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翡影神殿內,那一場儀式和驚心動魄的急救剛剛結束。
隨著儀式所開啟的光環通道緩緩消失,現場每個人都尚未完全從阿爾克斯奇蹟般復生的震撼中回神。
悠太低聲施放咒語,為疲憊的零進行治癒,使他的體力復原。零緩緩站起身,略顯怔忡地走向那座古老神器,輕輕撫摸著它,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希爾特祖先的神器啊,你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難道說……我果然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嗎?」他的眼神透露出一絲哀傷,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挫折感。
一旁待命著的守衛隊長,向前一步,舉手行禮道:「雷納王子殿下,呃……儀式結束了,那犯人……現在怎麼處理?要不要把他重新銬回牢裡?」
這名隊長負責押送阿爾克斯來到現場的任務,他困惑的表情顯示出他不曾考慮過「死刑儀式」結束後,仍然倖存的犯人該如何處理。
零靜靜地搖頭,語氣平穩而堅定:「不用上銬了,我信任他,暫且讓他回到原本的牢房。等到明年春天我正式登基後,再頒布特赦令。」
「請告訴監獄方,他將來會是王國不可或缺的人才,請友善相待。」零補充道。
這番話讓守衛隊和法師議會的成員不由得面面相覷,目露震驚。
這是他們第一次聽到赦免刑罰的決定。阿爾克斯一向被視為重大罪犯,這樣的做法,無疑是出乎所有人預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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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朝悠太深深鞠躬,誠懇地說:「悠太,謝謝你救了阿爾克斯一命。沒安排好急救人員是我的疏忽,我們差點就失去了他,幸好有你這位治癒師在場。」
他接著轉向海斗,眼神溫和,語氣誠懇:「還有你,海斗,也謝謝你。今後有很多事,會需要你的幫助。」
海斗微微一笑,點頭致意。
這時,維拉走近,輕輕牽起海斗的手,眼中閃爍著濃濃的愛意。她的聲音柔和而溫暖:「海斗,你真的好棒。我以你為榮。」
海斗輕輕摟住維拉的肩,柔聲說:「謝謝妳,維拉,但剛才的事,我真想徹底忘掉。」
維拉聽了,忍不住笑出來,她捧著海斗的臉,兩張臉近得可以感覺到彼此的鼻息,她輕聲低語道:「那就用別的記憶蓋掉它吧……」
說著,她便微微踮起腳尖,抬高下巴,用柔軟的雙唇點上海斗的唇,輕輕吻了一下。
這是他們的初吻。
交往了將近一年卻沒有親吻過,聽起來像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但他們似乎從來沒有遇到過合適的時機。
也許他們內心都一直抱有期待,但他們從未找到合適的時機。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那細膩的觸感從唇瓣傳來,海斗震驚不已,原來這是接吻的感覺嗎?
他感覺到胸中劇烈的心跳震耳欲聾,呼吸變得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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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拉睜開眼睛,白得幾乎透明的臉頰肌膚泛起紅潤,含笑問道:「這樣可以嗎?海斗。」
海斗心中有些不捨這麼短暫的吻,但這裡是在神殿裡,旁邊還有這麼多人,他壓低聲音,唇邊浮現一抹微笑:「妳真頑皮……這樣勾我,等著吧,下次我要更多。」
「呵呵,好啊!」維拉嬌笑著,眉眼間盈滿了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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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消融,大地復蘇,春天的第一縷陽光灑滿王城。街道兩旁的鮮花爭相綻放,空氣中瀰漫著新季節的氣息,象徵著一個全新的時代即將來臨。
金色的陽光透過王宮高聳的窗欞灑下,為整個王座廳披上一層莊嚴的光輝。女王端坐於寶座上,目光溫柔而堅定,環顧四周的臣民,微微一笑。
她緩緩摘下象徵王權的王冠,雙手輕輕捧著,動作中流露出歲月的沉澱與釋然。王冠被放在覆著紅色綢布的托盤上,整個大殿陷入短暫的靜默。
在國務大臣的引領下,零緩步走上王座,年輕的身影在陽光的映照下格外挺拔。他停在寶座前,向女王行了一禮,隨後從國務大臣那雙滿是皺紋卻依然穩健的手中,接過捧在綢布上的王冠。
四周的臣民屏息注視,直到零將王冠戴上頭頂,掌聲如雷般在大禮堂內響起。
國務大臣微微低頭,臉上泛起滿意的微笑。這名德高望重的長者,過去一年親自指導零熟悉國政,他深知零的善良與智慧,內心充滿對這位年輕國王的期待與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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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大的登基典禮與婚禮同步舉行。
