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商行裡的梁墨均寫了封信給闕書任,因為闕書任是江湖上人人避而遠之的毒物大師,所以他緊急寫了封信拜託好友來替娘親解毒。
「王虎,你將這封信快馬加鞭送去給書任,然後去查查近日府內有誰上了藥房買藥,不管是誰都不能放過。」梁墨均發誓一定要查出是誰對娘親下的毒手,雖然梁墨均對蘭燕茗發下了狠話,但其實在梁墨均的心裡是相信著蘭燕茗不會做這件事的人,但是越是信任,就越是害怕知道結果。
「是!」王虎領命後隨即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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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三日,闕書任就出現在梁墨均的面前,梁墨均就帶著闕書任去看看自己的娘親,看完之後得到好友的保證必會救醒母親之後,就在書房裡與好友敘敘舊。
「兄弟,上次你在書信裡不是提到心願鐲現在在你身邊嗎?既然情況這麼緊急,若是王虎沒有找到我的話,何不使用心願鐲呢?」闕書任說著。
「實不相瞞,其實手鐲現在是在我妻子身上,那是她的爹娘送給她的禮物,聽說當時包著手鐲的香囊上寫著願妳永遠平安,所以我想她能躲過那次的劫難或許就是因為手鐲的關係…為此我才不想改掉手鐲裡永遠保護她的這個願望…」梁墨均雖然會時刻地在蘭燕茗的身邊保護她的安全,但難保會有什麼突發狀況,所以他希望在緊急時刻時,至少還有手鐲可以護她周全,才會積極地想要找出究竟是誰一直想要奪取手鐲。
「兄弟…你真的是愛慘她了。」闕書任難得看見平常天不怕地不怕的好友竟露出了不安的神情。
「所以這次我雖然相信不是她下的手,但種種跡象都指向她,我想要查出究竟是誰在背後搞鬼,要讓我誤會她。」梁墨均暗自發誓,要是揪出幕後黑手,定不會讓他好過。
「但兄弟,她不是背叛了你嗎?聽說你會娶她就是因為皇上的佈局,讓你踏入陷阱裡,娶她進府就近調查你?」闕書任雖然沒見過蘭燕茗,但他覺得使用這種下流手段的人也不是什麼好人。
「是,但越是這樣我就越不會讓她如願,她想要回到柳昭的身邊,除非我死,不然永遠都不可能。」梁墨均只要提起此事眼神就會露出陣陣殺機。
「這樣又是何苦呢?留著一個不愛你的女人,讓彼此都痛苦會有比較好嗎?」闕書任難得見好友如此堅持,卻又對於他的死心眼感到無奈。
「不管好或不好,我只知道背叛我的人,我是絕對不會讓她也好過的,所以我就是要讓她也嚐嚐跟我一樣的感受。」闕書任拍了拍梁墨均的肩膀。
「兄弟,不管怎樣我希望你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決定,你的決定我都會支持,我先去找解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說完闕書任就離開了梁墨均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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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蘭燕茗也想起了梁墨均曾經跟她說過,她手上的手鐲叫做心願鐲,所以平常不會將手鐲露出的蘭燕茗此時正撫摸著手鐲陷入自己的思緒裡。
「啊!這個該不會是心願鐲吧?」小翠突然發出極度驚訝地驚呼聲。
「小翠妳知道?」蘭燕茗記得梁墨均曾經說過這手鐲極為神秘,沒想到自己身邊的小翠竟然會知道。
「當然啊夫人,小翠也在商行裡有一段時間了,這心願鐲在商界裡非常出名,據說只要滴上一滴血,與手鐲結盟,待手鐲發光之後就能許下任何的心願。」小翠沒想到自己在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手鐲的本人。
