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米中心】世代的循環 - 第3章

　　門鈴響了，基爾伯特猛地抬起頭，他已經很久沒有聽見這清脆的聲響了，宛如天賴般，難道自己真的那麼想要有人來拜訪，所以出現幻聽？

　　門鈴又響了一次，這次他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壓著想跳起來歡呼的心情，從容走出門外迎接訪客。

　　只是，當他接近院子大門前，從鐵條中細縫看到來者是誰時，立刻停下腳步，換上厭惡的表情。「滾！」

　　「這是對你上司該說的話嗎？」對方笑著問，一點也不想走的樣子。

　　「本大爺很忙，沒空接待貴、賓！」重重加強了最後兩字。

　　「那麼剛剛開心的表情是錯覺囉？唉呀好不容易有客人來呢。」

　　「……很好！」基爾伯特咬牙開門，「進來吧，亞瑟‧柯克蘭。但你要知道，一踏進來就是本大爺的領域，不要拿你在公司的地位壓我，這招在本大爺家是沒用的！」

亞瑟仍然笑著，絲毫不介意對方惡狠狠態度。

　　「基爾伯特！」跟在亞瑟後面進來的人舉起手打招呼，轉移基爾伯特的注意。

　　「阿爾弗雷德？喔喔！是阿爾弗雷德嗎？」一看到是誰，基爾伯特表情放緩，揮手回應對方。「好久不見！你戴眼鏡了，還長高了！哇比你哥還要像個男人了耶！」

　　聽到最後一句，亞瑟不爽地回頭正要反駁，結果看到的是基爾伯特驚愕看了阿爾弗雷德雙手牽的兩個小孩，又看看亞瑟，然後露出了然的表情。

　　「真沒想到……」

　　好像有什麼不對勁，但亞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我還以為你只是有點那個，至少私生活不像你表哥那麼亂……」

　　「什麼？」

　　「法蘭西斯那傢伙目前還沒什麼消息，雖然都36了……喔跟本大爺和那些傢伙一樣。」

　　「你到底在說什……？」

　　「我正在想法蘭西斯那傢伙什麼時候才會蹦出私生子，結果你比他快！而且一次還兩個……」

　　「基爾伯特‧拜爾修米特！」亞瑟使勁大吼，嚇得兩個小孩子躲到阿爾弗雷德身後。「你他x的在胡扯什麼！」

　　不理對方的怒氣，自顧自地說下去：「真懷念，還記得那個流鼻涕的小鬼頭跟在法蘭西斯後面──」

　　亞瑟直接一拳揮過去，被機警的閃過。

　　「夠了，你們兩個大叔。」仍然站在原地不動的阿爾弗雷德和兩個小孩看著這場鬧劇，出口制止。「亞瑟，你再鬧下去我就帶著他們回去。基爾伯特，我們來是有事情商量，能讓我們進去嗎？」

