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進王府裡也過了一段時間,蘭燕茗早就將當初的要求拋在腦後,就在梁墨均的房裡住下了,雖然苦惱自己的無法堅持,但卻也給自己想了一個台階下:「是啊…就算要調查他也是要就近調查啊,所以睡在他房裡才是對的…」
此時小翠將暖爐抬進房裡:「夫人,今日就是立冬了,不知為何今年的冬日似乎特別冷,小翠將暖爐放這,裏頭還有一些柴火,等等小翠將火升起暖暖房。」看著小翠熟練地將火升起,房裡漸漸地暖了起來。
「夫人,稍待我要回商行一趟,我會交代下去,讓人給妳多帶一些柴火,天冷,等等看來似乎會落雪,只要一不注意可是很容易傷寒的。」小翠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回到商行去,一來是看看父母,二來是向梁墨均報告平時蘭燕茗的生活起居。
「好,妳自個也要當心點,這個手爐妳帶著暖暖手,也要記得帶把傘,以免被雪淋濕了。」小翠原不想收下手爐,但在蘭燕茗的堅持之下還是收下了。
「謝謝夫人,真的除了小翠的父母之外,對小翠最好的就是夫人您了。」這些日子下來,蘭燕茗已將小翠當作是自己的妹妹一般地對待,所以小翠總是替蘭燕茗在下人們面前說好話,但這些下人們的觀念又怎能是這麼容易就更改的呢,尤其又看著表小姐鎮日以淚洗面,雖然下人們也常常要齊萱身邊的丫環小芳勸表小姐離開王府,否則看著也是觸景傷情啊。
但決意搶回梁墨均的齊萱又怎麼可能就這樣離去,所以除了一直加深自己的可憐之外,也開始暗自思考該怎麼除去蘭燕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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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天空落起雪來了,蘭燕茗房裡的柴火也漸漸地燃盡,但左等右等的蘭燕茗就是沒等到有人送來柴火,「難道是在路上怎麼了嗎?」蘭燕茗擔心是否是要將柴火帶來的人在路上發生了危險,所以決定撐起傘外出看看。
蘭燕茗走了好一段路,但是路上除了一見到她就避而遠之的人之外,她沒有看到任何帶著柴火的人,蘭燕茗心想:「興許是因為什麼事情耽擱了吧,那她就自個去拿吧。」反正過去在戰場上有什麼事情沒有經歷過,生火這等小事根本難不倒她。
看著四處張望的蘭燕茗,春兒小心翼翼的上前詢問:「夫人,請問怎麼了嗎?您是要尋找小翠姐姐嗎?」
「沒有,小翠出府去了,只是因為等不到送柴的人,怕是路上遇到什麼事情了,所以出來瞧瞧罷了,妳叫什麼名字?在哪工作?」頭一次遇到願意主動與她說話的人,蘭燕茗顯得開心極了。
「回夫人的話,奴婢叫做春兒,是在廚房裡做事的姚大娘的女兒,所以現在跟著娘一起在廚房裡幫忙。」春兒低著頭回答。
「好春兒,妳可以告訴我柴房該怎麼走嗎?我想要去取一些木柴。」一路上都沒人願意停下來跟她說話,所以好不容易找到人可以問。
「夫人這是要取木柴嗎?但今日柴房的師傅們都休假去了,所以沒有人在,要不夫人先請回房,讓春兒去替夫人取了木柴替您送去?」原本蘭燕茗開心可以解決問題了,但看著春兒手上的食材,就知道可能是剛好去取食材要準備晚上的膳食,所以蘭燕茗決定還是不要麻煩她好了。
「好春兒,看妳手上的食材,想必是姚大娘準備要煮食對吧,沒關係的,妳告訴我柴房怎麼走,我自個去便行了,不要耽誤了晚膳的時間,要是被怪罪可就不好了。」蘭燕茗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向春兒道謝之後,就轉身離去了。
蘭燕茗獨自走在前往柴房的路上,因為府裡的柴夫剛好放假去了,所以房內並無其他人,所以蘭燕茗就自己拿了一旁的竹簍放進幾塊木柴,背起後就起身要準備離去。
