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散漫的盛夏群島度假旅遊結束，米爾丁買了繽紛亮彩羽毛製的紀念品，浮誇到能用來跳森巴舞的羽毛扇，達里奧已經在想下次去哪個城市景點，兩人乘坐金色巨龍韋賽利昂朝北方飛行，進入維斯特洛的多恩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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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沙漠的貿易官道進入陽戟城，這次到訪是為了解多恩可能收藏的洛伊拿古文字，來研究得到的兩樣梅娜莉亞遺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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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戴著墨色假髮和黑色瞳片喬裝，達里奧老樣子抗拒抹粉施脂，像個孩子哄了許久才願意給戴上黑色假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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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被小小鳥認出來…」米爾丁語氣幽幽的在耳畔響起，達里奧用無辜祈求的眼神就像隻可愛的約克夏，讓少年心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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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毒蛇奧柏倫不知去君臨沒有，國王大婚肯定會邀請各地封臣祝賀，除了北境和名存實亡的河間地，其餘應該都會赴宴。」估算著日子大約再三、四個月左右就舉行，可以去湊湊熱鬧，小惡魔還會被誣陷弒親毒害國王，紫色婚禮是否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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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發散間，兩人排到入城口，交付費用順利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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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前往的是沙船堡，原是娜梅莉亞登陸多恩前馬泰爾家族的族堡，現在成了陽戟城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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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矮胖又醜陋，外形酷似一艘被衝上岸變作石頭的大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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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泰爾和洛伊拿的結合意義深遠，在新城堡內處處可以看見象徵兩者結合的元素：代表馬泰爾長槍的長槍塔和代表洛伊拿太陽的太陽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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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梅洛斯·馬泰爾家族的家徽也成了「長槍貫日」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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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望著金燦燦的長槍貫日，曾經有過念頭拉攏多恩與坦格利安結盟，但聽過伊蒙學士提起，道朗·納梅洛斯·馬泰爾是個謹慎、足智多謀的親王，非表象在外人眼中的懦弱怕事，內斂情緒，只是在等待最佳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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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不是坦格利安一派的人，米爾丁任用都會再三考慮，最好是純臣不要弄一堆陰謀詭計，像科本學士這類專注自己領域的事，不涉問權利地位的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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眺望暗褐色的沙船堡，距離夏日之海不遠，彷彿歷史定格在這船隻靠岸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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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沙船堡不是皇家重地，更像是一個緬懷象徵的標誌建築，任遊客在這邊參觀，不少流動攤販隨處可見，辛辣的蜂蜜烤山羊、七鰓鰻派、鑲櫻桃肉的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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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進城堡內，保存部分的航船器具，改造成洛伊拿風格的裝飾，畫框上畫著烏黑頭髮、橄欖色皮膚的少女，遠景是粉色宮殿和噴泉，在長滿翠綠植物的沿海採摘滿籃的鮮花，用色彩描繪出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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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鹼性的土壤植物難以生長，這畫是寫生，還是印象派構圖?」米爾丁解析之眼觀察畫的顏料，是某些不認識的植物汁液，隨歲月退色，沒有人工的保存，竟然沒有腐壞破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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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如觀光客般，走走停停，欣賞著洛伊拿文化的遺留，畢竟沒人敢去盤據著灰鱗病石民的煙海參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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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拿著手抄板寫下他看到的每個洛伊拿文字，雖然看不懂含義，甚至不懂如何發音，但會標註在什麼物件上看到的，大數據總會猜測出些零碎詞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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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左手食指飄出三條血線，探索牆內或地板下，有沒有隱藏的暗格或密室，雖然機會渺茫，但在女人島能得到遺藏，難保會有其他收穫，娜梅莉亞在婚禮那天把整支船隊燒掉，以示絕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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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守衛森嚴的皇宮，就屬這的機會最大，遊客能參觀的區域有限，三隻血液僕從盡可能地滲透每一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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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歷代多恩親王掃蕩乾淨了嗎?」米爾丁沒發現像君臨紅堡錯綜複雜的暗道或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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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給後代或放在多恩堡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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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綠血河還有剩餘少數的洛伊拿人後代，不願被多恩習俗同化。」敲定主意明日去綠血河探詢，但瓦雷利亞的血統不能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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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著達里奧走出沙船堡，選了一家看起來衛生乾淨的旅店住宿就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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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里奧喝著多恩特產的夏日紅，口感甜美，富含水果香氣，由蜜李、櫻桃和黑橡木釀成，每喝一口彷彿都在啃不同的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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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舀著檸檬雞蛋湯，沒點用七種不同蛇類混合火龍椒、血橙、少許蛇毒，慢火熬煮的辛辣風味蛇湯，會讓他想起紅色荒原時段，蟲蟲大餐的苦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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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後甜點的是血橙、冰凍果子露，像冰涼果凍含在舌頂，腦子瞬間降溫