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兒阿,你找個時間去看看萱兒吧,娘我從來就不愛管你的事情,但是你這次因為一件寶物竟然要娶一名花樓姑娘回府,說實在的也讓萱兒太傷心了,這幾日來這兒看娘的時候,總是一臉愁容,看得出來是真的很傷心阿。」
「娘,兒子知道萱兒難過,但是兒子只是將萱兒視為妹妹一般,若是去安撫萱兒的情緒,只怕萱兒會越陷越深。」梁墨均喝著茶淡淡地說著。
「但也不能就這樣放著萱兒時常以淚洗面阿,畢竟她也是你的表妹,作為哥哥難道去安慰安慰一下妹妹也不成?均兒,娘知道妳對萱兒無意,但娘不知道你當初答應娶進府的那位姑娘你是要將她放在什麼位置?若是要當正妻是否有點太不合宜了呢?」梁墨均聞言將原本在茶上的視線看向娘親。
「娘,我既然答應要娶她,那當然就是正妻的位置,兒子此生無意納任何妾,兒子娶的女子只會有一人,娘,妳不用擔心啦,我跟蘭姑娘的婚約只有五個月的期限,五個月一到要是我依舊對蘭姑娘無意,她就會主動和離,所以您放心吧,兒子一定會娶自己喜歡的女人的。」梁墨均露出微笑。
「唉,雖然娘不是一定要門當戶對的姑娘,但至少人品一定要好,還有能夠幫助你的事業,最重要的是要你心裡喜歡。」梁墨均拍拍娘親的手。
「娘,我知道,您放心吧,兒子會看著辦的,嗯?」梁莫均看著自己一臉憂愁地娘親。
「好,這件事情既然你都已經當著大家的面答應了下來,當然娘也不會再多說什麼,只是萱兒那邊,你一定要找個時間去好好安撫一下,我想等到你要娶親之時,萱兒應該就會自己回府了。」梁墨均點點頭,就起身準備離去。
「那娘您休息吧,兒子現在就去看看萱兒吧。」說完就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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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王府府第占地非常廣大,祈王爺與夫人住在北廂房,梁墨均則是住在東廂房,而來到祈王府的客人則是住在西廂房,南邊除了浣衣房與廚房外就是有一處荷園,除了一年四季都會有不同地花兒綻放美麗外,湖裡的荷花也是開得美不勝收,通常都是祈王爺或梁墨均有重要的客人時設宴的地方。
在前往西廂房的路上,梁墨均想起了王虎前些日子的回報…
「梁爺,蘭姑娘在14歲生日時,遭受了家族滅門的慘案,那年是因為柳昭將軍正巧路過,所以救下了蘭姑娘,並將蘭姑娘帶回將軍府,也命人將蘭姑娘的親人埋葬在郊外的某處,後來將軍隨著柳大將軍出門征討邊境亂賊,而據將軍府下人說只要是將軍他們出門上戰場後,蘭姑娘隨後也會出門,每每出門並未交代要去哪,但只要將軍回府沒幾天後,蘭姑娘一定也會回到將軍府。將軍府的下人雖然覺得這位蘭姑娘非常神秘,但對她的人品卻是讚不絕口,都說她為人親切大方體貼,除了對柳將軍始終不離不棄外,在柳大將軍辭世時,柳將軍也是因為蘭姑娘而走出悲痛的情緒,所以所有的下人都非常感謝蘭姑娘。」
「喔?既然與柳將軍關係這麼密切,那為何蘭姑娘現在會在百花樓裡?」梁墨均突然對蘭燕茗這個女人有了點興趣。
