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綱】我的腐朽初戀 - 【骸綱】我的腐朽初戀(21)

＊注意，此為女體文，並且會有18+的場面及生子(原創角)的情節，對此感到不適者請勿閱讀。

「所以立花女士你的答覆是？是答應我們之間進行合作，還是拒絕？我不希望你會拒絕，那樣我會覺得很可惜。」

立花搖搖頭說：「你來談生意，怎麼連個報告書都不準備，就直接問人要不要答應啊，你是真的很有自信別人問都不問，就能盲信于你嗎？」

骸聽後一笑。

「當然不是。」骸靠到立花耳邊，「只是我從來不喜歡把計劃都寫得清清楚楚而導致洩密出去，而且，我認為只有真心想合作的人，才值得我把話談下去。」

「立花女士，你既值得，也需要。難道你就不對於現在那些守舊的老頑固，感到煩嫌又頭痛嗎？因為他們的關係，你無法坐正三代的位置，就因為他們認為你跟橫山先生不是有血緣。」

此時立花忍不住嗤鼻。

「即使我是親生的又如何，他們都不會滿意一個女人當頭目，你不是日本人，可能不明白日本不行女權主義，一個個男人都只當女人是一個附屬品，再能幹也好，都會礙於性別無法出頭。」立花聲音愈說愈低，「在意大利這種情況沒那麼嚴重吧？」

「不，那邊傳統的家族其實也很注重血脈，亦很少由女性擔任頭領喔。」骸笑了笑，「不過不是因為性別歧視，而是因為生育的問題。如果是一方獨大的大型家族，對於會遭受其他同樣大家族暗殺的機率比較低，可是如果那個地區是存在著複數以上的小家族，每天都是佔地盤和互相暗殺的戰場，若是由女性當首領、尤其正值懷孕的話，可不是能輕易守護的事，曾經就有過受到家族間的鬥爭衝擊而流產，後來都沒懷上過了。」

「這樣子啊。」立花輕抿酒杯。

「那你呢？你是想要怎樣去選擇？是當個小女人去生養個孩子就滿意了嗎？還是──」

「當然不滿意！」立花擠開旁邊的人，她摔下酒杯，摔出了些酒液，這動靜嚇得她那兩個部下整個人都僵了一下，「……再說我目前沒有要留下自己血脈的打算，如果以後真的有繼承人的需要，我可以去認養個孩子，培養他疼愛他……就像一蓮對我一樣。」

骸低眼睨向立花，她不論是臉容還是語氣，都不像是在提及一位養父，任何一個知情或不知情的人，看上去都只會覺得她是在提到一位愛人，一個她最愛的男人。骸扯起嘴角，表情有點怪異，立花感受到他的沉默，她倏地抬起頭，用清晰的目光看著六道骸：「是的，我愛他，不止止是當作父親，而是作為一個男人在愛他。」

雖然她逐漸成長後對橫山懷抱這份情感，甚至是露骨到被那些執固的老頭知道──這也是為什麼他們這麼不願意讓她碰組長的位置，他們認為她只不過是個橫山專屬的婊子──可卻她從未要向橫山說這些話，因為她知道他只會愛著他那個早已去世的妻子，或許就是因為他的那份專情才使得她如此著迷吧。

「所以才不想懷這個男人以外的種嗎？」骸露出促狹的微笑，讓人感覺不舒服。

「那是很自然的事，小鬼，一般平常有戀愛情緒的女性，都想要為愛的人有什麼血肉上的關繫，我看你是不會懂了，六道骸，但願你不會在這之前就被女人給絆住腳吧，不然有苦頭你吃。」

「呵呵，我才不會讓這種不理性的事發生。」骸笑說。而且他不認為女性會為男性生下孩子，就一定建立在愛上頭，他相信更多的，是建在錢上面。

立花扶著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又情緒稍微激動，她感到有點頭暈。

「你是有多理性，那得等你把事情談好我再定斷，反正閒話都聊夠了，來吧，說說看，你想要橫山組隸屬於我的新翼派人手幹什麼？」立花盯著骸的臉看。

骸想了一下，低下頭，在立花的耳邊說著悄悄話，說話的時距只有數十來秒便完了，不知道到底是這個互惠互利的計劃太簡略，還是六道骸根本有所隱瞞，不過立花在意的地方並不在於有沒有真相。

「……這怎麼行……」她臉上帶著怒意看著六道骸，「這對我們根本沒有任何好處，這只不過是把整個橫山組給毀了，我怎麼都不知道原來你的目的是想佔領日本整個地下世界了？六道骸！」

「不是。」面對立花的低吼，骸只是短促且冷淡地回嘴，「我對當這兒的山大王沒興趣。」

「說得好聽啊！哪有當賊的老老實實說自己不偷東西的，你這個所謂的合作提議沒有任何證明你的目的僅僅只是要殺死矢野那老鬼。」

「立花女士，我並不介意你相信與否，甚至你可以因此而拒絕，畢竟我也明白這的確在表面上令橫山組分崩離析、然後背負一定的風險……我可以坦白告訴你，我的確是想利用你們。」骸展開一抹微笑，讓立花攥緊拳頭，只要骸再刺激她，她一定會不管後果的朝那張好看、但讓人不爽的臉打下去。

「不過你拒絕之後，這個計劃亦不會停止，我會將這建議賣給橫山組的守舊派，我想他們一定不需要考慮太多就會答應，因為他們目前最首要的目的，就是把你們這一派人毀掉，然後他們坐大。」骸比出食指，語氣輕浮，「那些老頭不算笨但是貪婪，一旦他們知道能借此機會滲入另外兩組，以獲得更多的力量東山在起，他們能不答應嗎？」