在王城的主要道路上,零身著金線繡紋的華麗禮服,與新王妃瑟芙莉亞一同坐在敞篷車內。緩緩駛過撒滿花瓣的石板路,耳邊是民眾的歡呼聲,花瓣和彩紙漫天飛舞,彷彿整座城都在為這位年輕的新王慶賀。
零微微抬頭,目光越過人群,看向遠方那高聳的城牆,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他輕輕握住瑟芙莉亞的手,嘴角浮現一抹溫和的笑容。自這一刻起,他正式成為費里西蒙王國的國王。
海斗也在這次政權更替中被提拔為參謀副長,負責掌管整個戰略室。
而他原先的上司艾德蒙則升任參謀長。阿爾克斯獲得新王的特赦,被指派在王國軍服役,以此代替原有的刑罰。
和其他黎明之刃的成員一樣,屬於海斗底下的一個特殊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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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到職的第一天,昔日黎明之刃的成員們聚集在他們的營區入口迎接,伊萊納特和娜塔莉第一個衝上前去擁抱他。
娜塔莉激動地說:「阿爾,你回來了!你真的回來了,這簡直像做夢一樣!」
伊萊納特聲音有點哽咽:「學長,我們沒有乖乖聽你的話解散組織,你不會生氣吧?」
阿爾克斯笑著摸摸兩人的頭,故作鎮定道:「你們哦……我說過等我回來的,不是嗎?」
「雖然我後來真的死了一次,幸好……幸好了他們救了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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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轉向一旁的海斗,眼神充滿了感激,「海斗,要不是你,我已經無法活著站在這裡了,你不只救了我的命,也拯救了我的靈魂。真的謝謝你。」
海斗平靜地回答:「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不用多謝了。你今後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吧,別再隨便尋死!你在王國軍努力工作,就是對我和零最好的報答。」
阿爾克斯微微一笑,行了個禮:「遵命,長官!」
站在一旁的奧斯汀默默擦去眼角的淚,低聲抱怨:「阿爾克斯,下次不要再這樣嚇我們了,還寫那什麼白痴訣別信。雖然生老病死我看得多了,但是你對我們大家都太重要了,希望你別再忘記了。」
「奧斯汀,你還是老樣子啊,」阿爾克斯低下頭,輕笑著說:「被你這樣唸個幾句,就感覺自己果然真的回到黎明之刃了。」
他拍拍奧斯汀的肩,「讓你接管我的位子是我最正確的決定,尤其是你們對薩克蘭德的行動,做得無可挑剔。」
奧斯汀板著臉撥開他的手,語氣中卻隱含著溫柔:「你少在那邊……我才不接你的位子,本來說好,等你這笨蛋回來就把位子還給你,誰知道現在也不必了。我們有新的頭頭了,現在海斗是我們的上司,我看你也是挺滿意,一臉開心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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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忽然露出一絲促狹的笑容:「話說回來,跟海斗相處過之後,我好像能理解你為什麼會那麼喜歡海斗,他那股與眾不同的特質,的確有一種獨特的魅力。」
阿爾克斯表情一沉,語氣嚴肅:「奧斯汀,你想幹嘛,可別打他主意,不准跟我搶海斗。」
奧斯汀立刻反唇相譏:「放心吧,我沒有那種戀童癖,不像你……」
「什麼戀童癖!」阿爾克斯抗議道,「海斗已經十八歲了好嗎?」
海斗在一旁輕咳,試圖打斷他們:「兩位,拜託,你們是不是假裝忘記我就在現場?」他感到尷尬,臉上不禁微微泛紅。
阿爾克斯微微偏頭注視著海斗,調侃道:「哦,果然又臉紅了,真是可愛。」
海斗眉頭深鎖、嘴角抽慉,他完全確定阿爾克斯絕對是故意的。他眼中的怒火幾乎要爆發:「阿——爾——克——斯!你是不是討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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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阿爾克斯正要笑著迎戰,娜塔莉迅速介入,舉起雙手分別對著兩人,做出一個「停戰」的手勢:「好了,別吵架,大家今天好不容易團聚,快中午了,一起吃飯吧,我請客!」
大家歡呼了一聲:「謝謝娜塔莉!」
眾人併肩走向餐廳時,奧斯汀拍了拍阿爾克斯的肩:「嘿,剛剛是鬧你的,別在意,作為補償,告訴你一個秘密吧。」
阿爾克斯挑了挑眉,笑著看向他:「什麼秘密?」
奧斯汀壓低了聲音,湊近耳邊說:「之前我說過『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那其實是騙你的。」