「對於這件事情有兩個說法,將軍府下人的說法是蘭姑娘在18歲生辰那日,柳將軍在陪同前往祭拜蘭姑娘親人時,蘭姑娘對柳將軍表明自己已有心上人,但是因為對方礙於她在將軍府的身分,所以不願意與她常相廝守,所以柳將軍就答應讓蘭姑娘出府,但出府後的蘭姑娘卻沒有前往找尋心上人,而是在當日就住進了百花樓裡。所以將軍府的下人們在猜測著興許是因為蘭姑娘的心上人拋棄了她,但也再沒有臉回將軍府,柳將軍因為疼惜蘭姑娘所以將她安排住進自己的姑姑開設的百花樓,並要求姑姑答應蘭姑娘只賣藝不賣身。」梁墨均聞言挑了挑眉。
「那另外一種說法又是什麼?」
「另外一種說法則是百花樓內的說法,說蘭姑娘會待在百花樓裡是因為礙於身分關係,因為柳將軍非常喜愛蘭姑娘,但是因為蘭姑娘的身分並不能成為柳將軍的正妻,所以柳將軍才將蘭姑娘藏在百花樓裡,一來可以就近照顧,二來可以時常私會。也正因為柳將軍實在太常來找蘭姑娘,所以柳將軍的姑姑才想出這個辦法要斷了柳將軍的情意。」梁墨均笑了笑,將杯裡的茶一飲而盡。
「所以就讓我成了那冤大頭了?」王虎看著主子等待下一步的指令。
「罷了,既然我都已經當著面允諾了,娶是自然要娶的,好了,王虎你先下去休息吧,這兩日辛苦你了。」梁墨均拍了拍王虎的肩頭。
「梁爺不必客氣,為梁爺效勞是屬下的榮幸。」說完就退出了梁墨均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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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哥哥。」突然一聲嬌柔地聲音拉回了梁墨均的思緒,原來他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到了西廂房,喊他的人正是梁墨均的表妹,齊王爺的閨女齊萱。
「萱兒。」梁墨均看著眼前的姑娘,其實齊萱既知書達理又溫柔婉約,著實沒有什麼可以挑剔的地方,但不知怎麼地他就是對她沒有任何的感覺。他也知道下人們都已經將他們認作是一對,對於他要娶蘭燕茗的事情雖然都替齊萱感到惋惜,但也不敢亂嚼舌根。
「均哥哥,你近來可好?萱兒已經好些時日沒有見到哥哥了。」齊萱嬌羞的樣子,讓人一看就知道情意很深。
「不就是這樣嘛,每日除了在商行之外就是巡視,要不就是在府裡了。」梁墨均試圖要與齊萱拉遠距離,好讓她可以死心。
「聽說…均哥哥打算娶百花樓裡的蘭姑娘?」梁墨均沒想到齊萱會自己先開了這個頭。
「不錯,我當著大家的面前允諾了兩個月內會將蘭姑娘娶回府中。」梁墨均看著齊萱的臉色逐漸轉白。
「萱兒,妳知道均哥哥只將妳當成好妹子一般,並無男女之間的情意,讓妳這樣對我上心,我真的無福消受。」梁墨均果然是商人,不愛模糊不清。
「均哥哥…我知道你對我無情意,但我始終相信若是我能一直待你好,有一天你會發現我的好的…」齊萱低著頭說著。
「萱兒,不瞞妳說,雖然那日我看似不得已允諾娶蘭姑娘,但其實我早就對蘭姑娘傾心,那競標招親不過只是我為了將她娶回府裡而設下的局罷了。」梁墨均決定下重藥。
齊萱聞言抬起頭來,梨花帶淚地抓著梁墨均的衣服。
「均哥哥,你說的…是真的嗎?均哥哥真的對…已經傾心?」齊萱不願意講出蘭燕茗的名字。
「嗯,那日我宴請貴賓就是在百花樓,那日一見蘭姑娘就被她那溫柔的歌聲所深深吸引。」其實那日蘭姑娘休息,所以唱曲兒的姑娘並不是她。
「所以,萱兒…如果妳能放下心中對我的情意,我非常歡迎妳留在府內一同參與我與蘭姑娘的婚宴,畢竟我們完婚後,妳也是必須叫她一聲表嫂的。」
「倘若,妳不願意參與…我也不會怪妳,只能說哥哥對不住妳了。」梁墨均看著眼前的齊萱,希望她能想清楚。
