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們終於來了……我等了很久。」阿爾克斯的聲音低沉,帶著幾分壓抑的情感。
他目光掃過五個曾經是他學生的年輕人,表情看似鎮定,但心中翻湧著無法抑制的激動,心跳像戰鼓般在胸膛內狂亂地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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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承載了多年來的謀劃和期待,他的願望即將達成。
固定在神器內的維拉,透過透明的外殼,看見她日思夜想的海斗,情感如狂潮般襲來。她聽見海斗激動地高喊著她的名字:「維拉!」
那聲音裡的焦急和痛楚撼動了她,她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幾乎讓她窒息。
她多麼想從這冰冷的牢籠中逃出,衝向海斗,緊緊抱住他。但她知道,她不能。她已經被鎖死在神器裡,再也不能觸碰到他。
她只能無力地回應:「海斗……」她的聲音微弱,眼眶噙滿了淚。
「維拉!」海斗紅著眼眶,幾乎要流出淚來。
在維拉的印象裡,海斗一直是那麼冷靜又理智,她從未見過海斗落淚,即便是這樣悲傷的表情,就足以讓她心痛如絞,她沒料到自己還要經歷這樣傷感的見面,這令她難以承受。她不希望看見這樣的海斗,卻無法移開視線,眼神充滿了憐惜。她什麼事都做不了,只能用微弱的聲音道歉:「海斗,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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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聽著這對戀人痛苦的呼喊,眼前像是上演著一場人間悲劇。他內心湧起一陣刺痛,他原本計劃的冷酷無情似乎變得模糊起來,甚至帶著些許悔恨。
這不是他預想中的情景。他本該是冷靜、果斷的策劃者,不能被情感牽絆,但維拉和海斗之間這份深切的情感,讓他有些無法自拔地同情起來。
他忍不住在心裡自問:「為什麼在我要實現願望的時刻,卻感到如此痛苦?」
阿爾克斯明知道答案的,因為這一切是自己造成,他知道,他永遠對不起這對相愛的完美戀人。
「不行,不能被情緒左右……」阿爾克斯很快地把內疚的感覺壓進心底,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依照計劃進行,這時候如果儀式被破壞,一切都完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他上前一步,眼神冰冷,語氣如寒風般刺骨:「別衝動,各位,不要讓公主的覺悟白費了。」
這句話像利刃一樣劃破了神殿內的緊張氣氛,每個人都僵住了。
零皺著眉,目光冷冷地直視著阿爾克斯,聲音像是一種控訴:「這就是你的目的嗎?挾持維拉,為儀式提供獻祭,讓你可以回到過去改變歷史?」
阿爾克斯心裡很清楚這一切有多麼殘酷無情,甚至連他自己也無法諒解。零的那句話就像一把利劍,狠狠刺向他內心深處。
但是他沒有退路。
他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絲冷笑。
那笑容裡帶著壓抑的痛苦和疲憊,彷彿是為了掩飾那內心的撕裂。
「我的好學生啊,別講得這麼難聽。你們的公主可是自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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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聲音中的冷漠像是一層堅固的面具,但他內心的痛苦卻已浮現在他扭曲的表情上。
這一刻,堅持信念就是他僅存的力量。迫使他自己說下去:「犧牲區區一個人,就能換來整個種族的存續,這聽起來很划算,不是嗎?」
每個字從喉嚨擠出,像是為了說服自己,但他心中那份內疚和自責如同枷鎖,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零繼續問道,目光中透出不屑:「你打算怎麼做?回到十幾年前,把屠殺你村莊的王國軍滅掉嗎?」
阿爾克斯的回憶像潮水般湧來。他的笑聲突然爆發,聲音中帶著一絲瘋狂和悲憤:「哈哈哈,零啊,你真是小看了我的決心。」
他的聲音漸漸變得低沉,眼神閃爍著幾分絕望與不甘:「這可是獻祭了一位我心愛的公主換來的機會啊,怎麼可能只做那種事。」
他明明對維拉沒有產生感情,卻刻意為了刺傷海斗說著這些話,同時也感到自己內心的裂縫似乎擴大了,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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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斗聽到這句話,怒火在胸中燃起,他勉強壓抑著自己即將爆發的情緒。