阿爾克斯眼神深邃,勾起一抹了然於心的笑意:「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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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汀愣了愣,隨即開玩笑地抱怨:「什麼嘛,真是無趣。你就不能像海斗那樣臉紅害羞嗎?多可愛。」
阿爾克斯笑了出來,揚了揚眉毛反問道:「你真的期待我露出那種表情嗎?不覺得有點違和?」
奧斯汀想了想,然後無奈道:「確實……那畫面有點噁心。」
說完兩人對望一眼,噗嗤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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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汀默默搖了搖頭,心想自己果然無法在阿爾克斯心中激起半點波瀾,不免有些失落。他低聲說:「阿爾克斯,你回來之後,整個人變了好多啊……」
阿爾克斯挑眉,微微一笑:「變得輕浮了,是嗎?我也覺得……」
奧斯汀瞥了他一眼,語氣有些嚴肅:「你幹嘛把自己講得那麼難聽,我是要說,以前那種能壓住戴寇曼的霸氣不見了。」
他手指托著下巴,若有所思:「但說真的,哪個才是真正的你呢?大多數人在面對敵人時會戴上面具,只是我總覺得,你現在這種不太莊重的模樣才是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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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汀……」阿爾克斯怔了一瞬,隨即大笑出聲,拍了拍奧斯汀的背:「哈哈,你真的想太多了,哪有什麼面具。」
他笑得灑脫,卻在轉身時停下腳步,指尖輕輕撫過軍裝的袖扣,像是試圖觸碰什麼遙遠又難以追憶的過往,一絲幾不可察的無奈掠過他的臉。
這身象徵王國軍的服裝,曾經是他最深的厭惡,而今卻成了他身上的責任。他微瞇著眼,目光深邃遙遠,視線卻像是沒有聚焦在任何地方。
或許奧斯汀說得沒錯,又或許,不管是輕浮的樣子還是過去的霸氣,都只是用來掩飾真實自我的幌子?
「哪個才是真正的我?」他低聲喃喃,嘴角輕輕揚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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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爾克斯重獲自由後,娜塔莉和伊萊納特終於定下了婚禮的日子。
他們決定將婚禮儀式辦在亞斯特爾湖畔,這個地方對他們意義重大——當年黎明之刃尚未建立總部時,娜塔莉家的湖邊小屋曾是他們定期領袖會議的場所。
這場婚禮安排得簡單而隆重,只邀請了不到五十位親友。
湖畔的小屋前,拱門上裝飾著玫瑰,花瓣鋪滿了地毯,地毯邊緣點綴著燭光。證婚人是阿爾克斯,伴郎和伴娘則由奧斯汀和卡拉擔任,甚至新國王零和他的新婚妻子也一同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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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音樂響起,娜塔莉和伊萊納特從地毯的那一端走來,全場響起掌聲和歡呼。娜塔莉穿著簡單的白色洋裝,頭上戴著象徵性的短白紗,雖然簡單卻清新美麗、光彩奪目。伊萊納特則穿著略顯樸素的淺色禮服,配合他那高大挺拔的身形,透出與平常完全不同的溫和氣質。
當一切準備妥當,阿爾克斯微微一笑,清了清嗓子,對著大家說道:「今天我們來到這裡,是為了見證兩位朋友的幸福,他們一路經歷了許多風雨,終於決定攜手共度未來。」
他看向新郎和新娘,目光溫柔而真摯:「娜塔莉和伊萊納特,你們都曾經是我的同學、我的戰友,現在,你們也將成為彼此的家人。願你們的愛如同這湖水一般純淨、透徹,無論未來有多少風浪,都能攜手渡過,守護彼此。」
接著,阿爾克斯微笑著點頭示意兩人交換誓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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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莉輕輕拉住伊萊納特的手,她眼中閃爍著淚光,低聲說:「我曾經固執地守著遙不可及的目標,卻忽略了真正的靈魂伴侶一直在我身邊,伊萊,你正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無論未來如何,我會一直守護在你身邊。」
伊萊納特的聲音微微顫抖:「娜塔莉,妳是我的陽光,是我生命的動力,無論未來如何,我都會在妳身邊,永不分離。」
隨著他們交換戒指,現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與祝福。玫瑰花瓣在微風中飄落,將整個湖畔染上了一片夢幻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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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儀式結束後,賓客們在湖畔享受一段放鬆的茶會時光,隨興地坐在草地上,聽著悠揚的音樂,品嚐小點心,等待稍後的晚宴時間。