「均哥哥,我會好好想清楚的…謝謝你對我坦誠這一切,我…我…」齊萱哽咽地說不下去,只能留下梁墨均獨自一人,轉頭邊哭邊跑回房裡。
回到房裡的齊萱,一邊回想著剛才梁墨均所說的話,一邊自顧自地喃喃自語著:「均哥哥…我不會放棄你的…我相信你只是一時被迷惑了而已,你一定能夠發現我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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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商行的梁墨均正在處理兩日後要接待朝鮮大使的相關事宜,畢竟會說朝鮮語的人並不多,而且也是第一次有朝鮮國的人到來,所以這一部分絕對不能有任何的差錯。
「梁爺,有急事稟報。」外頭傳來王虎的聲音。
「進來,有什麼事?」梁墨均看著向來沉靜地王虎竟如此著急,不免擔心起發生什麼事情。
「梁爺,兩日後要接待朝鮮大使的翻譯官因不明原因暴斃死於家中。」王虎將剛才接收到的狀況如實稟告。
「什麼?沒來由地為何會暴斃?是遭人暗殺還是毒殺?」梁墨均一聽便知道事情並不單純,翻譯官會暴斃必定是有人想要藉此打擊他。
「據官爺表示,應該是毒殺。因為家中並無任何打鬥的跡象,翻譯官的身上也並沒有任何傷口,但在暴斃之前喝了放於案上的茶水。」
「好,知道了,王虎你繼續調查,務必查出是誰在背後搞鬼,想要弄倒我也要先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梁墨均對著王虎下達指令。
「是,屬下領命。」說完即退出房外離去。
梁墨均雖然看似冷靜,但也是苦惱不已,畢竟兩日後朝鮮大使就要來了,此次前來不僅僅是與他有交易而已,就連皇上都要盛大地宴請朝鮮大使,藉此想要拉攏與朝鮮國的邦交。
所以這次的接待是非常重要的,要是此次沒有辦好,不用說他們商行可能會損失慘重外,若是皇上一怒之下怪罪於他,就不是只有他一人的事情了。
但會說朝鮮語的官員只有翻譯官一人,平民老百姓更加不可能會有人會說朝鮮語…雖然自己曾經與翻譯官學過一些,但也只能擋擋一些簡單的問候,眼看兩日過去,毫無頭緒的梁墨均還是只得先在自家荷園設宴接待朝鮮大使。因為是極重要的接待宴,所以也請了百花樓裡最會唱曲的蘭燕茗到荷園助興。
「梁爺,蘭姑娘正在做準備,您等先請入席,我先請人上酒菜。」因梁墨均非常讚賞柳姑姑的接待功力,所以請蘭燕茗之時也一併重金請了柳姑姑來接待眾人,柳姑姑領著梁墨均一行人來到荷園裡,園裡飄著淡淡地花香,樂師也已在蘭燕茗指示下彈奏著輕柔的樂曲。
「各位請坐。」梁墨均示意一旁服侍的婢女拉開座椅。
酒菜也沒有怠慢地紛紛端上桌,梁墨均也說著簡單朝鮮語招呼大使們用菜。大使們紛紛讚嘆祈王府裡的廚子手藝非常好,邊用著美味佳餚品著美酒,聽著悠揚的樂曲,好不歡樂。雖然梁墨均全程皆掛著笑容,卻也不免擔心此後的幾日該如何是好,看來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忽地,樂曲停止了,身邊傳來柳姑姑的聲音:「梁爺,蘭姑娘來了。」
「嗯。」梁墨均看著身上沒有過多的飾品,妝容也是清清淡淡地但卻顯得更加脫俗的蘭燕茗。
