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後河間地荒石城,米爾丁和達里奧收拾著用過的廚具,繩索纏繞固定在機艙內,幾張麋鹿和駝鹿皮捲成筒,封裝著藥膏的陶瓶瓦罐放入木條箱,塞著灰兔毛皮緩衝防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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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達里奧,期待你們下次再來。」珍娜腰間繫著優化的鋼鐵細劍,因時間匆忙,米爾丁沒來得及打造一把瓦雷利亞鋼製的,對付普通敵人和野獸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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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多加小心,若遇到麻煩用玻璃蠟燭試著聯繫我,如果在韋斯特洛我會盡快趕來。」米爾丁關閉艙門和珍娜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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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小心的,一路順風,再見。」珍娜揮揮手目送達里奧抱著少年坐上龍鞍,金色巨龍雙翼煽動,掀起猛烈氣流,周圍岩槭和接骨木的枝葉搖曳,如同向他們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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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兩小的巨龍飛起,雙足抓著三個金屬箱子,俯衝上平流層,如候鳥排列飛行,橫越三叉戟河進入谷地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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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地位於維斯特洛東岸,四周被明月山脈所環抱,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只有一條道路通往河間地,谷地與外界基本處於半隔絕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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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谷內的氣候嚴酷多變,只有在每年的特定時節才能容得旅者進出,而生活在大山之中的高山氏族部落一直未曾臣服於鷹巢城,經常襲擊進出山谷的過往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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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地東臨狹海,北面的咬人灣中有三姊妹群島和卵石島、乳頭島,往南則是谷地最重要的港口城市海鷗鎮,它坐落在螃蟹灣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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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條巨龍降落於明月山脈歇息,米爾丁特地選了遠離人煙的位置,但是他們降落的動靜或許太大,引來住在偏遠山區的高地氏族偵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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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松樹遮掩住大半視野,米爾丁仰賴左手食指的血線飄動,發現了相距三十公尺附近的野人,身穿獸皮頭戴骨盔,身材高大騎著適應狹窄山地道路的小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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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其他人,我們走吧。」米爾丁不想讓巨龍暴露,三條龍重新振翼騰起,飛離了明月山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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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的行蹤依舊映入高山氏族的眼底,瞪大眼珠遠望渺小的三個色點,發出了讚嘆和崇敬的高呼,急趕回到部落將所見所聞告知給族長,老一輩的野人說著火巫女的故事,邊比劃身上的燒傷,目光望向深山某個隱密洞穴的方向,那裡殘留著巨龍的遺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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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些米爾丁都不知曉,三條龍於螃蟹灣降落歇息,距離龍石島不遠半天航程便能抵達,所以打算明日入夜再飛,讓韋賽利昂他們充分休息,拿出玻璃蠟燭和希琳告知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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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琳,明日晚上我便會去接妳,記得準備好,離開時的去向書信,別讓妳的父母擔心。」收起玻璃蠟燭,雖然與史坦尼斯是敵對關係,為免被落入口舌,造謠龍媽擄走他的女兒,必須留下一封親筆書信,最好是透過渡鴉發送不同地方公告存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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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石島城堡內左臉和大部分脖子的皮膚被灰黑色死皮覆蓋的十歲女孩,有雙澄澈純淨的藍色眼眸,手拿黑曜石製的玻璃蠟燭,捧著方下巴,期盼朋友的到訪,對面坐著身穿紅袍的妖豔女子,心型的臉蛋浮現一抹淡淡笑意,脖頸的紅寶石項鍊閃著不易察覺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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螃蟹灣是面對狹海的一個主要海灣,三叉戟河的入海口,所以這裡的漁獲非常豐富,米爾丁沒強迫他們選單一種食物,就算他們要飛去山區抓黑熊,也不會發言阻止,僅說叮囑不要暴露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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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著沁涼的清風,銀白的秀髮隨風飄舞,近三個月的時間又長到肩膀,返回龍灣再修剪,畢竟這世界詛咒殺人於無形,血液、髮絲都能成為施放惡咒的媒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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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壯有力的臂彎摟著少年,兩人望向淡水和海水交融的地方,不同顏色的青與藍,以此為分界,滾湧湍急的河水,波瀾不驚的海洋,沿岸沙灘生長著鮮綠油亮的喬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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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找個地方紮營吧,螃蟹灣地勢廣闊容易被目擊,最好有遮蔽物的環境。」