他聲音低沉,帶著難以掩飾的憤怒:「你有膽……再說一次『心愛的』?我他媽立刻殺了你!就現在!」
阿爾克斯對上海斗的視線,全心感受著他的憤怒,內心卻意外地出現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
「沒錯,這樣就好,恨我吧,海斗。恨奪走維拉的這個我,永遠恨我吧。」他在心裡告訴自己,就這樣吧,徹底扮演一個惡人。
阿爾克斯在這個瞬間察覺,只要接收海斗的憤怒,似乎就能穩住自己對信念的堅定,不再有掙扎。
明再也無法壓抑內心的激動,高聲大喊:「何必跟他廢話?現在就把那個破爛機器打破,把維拉救出來不就好了?」
阿爾克斯急忙阻止:「別!我不是說了,不要讓公主的覺悟白費嗎?如果你們現在破壞神器,會導致公主立刻死亡,而且半點過去都改變不了。」
「這是神器對儀式的保護機制,誰也別想干擾這過程。」他補充。
「你們不要亂來!這是……我們王室一族的罪孽,我……願意代先人償還。」維拉的聲音從神器中傳來。
她遠遠望著海斗,內心一陣刺痛,她竭盡全力讓自己保持冷靜,聲音微弱卻堅定——
「海斗,這段時間謝謝你,我……真的很幸福……」
她嘴唇顫抖,堅持著說完最後一個字,已經無法再繼續,就像是這短短一句話就已經耗盡了所有的力量。
這一刻,她不僅是王室的後裔、使希爾特族滅絕的代罪羔羊,更是深愛著海斗的女孩,她為了肩負的使命,甘願付出一切,卻傷透海斗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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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斗聽到維拉的訣別,再也無法抑制內心的痛苦,撕裂般的情緒瞬間湧上。
他再也撐不住,跪倒在地,用力地搖著頭,語無倫次地喃喃自語:「不要!不要!維拉。」
「現在停下來,還來得及,對吧?」他聲音哽咽,內心被無力感與絕望深深撕裂。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還集中在海斗和維拉身上時,慧突然上前一步,打破了沉默,他的語氣冷靜但帶著不安:「不是你村裡的那場戰役的話,那你想要改變的歷史是什麼?」
阿爾克斯停頓了一下,目光冰冷而堅決。他的語氣低沉,帶著無法動搖的信念:「一千年前的『上古浩劫』。」
他的話語讓空氣凝固了幾秒,零睜大了眼睛,驚訝地問:「那場幾乎滅絕大部分希爾特族的事件?你打算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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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沒有馬上回答,他盯著零的眼睛,那雙屬於王室的紫眸,然後冷笑了一聲。
「王族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對希爾特族進行屠殺的。當時的王室勢力並不強,我相信我能及時阻止。」
阿爾克斯聲音冰冷,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波動。
身為歷史學者的他,對這段過去進行過多年的研究,他的語氣充滿自信,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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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零搖搖頭,試圖將阿爾克斯的注意力拉回到眼前,他語氣中透著一種堅定且真摯的力量。
「阿爾克斯,你聽我說,『上古浩劫』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零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他深吸一口氣,接著說:「你知道嗎?我也是希爾特族。事實是,我們希爾特族滅絕了自己。」
這句話像是巨大的重磅炸彈,瞬間在阿爾克斯的腦海中炸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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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來,他對於過去的憤怒、怨恨、復仇的信念全都源於希爾特族的滅絕,而現在這一切都被這一句話無情地粉碎。
