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米中心】世代的循環 - 第7章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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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7章

帆船君

May 21, 2017

29

10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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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午後，一間沒什麼客人的中式食材店裡，店員是一位有著華人輪廓的年輕漂亮臉蛋男子，黑色長髮隨意綁條馬尾垂在肩上，睡皮垂下來幾乎蓋住一雙亮麗的褐色眼瞳，他正無聊的趴在櫃檯上。

　　要是再沒客人來，這個人真的會睡著，幸好店門打開了。

　　「歡迎光臨！」驚醒的店員立刻抬頭對著門喊道，隨即看見一熟悉身影牽著兩個孩子。

　　「雖然亞瑟那傢伙料理失敗但他推薦的準是好貨，這裡有很多你們去挑……」其中一位客人才剛說完，兩個小客人跑到旁邊的架子去看有什麼東西了。

　　「這不是阿爾弗雷德嗎？」店員開心地對著客人招招手。

　　「嘿，王耀！」阿爾弗雷德確定兩個小孩不會破壞店裡東西後，走向櫃檯。

　　「他們就是亞瑟提過的小孩子？」王耀轉向熟客帶來的兩個小孩，他們正在醬油區東翻西揀。「跟安東尼奧有點像，南歐裔嗎？」

　　「亞瑟聽了一定會很感動，終於有人不把他跟他們兩個畫上父子關係了。」

　　「哈哈，要說是他和南歐裔女子生的孩子也行的通。」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聽說你去年才從那裡回來，最近新聞一直在作實況報導……路德維希的事情，我很遺憾。」

　　「他裝上義肢了，最近也在申請去德國留學，沒事的。」

　　「德國？搞不好就不回來了。」

　　「那是他的自由。」

　　「亞瑟上星期有來買東西，他大概又找到什麼食譜，你們要小心點啊。」

　　「放心好，我已經叫他們絕對不能吃某眉毛妖怪的料理。」

　　那邊出了一點小狀況，一個玻璃罐子差點被羅維諾摔到地上，幸好費里西亞諾眼明手快接住。

　　「……阿爾弗雷德，你們家是小孩子在做菜嗎？」王耀表情稍僵盯著那罐差點砸到地上的商品，心裡開始計算如果掉下去損失是多少。「真厲害，才12歲就會煮菜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無能媽媽教出萬能的小孩嗎？啊差點忘了，阿爾弗雷德先生是例外的直接淪陷了，尤其是味覺。」

　　「王耀，如果他們摔壞什麼我會賠，不要越說越過分。」

　　王耀這才覺得自己失禮了，乾笑了兩聲，轉移話題。「亞瑟也說你新開了公司，還搬家了。」

　　「會搬家是理所當然的，先前住的公寓太小了，現在房子大又有院子……」

　　「看樣子公司營運狀況不錯？」

　　「沒錯！而且我相信再過不久，一定能超越亞瑟的公司！」

　　「年輕人有志向就是好啊，像我已經老了。」看起來跟阿爾弗雷德一樣年輕的某人聳肩感嘆，如果是不熟的人聽見，一定馬上反駁了。

　　不過，與對方熟到不行的阿爾弗雷德只是聽聽，沒表示什麼意見。因為王耀的外貌從他很小時第一次見面直到現在，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時間再往前推一點，亞瑟就曾經說過，他從小時候見到王耀是長這樣子，現在也還是這個樣子。