米爾丁挽著達里奧的手,兩人就像踏青的小情侶四處欣賞風景,找到一處乾燥岩洞,周圍有零散的被沖刷上岸的礁石,地勢較高不易受漲潮的海水淹沒,以防萬一用【流砂】魔法引導出條排水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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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柴冒出火星,米爾丁將處理好的一條垂頭鯊和姥鯊放在架上炙烤,一頭被他誤以為是海獅的海牛,費了許多力氣去掉厚積的脂肪,少了一半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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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肉少的就不要捕捉了,費力肉又不多。」少年和塔蘭尼斯解釋,如仲夏之紅的青年龍甩著腦袋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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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摸著多尖刺的龍腦袋,三條龍就他最愛耍賴,完全沒有高傲威嚴的氣度,當然是在他們的父親面前才會如此,若是其餘人可不給好臉色,一口龍焰噴出去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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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沾惹米爾丁滿身濃郁氣息的達里奧,不會被主動攻擊,能低限度的接受短暫觸摸,請求幫忙看心情,算是給足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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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洞內滿是海燕或蝙蝠的糞便,米爾丁雙手提舉前推,三十隻赤焰渡鴉撲棱棱飛入其中,對著地面的白色硬化糞便狂轟濫炸,連續五輪之後的火焰洗禮,一道旋風抽取岩洞內的空氣排到洞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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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進到岩洞內氣味清淡不少,達里奧拿著手帕體貼擦著少年額頭的細汗,相處許久知道施放魔法是有代價的,對精神和體力是種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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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還掌握更強大的火魔法,但用在這種小地方,殺雞焉用牛刀,威力強大需要輔助的祭品材料,能利用神力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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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乏練習,神力充足可以熟悉一下,達里奧,離我大約三丈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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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回憶著【地火脈衝】的魔法,走出洞窟到遠處亂石礁岩的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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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單膝跪地,雙掌觸地,體內的血液瞬間沸騰起來,白皙的皮膚由內透紅,銀白髮絲微微飄起,火元素正響應他的號召,迅速的朝他位置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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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里奧站在遠處觀望,相隔三丈的距離能感受一股灼熱的溫度正在烘烤他的肌膚,可以想像少年現在的溫度有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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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白亞麻襯衫乾燥硬皺,皮革龜裂,銅釦發燙,一雙長筒靴底部有融化的跡象,少年彷彿沒有任何感覺,專注在施放這個強大的魔法,紫羅蘭眼眸泛起血絲,顯然對他來說難度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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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沙啞低沉的念誦,古瓦雷利亞語:「地火脈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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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米爾丁身前的位置開始,礁石土崩瓦解,如同被人從地底拔出的樹根,岩石往兩側被破壞扯開,延伸出一道溫度極高的橘紅岩漿,直直衝向海岸,高溫蒸發海水,又被浪潮補滿,霧靄蒸騰,猶如一道狼煙滾滾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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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喝!」米爾丁加大魔法和神力的輸出,筆直的岩漿劍痕衝入海底,如赤金的利矛貫穿青綠交會的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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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魔力和神力收斂後,滾燙的岩漿肉眼可見的凝固降溫,變成醜陋不平整的漆黑岩石道路,紫眸流露著沉重的疲憊,從他的位置到海底大約有五十公尺的長度,差不多寬一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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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使用不熟練,而且有海水增加消耗,熟悉後在完全陸地使用,應該能超過八十公尺,甚至百公尺,神力耗費67滴。」米爾丁雙掌撐地,身體不支跌坐,乾燥的衣衫被汗水打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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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里奧注意到戀人的虛弱,快跑到身邊俯身查看,周遭熾熱的溫度,刺痛他的小麥色皮膚也沒令他減慢速度,確定對方只是力竭虛脫,才將其抱回岩洞內休息,一雙鞋底焦化黏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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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寧靜過去,米爾丁恢復精神狀態,從戀人懷裡起身,三條龍各自叼著想吃的食材投放在岩洞入口,鹹腥的氣味瀰漫向洞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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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鸚鵡魚?」