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為何…崖底找不到妳,江湖上也找不著妳…妳究竟去了哪了…」梁墨均自從一年前開始尋找蘭燕茗之後,雖然商行的事情並沒有懈怠,但也同時一邊找著蘭燕茗的情形之下,過度疲憊,身形消瘦了不少,整個人臉上也再沒了笑容。
一年前,王虎終於查到了是誰對梁母下毒,發現是齊萱因為得不到梁墨均,所以才使計要讓眾人認為對梁母下毒的人就是蘭燕茗,要藉此趕走她,而且齊萱從商行裡的人得知了心願鐲的事情,所以派人通知了蠻幫二世子,再讓商行的人去與二世子做交易,想要藉此除掉蘭燕茗。梁墨均得知後,原要將齊萱送交官府,但在梁母的求情下饒過了她,齊王爺也在得知後將齊萱抓回府裡,將她送上了尼姑庵修行了。
每年的2月15日是俗稱花朝的日子,這一天人們會上林賞花,或戲花、或鬥花、或戴花、或插花祭花神等都是花朝的重頭戲。
過去人們只是將簡單的花朵配戴在身上,但今年最搶手的莫過於琇花坊裡的花圈了,若是沒有戴上琇花坊的花圈彷彿就與這世間隔絕了一般,所以各家姑娘無不搶著要買,就怕自己晚了一步就買不到了,而這些美麗的花圈都是出自琇花坊裡最神秘花藝師茗姑娘之手。
琇花坊之所以會迅速在京城裡竄紅就是因為與眾不同,話就要說回某日,琇花坊裡的花師在替某個官員府裡換花時,一不小心潑溼了牆上的畫,導致畫上的水墨就這樣暈染開來,官員得知後一怒之下就要查封琇花坊,此時正巧被苦惱著要如何賺銀子的蘭燕茗碰上,衝動之下蘭燕茗就跳出來說要讓官員對已經暈染開的畫寡目相看,但已經暈染的畫又該如何起死回生呢…蘭燕茗發現暈開的部分就像是水暈一般,於是她在畫的背後用一塊挖了洞的木板固定著,並且找了真實的樹枝照著畫上的線條固定在木板上,再將木板挖洞處的畫作切割開來在背後藏了一壺水將茶梅延著樹枝攀了出來,完成之後讓眾人都發出驚嘆聲,因為畫上原本的污漬沒了,反而像是湖水的倒影般,襯托著茶梅的美麗。
幫忙琇花坊度過難關,花坊的王老闆原本要給蘭燕茗一筆傭金酬謝,卻被蘭燕茗婉拒並表示若是能將自己插好的花賣給他,藉此賺取一些銀兩就好了,於是乎茗姑娘成為了琇花坊裡最神秘的招牌花藝師。
這日,仙兒按照慣例將花送到琇花坊,「王老闆,這是上次約定好訂製的花,我給您送來了阿!」
「仙兒姑娘來得真的是正正好阿!梁夫人正巧來取花呢,仙兒姑娘稍等一下阿,老夫招呼下梁夫人,回頭再將傭金給您算算。」仙兒無聊地在花坊裡繞著。
「老奶奶,您這手鐲好漂亮啊!」此時梁夫人底下突然冒出一聲稚嫩的聲響,梁母低下頭看見一個與自己兒子小時候像極的孩子,正在撫摸著她手上的心願鐲。
「小子,過來!沒禮貌。」仙兒發現梁莫念又露出了自己的本性,只對一些特殊的東西感興趣。
梁母看著被仙兒帶走的孩子,心裡想著…要是茗兒還在的話,是否也已為自己添上了這樣可愛的孫子了呢…這一年來也有不少名門貴族派人表示想與梁府結為親家,最終都被梁墨均給掃地出門,並對外宣告自己除了失蹤的妻子外,絕不會再與任何女子成親。
「唉…」梁母嘆了口氣將思緒拉回,便帶著花離開了花坊。
「仙兒姑娘,來,這是今日的傭金,梁夫人非常滿意直說下次還會再來訂花的,對了,仙兒姑娘,老夫有一事相求…不知仙兒姑娘能否幫忙老夫問問茗姑娘阿?」王老闆看起來似乎非常苦惱。
「王老闆怎麼了?有事請直說吧。」這王老闆一直以來都待她們不薄,給的傭金總是別的花藝師的好幾倍,所以王老闆有難,當然能幫忙就幫忙。
「是這樣的,剛才梁夫人說,幾日之後梁府要宴請西方來的外使,說是皇上將接待的工作派給了祈王爺,但因為聽說西方的花藝與咱的不同,祈王爺正為了不知該如何討好西方外使而苦惱呢,老夫想…是否茗兒姑娘也對西方的花藝有所研究呢?」王老闆欲言又止,卻也沒再繼續說下去。
