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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番外1

帆船君

May 21, 2017

31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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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中二病爆發~~加上我臉皮薄~~，這篇沒有在LOFTER發佈

像是了解戰友的心情，他們離他有一段距離，放任他一個人站在空曠地。

雖然經過一個早上的激戰，身體感到疲累，法蘭西斯在心理上卻不想休息。背對大海，望向內陸。

這裡是他的根國。

是他父親的祖國。

法蘭西斯有一半英國血統，在登陸這裡前，他的確是待在英國，卻不像現在站在這裡的心情那麼複雜。

也許是因為，他是在生死間登上這個國家的。在對岸島國，有些和平了。

蹲下來，抓起一把泥土，看著沙石從指縫間滑落。他還拔起一株草，草根上留有泥沙。

他的根來自這裡，雖然他現在是美國人。

在機關槍和大砲聲中登陸，其實他很有可能會死在這裡，但他活了下來。

法蘭西斯緩緩轉身，他的戰友們在不遠處休息。包著繃帶的安東尼奧躺下來睡覺，羅德里赫在一旁吃東西，唯一毫髮無傷的基爾伯特在清潔槍枝。

他和他的朋友們都活了下來。

說實話，雖然他先前期待登上這塊陸地，卻一點也不想死在這裡。

登陸行動成功了，並不代表日後會順順利利。

第一個掛彩的是羅德里赫，受了重傷仍非常優雅地被抬上擔架。第二個是安東尼奧，面對骨折到出血的雙臂，滿面都是不變的傻笑。第三個是……

「至少把哥哥我送到巴黎吧！」躺在病床上的某傷患哀嚎著。

坐在床邊，打從登陸開始到現在只受擦傷的基爾伯特，露出百般不耐的表情。「我們沒辦法帶著一個斷腿的士兵前進，那只會害死大家。」

法蘭西斯用淚眼汪汪的神情看著對方，讓基爾伯特不管對方是重傷患抄起旁邊空床的枕頭砸到那令人火大的臉上。

「嗚噗！」被狠狠教訓的某人在對方丟回枕頭的同時嘆了一口氣。「你最近脾氣越來越不可愛了。」

「……」基爾伯特沒回答，只是哼了一聲。

短短幾個月失去不少隊友，羅德里赫和安東尼奧被遣回國，現在連法蘭西斯也差不多要被送走了。

在橫渡大西洋前，基爾伯特常常喊著一個人也很快樂！但現在，就算是安慰自己，他連想都不敢這麼認為。

真的只剩一個人了。

「你都當其他人是不認識的路人甲嗎？」似乎看穿對方心思的法蘭西斯這麼問道。

就算他走了，還有其他隊友，基爾伯特絕對不是一個人作戰。

「羅德里赫……那個小少爺，曾經說過，如果我們軍隊能解放奧.地.利，他一定會跟去。」基爾伯特望著來來去去的醫生和傷患，視線拉回來。「法蘭西斯，你不是也說過你父親來自巴黎嗎？那為什麼會在我們只差一步要到的時候摔斷腿？」

這個……誰知道啊！

「這就是命運吧。」法蘭西斯隨便扯了一個回答，「但是，我又不是完全與巴黎無緣，戰爭結束後，我還是有機會的。」

戰爭結束啊……

想到大西洋對岸的家裡，自從報考軍校後才出生的弟弟，與自己相差16歲，從未謀面，可能還完全不懂哥哥是什麼東西。

如果自己沒辦法撐到踏入父母祖國的土地上，那就等以後有機會再來吧，帶著那孩子一起來。

「需要本大爺抓一把巴黎的泥土寄回去嗎？」

「免了，哥哥我雖然很浪漫，但還不到那種地步。」

☆

法蘭西斯被抬上回航的軍艦同時，基爾伯特進入巴黎。

法蘭西斯回國找來同在療傷的安東尼奧和羅德里赫前去探訪2歲的路德維希時，基爾伯特已踏上德國土地。

從戰場上來的信件與歐陸戰事結束的消息同時抵達法蘭西斯手上，基爾伯特在信裡只有短短幾個字：到達柏林，可能短時間內回不去。

他想問寫信的人，現在在想什麼？感覺又是什麼？

是和他站在法國土地上的心情一樣，既複雜又微妙，還是……？

這個問題直到兩年後基爾伯特回來，都沒有問出口。

基爾伯特一下船就是當年尚未出國時那副德性，引用伊麗莎白的話：讓人想揍他一頓。

在戰場上那個嚴肅又正經的回憶，被模糊了，被懷疑根本是不存在的。

他從來沒有提起自從他們離開後發生的任何事，而他們，也識相的什麼都不問。

看著基爾伯特向年幼的弟弟自我介紹，法蘭西斯將戰場上的記憶鎖了起來。

直到好幾年後，當自己的兩位表弟都披上軍袍時，當亞瑟收養的那個少年跑過來問他時，法蘭西斯才拿起鑰匙。

他也突然想到，自己也只出國這麼一次。

有很多機會去尋根，都被他放棄了。

後來，當基爾伯特的弟弟──路德維希從戰場上歸來並穿上義肢後，突然宣佈他們兄弟倆要去德國留學，法蘭西斯突然想到他拔起的那株草。

這次，認真的下決心，去拔棵巴黎的草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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