蘭燕茗以眼神示意樂師彈奏已安排好的曲目,隨即翩翩起舞,正當梁墨均注意著朝鮮大使們的一舉一動時,突然傳來柔柔地聲音,朝鮮大使們皆發出驚嘆的聲響,梁墨均細細一聽,沒想到由蘭燕茗口中唱出的曲竟是朝鮮語。而原先輕柔地樂曲也突然加入重重地鼓聲,搭配上蕭音,蘭燕茗的舞步也由輕柔漸漸加入力道,隨著落下的花瓣與優美地舞姿讓所有朝鮮大使們看得如癡如醉。
舞畢,蘭燕茗朝著大使們盈盈一笑,便站在桌邊服侍著。
「這位姑娘說得一口流利的朝鮮語阿,真是令人驚艷不已,就連唱的曲也是令人不自覺地陷入阿。」朝鮮大使以朝鮮語對著蘭燕茗說著。
「各位大使們說笑了,小女子不過就是獻獻皮毛,容各位大使們欣賞真是小女子的榮幸。」蘭燕茗也以流利的朝鮮語回著話。
「我們真是好生羨慕梁爺,竟然在身邊能有這樣美麗的嗓音與這樣美麗的姑娘。」朝鮮大使們對著梁墨均講了這一長串,當然以梁墨均那個程度根本就聽不懂他們所說的意思,梁墨均不自覺地看向蘭燕茗。
「大使們是在羨慕梁爺身邊有我呢。」蘭燕茗讀懂梁墨均的眼神,所以也就簡單地向他解釋著。
「是阿,對於身邊有這樣才智雙全的姑娘,我也是感到非常開心,不過也是托各位大使的福氣,才讓我今日也見識到蘭姑娘的才能。」梁墨均看了蘭燕茗一眼,蘭燕茗隨即將剛才梁墨均所說轉述給大使們。
大使們聽了哈哈大笑著,幾個曲目下來,大使們也喝得醉了,梁墨均就示意身邊的人將大使們送至西廂房好生伺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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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大使們一一地被送回房裡後,蘭燕茗也與柳姑姑一同準備離開:「梁爺,今日我倆的表現應該還行吧,那如果沒事了的話,我與蘭姑娘就先告辭了。」
「等等。」梁墨均突然地開口。
「梁爺這是還有事要交代嗎?」柳姑姑覺得疑惑,畢竟傭金早在事前梁墨均就已經付清了,所以不明白還有什麼事情。
「柳姑姑,能請蘭姑娘留步嗎?我有事想請教一下蘭姑娘。」梁墨均看著站在柳姑姑身後一句話也不說的蘭燕茗。
「這…這夜深人靜的,蘭姑娘若是孤身一人回百花樓,我不放心。」柳姑姑想起柳昭千交代萬交代絕不能讓蘭燕茗夜晚自己孤身一人在街上。
「柳姑姑放心,梁某既留下蘭姑娘,那蘭姑娘的安危自然交代於梁某身上,就算是親自走這一趟必也會將蘭姑娘安全送回百花樓。」梁墨均以為是柳姑姑擔心自己的搖錢樹要是沒了會損失不少客人。
「那…就請梁爺問過蘭姑娘吧,若是蘭姑娘沒有異議,我也不會再多說什麼了。」柳姑姑擔心地看向蘭燕茗。
「姑姑放心吧,將軍那我會解釋的,既然梁爺留我,我又有什麼理由不留呢?畢竟未來也是要成為梁爺的妻的,我想梁爺必定會保護我的安全的,姑姑放心先回吧。」蘭燕茗看出柳姑姑是因為要守著答應柳昭的事情所以陷入兩難,就拍拍柳姑姑的手要她放心。
梁墨均聽了蘭燕茗的話後,心裡竟浮現了一股不快地感覺,原來柳姑姑是因為柳將軍,才不願意讓蘭燕茗獨自留下。
「既然蘭姑娘都這麼說了,那好吧,就勞煩梁爺務必將蘭姑娘安全送回百花樓。」柳姑姑向梁墨均打了聲招呼後,起身離去。
「看來…柳將軍非常愛妳?」梁墨均不自覺地將心裡的話脫口而出。
「梁爺,柳將軍與我本來就是不可能的,所以就算柳將軍再愛我,也不會改變任何的事實。」蘭燕茗輕描淡寫地說著。
「但他卻很保護妳,就連柳姑姑都必須忌憚著他。」明明就不想管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種不吐不快的感覺。