「王老闆,這我就不清楚了,您的意思是要茗姑娘試試看西方的花藝是嗎?」仙兒不明白王老闆欲言又止是為了什麼。
「仙兒姑娘有所不知,方才梁夫人說,西方的花藝使用的花量非常的多,形式呢要插得像圓球一樣,所以這個工作可能需要到梁府製作才行阿…」仙兒終於知道王老闆欲言又止的原因是什麼了,一直以來他們的模式都是茗姑娘插好花之後,再由仙兒將花帶到琇花坊交貨,她從來不露面的,更別說是要到府裡製作了。
「這…我真的需要問問茗姑娘的意思了,您也知道茗姑娘向來不愛露面的…」雖然平常的事情都是由仙兒作主,但仙兒知道這事一定得要問過蘭燕茗才行。
「是是是,這老夫是明白的,但梁夫人說希望能多多幫忙,這…要是老夫拒絕的話,搞砸了接待宴,皇上若怪罪下來,老夫就算有一百顆人頭也不夠贖罪阿…」知道王老闆真的是沒有辦法了,才會這樣低聲下氣的請求她。
「好吧,王老闆,我答應你這會兒我回頭問問茗姑娘,看看茗姑娘願不願意,明日我再給您答覆,可否?」王老闆見有一絲希望,便開心地拿了三個包子給仙兒,說是感謝她不辭辛勞的幫忙,也拜託她務必幫忙勸勸茗姑娘。
「銀子,我要銀子…不要包子!」梁莫念雖然才剛滿一歲,卻有著不同於一般孩子的成熟,雖然還是說得不太清楚,但已經能說出好多詞兒了。或許是因為血緣的關係,梁莫念從小就愛金銀財寶,聽說只要哭時,拿出銀子給他就馬上安靜了。
「不要包子?你不吃的話,我就吃掉囉!」結果拿到銀子的梁莫念就開始吵著要吃包子。
「嘖,你這孩子一定不是像蘭姐姐,蘭姐姐才沒你那麼奸詐呢!」仙兒的嘀咕梁莫念當然是沒有聽到,只是自顧著開心啃著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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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自從回到洞穴裡的仙兒將王老闆說的轉述給蘭燕茗後,已經聽到了不知道幾百個嘆息了。
「蘭姐姐,妳要是真的不想接就甭接啦,反正被怪罪也不會有我們的事情,大不了就再想想怎麼賺銀子囉。」仙兒受不了再聽見蘭燕茗的嘆氣聲,以為她是因為真的不想露面,但又憂心沒人幫忙王老闆才會這樣。
「仙兒…妳之前不是曾問過我,念兒的爹是誰嗎?」蘭燕茗突然說出過去她連談都不想談的事情。
「嗯,我記得當時妳只是一直哭,啥也沒說,我就想會不會是因為念兒的爹已經死了所以妳才會這麼傷心。」仙兒驚訝蘭燕茗自己提起了這件事情。
「其實…念兒的爹就是梁氏商行的梁墨均…」仙兒摀住了自己的嘴不敢相信原來蘭姐姐就是梁氏商行的梁爺口中失蹤的妻子。
「既然如此…他不是一直再找蘭姊姊嗎?那…蘭姐姐為何不去與他相認呢?」仙兒不明白既然梁墨均如此深愛蘭姐姐,那又為何蘭姐姐要躲在這崖底裡。
「因為我不想再給他們帶來麻煩了…」蘭燕茗將過去的一切都說給仙兒聽,包括自己是怎麼從懸崖上掉了下來…
「所以梁老夫人手上戴的就是心願鐲?!」仙兒將今日在琇花坊裡,梁莫念對著梁母說的話告訴蘭燕茗。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血緣相通嗎…」蘭燕茗不明白,為何自己已經決心要斷開,老天卻又如此捉弄人,偏偏要將他們全又牽在一起…
「既然如此,蘭姐姐別接了,我一直以為梁爺是多麼深情的男子,沒想到只是因為要將妳綁在身邊而已,難怪那日我從城裡回來時,跟妳說這件事情,妳什麼話都沒說…」仙兒覺得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包括那個讓她心心念念的人。