　　前面兩人停下動作，亞瑟因為正在氣頭上而且剛才阿爾弗雷德對基爾伯特的語氣有差別待遇，表情很差的進屋去了。

　　基爾伯特露出抱歉的笑容。「那，這兩個孩子是？」

　　一進門，就看見廚房裡有人在，基爾伯特立刻衝過去。「亞瑟不准你污染本大爺的廚房啊啊啊！」

　　「吵什麼啦！我只是想泡茶而已。」

　　「喔，原來只是泡茶啊，嚇了一跳。」

　　「……你是什麼意思？看了很不爽。」

　　拜爾修米特家非常大，阿爾弗雷德熟悉的帶著兩個孩子到客廳坐下，兩個小孩正要東問西問時，亞瑟端著茶水和好幾杯子走過來。

　　「喂，怎麼那麼多杯？」基爾伯特跟在後面。

　　「等一下還有其他人過來。」

　　「什麼？怎麼不早說！這裡可是我家！」

　　「我覺得你該高興，自從路德維希離開後就沒什麼人會來了對吧？」

　　「路德維希？」阿爾弗雷德突然開口，神情一愣。「他……怎麼了嗎？」

　　基爾伯特正想反駁亞瑟，但是一聽到阿爾弗雷德的問句後有些驚訝。「你、你不知道？」

　　「我知道他後來去讀軍校……」

　　「這是我告訴他的。」亞瑟插嘴。

　　「你現在不是在做記者嗎？」基爾伯特皺起眉頭。「那你應該知道，現在局勢並不好吧？」

　　「他是跑社會和體育的記者。」亞瑟再度插嘴。

　　「所以，他被調過去了，有寄來幾封信提到那邊的狀況。」基爾伯特接在亞瑟後面說完弟弟最近的情形。

　　現在的局勢……阿爾弗雷德當然有所耳聞，只是他沒有即時把它和讀軍校的友人連接在一起。

　　現在的局勢……如果他當初繼續讀軍校的話，大概也會跟著一起調過去，可能就不會遇到這兩個孩子。

　　「嘿！基爾！」

　　「基爾！哥哥我久違的來囉！」

　　玄關傳來熱情兩聲，正在倒茶的亞瑟差點灑出杯外。

　　「你們兩個，就算有備用鑰匙也要記得按門鈴！」基爾伯特原地不動喊道，讓聲音自動傳出去。

　　兩個身影出現在客廳。

　　「嗚喔！沒想到這麼整齊又乾淨！」帶著顯眼的深色膚色和青綠色瞳，明顯是南歐裔的陽光男子在打量客廳後用濃重的口音讚嘆道。

　　「就是說啊！還以為這兩個詞會隨著路德維希一起出國到亞洲去呢。」附和的是另一位金髮藍眼的男人，波浪中長髮在腦後紥個馬尾，下巴留了些鬍渣。

　　「閉嘴啦！是多麼看不起本大爺？在WEST離開前好歹有三分之一的家事是本大爺在做的。」

　　「「喔，三分之一呀……」」

　　「說過閉嘴你們兩個！」

　　南歐裔男子很快看到除了屋主以外的其他人。「喔，阿爾弗雷德？你長大了！還有……」他略過亞瑟，當作那裡只是一團空氣。「怎麼會有兩個小孩子？」

　　「喔，真的耶！小孩……」金髮藍眼的男人也興致昂然看著。

　　突然間，兩人用與基爾伯特初次見到兩個孩子的表情在亞瑟和小孩間掃來掃去，亞瑟再次有不好的預感。

　　「自作孽啊，原來如此。」南歐裔男子一改陽光氣質，冷冷一笑。

　　「沒、沒想到！小亞瑟居然……」金髮藍眼男人張大嘴巴，指著兩個小孩的方向（不過阿爾弗雷德坐在中間，所以比較像是在指阿爾弗雷德），「當爸爸了！」

　　「給我等一下啊你們這兩個混帳！」當事者立刻跳起來。

　　「紳士？哼！果然不能以貌取人。」南歐裔男子雙手環胸。

　　「安東尼奧，小心我找人徵收你家果園！」

　　「嗚嗚嗚，小亞瑟居然比哥哥我早當爸爸了……」金髮藍眼男人摀著臉作哭泣聲。

　　「法蘭西斯，你（以下內容自動消音）！」

　　阿爾弗雷德直接抄起茶杯丟出去正中自己的兄長，要知道現場有孩子在呢！然後自動忽視喊著「我的茶杯啊啊！」的某屋主。

　　「好了，那麼，大部分的人都來了。」亞瑟揉揉後腦勺，剛剛被杯子砸中的地方。「現在來談論，關於兩個孩子的撫養權問題，本來我──」

　　「我絕對不會把他們交給亞瑟和法蘭西斯這兩個變態撫養！」

　　阿爾弗雷德一說完，所有人看著他。

　　然後法蘭西斯捂著胸口一副被打擊到的樣子。「好過分！哥哥我才不是變態，不要把我跟眉毛變態混為一談！」

　　「你說誰是眉毛變態啊混帳！變態只有你一個好嗎！」

　　「變態？」兩個小孩抬頭，一臉不解。

　　「喔，對啊。」阿爾弗雷德解說道，「他們兩個都是變態喔，跟他們住在一起很危險。」

　　「你可是被其中一個撫養長大的，阿爾。」

　　「啊，亞瑟承認自己是變態了。」

　　「我才不是！番茄混帳閉上你的嘴！」

　　「先等一下。」屋主舉手發言，「一定要在本大爺家討論收養孩子的事嗎？而且還沒有事先通知。」

　　「基爾，你家比較大嘛。」安東尼奧迅速恢復陽光的開朗氣質。

　　「某大企業老闆家不是更大？」雖然這麼說，但很快看到某大企業老闆的弟弟的神情，基爾伯特很快接下去。「再說法蘭西斯家也不小啊。」

　　「小阿爾不想去小亞瑟家，再說哥哥我家沒有基爾你家大嘛，大家偶爾聚一聚也不錯啊。」