立花聽得咬牙切齒，拳頭抖震，但遲遲未有動手，因為她明白骸說的是事實。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哈哈，你當然可以這樣認為，不過要是橫山的三代目還在生估計不這麼想吧。」骸說：「立花圓，你明明作為橫山的養女，卻偏偏沒有被冠上橫山之姓，你有想過原因嗎？我想你一直以來都很困惑吧？三代目有告訴你理由嗎？」

「這事與你無關！」立花很生氣，這個可是她的一個在意點，她不知道橫山這樣做的理由，以前問了橫山也從不正面回應，所以她痛恨別人、尤其是一個外人來對她這個多管閒事。

「我猜想他早就知道當他有什麼意外過世後，就預計到了組裡會分裂成兩派，他不將橫山的名字姓氏給你，或許是不想將整個組的壓力推到你身上，又或許他認為他那好強的女兒，會讓他老舊又腐朽的組織重生，正正式式成為一個新的組別，將他的真正的精神傳承下去……亦有可能，他不想讓黑道的陰影壓過你的人生，你回想看看，你的童年和在學時期快樂嗎？」

聽著六道骸的一一舉例，立花愣住了不能夠反應，那瞪大的兩眼眨了眨，她忽地眼睛發紅，眼框裡昇起了濕意，糊了她的視線。

「……」她抿住嘴唇，壓抑住哭意。雖然她已經無法再向橫山本人確認這一點，但是……她希望這是真的，因為從前她就有著很多的臆測，他從不在外與她有過多的接近、亦不以她的父親自居，甚至連學校的三方面談，他都是讓部下扮演她的父親去出席，她年輕的時候以為橫山根本就不喜歡她，還因此而發了很大的脾氣……

骸微揚的嘴角噙著微不可見的得意，繼續乘勢追擊。

「天吶，他居然是這麼的愛著你，說不定對他來說，你不止是他的女兒，他還潛意識下將你看待成另一個女性，一個相知相遇的女性。」其實他說的這些都沒根沒據的，只不過呢，對方當下就是想聽這些話，他倒是不介意當個善人。

「所以，你忍心把橫山一手一腳維繫至今的江山，被那群半雙腿入棺材的老頭們蹂躪得體無完膚嗎？他們只看得見利益，而對這個組別不具有愛。」骸說，「你不一樣，我認為你即使不再是橫氏之名，但是你明白那份名譽和份屬橫山的氣概，這是為什麼我會先來找你。」

「我既想我的計劃達成，亦希望能跟有價值的人去合作完成這份事，尤其是剛好需要緩手的合伙人，互惠互利，藉此達到雙贏局面。」

立花沉默了，她的兩名手下也擔心地張望著她，畢竟這個六道骸在口頭上說了很多哄哄騙騙的好話。

「……我明白了，那就暫時合作，借用你們的力量……不過要是知道你還有其他對橫山組的立心不良，到時候我定會不惜動用所有人力來跟你一戰，就算要同歸于盡。」立花咬牙說。

骸挑眉，只是笑了一下沒有為立花的威嚇做任何辯解和嘲諷，他根本就不在乎這種事，因為他從頭到尾，對矢野之外的人物和事不在意，他只需要去想，讓那個人痛苦而死就足夠了。

總算是已經談妥了要成為合夥人，骸便開始講述他會借出兩個人手混入立花派的人裡協助以後的行動，也會提供武器，打算向舊派主要據點──距離這裡不遠的光嶺大廈發動一起突襲，骸更喜歡把這次行動稱之為屠殺，因為此行的目的，是要把橫山組舊派的人通通都殺光。

他很清楚今天晚上，舊派的主要幹部們會聚集到那個樓頂的辦公室，那是因為，他跟那些人約好了今晚在那兒見面，假若立花堅持拒絕他的建議，他確實會跟舊派的人見面，不過立花圓答應他了，跟舊派的人的約見會變更為突襲的第一步。

突擊行動將在一個小時後進行，立花知道之後後相當吃驚時間之緊逼，畢竟不是約個什麼逛街和看電影之類這種隨意的事情，正常來說不都應該從長計議？

骸為此的說法是，事情愈拖得久，計劃就愈容易因為各種事情而出現洩漏，導致事情失敗，所以愈快愈好。

立花冷眼看著一臉從容的年輕男人，便意識到面前的人早就有備而來，已經將一切能夠編入他手中的編織進去……真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存在。

於是當天的晚上八時，突襲開始，或許實在事發突然，橫山組舊派的人完全沒有心理準備被襲擊，即使有奮力起來抵抗，還是避免不了被殺的命運。

而在突襲進行之前，由於骸不會參與這次行動，所以他早在跟立花談好行動之後，就直接從酒吧那先行離去，換去一身存在感強烈的西裝，換上樸素的衣服，把兜帽拉上，窩在附近一家餐廳裡頭，點了份晚餐，邊吃邊看著那幢商業大樓，直到有好些人從大樓出入口慌亂逃出去，然後被那裡的路人發現血案、報警，引來了一大堆警察，大樓馬上被封鎖。

不用多久，骸便感覺到了懷中的手機震動了一陣便停止了，那是一個行動結束的訊號。

「吃飽了。」他站起來邊去結帳邊拿出手機，一個未接來電，然後他比較意外的是有一個未讀訊息，「啊啦？」

在他看清發送者是誰時，他微微一笑，不過等看到訊息內容，他眉頭便皺了起來。

「……爆竊？」雖然他對於綱吉那邊發生的事有點在意，不過他現在得回去約好的地點，安排立花之後的事情，他想了一下，把手機收了起來，選擇了自己這邊的事項為最優先。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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