　　對了，趁這個機會，問出從以前就一直很想問的問題：「王耀你到底幾歲啊？」怎麼都不會變老？

　　「年輕人，問別人年紀是很沒禮貌的事喔。」王耀敲敲對方額頭。

　　阿爾弗雷德正要開口，一旁通往屋裡的後門咔嚓一聲打開了，探出一張少女的臉，年紀約十幾歲，一朵粉色花別在髮上格外顯眼。

　　「爸爸大概50歲左右喔。」

　　「呀，小梅！」見是認識的人，阿爾弗雷德微笑打招呼。

　　「阿爾先生。」對方點頭回禮。

　　「小梅！怎麼可以出賣妳老爸？」王耀臉紅喊道。

　　「都是一把年紀的老頭了，不需要跟著外表一起年輕……恩？」女孩才剛從門後出來，兩團小小人影很快奔過來，並認真地抬頭望著她。

　　「ve～！這位小姐妳好漂亮！在這裡遇見妳就像是命中注定，等一下我們去喝杯茶好嗎～？」

　　「美麗的小姐，妳頭上那朵梅花襯托出妳專有的高雅氣質，不知我是否有榮幸與妳一起共度晚餐？」

　　「咦？咦？」面對兩個小孩子的邀約，小梅有些慌了手腳。「你們是？」

　　「我叫費里西亞諾！」

　　「我叫羅維諾！」

　　「不准勾引我女兒啊啊啊！」王耀在櫃檯後面叫道。

　　「爸。」小梅無奈笑著，「只不是兩個小孩子而已……阿爾弗雷德先生？」

　　阿爾弗雷德已僵在原地。

★

　　在歡送會上，所有人笑得東倒西歪。

　　「沒想到這麼小就知道如何泡妞，了不起啊羅維諾和費里西亞諾！」安東尼奧搖著酒杯，笑到拍打桌子。

　　「我不在的這一年到底發生什麼事啊？」阿爾弗雷德倒是覺得不好笑。「法蘭西斯，你亂教他們什麼嗎？」

　　被點名的人舉雙手作投降狀。「先聲明，哥哥我這一年都沒有見過他們喔！你該質問的是監護人吧？」

　　「我怎麼可能教他們那麼下流的東西？」監護人一號如是說，他的妻子在一旁點頭贊成。

　　「我也只教羅維諾怎麼摘番茄而已。」監護人二號用一貫的傻笑回答，「啊不過羅維諾的確有對我家的員工（女的）索吻過。」

　　「所以說是天性嘛！」亞瑟笑得不懷好意，「阿爾，你收了兩個法蘭西斯二號機的弟弟喔！」

　　「看來他們兩個會成為不輸給法蘭西斯的情場高手呢！」基爾伯特唯恐天下不亂說道。

　　「哥哥……」路德維希將蛋糕切塊分給費里西亞諾吃，想制止兄長直言卻無能為力。

　　阿爾弗雷德被大家笑得沒辦法反駁，回頭看見兩個小孩像沒發現自己是話題中心般，在一旁繞著路德維希搶蛋糕吃，非常開心。

　　雖然路德維希看起來塊頭很大很嚇人，但不可否認，他很會照顧孩子。

　　「不過呢，這樣看起來……」亞瑟將一盤蛋糕推過去路德維希那裡。「羅德里赫也說費里西亞諾喜歡做義大利麵，難不成這兩個小鬼是義大利裔嗎？」

　　「有可能是像哥哥我一樣的法裔喔！」法蘭西斯拋個魅眼，被其他人撥掉。

　　「那些都不重要啦！」阿爾弗雷德拿起一盤蛋糕，向費里西亞諾招招手。

　　「對啊，最重要的應該是……」基爾伯特突然站起身，一腳踏到椅子上。「本大爺和WEST要去德國了啦！這場聚會不就是為了要替我們送行而辦的嗎？」

　　「喔，好像是呢。」伊莉莎白的舌尖舔了舔才剛從蛋糕裡拔出來的叉子，然後往基爾伯特小腿上扎下去。

　　除了路德維希，沒人想理會這聲哀嚎。

　　「笨蛋先生。」羅德里赫在對方的弟弟將OK繃貼上腳後問道，「去德國留學的是路德吧？你跟去做什麼？」

　　「本大爺不能跟去照顧WEST嗎？你、你們那是什麼表情啊！」

　　那邊傳來嘲笑和反駁聲，阿爾弗雷德手中正在餵費里西亞諾吃蛋糕，面向路德維希，露出了然於心的微笑。「你真的要去德國了啊？」

　　「只是去念大學而已。」路德維希想起在船艦上，他們在黑漆漆的房間內沒頭沒腦的對話，看對方表情也大概想起了這件事。「念完就回來了。」

　　「去柏林嗎？」

　　「不是，那裡有些令人不安，我和哥哥去西德境內就好。」

　　「那麼，保重。」

　　1960年代的美國是劇烈變化的時代。

　　即使如此，大時代下的小人物們仍然努力過好自己的生活。

　　也許，世代會一直循環，他們也真的循環了，尤其是上戰場。

　　從法蘭西斯到亞瑟，再到阿爾弗雷德，都曾在槍林彈雨中體驗生與死。

　　他們相信，這種經驗不會傳給下一代了。

　　上帝和藹地微笑著。

　　喔，年輕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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