望著有蒂芙尼藍的魚鱗,鸚鵡般的彎短魚吻,體長有近兩公尺,決定做成紅燒的口味,刮下的魚鱗油炸也是不錯的下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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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理奧坐在礁石上幫鵜鶘拔毛,腳邊躺著一條眼睛像核桃大的龍膽石斑魚,黑灰壯碩的魚頭凸著厚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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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喜歡吃清蒸的石斑魚,可惜戶外器具有限,忍痛做成烤魚,鮮甜的口感仍舊讓他大呼過癮,達里奧較偏愛糖醋魚的烹調方式,為此取下一部份魚肉特地加工做好,外酥裡嫩,酸甜可口好下飯,配著連吃兩碗黑米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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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螃蟹灣修整到下午,天邊的海鳥銜著小魚歸巢,米爾丁準備了幾個扎實的麻布袋要用來裝些龍晶,既然要去一趟龍石島就不能空手而歸,這是龍媽的族地,這些龍晶理應屬於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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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條巨龍升空翱翔往南飛行,途經蟹爪半島,米爾丁讓海萊恩和塔蘭尼斯留在海岸附近,要帶著兩人幻影分身需要耗費神力,抱持能省則省,用到刀口上,哄了許久達里奧才勉為其難和兩條龍在此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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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彌林我們去逛夜市,在龍灣微服出巡,女王陛下會答應我的請求,在這等我,很快就會來接你。」米爾丁踮起腳尖不過到年輕男人的胸膛,還是達里奧稍彎下膝蓋,用嘴唇接收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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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望底下的龍石島,此時黃昏紅霞漫天金光,韋賽利昂渾身金鱗如鎔金璀璨,於高空盤旋,望遠鏡是島嶼周邊船隻零星可數,在黑水河一役損失大半,剩餘皆派往喉道抵禦蘭尼斯特家的水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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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內的庭院有穿深紅衣衫的僧侶遊蕩,猶如土丘上的紅色螞蟻一樣顯眼,相比史坦尼斯的盔甲侍衛,還不如紅僧兵的人數,幾乎要占領整座龍石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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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米高空上,米爾丁能偵查的資訊有限,等太陽徹底沉入海平面便是他登島的時機,拿出玻璃蠟燭通知一聲,飛向遠處從海水中裸露的黑礁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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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一道黑影從海龍塔悄悄翻穿潛入,有了一次實地走過的經驗,省去不必要探索的時間,略過空蕩蕩的學士房間,從狹窄而曲折的樓梯摸黑向下,從陰影的轉角處,觀察掛著畫像的大廳,等待經過的巡邏侍衛和紅袍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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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用餐時段守備鬆懈幾分,身影降低腳步聲,行走於中部和內部城牆的石像鬼之間,經過城牆的黑鐵大門,最後拾級而上方能到達圖桌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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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走出內城來到伊耿花園,充溢著愉悅的松木清香,高大的黑樹從四周拔地而起,野玫瑰和聳立的刺棘叢,此時無人在這欣賞景緻,矮身掩飾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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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轉轉來到之前進過的地下坑道,黑漆漆的甬道內,許久未有人來過,積厚的灰塵和腐朽的木架梁柱千瘡百孔,彷彿隨時都會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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蠟燭微弱的火光,順著粗糙的石階而下,氣溫升高數度,卻沒影響來人的腳步,挑選幾堆品相完整好雕刻的黝黑龍晶,分裝成三個大麻袋,加起來有一百多公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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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晶瑩剔透的髮晶為媒介,分化出兩個幻影分身,一人扛一包龍晶,順著原路返回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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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小組將龍晶運出城堡,再次折返僅剩一道黑影,有目的性的往某個房間移動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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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雕刻成貼地躺臥的巨龍大廳,人們從它張開的巨口進入,僕人和侍衛流動於此,黑影小心翼翼等待時機,快速衝進另個長廊,一條血絲於暗處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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迂迴盤旋穿梭在城堡廊道,避過重重關卡,黑影來到一處僻靜清冷的房間前,左顧右盼確定沒人會經過才敲了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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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門未上鎖應聲打開,陰冷充斥著房間,書桌的微弱燭光,是唯一的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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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盡頭傳來腳步聲沒時間讓黑影多猶豫,閃身進入房間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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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寧靜無聲,正當黑影感到奇怪,要尋找住在這的主人,就看到書桌前背對他的黑髮女孩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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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琳?」