就在蘭燕茗背著木柴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在雪地上,因為被雪覆蓋住,所以蘭燕茗並未注意到那有一塊凸起的石階,就不小心踢到往前撲倒,蘭燕茗爬起拍掉身上的雪,但是卻無奈地發現自己的傘飛走了剛好卡在樹上,她不管怎麼撈都撈不到,只好回頭將散落一地的木柴撿起「啊…都濕了,這也點不起來了,好吧,只好再回去拿新的了。」但是因為自己的傘已經沒了,所以蘭燕茗只好先將自己的雪披脫下,背上木柴之後再披上雪披,讓雪披能覆蓋著竹屢以保護木柴。
回到房裡的蘭燕茗打了一個噴嚏,覺得房裡怎麼異常的寒冷,就想著趕緊升火,等到夫君回房時就不會這麼冷了,但拿著木柴的蘭燕茗不知怎麼的,突然感覺一陣犯暈,就暈倒了,所以當小翠從商行回到王府裡時,看到的就已經是蘭燕茗發著高燒昏倒在暖爐邊的模樣,嚇得小翠馬上請人通知大夫與梁墨均。
梁墨均心急如焚地回到王府裡,看見躺在床上額頭上冒著汗卻還未清醒的人兒,「誰能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麼夫人會受了風寒發高燒,卻沒有人發現?」梁墨均沉著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當梁母與齊萱趕到時,府裡的下人們跪成一地,只見到梁墨均臉上散發出冷冽的神情,大吼著:「說!」從未見過梁墨均如此動怒的眾人無不害怕地低下頭,身體顫抖著,沒人敢說一句話。
「均兒,怎麼了?動這麼大的怒?」接著轉頭看見小翠正在替發著高燒的蘭燕茗換布擦汗,那虛弱蒼白的模樣好似下一秒她就會香消玉殞。
「娘,府裡的下人們似乎搞不太清楚我的妻子為何人?不尊重我的妻子就代表著也不尊重我,這樣難道不該罰嗎?」梁墨均口氣非常淡漠,卻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均兒,先聽聽他們怎麼說吧,你向來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啊。」接著梁母轉頭問小翠:「小翠,妳是伺候夫人的丫環,夫人暈倒前妳在哪裡?這樣失職竟讓夫人受了風寒?」
「老夫人,因商行有些事情過去是小翠幫忙的,所以梁爺要我到商行去協助處理,我在離府之前將暖爐搬進房裡也告知夫人要離府一小段時間,因屋裡的柴火快要沒有了,所以小翠在離府前就打算要到柴房請師傅們送一些木柴到房裡讓夫人增火,怎知在路上遇上小芳,小芳看我著急就說要替我去柴房告訴師傅,後來,當我回到府裡時,就看見夫人昏倒在暖爐旁,門外有著溼透的雪披與一簍木柴,想必是夫人等不到木柴,所以就自行到柴房裡取柴,小翠看夫人身上也都淋濕了,就不明白究竟為何會這樣…」小翠跪著解釋今日所發生的事情。
「難道府裡下人這麼多,就沒人看見當時夫人要去柴房取柴嗎?」梁母轉頭看看跪成一地的下人們,此時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冒出:「老夫人,我有看到夫人要去柴房取木柴…」說話的是下午碰見蘭燕茗的春兒,春兒一五一十地將下午發生的經過都說了出來。
「所以,妳們雖然都瞧見了夫人,但卻沒人願意停下來問問夫人有什麼需求,是這樣嗎?」梁墨均輕輕淡淡地提出自己了解之後的見解,雖然梁墨均知道府裡的下人們尚未接受蘭燕茗,卻不知道竟是如此嚴重。
「還有,小芳,小翠託妳去請柴房師傅們取些木柴到夫人房裡,為何到最後卻是夫人自個去柴房取木柴?」梁墨均眼神看向站在齊萱身後的小芳。
「奴婢有到柴房去,但見柴房的師傅們不在,以為已經將木柴送去夫人房裡了,所以就沒再注意此事,是奴婢不夠仔細,太不小心了。」小芳低著頭說著。
「老夫人…梁爺,小芳姊姊說謊!」春兒實在看不下去了,就跳出來說話!
