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此為女體文,並且未來會出現18+的場面及生子的情節,對此感到不適者請勿閱讀。
「我、我知道了……你冷靜一點……」綱吉抓著在腰間處的手,
骸放鬆開來,綱吉如獲重生一樣大口吸著氣。
「一個接著著一個。」骸繼續向綱吉述說他自己的故事,「我們終於把意大利名單上的有關人士都處理掉了,但唯一一個,我們卻沒有辦法馬上動手的,他是一個日本人,是當時日本最強大的社團,每個地點都有他們的駐留和持有不才的產業,是連警察都不能輕鬆撼動半分的角色。不過那個人並未因此而感到滿足,這是每個王者都會有的貪得無厭,他居然籌集了的資金,連生意上周轉用的錢都通通挖出來了,就是為了做一個不知道能不能有回報的投資,把錢投進艾斯托拉家族,去支援這群人的實驗,為的,是強大的人類武器,好讓他們的社團變得更加的強悍,我想,他大概是想要在日本的地下世界稱王吧。」
骸停下了話,然後發出低沉的笑聲,產生的震動傳染到綱吉身上,讓綱吉整個人有種發麻的感覺,尤其是心臟。
「不過很不幸地,他沒有想到艾斯托拉會有被滅口的一天,他所投資的錢全部都化為烏有了,一下子連本來所有的地位也失去了,這也是為什麼矢野會屈就自己跟其他社團融合,變成什麼三誠會的。」
「誒?」綱吉微扭頭。『三誠會』這個名詞她之前有聽骸提過,但並不了解,而且她比較在意的是現在提到矢野。所以說……六道骸要復仇的對象就是矢野?!
雖然她是知道自己被綁架的事,是跟六道骸有關,但是沒想到骸的家跟那個叫矢野有這麼深的關係,一個是被害且進行復仇者,而另一個就是加害並害怕被復仇的人……完全不是她可以理解和參與的事情。
「所以安心吧,總有一天,矢野消失了,你也會安全。」骸輕拍綱吉的肩頭,似是安慰她一樣說道。
綱吉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為難才好,因為一想到自己的人身安全是得建立在某個人的死亡之上,她就沒辦法坦率地感到高興,再說,自己會被矢野盯上還不是因為六道骸?如果她自已得罪了那些人才被捕捉的話,那是自作自受,但是她什麼都沒有做而被牽扯進來,那就是無奈了。
真是煩死了,真想就這樣對身後的人說:一切都是你的錯。
骸沒有得到預期中的反應,他微抬起頭,似是想看看綱吉的臉說:「啊啦,我還以為小綱吉會跟我說殺人復仇是不對的、然後叫我不要這樣做呢。」
「……」看著黑暗的綱吉合上眼,稍有掙扎的再張開眼,「那當然是不好的事,但是我是局外人不好說什麼……而且,你不會因為他人的一兩句話,就能打消決定吧。」
她根本就不想管這檔事,矢野她不認識,自然不想理會,而六道骸就算是她名義上的男友,亦不過是骸覺得有趣而迫她的,既然不是會過一輩子的人,管他那麼多的,雖然對那個矢野的人來說,『艾斯托拉』的事跟自己有關就是了。
骸輕笑:「是呢,綱吉比想像中的還要了解。」
他瞇起眼,大概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阻止他的復仇,當然他有想像過生命中出現一個很重視的人,而那個人也許會勸他放下一切,到時候,他到底是會答應那個人還是繼續下去呢?而那個他重視的人,又會不會真的出現?