由於現場有好幾位王室成員,眾人特地讓零和他的朋友們使用一座臨近湖水的清幽涼亭中,好讓他們得以自在地交談。
維拉眼中閃爍著光芒,低聲感嘆:「婚禮真是神奇,參與其中,似乎也會被那種浪漫感染,開始有了想結婚的念頭……我以前從來都沒想過結婚的。」
海斗驚訝地看著她:「為什麼?妳不想結婚嗎?」
維拉輕輕一笑,聳聳肩:「我也說不清楚,只是覺得結婚對我好像沒什麼意義。」
「就算不結婚,我們也可以永遠在一起……不是嗎?」她聲音低了幾分,彷彿自己也不能肯定。
海斗有些失落,忍不住微微皺眉,心想自己是否哪裡做得不夠好,竟然讓維拉對定下來毫無期盼。
察覺到海斗的困惑,維拉輕輕握住他的手指,溫柔地轉移話題,微笑著對零說:「萊因,我們之中只有你已經結婚了,說說看婚後生活怎麼樣?我們都很好奇呢。」
零放下手中的茶杯,和王妃瑟芙莉亞對視了一眼,似乎在無聲地交流。他平靜地回答:「姐,妳問我可能沒什麼參考價值。比起夫妻,我們可能更像同事吧,莉亞,妳覺得呢?」
他語氣淡然,但明顯小心翼翼地選擇著詞句。
瑟芙莉亞聽到零在半公開場合親暱地稱呼自己,臉上掠過一抹羞赧的紅暈,微微垂下眼,輕聲回應:「陛下大人,您說得沒錯。」
零忍不住輕皺眉頭,語氣溫和地提醒道:「不是說好了叫我名字就行嗎……」
瑟芙莉亞微笑著點頭:「是的……雷納……抱歉,我還是有些緊張。」
維拉輕瞇雙眼,注視著這對顯然還不太習慣彼此的新婚夫妻,掩嘴笑了起來,壓低聲音說:「什麼同事……依我看,這不是相當恩愛嗎?」
零頓時慌了神,語氣透出一絲慌張:「恩、恩愛?才沒有呢……」
嘴裡否認著,但臉卻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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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斗輕摟住維拉的肩膀,無奈地笑道:「好了啦,維拉,妳別逗萊因玩了,他好歹是我們的國王啊……」
這時候海斗拿出一台小型裝置,環顧了一圈涼亭中的每個人,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小型裝置小心翼翼地放在桌面中央,看著東方,仔細調整裝置的方位。
隨著他的動作,原本歡快的談話聲漸漸平息,涼亭裡的氛圍瞬間變得安靜而專注。
「各位,離晚宴前還有很多時間,」
海斗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激動,目光一一掃過眾人,隨後停留在零身上,「有件非常重要的事,你們聽我說。」
他停頓了一下,思索著如何表達,他的指尖輕撫過裝置,謹慎地清了清喉嚨,眼神專注地說道:「這是慧留給我的跨維度通訊器,這個月初,我終於收到了他的初次測試聯絡。」
零和維拉聽了都大吃一驚,維拉輕輕掩著嘴,驚呼道:「這麼說,他真的成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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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為,那場儀式之後,兩個世界之間的聯結已經徹底斷開了……我甚至擔心過,他們真的順利回到原世界了嗎?」零眼中藏著微不可察的不安:「這段時間沒有半點消息,我忍不住胡思亂想,猜測最壞的可能性。」
海斗點點頭,安撫道:「這正是為什麼這件事非常重要。那場儀式不但成功了,而且慧回到了原本該有的生活,他成功通訊後,我才能確認這些消息。」
零沉默了一下,望著桌上的裝置,目光中流露出濃濃的感慨:「不管怎麼說,能再聽到他們的消息,對我們每個人來說都是一種奇蹟……也讓我更相信,那場儀式不只是一次冒險,它的價值可能遠超我們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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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斗微微一笑,語調稍微輕鬆了一點:「是啊,慧回到原世界後,竟然馬上要面臨大學入學考試,明明在這裡早就進入職場了。」
他忍不住笑了出來,語氣裡帶著幾分調侃,「他花了兩個月調整校正機器,眼看快要放棄的時候,才想到可以用萊因家裡的那台魔能轉換器來強化訊號,這才終於聯絡上。」
零好奇地問:「那這個要怎麼使用?」
海斗拿起那台小型裝置,解釋道:「有點像我們原世界的行動電話,但只能兩台原型機互打,撥通時,另一台會有閃光和鈴聲提醒。我和慧核對過兩個世界的日期時間,基本上幾乎沒有時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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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語氣低沉了些,眼神專注地望向零,認真地說:「今天我們約好了下午進行通話。我已經告訴慧,萊因你會在場,所以我們安排好今天會找佐藤老先生一起加入通話。」
他語氣放得更柔:「萊因,我想……你應該很想跟你的養父說說話吧?」