「但…我也明白要是此次的接待沒有處理好…不僅是琇花坊的事而已,或許就連祈王爺也會一併被怪罪…我…我無法置之不理…」蘭燕茗只要想起梁母就會一陣心傷,除了梁墨均以外,在梁府裡她最想念的就是梁母了…
「這…蘭姐姐,妳別忘了,妳已經離開了王府了,王府的一切都已經跟妳沒有任何關係了,妳知道嗎?」仙兒擔心蘭燕茗會因為心軟而答應。
「再讓我想想吧,或許會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呢…」這夜,蘭燕茗因苦惱此事而失眠了,她低頭看看在自己懷裡睡得安穩的兒子,思緒就這麼飄回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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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蘭燕茗一如往常地要仙兒將插好的花帶去琇花坊,在仙兒離開前,蘭燕茗要仙兒回覆王老闆說自己願意幫忙,但必須是要在深夜之時,若無法配合就恕她難從命了。
王老闆向梁夫人說明此事,並解釋說因為茗姑娘的臉上有著疤痕,所以一直以來都不願意以真面目示人,所以才會要求在深夜之時到王府裡插花,若擔心自己手腳不乾淨的話,大可派人手監視她。梁夫人聽了之後一開始覺得不妥,後來覺得反正一個姑娘家又能做什麼事情,頂多多派兩名家丁顧著,想必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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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之後,蘭燕茗帶著仙兒一同前往梁府插花,此次宴會的地點還是在荷花園,所以距離梁墨均的廂房非常近,雖然梁府的下人們都見過蘭燕茗,但因為蘭燕茗臉上始終遮著紗,而且也因為已超過一年未見過,所以一時之間並無法看出是蘭燕茗。
「哇…原來這就是梁府阿,好大啊!」從來沒進過富貴人家府裡的仙兒,一時之間被寬敞的邸宅給吸引了目光,便帶著梁莫念去看荷花了。
蘭燕茗無心於其他的事情,只想著要趕緊將事情做完之後,盡快離開這裡,但是因為此次要插的花非常的大,所以蘭燕茗必須踩著梯子才能將花固定好,正當蘭燕茗全心投入著插花時,看守的家丁對著迎面而來的人行了禮:「梁爺好。」蘭燕茗一聽全身都僵硬了起來,但還是要裝做什麼事情都沒有,反正…自己的臉上遮著面紗,夜又這麼黑…他應該看不出來吧…
「這是?」梁墨均疑惑為何這個大半夜的有人在這插花。
「稟告梁爺,王爺將在兩日後要接待西方外使,據聞該名外使非常喜愛花藝,但西方的花藝又只有琇花坊裡的花藝師插得出,所以老夫人特聘請了琇花坊的花藝師來幫忙插花。」家丁如實地報告著。
「那為何不在白日來,要選在這大半夜?」梁墨均覺得很奇怪。
「這…奴才不知道,老夫人只交代奴才好好守著,並未告知奴才是為何。」梁墨均越想越奇怪便往蘭燕茗的方向走去…
蘭燕茗雖然裝著若無其事地工作著,但手卻不自覺地發起抖來…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著,祈求上天不要讓梁墨均認出自己。
「妳…」梁墨均正要伸手將蘭燕茗扳過身來,此時正巧仙兒帶著梁莫念回來,梁墨均的注意力就被吸了過去。
「她們又是誰?」梁墨均看著梁莫念突然有一股非常熟悉的感覺。
「她們是與花藝師一同過來的人,聽說是來保護花藝師的安全的。」梁墨均覺得好笑,一個小女娃跟一個小屁娃要怎麼保護一個大人?!