骸沉默著,瞟向懷裡的人。再怎樣也好,都不可能會是這個傢伙吧?戰戰兢兢、能避則避的人,怎樣都沒有成為值得重視的人的資質。嘛,算了,就不管這種事了,現在就好好休息吧……反正這個傢伙摟著也很舒服……呼……
***
「嗚……」
凌晨兩點多,本來在熟睡中的綱吉在朦朧中聽見了什麼聲響,讓她從夢中清醒過來。
「嗯?……」綱吉撐起上身,迷迷糊糊用看不太清楚的兩眼張望了一下,心道以為是自己做夢了,細碎的聲音再度傳來,阻截了綱吉再度睡去的想法。
聲音似乎是從正背著她、蜷縮身體在睡覺的骸那發出的。
「?」綱吉湊近骸,這才發現骸的身躺正微徵的顫動著,她探頭一看,雖不是特別清楚,但她確實看到了骸在幹什麼,骸此時正不斷用兩手抓撓著右眼的位置,並且顯得很痛苦的樣子發出破碎至極的低吟和喘息。
「骸?」她不知道骸現在到底是不是清醒的,綱吉伸手搖了搖他,不過對方沒有任何回應,僵硬的兩手,依然在臉上撓著,彷彿想要把那隻眼睛給挖下來。是……做惡夢嗎?綱吉想起睡前骸說的那些話,會做惡夢也是無何厚非的。
「嗯……再這樣子下去,你那張好看的臉都要毀了。」綱吉抓抓睡亂了的髮絲,靠著牆坐了起來,用力把骸翻了過來面向自己,可能惡夢把骸抓得太緊,骸沒有任何要醒過來的跡象,她讓骸的腦袋稍微靠到自己的大腿邊上,指尖撥開了骸臉上的髮絲,用衣袖印去了冒出的冷汗,最後兩手捉緊骸那亂動的手,免得骸又在亂撓。
「…痛……好痛……」骸嘴裡哼著聲,用的母語,綱吉不知道骸說什麼,反正骸說的一定不是什麼好的,那張臉都快皺成一團了。
天吶,他該不會一整晚都這樣子直到起床吧?或者她應該把他刮醒才對?不然她都不用睡了是不是。綱吉是這樣想,不過她沒那麼做,尤其知道這個脾氣古怪又喜怒無常的傢伙,小時候被折磨過,她就下不了手,嘛,就算不是這樣,她也不可能對一個睡著了的傢伙動手動腳就是了。
「唉。骸,六道骸,你已經不在那兒了,你知道嗎?冷靜一下吧。」綱吉捏住骸的手,喃喃自語一般對骸說著,「你已經安全了。」
不知道是綱吉說的話有效,還是骸做起了別的夢,骸亂動的手的力量弱了下來,不過嘴巴還是在嘀咕著什麼話,聽著骸的碎碎念,綱吉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直至醒來已經是翌日的上午了。
先醒過來的是骸,他張開眼動了動,發現自己枕的不是枕頭而是某個人的腿上,接而再察覺到自己的手被握在綱吉手裡。
「……」把綱吉的掰開,骸扶著額坐起來,感到一陣頭痛,為什麼會睡成這樣子了,昨晚是怎麼了嗎?直到他下了床、走進了浴室去照到鏡子,看到自己右眼上仍殘留的細小紅痕,他就意識到到底怎麼了。
他做惡夢了,那些該死的『童年美好回憶』久違地再次跑出來騷擾他了,明明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夢到過了……是昨晚他提起過那些事的關係嗎?以致於讓他露出了腹肚給綱吉知道了。真糟糕,這件懦弱到極點的事連家族裡其他的人,就算是千種和犬都不知道,卻被一個外人知曉了,甚至被同情地對待了?