他的瞳孔猛然收縮,呼吸變得急促,掩蓋不住內心的震動,困惑、愕然、不安,交織在他眼中。他艱難地開口,聲音微微顫抖:「你說什麼?」
零成功吸引阿爾克斯的注意力,向前跨了一步,抓住機會繼續說:「所謂的王室血脈,其實是古代希爾特族的一支分離出來的部落。而王室始終堅持維護純正血統,」
「這便是為什麼王室和希爾特族都擁有聖魔能在體內。」
「阿爾克斯,你應該記得,這是我們最後一堂課探討的議題之一。這,就是答案。」零的語氣果斷,不容置疑。
這段話讓阿爾克斯如遭雷擊,身體微微顫抖,臉色大變。
「荒謬!我不相信你!」他停頓了片刻,驀然高聲駁斥:「王室不過是希爾特族的殺戮者,你們一直在塑造自己的神聖地位,現在居然想跟我說我們是同一族?」
他聲音中的憤怒和抵觸,不僅是對零的話語,也是在抵抗自己信念崩潰的徵兆。
阿爾克斯試圖用強硬的語氣掩蓋心中的動搖,但他的腳步已開始不安地來回踱步,焦慮地狠狠咬著指甲,像是試圖咬碎內心的不安。
他像是想要甩開這些思緒,轉向零,冷冷地說:「說到底,一切都是你們王室統治者的騙局!」
他聲音再度提高,想藉此找回自信:「什麼『聖魔能』!說得一副這力量多神聖似的,只不過是個虛偽的名號!」
「實際上這是『闇』的力量!」他緊皺眉頭,幾乎是用吼的。
「是的,我知道。」零依然保持冷靜,目光堅定,這份沉穩的回應讓阿爾克斯心中掠過一絲困惑。
零的平靜反應讓阿爾克斯一時語塞,他驚異地低語:「什麼?」
零不動聲色地走近阿爾克斯,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會,彷彿刀劍無聲交擊。
零歸納道:「和課本上的五大元素合起來,便是六大魔法元素:冰、火、土、風、光、闇。」
零目光炯炯,聲音低沉卻堅定:「這是我從王家書院的史籍抽絲剝繭得到的結論——」
「古希爾特族擁有極為強大的闇魔能力量,當這份力量被過度濫用,反噬作用便導致人們魔物化,進而引發自相殘殺。這就是——『上古浩劫』的真相。」
這句話如雷擊般在阿爾克斯的腦海中炸響,他的身體僵住,像是失去支撐,內心深處的信念開始動搖。
這位過去的學生眼中透出的堅定讓他無法忽視,那雙紫色眼眸宛如一面鏡子,映出他內心最隱晦的陰影和恐懼。
一瞬間,他想起那些年來的種種,自己每次使用精神控制的力量,都像是在侵蝕自己的一部分,彷彿內心深處的「闇」像是渴望著更多吞噬。
阿爾克斯的內心一陣刺痛,「如果零說的是真的……我會面臨同樣的後果嗎?」
「那又怎樣?」阿爾克斯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絲明顯的顫抖。他試圖將那些不安壓回內心,卻難以控制自己語氣中的動搖。
「王室對希爾特族的種族滅絕行動是不爭的事實。」他不願多想,他要繼續保持那份冷酷無情,然而他心中的仇恨與不安已經開始互相交纏。
零點了點頭,目光中充滿了真誠與同情。他語氣平靜卻堅定:「是的,王室一直流傳的神諭——『擁聖魔能而自傲者必將以神的旨意滅亡』,其實指的就是過度使用聖魔能,因反噬所引發的魔物化現象。」
「然而,早年的王室錯誤解讀了它,誤以為他們可以替天行道,同時也利用這行動來維護王室血脈的獨特性。這些錯誤的思想,導致了歷史上的無數戰爭與無謂犠牲。」
零語氣變得更加柔和而懇切:「阿爾克斯,我們不要再重蹈覆轍了。放下仇恨,收手吧,別再進行這無意義的自相殘殺了。我們是同胞啊。」
這句話在阿爾克斯的耳邊迴響著,他應該表現出憤怒,但他卻無法忽視其中的真實性,這份真實像是壓在心中的巨石一般沉重。
阿爾克斯他的心神彷彿正在崩塌,無法再維持那副冷酷的面具。
他瞪視著零,嘴唇微微顫動,最終,他崩潰地大笑出聲——
「哈哈哈……我不相信你說的,我要親眼看到,親手阻止。何況,事到如今,說什麼也來不及了……」他試圖用笑聲蓋住胸腔那股想咆哮的衝動。
「這儀式已經啟動了,無法中途停止。」
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向神器,神器的核心閃爍著不祥的紅光,這一瞬的沉重,讓每個人都開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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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安靜的悠太,終於忍不住喊出聲,語氣急促、帶著震顫:「可是,維拉她……她懷著你的孩子啊,阿爾克斯!」
這句話就像一把冰冷的刀鋒,直刺進阿爾克斯心中,將他剛堆砌好的鎮定瞬間擊碎。
阿爾克斯的身體猛然一顫,表情僵硬,彷彿整個世界在這一刻停滯了。
他瞪大雙眼,想起那個衝動與遺憾交織的夜晚。那個難以抹減的錯誤竟然已經為希爾特族產生了後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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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心臟狂跳,不自覺地將目光轉向維拉,眼中閃爍著一絲不應該存在的希望。他見到維拉轉開了臉,避開他的視線,這才醒悟過來——他的希望對她而言是一種殘酷。