「小女子不知柳將軍為何總是擔心自己一人在外,興許是因為四年前的滅門血案吧,柳將軍怕仇家再度找上門,所以總是很保護著我的安全,我很感謝柳將軍的照顧。」蘭燕茗撫了撫手腕上的手鐲。
梁墨均注意到了蘭燕茗這個小動作,不動聲色地問:「四年前,蘭姑娘的爹娘是遭惹上了什麼樣的麻煩嗎?否則怎會引來如此大地殺機,非得要將蘭府全滅才可罷休?」梁墨均看著蘭燕茗淡然地神情,心想上次王虎似乎曾說過,滅門那日蘭燕茗撞傷了腦袋,似乎將過去的記憶都忘了。
「小女子並不知道究竟自己的爹爹與娘到底惹到了誰,竟讓對方仇恨大到要殺光我們全家,況且,小女子在那日撞傷了頭,所以將過去的記憶全忘了。」蘭燕茗看著梁墨均,不懂為何梁墨均突然對自己感到那麼大的興趣。
「方才看姑娘摸了手腕上的手鐲,若是方便可否借梁某一看?」蘭燕茗不疑有他地將手鐲取下交給梁墨均。
梁墨均仔細端倪了手鐲之後:「我想當初蘭姑娘的爹娘或許是因為擁有這個手鐲,所以才會引來殺機,而我想柳將軍會這麼擔心蘭姑娘自己一人孤身在外或許也是因為這樣。」梁墨均將手鐲還給了蘭燕茗。
「我是有聽過阿昭向我說過這隻鐲子似乎有不凡的價值,但我不明白的是,究竟是什麼樣的寶物,會讓人這樣不惜殺掉這麼多人的性命,也要將它奪走。」
蘭燕茗雖然有從柳昭口中知道這手鐲有不凡的價值,但柳昭卻怎麼樣也不願意將手鐲的秘密告訴她,只是一直對她說這是自己的爹娘給自己的最後的守護。
「難道柳將軍並未將此手鐲的神奇之處告訴姑娘?」梁墨均心想,或許柳昭是因為擔心若是蘭燕茗得知此事後,會因為對他感到更多的虧欠,且依照蘭燕茗的性格定不願意將他也扯進這倘混水中而離開,所以才瞞著蘭燕茗。
「嗯,阿昭並未告訴我,或許…梁爺知道這隻手鐲的秘密為何?可以請梁爺給小女子指點一二嗎?」蘭燕茗眼中散發出閃爍地光芒,她已經想知道手鐲究竟有何過人之處想很久了。
「抱歉可能要讓蘭姑娘失望了,梁某只知這隻手鐲是非常獨特的手鐲,但因為此手鐲非常神秘,所以梁某不知手鐲其中的秘密,或許…蘭姑娘若想知道,梁某願意替蘭姑娘查查?」梁墨均看著蘭燕茗從原本地閃閃發光的神情又變回過去那個淡然地蘭姑娘。
「謝謝梁爺的好意,但我想…若是阿昭不希望我知情,那我就永遠都讓自己不知情吧,這樣或許才能報答一點當初的救命之恩。」蘭燕茗雖然非常想知道究竟手鐲有何秘密,但既然阿昭一直堅持不願意告訴她,想必定是若她知情之後會惹來殺機,阿昭為了保護她才堅持不告訴她。
「無妨,若是蘭姑娘隨時想知道手鐲的秘密,那便儘管來找梁某,梁某必定替蘭姑娘查出此手鐲的秘密。」梁墨均心想,這心願鐲其實一點也不神秘,根本就是許多商人垂涎想要得到的寶物,當然就連他自己也一直在尋找,心願鐲是能與人歃血為盟的手鐲,許願的人只要滴上自己的一滴血,手鐲就會發出光芒,此時,滴血的人就能許下任何的願望,許完願後將手鐲戴在身邊,就能實現願望,只是一人只能與心願鐲許下一次盟約,若是願望已實現或被人滴下了新的血,手鐲就會重新認下新的主人,所以這也就是為什麼世人總是爭相想要得到這隻手鐲的原因,但蘭燕茗或許就是因為忘了過去的所有事所以對此手鐲才會完全不知情。
「小女子在此先謝過梁爺,但不知此時梁爺留下小女子的原因為何?莫不是只是想與小女子聊聊過去往事?」蘭燕茗心想,梁墨均此時會留下她必定是因為她會朝鮮語一事。