海斗的話音剛落,零的身體微微一震,眼眶立刻泛紅,兩行淚水不受控制地滑下。他試圖掩飾,卻掩不住哽咽的聲音:「當然……但是,請等一下……」
他深吸一口氣,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卻發現淚水如決堤般傾瀉,止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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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他一直把對養父的思念埋在心底,深知自己選擇留在異世界後,就再也無法履行身為兒子的責任。
那股愧疚和掛念被他刻意壓抑,如今這番話卻像一把尖刀刺進他的內心,戳破了所有偽裝。他捂著臉,肩膀微微顫抖,情緒徹底崩潰。
瑟芙莉亞輕輕取出一方潔白的手帕,為零遞上:「雷納,用這個吧。」
零雙手接過,眼神裡帶著感激,輕聲說:「謝謝。」
他擦乾臉上的淚水,深吸了幾口氣,試圖平復情緒。片刻後,他挺直背脊,語氣堅定地說:「我可以了,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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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斗環視了一下周圍的每個人,確認零已經準備好後,伸手觸碰通訊裝置的撥打按鍵。他停頓了一秒,像是迎接一場莊重的儀式。他低聲說:「我們開始了。」
隨著按鍵被壓下,一陣嘟嘟聲響起。眾人屏息凝神,似乎連空氣都變得更加緊張。涼亭裡,只有通訊裝置發出的聲音迴盪著,像是在敲擊每個人的心跳。
不久,嘟嘟聲停了下來,機器裡傳出一陣高低頻交錯起伏的調變訊號音,幾秒之後,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起初夾雜著些微的雜音,然後逐漸變得清晰:「喂?海斗嗎?」
「我正在等你打來呢。」
「慧!你考試考完了吧,順利嗎?」海斗眼中閃過一絲激動,語氣卻努力保持平穩。
慧帶著笑聲:「簡單啦,應該可以考上,過幾天放榜我再跟你說。萊因在現場對嗎?那邊有哪些人?」
海斗回答:「對!除了我和萊因以外,還有維拉和萊因的新婚妻子瑟芙莉亞王妃殿下。」
慧和每個人打了招呼寒喧了幾句,語氣有些驚訝:「沒想到萊因不但成了國王,還結婚了,我真的錯過太多了。」
「那麼,萊因,你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我就去找佐藤老先生過來囉。」
零堅決地說:「可以了,麻煩你了,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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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緊張地絞著雙手手指,努力調整呼吸平穩。經過了幾分鐘安靜的等待時間,聲音再度從機器中響起:「我回來了,你們還在嗎?佐藤老先生在這裡了。」
零聲音還是有些哽咽,「佐藤先生!我是零,我很想您,突然離開真的很抱歉,您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佐藤老先生的聲音從機器傳了出來:「零啊……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我找你找了好久,差點就幫你建墳墓了……」那聲音顯得有點激動。
其他人悄悄退出涼亭,讓零一個人好好跟養父對話。零一邊通話,一邊擦著淚,對話了半個小時。
後來,通訊器那頭的佐藤老先生說:「零啊,今天就到這裡吧,下次再聊,我現在還是不敢相信你到了異世界,還成了那裡的國王。」
零回答:「嗯!佐藤先生,下次想找我,就跟慧同學說一聲,我們再約時間通話。」
佐藤老先生沉默了片刻,然後謹慎地開口說:「結束之前,零,我可以提出一個請求嗎?我從以前就一直不好意思問,你能換個稱呼嗎?你總是叫我『佐藤先生』,感覺好疏遠……」
零立刻意會過來,問道:「那麼……我可以叫你『爸爸』嗎?那麼,請務必保重身體哦,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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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訊器那頭安靜了下來,過了一會,慧的聲音傳了出來:「萊因,是我,你把佐藤老先生弄哭了,他說他先回房去了,你那邊其他人還在嗎?有沒有人還要跟我說話?」
於是零走出涼亭來喊其他人:「大家,我講完了,你們還要跟慧說話嗎?」
海斗毫不猶豫地站了起來,喊道:「當然要!」
接著又是半個小時的通話,海斗和慧熱烈地討論著如何改造這小裝置,和改進設置在古老神器那裡的通訊主機。他們計劃更新這通訊系統,使它結合全像投影功能,另外也約定下次要找悠太和陽一起加入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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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通話後,海斗的心神冷卻下來,默默收拾通訊裝置,腦中還在整理過多的思緒,他深吸一口氣,對其他人說:「你們慢慢聊,我想去湖邊吹吹風。」