「小翠,妳說清楚一點,什麼與手鐲結盟?這是什麼意思?」蘭燕茗似乎冒出了一線希望。
「據說,與手鐲立盟的人只要在手鐲上滴上一滴自己的血液,就能與手鐲結盟,不管許下什麼願望都可以,只是許完願望之後,必要將手鐲戴在被許願之人的手上或是身邊。但也據說一個人只能對著手鐲許一次的願望,許過願望之後,要是再許第二次是會被手鐲懲罰的。」小翠說著自己在商行裡聽到的傳說。
「所以也就是說,立約人不一定是將願望許在自己身上,也能許在旁人身上,是這樣的意思嗎?」蘭燕茗回想起當初包著手鐲的香囊上寫著,願妳永遠平安,或許就是蘭燕茗本人的爹娘許下的願望,難怪…當初阿昭會說這是自己的爹娘留給自己的最後的守護,但為何到最後會是她的靈魂來到她的體內呢?她自己呢?蘭燕茗的腦海亂糟糟,有一大堆的疑問在腦海裡轉著。
「不過夫人,這也只是小翠聽來的,到底可不可信小翠也不曉得,夫人可千萬別以身犯險啊。」小翠看著蘭燕茗的神情,突然一陣感到不安,似乎得去向梁爺報告這件事情才行了…
就在小翠等著蘭燕茗睡著後,準備要去向梁爺報告剛才的狀況,怎知,原本睡熟的蘭燕茗卻在小翠離開後睜開了雙眼。
蘭燕茗輕手輕腳地溜進梁母的房裡,看著始終未清醒的梁母,蘭燕茗走到床邊握著梁母的手輕聲地說:「娘…這段日子謝謝您的照顧,我真的覺得很幸福…我想或許是因為我才給您帶來了危險,希望這心願鐲能帶給您奇蹟,讓您平安的醒過來,我…真的很不想離開您…但,我不想再給您帶來任何的危險了…」說完蘭燕茗將自己手上的手鐲取下輕輕地套進梁母的手裡,接著咬破自己的手指在手鐲上滴下了一滴自己的血,此時手鐲竟發起光來,蘭燕茗一時看傻了眼,才突然想起必須趕快許願:「我希望娘能醒過來並且恢復健康。」許完願望之後手鐲的亮光消失不見,而蘭燕茗也輕輕地放下梁母的手,轉身離開梁府。
此時轉身離開的蘭燕茗並沒有看到此時從梁母眼角流下的那滴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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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小翠向梁墨均報告完後,就收到了梁府裡通知說是夫人清醒了。
梁墨均驚覺不對勁,畢竟書任告訴自己找藥材需要花上一天的時間,莫不可能是書任替娘親解了毒…若不是好友那可能就是…越想越慌張,梁墨均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梁府,所有的人都聚集在梁母房前,卻唯獨不見蘭燕茗。
梁墨均進到房裡,果不其然看到梁母已經清醒了,並且一點也不像是大病初癒的人般,臉色紅潤。
「娘,您沒事了嗎?」梁墨均看著自己的娘親,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均兒,茗兒呢?剛才娘在睡夢中似乎聽見了茗兒在對娘說話,說什麼是她給娘帶來了危險,雖然不想離開,但已經不想再替娘帶來危險,為什麼會是茗兒給娘帶來危險呢,還有茗兒將自己手上的手鐲留在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梁墨均聽著娘親說的話…確信蘭燕茗是對著心願鐲許下了願望,這也就代表著,現在的她身邊會有危險,他必須趕緊找到她,不然他真的不敢想像失去她之後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
梁墨均想也沒想就往門口外衝,卻在踏出門時與迎面而來的柳昭撞個正著,
「唉唷,你幹嘛衝得這麼快啊,要是你害小皇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看你要怎麼賠罪。」幸好柳昭是練武之人,加上燁桓在她身後護著她,所以才不至於被撞倒在地。