「春兒,妳別胡說,我說的句句屬實,何來說謊之說?」小芳見春兒跳出來指責她,馬上撇清。
「春兒,妳說,小芳都說了些什麼謊?」梁墨均不理小芳的據理力爭,冷靜地要春兒將自己所見說清楚。
「中午,我見小芳姊姊到廚房來取表小姐的餐食時,跟廚房裡的蘭兒姊姊說,她替表小姐教訓了一下夫人,說小翠託她去柴房告知師傅送些木柴過去給夫人,但她沒有去,就直接回表小姐房裡了。」小芳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見事跡敗露就馬上跪下請求齊萱替她求情。
「表小姐,您一定要救救奴婢啊,奴婢也是因為不捨您日日愁容,才想說替您出一口氣啊…」春兒留著淚跪趴在地上求情著。
「均哥哥…能不能將小芳交給妹妹處理,妹妹定會好好地懲罰小芳的…畢竟小芳也只因為不捨我才會犯下這糊塗的錯誤…」齊萱看著臉色鐵青的梁墨均,覺得要是梁墨均要懲罰小芳,大概不會太好過。
「要是今日我饒過了小芳,那我想你們大概永遠不會認清自己的主子究竟是誰,來人,拖出去打50大板,分配到浣衣房裡,往後不得踏入主屋。」底下的眾人皆倒抽一口氣,這樣冷的天氣,別說是50大板,只要打上10大板大概不死也半條命了…看來梁爺是要她死了。
「表小姐,您救救奴婢啊,奴婢還不想死啊…」小芳邊被拖出去邊哭喊著,雖然覺得小芳不應該,但畢竟也一起在府上共事了一段時間,所以眾人雖然想替她求情,卻沒人敢開口。
「咳咳,夫君…」此時一直昏迷不醒的蘭燕茗,悠悠地醒了過來。
「娘子,妳還好嗎?」梁墨均看著想要爬起來的蘭燕茗,就輕輕地將蘭燕茗扶起來靠在自己的身上。
「夫君…今日我會受風寒都是我自己太笨了,沒有注意到地上的石階才不小心跌了,所以傘就壞了,雖然小芳確實沒有將答應小翠的事情轉達,但她也只是因為護主心切,犯不著下這麼重的懲罰…」眾人聽著蘭燕茗的話,不禁對於這位夫人的大器感到汗顏。
「但她今日沒有將妳放在眼裡,就是沒有將我放在眼裡,這樣的丫環就算不懲罰也不能再留在府裡了。」梁墨均一方面心疼蘭燕茗的善良,一方面還是想要藉此告訴底下的人她對自己的重要程度。
「據我所知…小芳家裡還有老父老母需要靠她,要是你將她逐出梁府了,她該要怎麼奉養自己的父母呢?夫君,可以聽我一句,就讓小芳分配到浣衣房裡就當作是給她的懲罰就好了,好嗎?」蘭燕茗搖了搖梁墨均的手,眼神看著在外面哭喊著求饒的小芳。
「好吧,你們大家都聽好了,今日是因為夫人心地善良,不願與妳們計較,所以小芳就免去50大板,明日起分配到浣衣房裡,不得在踏入主屋內,還有,我要你們都要認清楚,夫人是我用大轎迎娶入府疼的,不是來讓她看臉色的,今日之事就算了,要是往後再讓我知道你們對夫人稍有怠慢,不管夫人再怎麼替你們求情都沒有用,明白了嗎?」經過今日一事,所有下人們都了解到夫人對梁爺的重要程度,所以再也沒有人敢將蘭燕茗當成空氣。
讓蘭燕茗躺下後,梁墨均對著梁母說:「娘,雖然我知道你們都不喜歡茗兒的過去在青樓的身分,但今日兒子將茗兒娶進府並不只是因為要實現自己的諾言,而是兒子真的愛上了茗兒,如果你們願意放下成見好好的與茗兒相處,你們定會發現茗兒的好的。」梁母從自己兒子臉上看到了過去只出現過一次的堅決,那就是在梁墨均拒絕入朝當官時的神情,讓她知道這次兒子真的是愛上了,梁母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越過兒子走到蘭燕茗面前,將手掌心覆在蘭燕茗的額頭上。
「媳婦,怎麼還是這麼燙呢,小翠,還不趕緊拿布過來。」梁母親手將泡過水的布蓋在蘭燕茗額頭上,「這次妳病得不輕,好好休養,等病養好了,母親再陪著妳去認識府裡。」雖然梁母還是對這個媳婦不太滿意,但因為確認了兒子的心意了,所以只要梁母帶著蘭燕茗去讓府裡的下人們認識,那就代表梁母已經接受了蘭燕茗這個媳婦。
「娘…」蘭燕茗感動地流下眼淚,她握著梁母的手,「茗兒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娘親的溫暖了…今日因為娘的關係,讓我似乎又回到小時候,娘親還在身邊的時候…」當人在生病時,總是會特別懷念自己的娘親,自從蘭燕茗爹娘被殺之後,每次只要蘭燕茗生病,陪在身邊的都是柳昭,所以當梁母這樣的舉動,就觸動了蘭燕茗心底最脆弱的那一塊…所有的堅強都在一夕之間瓦解。