海斗說完,便一個人走向湖水邊,維拉靜靜地看著海斗走去,知道他沒邀自己,應該是不想被打擾,也就沒有追上去,繼續跟瑟芙莉亞聊天。
海斗走到一處無人的角落,在一張長椅坐了下來,把喧鬧的賓客人群隔離在腦後。
他不自覺地思考起世界的運作。他和慧在不同世界之間的互動,雖然感覺很不可思議,但又能理解在科學上的合理性,不禁感嘆這宇宙神奇。湖面清風徐來,水波盪漾,午後的陽光在湖面上閃閃發亮,海斗看著波浪看得出神,水聲和搖曳的波浪帶給他一種平靜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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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悄悄走近,在海斗身邊坐了下來,海斗沒轉頭,只是用眼角餘光瞥了他一眼,低聲說:「幹嘛不出聲,偷偷摸摸的想做什麼?」
阿爾克斯微微一笑,說:「我來打擾你寧靜的獨處啊。怎麼了?突然一個人跑到這裡,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只是放空。」海斗搖搖頭,心情出奇的平靜。
這段時間以來,海斗似乎漸漸習慣和阿爾克斯相處,雖然阿爾克斯有時候會故意鬧他玩,但大部分的時間裡,都保持著良好的距離和禮貌。
而且阿爾克斯很聰明,經常能精準地洞悉他的想法,和做事的方針,這樣的同僚相處模式,其實讓他覺得很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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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突然來的靈感,對海斗說道:「海斗,冬慶的時候,你一定要參加一次心燈巡禮。這活動的調性應該很適合你。」
「哦?」海斗有聽過這活動,但從沒參加過。
阿爾克斯說:「那是希爾特族自古傳下來的活動,是個能沉靜心靈的儀式,捧著蠟燭,藉由宇宙星象的運作軌跡慢慢行進,能幫助你覺察自我,是個很有靈性的活動。」
海斗皺著眉聽完,還是不太明白,他說道:「聽起來很玄……為什麼你會覺得適合我?我一直都對這種超自然的迷信沒有興趣……」
阿爾克斯微笑著說:「我也不確定,但我總覺得那會對你有幫助。這很科學的,一點都不迷信。」
他擺了擺手說:「也罷,你就當作是我只是在找話題跟你聊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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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斗輕嘆了一口氣,問道:「阿爾克斯,我一直想問你,像你這樣的男人,如果要找對象,應該有很多選擇,為什麼這麼執著於我?」
阿爾克斯隨手撿起一顆小石子,丟進湖中,目光認真地注視著湖面的漣漪:「海斗,這個問題,其實我也常常問自己。」
他轉過頭,凝視著海斗的眼睛,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你真的想知道答案嗎?」
海斗被這一問反而語塞,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阿爾克斯深吸一口氣,然後說:「你知道嗎,海斗,愛情不是一題選擇題。」
「你或許不知道你的靈魂是如何閃閃發光,那光芒如此溫暖、美麗。你很特別,你不怕與我爭執;你的正直讓我感到羞愧;你的勇敢,讓我覺得自己也能變得更好。」
他的笑容變得柔和,眼神認真,悄俏握緊了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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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經常想,如果這個世界有神,我多麼感謝祂把你帶到我身邊。你救了我一命,我的生命已經屬於你了,我只能守護著你,再也無法愛上別人。」
他頓了頓,輕咬了一下嘴唇,繼續說:「而且,愛情的本質不是理性分析,也不是選擇最『適合』或最『完美』的人。愛就是突然出現,以你無法忽視的方式抓住你的心,像海嘯般的浪潮,無法躲避、無法逃離。我之前說過,你就是我的唯一,我就是這麼愛你。」
阿爾克斯對於自己竟講了這番長篇大論給逗樂了,彷彿自己又回到講台上的那個老師,他輕輕地笑了笑。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問我,但不管多少次,我都會告訴你我多麼愛你,這樣夠嗎?我還可以說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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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斗用力搖頭:「不用了,我本來只是想勸你放棄,不是想聽你說這些。看來你不會輕易放棄的。」