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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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兩人離開陽戟城前往板條鎮，由「綠血河上的孤兒」所建立，以方便大家聚集，安置他們的船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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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多恩的綠血河口的貿易小鎮，世界各地過往的貿易船隻停靠、途經鎮內的一個碼頭，能在此做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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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條鎮比陽戟城的市鎮影子城更大，人口更多，是多恩領境內最接近一座真正城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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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板條鎮完全建立在水上，這座市鎮的街道就是木板，這裡的廳堂和住宅與商店是形形色色的商船與遊艇和撐篙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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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板條鎮發展起來後，越來越多自由城邦的船隻停泊在板條鎮的港口，於是多恩親王在市鎮附近修築了一座城堡看守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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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望著綠血河，名符其實泥濘淤塞的綠色河水，河流速緩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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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處可見的水上船屋，看著人拿長篙於綠血河面移動，不管是外出採購或者捕魚摘果，離不開大大小小的帆船、扁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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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從岸邊走上板條鎮，腳底木板腐朽的有些脆弱，每一步都不敢太用力，怕踩破掉進河裡的糗事，達里奧看出少年的畏手畏腳，竟提議要抱著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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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重量更容易掉下去。」米爾丁連連搖頭拒絕，但看到有個上年紀的豐腴大媽，挑著裝滿漁獲的扁擔，腳步輕快的路過，只發出嘎嘎作響也沒見轟然斷裂，才稍安心的正常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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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船屋這麼多，你要怎麼找?」一眼望去形形色色的船屋在綠血河上擺渡，少說有千百來艘，沿岸賣著布匹和香料，都用小舟撐篙靠近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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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當綠血河的孤兒們初次來到多恩時，他們敲下梅娜莉亞焚毀的船殼，釘成木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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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倫.坦格利安一世貶損它們是『建在木筏上的破房子』，撐篙船頂棚低矮，空間寬闊，沒什麼複雜工藝。但這是錯的，除了最貧窮卑微的綠血河孤兒，大家都努力把船雕畫得美輪美奐。」回憶著伊蒙學士描述過的歷史逸聞，以此篩選條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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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過境遷，人的審美和心態都會改變，這些線索不見得有用，所以老辦法解決，金錢開路尋人，找自備扁舟的風信子打聽這裡最古舊的船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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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裘傑瑪的船屋，我聽父親說過，從他爺爺那輩就看過那艘船，在百年難得一遇的大洪水中倖存下來。」一名水上居民的青年，指著河道對岸拋下錨停泊的老船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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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寬棚頂的撐篙船，這艘船漆著深淺不一的青綠，木舵柄雕成美人魚，欄杆扶手上貼著海星海螺與珊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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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甲板上堆滿撐杆、繩子和橄欖油罐，夜間照明的鐵燈籠隨船身搖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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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帶我們靠去嗎，和船屋主商量拜訪，加五銅星。」米爾丁從錢袋抓出硬幣，正好五枚銅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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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這位客人當然沒問題。」青年賣力地推著長篙，平日載人一整天收入不過五銅星，一趟就直接達標，正歡喜遇到大方的客人，不過幾分鐘就到能跨步跳上船屋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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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傑瑪大叔，你在家嗎?」青年爽朗的聲音，向船內的人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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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噹」鐵燈籠碰撞的響動，隨之亞麻簾子被揭開，走出一名中年瘦高纖細的男子，橄欖色的皮膚，因長期曝曬有些乾燥，黑色的短髮，和一雙深色的眼睛，留著一圈不修邊幅的鬍渣，探出頭看著扁舟上的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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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荷家的小子，吵吵嚷嚷的，打擾我睡覺，昨夜和美麗的姑娘跳舞，現在都還有點累呢。」裘傑瑪走出矮棚，打量船上的另外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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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位看起來不是你的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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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傑瑪大叔老當益壯，這兩位客人想找您問些事，看您要不要通融一下。」青年撐著竹篙，一臉嘻皮笑臉的樣子像是在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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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要來治病的?」裘傑瑪瞪了一眼青年，心知肚明已經收了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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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綠血河上的孤兒精通醫術，能治癒腫瘤，還是全維斯特洛最好的產婆，裘傑瑪大人，也會接產嗎?」米爾丁帶著異色瞳片，回望對方的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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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哪個丈夫會喜歡給別的男人看自己老婆產道，我又不是學士，也不是什麼大人，找接生這附近不少婆子，需要給你介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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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洛伊拿文化的古文字感興趣，不知能像您請教呢，至於酬勞也是不會讓您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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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才是舊鎮的學士，沒看見你的鍊環，是個學徒呀，我們現在都很少使用母語了，都改說維斯特洛通用語，記得不多。」