看著流著眼淚的蘭燕茗,梁母心中泛出了不捨「是啊,這孩子有什麼罪過,一個女孩子家,幼時親眼目睹自己的爹娘被殺,又因為撞傷了腦導致失憶,今日陰錯陽差進了梁府,又是兒子喜愛的人,真是沒有道理拒她於千里之外啊。」摸了摸媳婦的頭,梁母輕聲地說著:「好了,別想太多了,早點休息好讓身體儘快恢復吧。」說完就轉身離去,齊萱雖然看著梁墨均這樣袒護蘭燕茗覺得忌妒,但現在不是發難的時候,所以也就乖乖地跟著梁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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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墨均走到床邊,輕輕地摸著蘭燕茗的頭:「唉,妳對人這麼善良是會被欺負的妳知不知道?」蘭燕茗張開了眼,對著梁墨均微微一笑:「其實…有時候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為自己樹立敵人才是能生存下去的道理啊。」
「妳喔。」梁墨均寵溺地捏了捏蘭燕茗的鼻子。
「嗯~我是病人耶,哪有欺負病人的道理啊?」自從蘭燕茗嫁給梁墨均後,過去的冷靜早已不復見,時時可見的都是充滿小女人的樣子。
「妳還記得自己是病人啊?我以為妳早就忘了這件事情了。」梁墨均見蘭燕茗似乎有好一些,就開始與她鬥起嘴來了。
「咳咳,聽到沒?我還在咳嗽呢!咳咳咳。」蘭燕茗故意咳的大聲,就是要讓梁墨均擔心自己。
看著蘭燕茗這樣鬧著,梁墨均嘴邊帶著微笑,伸手摸了摸蘭燕茗的臉頰:「好了,別鬧了,快點睡覺吧,等會晚膳好了我再喚妳起來,睡吧。」說完正要起身離開時,發現衣角被人死命抓著,「怎麼了?捨不得夫君離開妳的身邊嗎?」梁墨均笑著。
「夫君…謝謝你。」蘭燕茗知道今日梁墨均會這樣大發雷霆目的就是要讓府裡的下人們認定她在他的心目中是佔有重要的地位的,這樣往後下人們就不敢再視她為空氣了。
「睡吧。」梁墨均喚來小翠在身邊守著,自己則是到書房去繼續處理商行的事情,梁墨均在書房裡陷入了沉思,一直以來他以為自己只是因為自尊心作祟,覺得自己輸給了柳昭才會這樣百般討好蘭燕茗,但今日聽到蘭燕茗重病昏迷時,那個心裡的著急已經給自己一個最明確的答案了!沒錯,他已經愛上了蘭燕茗,對她的愛甚至已經遠遠超過了自己的想像,所以不管是誰要對她不利,他也一定會保護她,不讓她遭受到任何的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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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之後,蘭燕茗的病已經好了許多,就開始往梁母的房裡跑,因為上次的關係,蘭燕茗發現自己很喜歡梁母,所以為了要讓梁母也喜歡上她,所以三不五十就會跑到她房裡聊聊天,說說過去看到聽到的經歷,也聽著梁母說著梁墨均小時候的糗事,以及當初不想當官只想行商的他是怎麼跟家裡冷戰,最後又是怎麼圓滿的解決的。
梁母也兌現了自己的承諾,帶著蘭燕茗認識梁府的裡裡外外,也帶著她去認識府裡的所有下人們,但其實在這之前,蘭燕茗早就要小翠去打聽所有梁府裡的下人們的狀況,也因為這樣認得了梁府裡的下人們,不然那日她又怎麼可能會知道小芳家裡尚有老父老母需要奉養呢。
看著梁母一點一滴地偏向蘭燕茗,讓齊萱看得很不是滋味,所以在某日趁著蘭燕茗沒往梁母房裡跑時,到梁母面前準備哭訴自己對梁墨均的情意,沒想到梁母只是勸勸她要她趁早去看看其他的良人,不要再將心思放在自己兒子身上,雖然梁母也不捨姪女這樣傷心,但從那日確定了兒子的心意之後,齊萱也就等於是被判了死刑了,不管她再如何掙扎,梁墨均的心意也不可能會改變了。
