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月　短篇 - 相互切個的曾經(月那)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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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相互切個的曾經(月那)

違零

Apr 13, 2018

5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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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文搬運

－－－－－－－－－－－－－－－－－－－－－

　　無法放下。

　　那雙手在我頸上慢慢收緊的冰冷，至始至終都無法忘卻。是夢境，也是現實。

　　「恩格萊爾！你又要去哪！？」

　　把剛寫好的紙條塞在凌亂的公文堆中，做好所有外出的準備。月退的右腳才剛踩上窗框準備一躍而下時，背後就傳來那爾西的怒吼。

　　「啊……那爾西，我要去找范統啊。我有寫字條在桌……」

　　「有留字條在桌上就可以不用工作了嗎！一天到晚去找范統，有點皇帝的自覺好不好！」

　　「唔……可是那些東西我都看不懂也不會處理啊！還是……那爾西你要跟我一起去？」

　　「你根本就搞不清楚重點啊！」

　　那爾西以幾近嘶吼的聲音喊出這句話後，便向月退走近想阻止他外出，不料在踏出一步之後就突然失去平衡倒下。

　　「那爾西！」

　　月退愣了一秒，然後迅速的跑到那爾西身邊將他扶起，一股熱氣猛然那爾西身上竄出。

　　「發燒了……」

　　摸了摸那爾西的額頭，確認大約是發燒無誤後，月退便先將他安置好，然後走出房間尋求協助。

　　「殿下應該是因為操勞過度而倒下的，並沒有什麼大礙，大概休息個幾天就沒事了。」

　　「好了我知道了，有勞你了。」

　　月退坐在床邊凝視著還在昏睡的那爾西，一邊聽著一旁奧吉薩跟醫生的對話。

　　在聽到那爾西並無大礙時，月退鬆了一口氣，但心裡依舊覺得非常過意不去。

　　──所以是我害的嗎？

　　「陛下。」

　　「我都聽到了，你退下吧。」

　　「那臣先告辭了。」

　　沒有回頭面對與自己對話的人，只是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一陣腳步聲和開關門聲之後，剩下的就是一片寂靜。

　　即使不停的告訴自己，你對我的傷害都已經是過去，卻始終無法正視你的臉。

　　──曾經最喜歡的那張臉。

　　月退拿起那爾西額頭上已乾的毛巾，放入水盆中重新沾濕、擰乾，再放回那爾西的額頭上。

　　「恩格萊爾……」

　　依然在昏睡的那爾西嘴裡突然開始含糊的唸著月退的名字，表情逐漸從平靜轉為痛苦，冷汗不停的從側額流下。

　　「那爾西！我在這啊！你怎麼了？」

　　看到反應越來越激烈的那爾西，月退也開始緊張了起來。伸手想將那爾西搖醒的瞬間，他看到了不同於冷汗的水滴，從那爾西的眼眶流下。

　　「對不起……」

　　原本想伸出去的手停在空中，那爾西的話開始在月退的腦中不停的迴盪。

　　那當初為何要那樣對我？

　　收回顫抖的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沉悶的空氣讓月退的呼吸感到了些微的困難。

　　一段時間之後，那爾西的情況終於穩定了下來，原本蒼白的臉色也逐漸恢復生氣，月退的也跟著好轉了些，但心中的疑惑卻始終無法放下。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為什麼當初要殺了我？明明曾經是彼此最重要的人不是嗎？明明我曾經那麼喜歡你。

　　──你喜歡過我嗎？

　　月退用力的搖了搖頭，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臉頰，打算暫時將心中的疑問擱置在一旁，專心的照顧那爾西。

　　「恩格萊爾、恩格萊爾。」

　　隔了一點距離搖了搖趴在床邊熟睡的月退，或許是非常累了的關係，無論那爾西怎麼叫都叫不醒，於是便任由他繼續熟睡。摸了摸已經沒有熱度的額頭，走下床到浴室做了些簡單的打理，然後再度走回床上盤坐著。

　　「我都倒下了，你就該好好工作啊……」

　　小聲的抱怨了一下，閉上雙眼開始思考未完成的工作內容。

　　「那爾西，你醒囉？」

　　月退揉了揉眼睛，看到眼前盤坐在床上的人好像沒事了，露出一瞬間的欣喜，卻又在想到什麼以後表情轉為困惑。

　　「怎麼了，我醒了很奇怪嗎？」

　　「吶，那爾西。」

　　「怎麼了，恩格萊爾。」

　　「你喜……洗、洗過澡了嗎？」

　　月退將原本要說出口的疑問吞了回去，並隨口丟出了奇怪的問句。

　　「……還沒，所以？」

　　「不，沒什麼。問問而已。」

　　尷尬的氣氛僵持了一陣子，直到月退隨便掰了個理由離開後，尷尬的氣氛才隨著他的離去消散。

　　還是沒有這個勇氣問出口。

　　或許只是我下意識在逃避罷了，我不想從你口中聽到我不想聽的答案。應該說……即使聽到了我要的答案，那又如何？我們已經無法像過去那樣。

　　我已經無法像過去那樣喜歡你。

　　慢慢的將門闔上，隨著從門縫透出的光越來越微弱，那爾西的面容也漸漸的從眼前消逝。

　　或許，一直保持現狀就夠了。

　　已經碎裂的體無完膚的曾經，不可能，也沒有必要再挽回。

　　背對著門板，眼淚從紅潤的雙眸中，跟著心碎聲，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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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不存在的遺忘(暉那)

#2 愛的宅急便(暉范)

#3 相互切個的曾經(月那)

#4 Change one day(暉范)

#5 盛夏(伊那)

#6 甜藥(伊范)

#7 玫瑰香(噗范)

#8 相擁(暉范)

#9 吶，寂寞了嗎？(暉范)

#10 暗幕之聲(月范)

#11 秋海棠的遺物(暉范)

#12 我們之間倒數著的那些日子(那范)

#13 半分愛戀(暉范)

#14 喜歡我吧，拜託了(暉范)

#15 請別說喜歡(暉范)

#16 直到聲音消失為止(暉范)

#17 永戀(那范)

#18 在最靠近心臟的地方(暉范)

#19 不醒之夢(暉范)

#20 貓咪日記(暉范)

#21 音感依賴症(暉范)

#22 觸手可及(珞范)

#23 黑夜裡的月光(暉范)

#24 傷停記憶(月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