裘傑瑪想到昨天的姑娘身段有夠騷，歌聲婉轉嘹亮，想賺點錢買個禮物，再共赴雲雨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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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學習失落的文化，一天五銅星的學費，裘傑瑪大叔覺得如何?」米爾丁開出的條件，對方想都沒想就點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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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上來我這船吧，還是你們有住其他水上旅店，你們的行李就這些，學洛伊拿語可不是幾天的事情，準備的酬勞可不要花光沒錢回舊鎮呀。」裘傑瑪招呼兩人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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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沒選好下榻的地方，既然您這方便的話，就打擾和您同住了，再加住宿費每天五銅星，可以吧?」米爾丁輕而易舉跳上船屋，彎下腰看裡面好似很寬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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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里奧緊隨其上，肩膀揹著包袱和黑亮皮革製的樂器盒，腰間的兩柄武器稍晃，不影響他敏捷的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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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你們三餐，我去收拾個地方，多荷家的小子，你賺得夠多了，不要打我這小本生意，回頭請你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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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努努嘴，聽到有酒喝沒再多逗留，撐著長篙尋找下個船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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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揭開布簾，裡面都是凌亂的鍋碗瓢盆，置物箱子和捕魚釣具，角落窗戶處放著一盆檸檬樹，衣物隨意地掛在家具上，很符合單身男人的住所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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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隔間?」米爾丁看著開放式的環境，不想睡覺和達里奧親密時被人窺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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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弄個簾子用麻繩綁一下就好了，但隔音方面，將就點吧，我睡覺會打呼。」裘傑瑪從鍋碗縫隙的走道穿過，從箱子裡翻出一個灰布巾，丈量尺寸就在一處繫上繫繩，掛好灰布算是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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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是收拾一下吧，我可不想起夜時，腳踩到鍋子裡。」米爾丁朝身邊的達里奧說句，便開始撿起地上的瓶瓶罐罐，發現一個裝著腐臭死魚的陶罐時，差點嘔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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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這是我的餌料，打窩用的。」裘傑瑪將陶罐放到另個角落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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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不想住在這，我也不勉強，這邊水上妓院旅館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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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浪費折返的時間，早點學完，早點解脫。」米爾丁連荒郊野外都能席地而睡，這點是還難不倒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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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舊城的學徒，勤奮好學，相信你很快能拿到第一個鍊環的。」裘傑瑪收拾私人物品到自己的床尾箱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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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艘船世代傳承下來的嗎?」米爾丁注意到一些孩童簡筆圖畫在船的梁柱角落，看起來年代久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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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從祖輩來到綠血河，世世代代都在這船上生活，都由長子或長女繼承，其餘的成員要不是嫁到其他船上，就是自己打造一艘給子孫，你們睡的木板床，是我祖母睡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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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看到不少邊角修補的痕跡，主架構卻非常堅固，可見當時的造船用料珍貴實在，解析之眼掃過，木料內竟有幾分綠意，代表這艘船的木頭沒有完全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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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千年不腐，還在保存生機嗎?」少年摸著木板低語，砍伐下的漁梁木能保持千年不腐，但是保存生機卻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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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伊拿的失落文明，不比其他種族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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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傑瑪看著少年神叨叨摸著他家地板，嘴角撇了撇，學者都這副愛研究事物投入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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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里奧知道戀人有些小潔癖，拿了塊抹布擦拭床板，想著如果要停留幾個月時間，要不要買個軟墊舒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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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開始吧，裘傑瑪大叔，倘若有靠沿岸，達里奧買個軟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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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里奧已經在目測要多大的尺寸，還有兩個鵝絨枕頭，順便買一桶多恩的夏日紅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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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就是勤奮好學，來吧，不過我這沒有羊皮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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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準備了幾張毛坯紙，快開始吧。」米爾丁拿出木盒裝的整齊的紙張和鉛筆，不拖泥帶水的拉著裘傑瑪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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