他的聲音微顫,試圖壓抑內心的情緒,但胸口的悸動無法忽視,他幾乎不敢再直視阿爾克斯的眼睛。
挴斗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用一貫的理性語氣說道:「但你明知道這感情不會有結果,不是嗎?」
阿爾克斯回答:「為什麼一定要有結果?我愛你,不是為了要有結果,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
「每一次看到你的臉,聽到你的聲音,想到你和我在同一座城市,我就感到無比幸福。現在我甚至每天都能在工作上幫助你,這種幸福讓我的心臟都快爆了,你懂嗎?」
「不,我不懂。」海斗緊皺著眉頭,疑惑地說:「以我的理解,單方面的愛情,總是會想進一步發展,變成更親近的關係。難道你不想和你愛的人,有些親密的互動嗎?」他內心一緊,話一出口便後悔了。
「當然想啊!」阿爾克斯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調侃。「我怎麼可能不希望能緊緊擁抱著你,讓你在我的懷裡顫抖,我甚至想……」
「好了!當我沒問……你別說了,我承受不了。」海斗急忙捂住他的嘴。
阿爾克斯捕捉到海斗眼中一閃而過的動搖,心中湧起一陣欣喜。他握住海斗覆在他嘴上的手,輕輕移開,語氣柔和:「別擔心,我沒忘記你是維拉的,我不會對你出手。好了,維拉在找你,晚宴就要開始了,你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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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正要放開海斗的手,卻突然停住,手指一瞬間更用力地扣住海斗的手腕,彷彿要將他拉回來。
他的臉上閃過一抹極為罕見的慌亂,額角冒出細密的汗珠,眼神變得異常沉重。
「等一下,海斗……」阿爾克斯低聲說,語氣異常凝重,似乎連他自己都被某種突如其來的力量嚇到了。
海斗感到一絲隱隱的不安,下意識地想抽回手,但阿爾克斯卻緊抓住不放,目光像要穿透他一般,直盯進他的靈魂深處。
「阿爾克斯?怎麼了?」海斗皺眉,心底湧起一絲莫名的恐懼,「你該不會……你不是有讀心的能力嗎?」
阿爾克斯垂下眼,手指微微顫抖,彷彿一場無形的震盪正掠過他的全身。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些微的顫抖:「不……我不是在讀你的心,海斗,我從來都沒必要那麼做。但……我也不確定剛才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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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閉上雙眼,眉頭深鎖,像是試圖將腦中那混亂的片段拼湊完整。阿爾克斯抬頭望向海斗,眼神裡藏著一絲恐懼,還有一抹難以掩飾的疑惑:「剛才,在我碰觸你的時候,我似乎看到……」
他說到一半,話語驟然中斷,像是在權衡是否該將那未知的景象說出口。他嘴形微微顫抖,顯然內心正掙扎不已。
海斗眉頭越皺越緊,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阿爾克斯這種慌亂而沉重的眼神,他從未見過。
這個樣子與他印象中的那個總是掌控全局、從容自若的男人完全不同。「你還好嗎?」海斗輕聲問,眼神擔憂,「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看來很嚴重。」
阿爾克斯的呼吸變得急促,他看著海斗,似乎想說什麼,但每當話到嘴邊,又嚥了下去。他低下眼睛,低聲說:「我看到了一些畫面,海斗,我不確定是不是真的……」
他不想讓海斗感到不安,決定不再說下去,他用力搖了搖頭,想將腦中的畫面甩掉,但那詭異的影像難以忘懷,他深吸一口氣:「今天不適合說這些,之後再談吧。」
阿爾克斯鬆開了抓住海斗的手,轉身時刻意壓下目光,彷彿怕被看穿內心的不安:「去吧,維拉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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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站在湖邊,目送海斗的背影漸漸遠去。他閉上眼,腦海中那些斷斷續續的畫面仍然如噩夢般糾纏不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他眉頭緊鎖,猜想是體內的聖魔能有了新的覺醒,在剛才的一瞬間裡,他腦海中浮現不曾見過的恐怖景象,那畫面裡的海斗比現在稍顯成熟一點,因此他推測這也許是對未來的預視能力,可能是神器的那場儀式後產生的變化。
他看到的畫面是如此令人不安,如果這確實是預知能力,那也許是王國將來會發生的災難。
他低聲喃喃自語:「死裡逃生之後,代價是看見這些畫面嗎?這是希爾特的神器對我的人生開了一場玩笑,還是詛咒?」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抬頭望向漸漸暗下的天際,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映在他的臉上,彷彿將他的輪廓染上金色的鋒芒。