骸搓搓指腹,回想被綱吉緊捉兩手的感覺。
……不,這不能說是糟糕,能被同情這個要素,不是很有利用價值嗎?經過昨晚透露出來日本、就算被矢野知道也不相干的訊息,他沒看出來綱吉有什麼特別的,反而不是很想知道太多事的反應,她是矢野的探子,這件事大概是否的。然後讓綱吉向著自己,讓她喜歡自己,被同情就很值得利用了,女性很容易產生出母性,只要在這份上再推一把,總會讓那份情緒變成愛戀的。
要是這眼睛那具有催眠性的副效用,能對綱吉起效的話,就方便得多呢。骸摸上了自己的右眼眼簾上。
不過要不是因為不起效,他也不會覺得有趣而靠近綱吉,打算靠自己的手段去迷惑這個女的,不過似乎他不是很擅長這件事。
骸洗了把臉,擦拭乾淨後綁上了眼罩,將那些抓痕也一拼遮去,然後他便去把綱吉叫起來,準備去吃早飯了。綱吉看來有點睡眠不足,起床梳洗之後還是整個人搖搖晃晃的,要不是骸就走在她旁邊,可能她已經要摔下樓了。
「早安,骸大人、澤田小姐。」在餐廳進出的奧雲看見來人,打上招呼。
「早。」骸回應,而旁邊的綱吉則迷糊地點了點頭。
奧雲未來得及接下一句話,一道女聲便插了進來:「早上好。」
望過去,是艾特。
「哎呀,澤田小姐看起來很累的樣子呢,該不會……」艾特掩唇輕笑,沒把話說完就溜掉了,骸當然意識到那指的是什麼,而綱吉則是心神不太專注,沒去想艾特在說什麼,直到她把早飯吃完了,才意識到那話是什麼意思而臉紅。
早飯之後大多數人都外出了,只有醫生長駐在這裡,綱吉依舊沒看到人齊過,聽說他們還有另一個居住地,雖然她不知道在哪裡。而骸也跟一部份人出去,她不知道骸要去哪、骸亦沒有交待,不過她鬆一口氣,一來她不用一直被骸盯著,二來她有點擔心骸記不記得昨晚他做惡夢的事,六道骸應該是那種典型不喜歡曝露脆弱一面的人吧,從他平時一副吊兒郎當話題繞來繞去不喜歡觸及重心來說。
最好是不知道吧,她不想知道秘密,一個都不想。正待在房間、埋首寫著作業的綱吉,邊寫邊這樣想著。
嗯,還是先想想明天的事吧,明天得去上課了,真希望臉上這一塊能快點消下去,看上去真是有夠醜的……會引起側目吧,不過不知道該不該說慶幸,她不用向人解釋臉上的傷的由來,老師自然不會細問,至少同學應該是不會過問的吧,因為自己跟六道骸有關係,愛惜自己日常的人,怎麼可能會跑來理她的,尤其是她已經連朋友都沒有了,不可能有人關注她。
「呵。」綱吉輕笑了一聲,明明這根本就不是值得高興的事,但是她還是忍不住笑了。
傍晚,這個家裡的人和骸回來了,但是跟早上出去的那些人不太一樣,好一些都是她沒有見過的,而當中的一個看起來更不那麼有善,看她的眼神更是想咬她好幾口似的,那個人約一百七十幾公分左右,年齡看不太出來,因為那個男人的黑頭髮裡面摻了好幾些暗灰,不知道是天生如此還是染的,眼眸黑的像透不進光似的,讓綱吉一陣毛骨悚然,讓她覺得對方不是人類,而是某種無情冷血的野獸。
這種才是一個被黑手黨殘害、然後繼續了其名的『艾斯托拉涅歐』的本質吧,骸和其他人都表現得太平常和善,她目前看到的那些人都將那份憎惡掩埋得太深,深得讓人無法察覺,但顯然眼前這個男人不屑於將那份情感包裝起來,他讓它長出銳利的尖刺,將所有經過的人都要刺痛才安心。
大概那個人比較特別,骸跟她說,那個人叫四號,綱吉不確定這到底是哪國人會取的名字,骸解釋那的確不是人名,而僅僅只是一個編號,一個實驗品的編號。每個活下來脫離被囚禁和實驗生活的人,有的人用回原本的名字,給自己起一個新的名字也有,但絕不會有人繼續沿用編號來稱呼,那根本就是一種精神虐待。
四號就是一個有病的人,而且還是很重度的心理毛病,要不是被六道骸拉攏進復仇計劃之中,說不定他可能會亂殺些什麼人來填補內心的空虛。四號顧名思義,是初期被進行實驗的人,他前頭的三人都掛了,所以他是被實驗時間最長的人,恨仇也是最濃郁的人。他不取一個正常的名字,除了多少有自殘的想法之外,就是不要自己淡忘那兒發生的一切、那兒所累積的黑暗,他留著這個編號,現在每一次被叫喚,就像拿刀刮他一樣,讓他記住、讓他記住……
綱吉自然是不知道這些事,因為骸沒有告訴過她這個名字的意義,反正──她是不可能主動跟這個有接觸的,就沒什麼關係了。
待續
說好的肉呢?……(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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