「柳將軍,現在梁某沒空理你…等等,柳將軍剛才說了什麼?小皇子?!」此時梁墨均才發現站在柳昭身後的皇上。
眾人發現了皇上就站在自個身邊時,都嚇得連忙跪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祈王爺驚訝地看著皇上以及站在面前的柳昭。
「皇上…這是?」燁桓看著呆滯的眾人,便開口說:「這位阿昭姑娘就是寡人即將立為皇后的人選。」眾人目前都無法吸收眼前發生的情況,便呈現呆滯的狀態,直到燁桓開口說:「還不快向皇后問安?」眾人才從驚訝中清醒,連忙高喊著:「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梁墨均看著柳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梁墨均,茗兒呢?事情解決了之後我就想要第一個跟她說,她人呢?」祈王爺見兒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便站出來向柳昭解釋:「稟告娘娘,媳婦這會兒並不在府上,前陣子因為內人不小心讓人下了毒昏迷不醒,媳婦在留下心願鐲之後就離開了王府。」
「你說什麼!茗兒留下了手鐲,還自己一個人出府了?梁墨均你這夫君是怎麼當的,當時候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說會保護她,不會讓她遭受到任何的危險嗎?」柳昭的話將梁墨均一棒打醒,他不等柳昭繼續說下去,馬上就出去找尋蘭燕茗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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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過去了,梁墨均一無所獲地回到梁府,沒想到回到梁府後發現皇上與柳昭還在府上。
「梁墨均,你有沒有找到茗兒?」柳昭看著梁墨均一臉疲憊就知道他沒有找人,「你…枉費茗兒這麼愛你,連我故意騙她要她替我調查你她都做不到,還向我道歉直說自己沒用…我…怎麼會看走了眼,認為你是可以讓她託付終生的人啊…」柳昭雙手掩面,擔心地說著。
「妳說什麼?妳說調查只是故意騙她的?」梁墨均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當然阿…因為當時外面傳得沸沸揚揚,總說茗兒是因為施了什麼媚術才讓我這麼對她好,把她說得這麼難聽,她自己不在乎,我在乎啊,所以我才跟燁桓策畫了這場競標招親,想替她找到一個好夫君…沒想到是我看走了眼。」
「所以你怕她知道了之後不會答應,所以就跟她說是要拜託她來我身邊替妳調查我?」梁墨均覺得荒唐極了。
「是,但我也是因為心疼她總是不為自己打算,就連因為燁桓想要立我為后,她怕她在將軍府上會損壞我的名聲,才說想要出府到百花樓裡闖闖。」柳昭越說越難過,或許是因為懷孕的關係,柳昭少了霸氣反而多了些為人母的柔軟。
「我什麼都不知道…竟然還說了那麼多傷人的話…茗兒…妳究竟在哪裡…」梁墨均從沒像現在這麼慌張過,感覺自己的心都快痛死了。
究竟是怎麼樣心思細膩的好姑娘…卻因為自己的糊塗而傷害了她,還讓她離開了自己的身邊,現在不知道去向…他究竟是做了多麼愚蠢的事情啊…
「均兒…你一定要將茗兒平安帶回來,娘在中毒那日其實茗兒已經對娘坦承了一切,當時娘尚不知情時問她究竟是愛你還是愛將軍,茗兒沒有多加思索就馬上回答是你,無庸置疑地是你啊,這樣好的茗兒,定要平安啊。」梁母心疼這樣的孩子,總是為別人,連為自己自私一次的機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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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聽說王爺夫人已經清醒了是真的嗎?」此時,闕書任從外頭進來,看著在場的眾人各個面露疲憊,也見到了當時還躺在床上昏睡著的梁母。