「我會弄清楚真相的。」他的眼中閃過堅毅的光芒,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命運啊,你無法再愚弄我。我接受你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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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憶起剛才那股冰冷而令人恐懼的預兆,若這真的是預知,那麼他無法袖手旁觀。
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他都必須阻止那些畫面的實現。他握緊拳頭,語氣低沉而堅決:「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守護這片土地,還有……我愛的人。」
婚禮的音樂和歡樂的氣氛仍然在空氣中飄浮,阿爾克斯緩緩走向小屋,戴上平靜的社交用表情,把內心的波動壓下,走向今天的主角——娜塔莉和伊萊納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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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國的日子恢復了平靜,海斗和慧透過跨時空的通訊系統,兩人遠端持續合作改進著他們的發明。這套系統逐漸完善,不僅穩定性提升,還開發出了全像投影的功能。
有時候,在湖邊的傍晚,海斗和朋友們坐在草地上聊著往事,透過全像投影,慧和明的身影彷彿就坐在他們中間,歡聲笑語如同未曾分隔兩地。
然而,希爾特的古老神器仍然是一個無法解開的謎。
儘管零和阿爾克斯都曾經想過再次研究它的可能性,但獻祭人命的要求讓他們不敢輕易嘗試。開啟通道的秘密,似乎只能永遠沉睡在神秘的遠古時光中。
自零登基以來,王國迎來了一個嶄新的時代。他以智慧與謙遜贏得臣民的愛戴,尤其在學術領域的政策推動下,王國逐漸成為世界的科技引領者。
曾經深受壓迫的少數族群在阿爾克斯和黎明之刃的努力下,受到更多重視,被遺忘的希爾特族傳統文化經過復興,重新煥發光彩。
同時,軍事實力和外交關係得以穩固,曾經敵對的薩克蘭德,如今已成為合作共贏的友邦,兩國不再互相敵視,而是並肩攜手。
娜塔莉和伊萊納特的婚後生活十分美滿。雖然他們選擇不孕育子女,但在兩人家庭中找到了屬於他們的幸福。
與此同時,維拉和海斗雖然一直沒有結婚,但兩人依然是彼此最重要的存在。這段關係像是一首未完成的詩,隱隱訴說著更多未來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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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寧靜的午後,微風輕拂,樹影隨風搖曳,阿爾克斯坐在露台上,攤開一本書,伴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紅茶,靜靜地翻閱。耳邊偶爾傳來鳥鳴和遠處孩子們的笑聲,這樣的午後彷彿將所有煩擾隔絕在外。
書中的幾個篇章打中了他的心,讓他產生一種難以言喻的共鳴。夕陽餘暉灑在他微微上揚的嘴角上,他停下翻書的手,望向遠處那片朦朧的天際,低聲自語:「人生還很長呢。我還有時間去創造屬於我的未來。」
遠處傳來王城街道的笑聲與歌聲,彷彿訴說著這世界正邁向一個新的篇章。
黑暗終將成為過去,黎明已悄然降臨,然而不安的影子,似乎也隱藏在那尚未來臨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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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的手輕輕按在胸口,他目光堅定,彷彿在向自己發誓。
「不論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守護這片土地,還有所有我珍愛的人。」
晚風吹撫過王城的街道,帶著炊煙的氣息,薄霧中遠處的燈火透出柔和光芒,彷彿在替這一段旅程寫下最後的註腳。城牆上的燈光微微閃爍,照亮了經年累月的古老石磚,這片土地依然在歷史中呼吸,等待著未來的故事,一筆一筆描繪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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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了時空——愛,是推動一切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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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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