此時,因為蘭燕茗實在太驚慌了,腳下突然不小心一個踩空,眼看就要往後倒去時,梁墨均以更快的速度扶住她的腰,安然地將她送至地面。
蘭燕茗低下頭故意怪聲怪調的說:「謝謝爺的幫忙,今日的花材已用盡,明日我們會再繼續完成的。」說完之後就趕緊拉著仙兒與念兒離開了王府。
梁墨均看著自己的手,覺得剛才的感覺為何如此熟悉…難道…但想了想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便搖了搖頭強迫自己離開那個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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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王府的蘭燕茗心臟還是停不下來地瘋狂跳動著,她將手放在自己的腰上,感受著似乎還在的他的溫度,突然間蘭燕茗一陣傷心,便蹲在路邊哭了起來。
「我…我好想你…」以為自己已經能平淡地面對,卻在再次遇見他之後,所有自以為的平淡全部都瓦解掉了…
似乎感受到了娘親的傷心,梁莫念走到蘭燕茗身邊,輕輕地摸著她的頭「娘乖乖…不哭不哭…」只見梁莫念學著平常蘭燕茗安撫他的方式給她安慰。
蘭燕茗抱住梁莫念,決定將心裡的傷痛、想念全都發洩出來…仙兒站在旁邊看著這一幕也覺得微微地鼻酸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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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蘭燕茗依舊按著約定來到祈王府插花,這日蘭燕茗膽戰心驚,總害怕著會再遇見梁墨均,還好,直到她完成前,梁墨均都沒有出現,蘭燕茗鬆了口氣便向家丁們道別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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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燕茗以為梁墨均並未發現自己,所以放心地離開了王府,卻不知躲在一旁觀察著蘭燕茗的梁墨均就在她離開後也現了身,並喚來王虎:「王虎,你去幫我調查一下這位琇花坊的花藝師究竟是誰?為何要選擇在半夜來插花。」
兩日後的接待宴非常的順利,因為蘭燕茗細緻的手藝,加上在京城裡並無人能插出西方花藝,所以讓西方外使們對於完成這盆花的花藝師感到非常佩服。在京城待了幾天之後,就開心地回國報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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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消息的蘭燕茗終於放下了一顆心,也因為連日來的緊繃讓她在鬆懈下來之後感到特別的疲憊,就這樣睡著了。
「仙兒!」突然,蘭燕茗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看著仙兒正在餵著念兒吃東西,馬上跑到仙兒身邊抱住了她。
「蘭姐姐,妳怎麼了?做惡夢了嗎?」仙兒拍拍蘭燕茗因為害怕喘著氣的背。
「我…剛剛夢見我似乎害妳遭受到了危險…我…我不想再讓我在乎的人受到傷害了…」蘭燕茗說著說著就因為太過害怕哭了起來。
「蘭姐姐,沒事沒事,妳看我現在不就好好的嗎?放心,我啊,從小不也這麼生活過來的,放心啦,我不會這麼容易就死的!」仙兒給了蘭燕茗一個燦爛的笑容。