　　「誰想跟你們聚一聚啊。」亞瑟馬上撇清，「好了，既然不要法蘭西斯，那安東尼奧和基爾伯特如何？」

　　阿爾弗雷德瞧了對兩個小孩很感興趣的兩人一眼，以自己對他們的了解，這可真難決定。

　　「我、我只想跟阿爾哥哥一起住！」費里西亞諾突然開口，然後抬頭用水汪汪的大眼看著阿爾弗雷德。「不行嗎？」

　　「只是暫時去別人家住而已。」亞瑟搶在阿爾弗雷德可能說出什麼之前回答，「等這傢伙有錢了就可以接你們回來，你們現在住在他家只是害他沒飯吃而已。」

　　「害？我……我會害阿爾哥哥沒飯吃？我……嗚……」

　　「亞瑟！」阿爾弗雷德吼道，但小孩已經開始流淚啜泣。羅維諾爬過阿爾弗雷德的大腿過去和阿爾弗雷德一起安慰費里西亞諾，但仍止不住小孩的淚水。

　　「你害他哭了。」

　　「真是過分。」

　　「嚇到小孩子了。」

　　「吵死了！你們三個笨蛋！」

　　「混蛋！可惡的眉毛妖怪！」見弟弟停不住哭泣，羅維諾抬頭大聲罵道。

　　亞瑟嘖了一聲，端起茶杯，不想跟一個小孩吵架。

　　「別哭別哭，不要相信眉毛的話。」

　　「阿爾弗雷德你說什麼！」

　　「可、可是……」費里西亞諾努力想擦乾淚水依然流了滿面，「跟阿爾哥哥一起住……不行嗎？我會乖乖的，還會幫忙做家事……」

　　「我、我也是！」羅維諾在一旁點頭附和。

　　「我會常常去看你們啦。」阿爾弗雷德也很捨不得，「不是分開就再也見不到面。」

　　經過半小時的左哄右勸，最後連亞瑟都不得不一起，總算讓兩個孩子接受要離開阿爾弗雷德家的事實。

　　既然阿爾弗雷德拒絕讓亞瑟和法蘭西斯收養，那就只剩下兩個人……

　　「但我不會照顧孩子耶。」基爾伯特搔搔頭，「如果WEST在的話或許可以，但我真的不行啦！」

　　「俺的話，只能收養一個孩子。」安東尼奧面帶歉意笑著，「因為俺這邊經濟狀況不怎麼好啊……」

　　「哼。」亞瑟冷笑。

　　「也不想想都是誰害的。」安東尼奧非常不爽地看了對方一眼。

　　「我早就想到這一點了。」亞瑟自動忽視安東尼奧不友善的眼神。「幸好有先找備胎。」

　　話才剛說完，門鈴響了。

　　「基爾伯特，去開門。」亞瑟啜著紅茶，非常優雅。

　　「這裡是我家不是你公司！不准命令我！」

　　「所以才你去開門啊。」因為是你家嘛。

　　基爾伯特低聲咒罵亞瑟，後者只是微笑眼神送他離開客廳。在玄關罵完後，開門走出去，在院子大門前幾步停了下來。

　　「喂！慢吞吞的做什麼啦！」女子的聲音直直傳過來，從鐵條做成的大門細縫可以看到來者是誰。她漂亮的花朵別在棕色長髮上，旁邊站了位有著高貴氣質的男子。

　　「男人婆……和小少爺？」

　　伊莉莎白和羅德里赫與基爾伯特、安東尼奧、法蘭西斯等人同年，從小就認識。這兩人是夫妻，去年才結婚，其實可以更早的，但兩人都非常不坦率，旁人來看已經到達一種不可思議的境界，受不了的三個朋友（惡友）只好從中牽線，才促成這對姻緣。

但是，因為是高齡結婚（現在36歲），幾乎可以說是生不出孩子了。

　　「哇！好可愛！」伊莉莎白一進門就一手一隻抱起兩個小孩磨蹭。「羅德里赫先生，可以養他們嗎？可以嗎？」

　　怎麼感覺像在領養寵物……算了，眾人不想吐嘈。

　　羅德里赫溫和對著妻子微笑，與之相對的眉頭稍微鎖緊。「可以是可以，但只能養一位，財政有點……」

　　這邊這個也是在叫窮嗎！

　　咳了一聲，身為現在羅德里赫上司的亞瑟開口問道：「所以，伊莉莎白和安東尼奧一人收養一個嗎？」

　　羅德里赫現在經濟狀況出問題與亞瑟關係不大，他在前年被公司裁員，今年到亞瑟的公司工作才穩定下來。

　　兩個小孩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我、我不想跟哥哥分開……」

　　「我也不想啊混蛋！」

　　「一定要……一定要分開嗎？」

　　「沒關係的沒關係，俺的家對面就是羅德里赫家，可以每天都見面的！」安東尼奧揉著羅維諾的頭髮，被用力拍掉。「嗚喔喔！超級可愛的！決定了我要這隻！」

　　「不要把我當寵物啊混蛋！」

　　「那我就……」伊莉莎白蹲到費里西亞諾前面。「你叫我姐姐吧。」

　　看著兩個孩子都有人撫養，不需跟自己在月底挨餓時，阿爾弗雷德的心情有些複雜，但總歸是好的。

　　「阿爾哥哥，要常來看我們喔！」

　　「不可以食言喔你這混蛋！」

　　他也只能勾起嘴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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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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