「嗯…茗兒用了心願鐲讓娘恢復了健康…但茗兒卻離開了王府,現在不知去向..」梁墨均只要每想到一次蘭燕茗哭著說不想離開,就覺得心痛萬分。
「那真的得要盡快找到她了,其實在來這找你之前,我已經調查出了究竟是誰在這幾年費盡心思想要得到心願鐲的人,而那人目前也在離這的不遠處,似乎掌握了心願鐲在此的消息。」
「什麼!是誰?究竟是誰?」柳昭跳起來抓著闕書任想要問個明白。
「妳是誰?」闕書任向來很討厭女人靠近他,皺著眉看向梁墨均。
「她就是我曾經在書信中跟你說過的柳將軍。」梁墨均向好友解釋。
「什麼?!柳將軍是女的?!」闕書任完全被現在的情況弄糊塗了。
「是,這我以後再向你解釋,現在的當務之急真的是要趕緊找到茗兒…你說在找心願鐲的人是誰?」梁墨均好恨自己現在什麼都不能做,也找不到她,也無法保護她…
「是邊疆蠻幫的二世子,總是覬覦著蠻王的位置,但因為比不過大世子,所以總想著要除掉大世子,後來四年多前因為得知中原有個心願鐲可以達成任何的心願,所以就想要將手鐲弄到手,但是卻不如願,如今大世子已經繼承做為蠻王,他卻還是不死心,一心只想要找到心願鐲,最近不知道為何知道了心願鐲在這出現,所以才埋伏在這,但我想他們應該還不知道心願鐲是在何人的身上,所以暫時蘭姑娘或許還不會有生命的危險…」雖然不敢保證,但至少可以稍微安定一點心神,才能有理智的思緒去思考下一步。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7dVrRraWE
「梁爺!急事稟報!」此時王虎突然出現,手臂上竟帶著刀傷,看起來就像是蠻幫慣用的大刀所傷。
「說!」梁墨均心裡浮現了不安的感覺。
「今日王虎在商行裡發現有人行蹤鬼祟,偷偷摸摸地不知要去何處,便尾隨在後,卻發現有人私下與蠻幫交易,似乎是在透漏心願鐲的消息。」王虎將看到的事情如實秉告。
「然後呢?」
「據那人表示有見到夫人的蹤影,還將夫人的畫像交給了蠻幫,因王虎不慎未注意到後方有人靠近才被誤傷,梁爺,夫人此刻是否在府上?」因王虎前幾日都去替梁墨均調查中毒之事,所以並不知曉蘭燕茗已離開的事。
「蠻幫人馬在哪,快帶我去,若是依王虎所說,那就表示茗兒現在人還在京城裡,而且處境非常危險。」梁墨均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是。」王虎帶著梁墨均與闕書任準備離去時,柳昭也要起身跟著一起去,卻被燁桓拉住,「妳還懷有身孕,不准去。」柳昭心急地想要掙脫,
「不行,茗兒與我有如親姊妹一樣,我怎能看著茗兒有危險卻不去救她…」燁桓大吼一聲:「妳冷靜點行嗎?」柳昭安靜了下來,卻流下了眼淚。
「妳留下,我替妳去保護蘭姑娘。」燁桓說完準備離去,「不行,你是一國之君,如果你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怎麼向世人交代?」柳昭拉住了他,「若世上無妳,我也是行屍走肉,放心吧,寡人沒妳想的那麼弱不禁風。」燁桓對柳昭微微一笑,就將柳昭交給了梁母,「麻煩夫人暫時替我照顧一下皇后。」隨即朝著梁墨均等人的方向追去。
「在那,人逃到那去了!」山林裡幾名身形高大的彪形大漢正在奔跑著!
「別跑!!我說過,妳只要將心願鐲交出,不會傷妳一分一毫!」後頭的人大喊著要蘭燕茗交出心願鐲。
蘭燕茗一邊回頭看著,一邊死命向前跑著,她曾親眼目睹這些人是多麼兇殘地殺害了蘭家人,又怎麼可能會相信他所說的鬼話!況且,要是他們知道手鐲現在不在她身上,那豈不是會讓梁家陷入危險之中了,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們知道手鐲不在她身上!