「嗯…答應我,要是遇到了什麼危險,不管如何妳一定要先護自己周全,知道嗎?」蘭燕茗覺得好不安,所以要她答應自己不管如何都要先保護自己。
「是,我的好姐姐,妳總是這樣擔心別人,什麼時候才能擔心自己啊?」仙兒輕輕地推了一下蘭燕茗的頭,責備她總是先想到別人。
「我的命是因為妳才能活,念兒也是因為妳才能平安的生下,我如果這時候還只擔心自己,那不就太自私了嗎,我想妳應該會很後悔救了我吧?」蘭燕茗看著仙兒笑著。
「哈哈哈哈,果然知我者不愧為蘭姐姐也。」突然,仙兒要蘭燕茗安靜下來,「噓…外面似乎有動靜…能發現我的幻術的必定也是懂幻術的人…姐姐,妳跟念兒先在這待著,沒事情的話不要出來,我會讓阿虎跟飛飛保護妳們的。」說完仙兒就要到外面查看狀況,蘭燕茗抓住了仙兒的手…「記得剛才答應我的嗎?一切務必以自己為主…保護好自己,好嗎?」仙兒拍了拍蘭燕茗的手要她放心就出去查看狀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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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任,如何?」稍早王虎向他報告調查到的消息,他說茗姑娘在一個月前替琇花坊的王老闆解決了麻煩事,讓琇花坊免去了查封的命運,所以王老闆就開始接收茗姑娘插的花,藉此換取傭金,但茗姑娘非常神秘,從來都不露面,插的花也總是由一位仙兒姑娘帶到城裡交給王老闆,所以對於茗姑娘也是不太認識,因為覺得實在太奇怪,所以王虎就跟蹤著仙兒回到崖底,卻在一個不注意,就跟丟了仙兒姑娘。
「嗯…這的確是有幻術保護著。」闕書任知道了這個幻術是誰下的屏障,畢竟這個幻術當初就是他教給她的。
「在哪?」梁墨均看看四周,根本看不出來有哪裡有怪異。
「就在這。」闕書任停在一面石壁之前,對著裡頭喊著「小不點,妳趕快解除屏障,否則就別怪我直接破除屏障。」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頭傳來了仙兒的聲音。
「我不是來找妳的,蘭燕茗蘭姑娘是不是在裡面?」裡頭突然沒了聲音。
「小不點,妳快點解除屏障,我不想傷害妳,我兄弟只是想要找到他的妻子而已,蘭姑娘不會有任何危險的。」
「你騙人,你們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帶走蘭姐姐,我會保護她的!」仙兒倔將的聲音從裡面傳出。
「小不點,妳明明知道妳的功力不及我,我要破解簡直容易!」闕書任發現幻術的能量變強了,看來小不點是存心要與他作對了。
「好,既然如此,就別怪我狠心。」闕書任雙手發出了一陣陣的藍光,只見他將藍光往石壁輕輕一打,洞穴的入口就這樣顯現在面前,而仙兒因為受到闕書任的反擊能量反彈,吐了一口鮮血後,便失去了意識…就在仙兒倒地之前,闕書任快速地將她擁入懷裡。
而實在太不安的蘭燕茗決定出來查看狀況,一出來就看見仙兒被一陣藍光打中後,口吐了一大口鮮血,昏了過去。
「仙兒!!!」蘭燕茗往仙兒的方向跑去,拉著闕書任的手,「你是誰,你對仙兒做了什麼事情?你放下仙兒!仙兒!!你…」蘭燕茗因為連日來的疲憊加上情緒太過激動就這樣昏了過去。
「兄弟,接下來就交給你自己了,告辭。」便帶著仙兒離開。
梁墨均抱起蘭燕茗,準備離去時,腳被一個小小的身影抱住,「你是誰?為什麼抱著娘?為什麼娘在睡覺?」梁墨均看著抱住自己的梁莫念,大手一撈將梁莫念丟給了王虎,「把他帶回去。」就帶著蘭燕茗快速地趕回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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