黑衣人試著呼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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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髮女孩緩慢的轉過身,左臉灰鱗蔓延到脖子,藍色的眼眸有別於孩童的天真,更像是成年人的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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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察覺不對勁抓著門把手就想逃離,聽到身後女孩,不,是成熟女性的慵懶深沉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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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瀆神者,竊火賊,受光之王的神諭,你無路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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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想暴力撞開門板,發現如銅牆鐵壁,無法輕易撼動,紫眸閃動眼前的環境大變,不是女孩冷清的房間,而是某處的幽深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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黝黑的石牆上刻畫著繁瑣的符文,地上是一具具被燒死的焦屍,空洞的五官保持死前痛苦的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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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如甕中鱉,手拿長矛的紅袍僧團團包圍住,為首的是紅袍女巫梅麗珊卓,喉頭的紅寶石頸圈,閃著妖異猩紅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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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丁立即意會到中了圈套,甚至連何時中的幻術都不自知,伸手要摸向腰間配劍正面突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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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我主,特為你挑選的埋骨之地,火是光之王的權柄,凡人皆不可覬覦。」梅麗珊卓妖豔的臉龐用冷漠眼神看著少年的一舉一動,嘴裡唸誦著咒語,空氣中的火元素被抽離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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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元素絕緣的地底囚籠,周圍的紅袍僧喊著光之王的口號,一哄而上無懼少年手中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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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槍劍戟接踵而來,少年左右不支,被利矛無情穿刺,紅袍僧眼裡充斥對宗教的狂熱,不問對錯,只要冒犯光之王的所有都要剷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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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發出臨死前的慘叫,隨之化為一地塵埃和一件穿過的黑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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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麗珊卓撥開左右的紅袍僧到少年消失的地方,徒手抓起夜行衣深深一嗅,紅色眼眸不敢置信地顫動,光之王賜予的力量沒有成功,一張黑網突如其來將起網住,紅袍女巫發出驚恐的尖叫,彷彿世界與她隔絕的恐懼,光之王的神力在瞬間失聯,緊緻的肌膚肉眼可見的乾皺,火紅的頭髮滄桑泛白,胸前堅挺的雙峰垂塌乾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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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黑網沒入體內,變成一顆圓球狀射向上方,穿過層層壁壘,梅麗珊卓蜷縮在冰冷的地板上乾嘔發抖,她真實感受到另一股神靈的力量,不屬於光之王的神力,從她的身上或是靈魂裡取走了某種東西,身體的老化倒轉回到最初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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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飛龍塔頂端的米爾丁,俯視城堡內的動靜,一顆稀有罕見的七彩髮晶在掌心碎裂成粉末,卻不見少年心疼,此時怒火高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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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詐,光之王的布局,希琳不知去向,看來這次難以拯救出來了,瀆神者和竊火賊?」紫羅蘭的眼眸閃著殺意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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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網從遠處飛回來自補丁臉的預言,梅麗珊卓曾經派往影子殺手刺殺藍禮.拜拉席恩,米爾丁的出手阻撓,暗殺失敗,因此處獲得了第三次的混亂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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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仇我記下了。」米爾丁惡狠狠地拋下這句話,跳上金色巨龍的背部,雙翼振動捲起風浪,呼嘯的風聲傳進整座城堡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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