蘭燕茗跑著跑著卻被逼到了懸崖邊,她絲毫不畏懼地站在崖邊,對著為首的人喊著:「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帶著手鐲一起跳下去!」蘭燕茗抓著手腕,試圖營造出是抓著手鐲的樣子。
「別跳,別跳,我知道妳是擔心我取得手鐲之後就會殺了妳滅口,但我答應的事情我絕不會說話不算話,只要妳將手鐲交出來,我保證定不傷妳一分一毫,還能給妳一筆賞金,讓妳可以快活地度過往後的生活!」蠻幫二世子打著笑臉要分散蘭燕茗的注意力,一邊卻示意屬下從旁邊偷襲。
「別動,以為我是普通姑娘嗎?我知道你只是想分散我的注意力,要是有人膽敢靠進一步,我絕不會讓你如願得到手鐲的!」蘭燕茗不愧是與柳昭一起上過戰場的人,對於這種兵不厭詐的把戲看多了!
「二世子,難道你真的忘了我是誰嗎?」蘭燕茗突然說著讓人摸不著頭緒的話。
「妳…是誰?」他一直覺得眼前的女子很眼熟,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兩年前邊境一戰,我以為你已將我深深刻在心裡了。」原來兩年前柳大將軍戰死沙場那戰就是與蠻幫交戰,因蠻幫戰士驍勇善戰,所以讓柳大將軍此戰打得辛苦,雖一直不分上下,但卻因為二世子的奸詐算計了柳大將軍,才讓柳大將軍一時不察喪失了性命,蘭燕茗看著柳昭傷心,又想著想要替柳大將軍報仇,所以便瞞著柳昭帶著幾名身手矯健的士兵,連夜偷襲燒了蠻幫陣營的糧草,才讓蠻幫此戰節節敗退,最終由柳昭贏得此戰。
「原來是妳!妳這賊娘子,就是因為妳讓我喪失了登基為王的好機會,竟然讓我在這遇到了妳,我絕不會放過妳!」蠻幫二世子面露殺機。
「哼,要不是你算計了柳大將軍,我還不知你這人竟如此喪盡天良,連自己的哥哥都能痛下殺手!這麼做,只是剛好而已!」蘭燕茗一方面拖延著時間,一方面思考著自己究竟該如何脫身…
「妳!來人,給我殺了她!」蠻幫二世子被激得已經不顧手鐲,只一心想殺了蘭燕茗一洩心頭之恨。
就在此刻,蘭燕茗朝著身後的懸崖一跳,而正好趕到的梁墨均看到的就是蘭燕茗跳下的畫面!
「不!!!!!」梁墨均大吼著!趕到崖邊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深深的懸崖裡哪還有蘭燕茗的身影,往這麼高的地方跳下,恐怕是死無全屍了…
梁墨均回頭看著蠻幫二世子,面露兇殘…「你,我要你償命!!」提起劍衝向他,在蠻幫二世子連他的樣子都尚未看清楚前,就已被梁墨均的劍穿過心臟,一劍斃命。
蠻幫其餘士兵也在不久後被王虎等人解決完畢。
梁墨均跌坐在懸崖邊,雙手摀住了臉,不發一語…男兒有淚不輕彈…此時竟從梁墨均的指縫間滴下了眼淚…闕書任看著頹廢的好友,只能走到他身邊拍拍他的肩後,將這個空間留給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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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墨均已在崖邊坐上三日,直到柳昭帶著梁母來到崖邊,看著自己如此頹廢的兒子,梁母傷心地流下了眼淚…梁母走到梁墨均身邊,「均兒…你再繼續這樣待下去也不是辦法啊…茗兒的後事…也是需要你來處理的啊。」梁墨均抬起頭來,眼神空洞地看著梁母,「娘,您說什麼呢?茗兒沒事啊,我在這等著,茗兒會回來的。」接著又把頭轉向懸崖的方向,不發一語。
「我兒啊…怎麼這麼苦啊…」梁母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默默地陪在身邊流著眼淚。
