌裡我最喜歡的是「突然好想你」,不過如果用那個當題目的話總覺得會寫出個悲劇啊……想想歌詞,唔……
然後再來就是「盛夏光年」啦~沒來由的就是很喜歡。個人見解啦,每次聽這首歌都會感受到某種壓抑、掙扎、無奈及不顧一切的瘋狂,啊這就是青春,慘綠少年時……歌詞我也很喜歡,我無法形容的棒啊(淚
有不少人應該知道,盛夏光年這首歌是同名電影的主題曲,而這部電影的內容就是有關年輕人和異性、同性之間的感情,然後基本上比較注重在兩個本來是好朋友的男主角的感情及關係上……呵呵。
去把歌詞找來看看吧,那跟這篇文的走向及內容有一定程度上的關聯!我就提示一下!
或許不應該一開始就透露太多,不過講一下設定應該沒差吧?這是一個窮小子力爭上游,立志要成為一個配得上家世良好的死黨的男人然後把他娶回家的故事。(其實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