但齊萱只是哭著對著梁母說明自己絕不會放棄梁墨均,一定會讓梁墨均改變心意,讓他愛上她,說完就哭著離去。梁母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想著自己是不是該寫封信給哥哥,要哥哥帶著人來將萱兒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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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日,蘭燕茗收到了柳昭傳來的飛鴿傳書,信中寫著很是想念她,想約她在百花樓裡一敘。剛好,蘭燕茗也很想知道柳昭與燁桓的進度怎麼樣了,而且也打算向柳昭坦承自己沒有辦法背叛梁墨均,所以對於調查他的這個任務可能沒有辦法達成了,就在蘭燕茗寫完書信後,讓信鴿傳信去時被齊萱看到這一幕,於是這日,齊萱雇了探子偷偷摸摸地尾隨在蘭燕茗之後,看她究竟是要去什麼地方,試圖要抓住她的小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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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兒,妳過得好嗎?梁墨均有沒有好好待妳?」柳昭對著蘭燕茗又摟又抱,實在是太久沒見到她了,所以真的是很想念她。
「呵呵,妳也太誇張了吧,妳看看我都肥了,放心吧,我在梁府過得很好。」兩人都有許許多多的話想要跟對方說,所以說著說著不知不覺就晚了。
「糟了,都這麼晚了,要是再不趕快回去,不知道他是不是要將屋頂都掀過來找了。」柳昭看著蘭燕茗幸福地模樣,真的是非常欣慰,也非常開心自己沒有挑錯人。
「對了,阿昭…關於調查一事,我可能要讓妳失望了,這些日子以來我發現自己已經沒有辦法離開他…所以我也做不出背叛他的事情,我…」蘭燕茗說著說著就落下淚來「我覺得自己好沒用,連這點忙也沒有辦法幫上妳,看妳最近這麼辛苦,我真的覺得好心疼…但是我卻又沒辦法替妳做些什麼…」柳昭輕輕地將蘭燕茗擁入懷裡,拍著她的背。
「我…」正當蘭燕茗話說到一半時,門突然就被踹開來,一腳踏進來的梁墨均看到的畫面就是柳昭抱著正在哭的蘭燕茗。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起初梁墨均收到齊萱的通知時還不相信,直到王虎回報夫人的確與柳將軍在百花樓時,他真是氣到完全喪失了理智。
「夫君!你怎麼會來?」蘭燕茗看著殺氣騰騰的梁墨均,心想梁墨均定是誤會他們了,正要上前解釋,沒想到梁墨均更快一步往柳昭的方向衝去,就這樣與柳昭打了起來,柳昭自知自己的功夫不如梁墨均,所以總是一招一招的閃躲著,怎知梁墨均就像是殺紅了眼般,招招都非常狠。
蘭燕茗眼看不對,就趁著梁墨均分心於她時抱住了梁墨均,對著柳昭說:「阿昭,妳先走,他這邊我再解釋就好。」柳昭見這梁墨均真的被醋意給蒙蔽了,要是真的不小心讓他傷了她,不僅會讓茗兒愧疚一輩子之外,或許就連燁桓也不會饒了他,那這樣不就連累了茗兒與祈王爺了嗎…所以幾經思考之後,柳昭決定就這樣離開,交給蘭燕茗處理這隻陷入瘋狂醋勁的雄獅。
眼看柳昭要走,梁墨均想要追上前卻被蘭燕茗抱住:「你夠了沒,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聽我解釋好嗎?」
「眼見為憑,我親眼見著你倆抱在一起,妳還哭得像個淚人兒般,怎麼,見到心上人就這麼傷心?嫁給我就真的這麼委屈?」梁墨均氣到完全失去理智。
「我沒有,阿昭只是關心我過得好不好而已,我哭是因為…」蘭燕茗突然止住了嘴,因為她不想讓他知道之前自己會靠近他的原因是因為要調查他,這只會讓他更加誤會自己而已。
「因為怎麼樣?因為要調查我失敗了,所以正在哭訴無法回到他身邊是嗎?」蘭燕茗驚訝地抬起頭「你跟蹤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怎麼能這樣不信任我?還是其實一直以來你都知道,你只是故意耍著我玩,存心要讓我難看,是嗎?」
「我告訴妳,先前皇上這麼關心我們之間的事時我就覺得很奇怪了,我對妳如此掏心掏肺,妳卻是皇上派來監視我的,想必皇帝一定是以妳與柳昭的感情威脅妳是吧?」梁墨均捏住蘭燕茗的下巴,粗魯地將她的臉強制面對自己。
「我不會讓妳如願的,今日之事我會當作我什麼都沒有看到,我勸妳好好管好自己的言行,如果再發生今日這樣的事情,不管是柳昭還是誰我都不會讓他好過的!」接著梁墨均粗魯地吻住了蘭燕茗。
「你放開我,你怎能這樣威脅我,我…嚇!你做什麼!!」梁墨均撕開了蘭燕茗的外衣,粗魯地將她丟上床,不顧蘭燕茗的掙扎,破了她的初夜…