柳昭看不下去了,走到梁墨均的身邊,大吼著「你現在這樣是什麼樣子!茗兒若知道你這樣讓王爺夫人傷心,她一定會把你臭罵一頓的!」
「如果她能回到我身邊…被她臭罵幾頓都無所謂!我只要她回來我身邊!!我還有好多話沒有跟她說…我還有一句對不起沒有告訴她…」梁墨均流下了眼淚…「茗兒…妳怎能忍心就這樣拋下我自己一人先離去…」柳昭看著總是意氣風發的梁墨均現在如此傷心頹廢,只能站在一旁陪著落淚…卻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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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闕書任快馬來到懸崖邊,「兄弟,昨晚因適逢日蝕,所以我就替蘭姑娘卜了星象掛,結果我發現蘭姑娘的命星還在,只是微弱了點,或許蘭姑娘尚在世上,只是身受了重傷。」
梁墨均抬頭看著好友,顫抖著聲音說「你…說的是真的嗎?」
「實際如何我不敢保證,但我只知昨夜觀星種種跡象顯示,蘭姑娘現在命星微弱,若不趕緊找到蘭姑娘好好醫治,恐怕也是回天乏術。」不等闕書任說下一句,梁墨均已經起身以最快的速度趕回王府,準備帶人前往懸崖底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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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我在哪裡?」蘭燕茗睜開眼睛看著周圍,發現自己身處於一個洞穴之中,四周無人…而自己則躺在一個石床上…
蘭燕茗掙扎著想要下床,卻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使不上,無力地癱回床上,開始回想著自己究竟為何會在這,她只記得自己從懸崖上往下一跳,跳下前似乎聽見了夫君的聲音…後來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妳醒了?」此時傳來一個女孩兒的聲音。
「姑娘…妳是誰?我…我為何在這?」蘭燕茗看著眼前的女子,臉上有著難看的疤,身上穿的是用麻布製成的衣裳,臉上髒髒的看起來一點也沒有女孩子的樣子。
「喔,妳似乎是從懸崖上跳了下來,被我養的飛飛給救下了,所以就在這啦,是不是誤了妳想尋死的決心啊?如果是,妳可以說,我可以請莽莽幫妳的忙。」刀疤女孩一副無所謂地說著。
「謝謝妳救了我…我沒有想要尋死,我是被逼的…對了…我是蘭燕茗,妳叫什麼名字?」蘭燕茗完全聽不懂誰是飛飛,誰又是莽莽…甚至連眼前的姑娘是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我…我沒有名字,若是硬要說一個的話…大概就只有那個討厭又自大的人叫的小不點吧,雖然我真的很討厭小不點這個名字。」蘭燕茗看著眼前的女孩兒,心想著或許跟自己一樣是個從小就沒爹娘的孩子,只是她幸運地被阿昭帶走,而這個女孩…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的苦難…
「既然妳沒有名字,妳又這麼討厭小不點這個名字,要不…我就喚妳仙兒姑娘吧,好嗎?」蘭燕茗看著她心裡想著,要是沒有臉上的疤,這個充滿靈氣的女孩一定會有著天仙的容貌的…
「仙兒…嗯…好吧,總比小不點好多了!那蘭姐姐,妳說妳是被逼著跳下崖的,究竟是誰這麼喪盡天良,竟然讓一個女孩家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要不是飛飛救了妳,這樣的高度才不可能活得了!」蘭燕茗心想…那個二世子應該已經放棄找手鐲了吧…