他的內心湧起悔恨,感覺那股愧疚正在撕裂他的意志。
此刻,他必須強迫自己扮演冷酷的邪惡角色,讓自己的內心逐漸冷卻。
他深吸一口氣,嘴角勉強勾起一絲輕蔑,語氣中帶著一絲輕浮的調侃:「是嗎?這倒有點可惜了……也許我們原本能組成一個不錯的家庭呢……」
他故意將這句話說得溫柔又曖昧,像在嘲弄什麼理想化的夢境——那是他從未想像能得到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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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斗眼中的怒火幾乎噴湧而出,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壓抑的痛苦:「你閉嘴!我永遠不會原諒你對維拉做的事。你這種扭曲的報復令人作嘔!」
阿爾克斯冷冷地瞥了海斗一眼,他決定將自己的痛苦鎖在邪惡的面具下,徹底扮演自己該做的角色。
「也不全然只是報復,我還真的挺喜歡她的。說起來,海斗,你那天喝了我給你的酒,也算是幫了我一把。」他輕蔑地一笑,故意刺激海斗,讓對方的憤怒成為支撐自己走下去的力量。
海斗的臉憤怒得通紅,聲音因激動而顫抖:「那杯酒……你在裡面加了什麼,對吧?想不到你會用我來威脅維拉就範,阿爾克斯,我總有一天會殺了你!」他咬牙切齒地說,語氣中帶著深深的痛苦與絕望。
阿爾克斯冷冷地看著海斗,內心彷彿被撕裂成碎片。
他知道自己不可原諒的行為讓海斗受到了多麼深的傷害,海斗沒有動手,但那強行壓抑、強忍怒火的模樣,反而更刺痛著阿爾克斯的心。
他暗暗想著:「海斗,你不需要這樣,放下理智,把怒氣全都發洩在我身上吧,這樣我們或許都能輕鬆一點……」這想法在心底反覆盤旋,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輕輕轉身,手指劃過神器冰冷的外殼,似乎在找尋一絲冷靜。他的語氣刻意淡漠,卻帶著強烈的挑釁:「啊……海斗,你還沒碰過她對吧?真是遺憾。」
「只可惜你再也沒有機會了……她真的不錯呢……」其實那晚的記憶在他腦中只剩下模糊的片段,但他此刻只想激怒海斗,讓他的怒火爆發。
「我叫你閉嘴,聽不懂嗎!」海斗終於再也無法壓抑怒火,狂怒地衝上前去,對著阿爾克斯的臉頰狠狠揮出一拳。
阿爾克斯被打倒在地,嘴角瞬間破裂,鮮紅的血液沿著他的嘴唇緩緩流下,映著神器的光芒,顯得淋漓而醒目。
阿爾克斯微微喘息著,輕輕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感受到痛楚深入骨髓。
他嘴角卻勾起一抹滿足的笑意,眼中流露出一絲愉悅,像是在欣賞一場情感豐沛的戲劇。
他對著海斗輕聲說:「好個拳頭……很有力。再來啊!你不是說要殺了我嗎?」阿爾克斯站起來,輕拍著身上的灰塵。
海斗的怒火仍在胸中燃燒,他毫不顧忌地衝上前去,拳頭狂亂無章地揮向阿爾克斯,彷彿這樣便能發洩內心無法承受的痛苦與憤恨。
阿爾克斯冷靜地注視著他的動作,輕巧地後退,閃避著每一次攻擊,眼神中帶著些許戲謔,彷彿是在看一個無能為力的對手。這些拳頭打不到他,卻深深地打在他心上,他不得不強迫自己隔絕那股酸楚。
終於,阿爾克斯失去了玩弄海斗的耐心,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手指輕輕一揮,束縛魔法瞬間生效。海斗的身體被緊緊捆住,再也無法動彈,只剩下無聲的吶喊。
阿爾克斯定定地看著他,語氣冰冷而無情:「好了啦,我們也聊夠了。再不去完成儀式,公主可就要白死了。」
隨著沉穩的步伐踏出,阿爾克斯走向神器,眼中帶著決然的光芒,開始低聲吟唱著古老的咒語。
隨著他的聲音,神器開始發出刺眼的光芒,整個神殿開始震動起來,空氣中瀰漫著狂暴的魔能波動。
阿爾克斯眼前一片漆黑,他的身體感受一陣扭曲撕裂的震動,耳邊響起高頻的嗡鳴聲,眼前開始出現一絲細微的亮光,然後逐漸擴張直到成為一股過度明亮的白色,他試著閉上雙眼,卻無法阻斷那股刺眼的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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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穿越已開始,他冷靜等待,直到一切回歸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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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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