結束之後,冷著臉要王虎送夫人回府,自己則是前往商行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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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日之後,大家都發現了府裡的氣氛完全不同,夫人鎮日愁眉苦臉,梁爺也不再回府過夜,兩人之間的關係瞬間降至冰點…看著這樣發展最開心的莫過為齊萱了,她開心地想著要怎麼給蘭燕茗致命的一擊,讓梁墨均正大光明地將蘭燕茗趕出府。
「小翠…今日夫君也還是沒有回來嗎?」蘭燕茗對著門口呆呆地望著…
「是的,夫人…不是小翠要多嘴…既然夫人都已經嫁給了梁爺,為何還要去招惹柳將軍呢?」當日的事情其實並沒有人知曉,而小翠是由王虎的口中得知這件事情的,小翠雖然喜愛蘭燕茗,但畢竟讓自己一家活命的人是梁爺,當初要不是梁爺的出手相救,將他們一家帶進梁氏商行裡工作,有著遮風避雨的地方住,也能靠自己的力量養活一家子,今日他們或許早已餓死街頭,就不會有今日的她了,所以她當然還是認定自己的最大主子是梁爺。
「小翠…我…不管妳信還是不信…我絕對沒有做出對不起夫君的事情,我跟阿昭真的是清白的…」正當小翠要繼續說下去時,聽到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原來是梁母來看看倆人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娘…」蘭燕茗一看到梁母,眼裡就馬上泛起淚光。
「茗兒,妳老實告訴娘,妳究竟愛的是我們均兒還是柳將軍?」原來齊萱將那日的事情全都告訴了梁母,還要梁母來問問蘭燕茗究竟愛的是自己的兒子還是柳將軍,若是柳將軍的話,就要梁母主持公道讓蘭燕茗出府,這樣自己就能順水推舟地嫁給自己最愛的均哥哥。
「娘…我愛的是夫君,這一點是無庸置疑的。」在梁母面前,蘭燕茗已經不想再顧著自己的矜持,只希望能夠得到梁母的支持,若是連梁母的支持都沒了,那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倚靠什麼在這梁府繼續待下去了。
「既然如此,又為何要私下與柳將軍在百花樓裡相見呢?」梁母看著蘭燕茗憔悴的模樣就知道她說的都是真心話。
蘭燕茗決定將柳昭是女孩兒的事情告訴梁母,就要小翠到門外守著,不准任何人進入…
「娘…其實…阿昭是女兒身。」梁母驚訝地看著蘭燕茗。
「茗兒,這話可不能隨便亂說啊,要是傳了出去是要被殺頭的。」蘭燕茗握住梁母的手,以堅定的眼神告訴她這是真的。
「娘…我與阿昭從小一起生活,她是男是女我是最清楚的。」蘭燕茗將從小大到的生活一一地說給梁母聽,包括自己曾經陪伴柳昭上戰場,也立下了不少功勞的事情都說了出來…梁母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在離開前,要蘭燕茗將今日說的話都吞進肚裡,絕不能再向別人說起之後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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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燕茗疲憊的趴在桌上,此時小翠慌張的跑進來「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小翠,怎麼了?」蘭燕茗被小翠嚇了一跳以為是梁墨均出了什麼事情。
「老夫人剛才回到房裡之後,吐了血昏倒了。」蘭燕茗驚訝地摀住自己的嘴,不敢相信上一秒還在自己房裡說話的梁母,怎麼會在下一秒就吐血昏倒了。
「我要去看娘…」蘭燕茗迅速的衝出房門,往梁母房裡去,當蘭燕茗到時,梁墨均與祈王爺都已回到府裡,也傳了御醫來替梁母診治。
「請問御醫大人,我夫人究竟是怎麼了,好好地怎麼會突然吐血呢?」御醫在替梁母把完脈後嘆了一口氣,「王爺,夫人這是中了毒了。」眾人一聽皆嚇了一跳,平時不曾與人結怨也不常出府的梁母怎麼可能會中毒?