「蘭姑娘如此聰穎,想必已經知道梁某究竟是為了何事留下姑娘,不錯,梁某希望蘭姑娘能幫助梁某度過此次的危機。」梁墨均向來也不是說話會拐彎抹角的人,所以也非常直接地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梁爺有事相求,若是小女子能做到的必定鞠躬盡瘁,但小女子不知道梁爺要小女子如何幫助度過此次危機?」蘭燕茗對梁墨均的不拐彎感到非常欣賞。
「只需要蘭姑娘替梁某翻譯大使們說的話,居中幫忙協調此次的交易便可,事成之後,梁某必定重金獎賞。」梁墨均不禁開始想要探索更多關於蘭燕茗的一切,究竟還有什麼是他沒有調查到的。
「重金獎賞倒也不必,只是小女子有一事相求,若是事成之後,還望梁爺能夠答應小女子的這個請求。」蘭燕茗向來對於錢財沒有看得太重。
「喔?不知蘭姑娘的請求為何?若是梁某能夠做到,當然是沒有問題。」梁墨均心想有什麼事情會比得到重金獎賞更吸引人。
「梁爺一定能做得到,應該是說這件事情也只有梁爺能做到…那就是,小女子希望梁爺能儘早將小女子迎回府上,且在我們成親後能請梁爺另給小女子一間廂房,畢竟我們之間並沒有愛,想必梁爺也只是想要度過與柳姑姑約定的五個月期限罷了,那小女子認為…我們分房睡才是最好的辦法。」蘭燕茗低下了頭。
「難不成…蘭姑娘也是愛著柳將軍?」梁墨均雖然對蘭燕茗沒有愛,但畢竟他還是受到許多女子愛慕的,此時他只覺得自己不如柳昭。
「方才我已經說過,我與柳將軍之間的愛並沒有任何意義,因為我們永遠都不會有任何結果,我會這樣說…只是因為我希望能將我的初夜與夜夜陪伴給予我愛的男子。」蘭燕茗又怎麼會不知道,想要調查梁墨均最好的方式就是待在他的身邊,就可以就近觀察,但在蘭燕茗心裡一直希望自己能好好保護蘭燕茗這個身體,讓這個身體能夠是在充滿愛的情形之下獻出。
「既然這樣,那蘭姑娘何不試試能否在梁某身上找到愛呢?」梁墨均突然一個箭步向前拉近了與蘭燕茗的距離。
「嚇!」蘭燕茗被梁墨均這個舉動嚇到倒抽了一口氣,身體本能的就想要向後,卻一個不小心踩住了自己的裙擺,整個人就這樣往後躺去。
就在蘭燕茗將要摔倒前,梁墨均一把攬住蘭燕茗的柳腰將她拉向自己。
「梁爺…請你放開小女子…」兩個人身體貼在一起的曖昧模樣讓蘭燕茗真是不知所措極了,雖然對外大家都認為蘭燕茗總是與柳昭出雙入對,應該已經對於服侍男人不會太陌生,但熟不知蘭燕茗不管是在府內或是在邊境營地總是會與男子保持著適當的距離,總是再熟識也都是一樣。
「難道蘭姑娘從未與柳將軍如此貼近,嗯?」邊說邊更是故意將攬在腰上的手更收緊了點。
「梁爺,我倆尚未成親,請你自重,若是沒什麼事,那小女子在此先告辭了,梁爺需要小女子的協助的話,儘管差人來百花樓告知即可。」蘭燕茗氣不過梁墨均總是這樣懷疑她與阿昭的關係,一把將梁墨均推開之後,轉身離去。
「王虎,跟上,必定確保蘭姑娘安全抵達百花樓。」梁墨均對著總是在遠處候著的王虎下達指令。
「是。」說完馬上跟上。
蘭燕茗回百花樓的路上也是有點膽戰心驚,深怕一個不注意就會為自己引來殺機,雖然她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但就算要死…也要先完成阿昭給的任務才可以,但就在她發現不遠處的王虎之後,暗自地放下了懸著的一顆心,如果撇除掉剛才的調戲,她還是很感謝他說話算話,派出了他身邊最親近的護衛保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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