「御醫大人,我娘親平時不常出門,請問何以能中毒呢?」梁墨均提出了眾人都覺得納悶的地方。
「若夫人平時都待在府裡的話…那就要請王爺多多注意自己府內是否有內賊想要對夫人不利了,王爺,夫人這毒非常奇特,一時半刻是無法解開的,老夫會開個藥方子,請按時讓夫人服下…若…夫人在十天內未清醒的話…恐怕是凶多吉少了。」祈王爺聽了之後跌坐在椅子上,痛心地看著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夫人。
「御醫大人,讓梁某送御醫大人出去吧。」就在梁墨均送御醫出府時,齊萱也一起跟了出去。
蘭燕茗走上前去跪在床邊握住梁母的手「娘…娘…妳有聽到茗兒在呼喚您嗎?」看著一動也不動的梁母,蘭燕茗只能一直掉眼淚,什麼事情都沒有辦法做…
「夫人,我們先回房去吧,讓王爺陪著老夫人,我們待在這也於事無補。」小翠拉著蘭燕茗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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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齊萱抱住梁墨均,「均哥哥…你還是放不開蘭燕茗嗎?」
「萱兒,別讓我說第二次,放開。」梁墨均推開了齊萱。
「均哥哥,從上次之後你不就已經知道蘭燕茗背叛了哥哥了嗎…為什麼還要將她留在府裡呢?將她留在府裡不是非常危險嗎…這次阿姨就…」梁墨均聽出了齊萱的欲言又止,抓住她的肩膀說:「妳知道什麼?快說!」
齊萱被梁墨均粗魯的行為嚇到了,「均哥哥…你弄痛我了…」
梁墨均放開了齊萱,於是齊萱就開口說:「在阿姨中毒之前,阿姨是在蘭燕茗的房裡,聽說曾經有一段時間她要小翠到門外候著,不准任何人靠近,不知道是不是在那時對阿姨下了毒手…」還未等齊萱說完話,梁墨均就迅速地往自己的廂房前進,所以他沒有發現他走了之後,齊萱露出的陰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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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墨均一腳踹開房門,讓沉浸在感傷的心情裡的蘭燕茗嚇了好大一跳「夫君…你…」梁墨均一個箭步向前抓住了蘭燕茗的肩膀「說,妳究竟對娘做了什麼?」
「我對娘做了什麼…?」蘭燕茗一時之間聽不懂梁墨均話裡的意思。
「萱兒說,娘在中毒之前是在妳這,等娘回去之後就中毒了,若不是妳下的手,又有誰能對娘下毒?」蘭燕茗氣憤地推開梁墨均。
「我怎麼可能對娘下毒手?在這梁府裡對我最好的就是娘了…我又怎麼可能忍心下毒手…」蘭燕茗傷心地看著懷疑自己的梁墨均,那眼神就像是在訴說著,全世界的人都可以懷疑我,就你不行!!
「若不是妳當然是最好,但是若是被我查出真的是妳下的毒手,就別怪我狠心。」說完就甩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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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燕茗跌坐在地上,將連日來的委屈都一股腦兒地發洩了出來,小翠看著也只能拍拍蘭燕茗的背,安撫著她的情緒…卻也沒有辦法說些什麼安慰她的話。
「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是我…」蘭燕茗什麼都沒有辦法說,只能一直喃喃自語地重覆著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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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嘆了口氣,真不明白究竟為何最近的事情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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