看著陷入沉思的蘭燕茗,仙兒揮揮手說「罷了罷了,妳不想說的話也不勉強,反正我本來就對這些事情沒什麼興趣,我外面烤了一隻鴿子,蘭姐姐吃一點吧,吃完之後就要喝湯藥了。」說完就逕自出去準備。
一邊吃著的蘭燕茗一邊觀察著眼前的仙兒姑娘,「好了,妳有什麼想問的就直說吧,我最討厭人家這樣一直盯著我的臉看。」被逮個正著的蘭燕茗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妳…沒有家人嗎?」蘭燕茗好奇一個姑娘家怎麼會在這樣的洞穴裡生活。
「沒有,自我有記憶以來就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有一段日子曾經被收養過,但因為我臉上的疤,被人說是帶來災難的孩子,我的養父母因此被逼著要將我殺了,但是我的養父母真的是很好的人,捨不得殺了我就將我帶到這個洞穴裡,對我說,我若想要活命就要在這洞穴裡生活,當時我想或許就是因為臉上的疤實在太醜了,所以才會被親生爹娘給丟了吧。」仙兒說得雲淡風輕,蘭燕茗卻忍不住地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仙兒看了蘭燕茗一眼後默默地將手抽了回來,「妳不必同情我,一直以來我生活的很好,不僅有飛飛莽莽的陪伴,也有阿虎的保護。」
「我能問這個飛飛莽莽跟阿虎是誰嗎?為什麼這麼久了我都只有看到妳一個人…」蘭燕茗心想這女孩是不是因為太孤單才會自己捏造出了三個朋友。
看著蘭燕茗的眼神,仙兒笑了笑,吹了聲口哨,洞穴外就傳來了動靜。
「啊!」蘭燕茗著實被嚇了一跳,拉著仙兒的手就要後退。
「蘭姐姐,妳不用擔心,牠們就是我說的飛飛莽莽跟阿虎。」洞穴口出現的是一隻黃金巨蟒,兇猛的老虎及一隻大鵰。
「阿虎過來。」只見平時兇猛的老虎此時就像是一隻溫馴的小貓般,走到仙兒身邊安靜地趴下。
「其實一個人要在這個洞穴裡生活談何容易啊,所以第一次碰到牠們的時候,我也是拚了命地逃啊,但後來我才發現,原來我能讀懂牠們心思,後來我們就成為了朋友。」仙兒一邊說著一邊撫摸著阿虎的毛髮。
「喔,對了,這幾日我發現有一隊人馬在外面找一個女人,是在找蘭姐姐嗎?」
仙兒看著蘭燕茗身體顫抖了一下,證實了確實是在找她沒錯。
「拜託妳,不要告訴他們我在這裡。」不管找她的人是誰,如果是蠻幫二世子那當然是不能讓他找到…若是夫君…她也不想再給他們帶來困擾了…或許她的消失可以顧全夫君與阿昭的和平…反正,現在夫君也已經認定自己背叛了他…不回去也罷。
「我當然沒說,拜託,要是說了,妳還能安穩地在這裡聽我說話嗎?」蘭燕茗鬆了一口氣,但這個洞穴如此明顯…要是有心要找,可能不久之後就會被發現了…
看著蘭燕茗,仙兒似乎讀懂了她的心思,「放心吧,我除了會與動物對話之外,我還會施展一點幻術,所以這個洞穴已經被我隱藏起來了,一般的人是不可能會發現的,在他們看來這就像是一個普通的石壁罷了。」蘭燕茗越來越好奇眼前的這個女子究竟是怎樣的奇人,竟能讀懂她的內心。
「拜託,我不會讀心術好嗎,我會的就是與動物溝通,會使一點毒,會一點幻術,會一點醫術,如此而已。」蘭燕茗看著她,心裡想著…
「我再告訴妳一件事,我想就算我不會讀心術我也能知道妳心裡在想什麼。」蘭燕茗睜大了雙眼看著她。
「因為妳全寫在臉上了!要人不懂也難。」蘭燕茗臉上出現了尷尬的窘樣,讓仙兒看著不自覺笑出了聲音。「哈哈哈,妳這人還真是有趣。」蘭燕茗也被這樣的氣氛感染,笑了出來。
就這樣在蘭燕茗的央求之下,就也在這個洞穴裡住下,孰不知這樣一住,竟也過了一年的時間了,在這一年裡,梁墨均從不放棄,要王虎帶著人馬四處搜尋,闕書任覺得奇怪,經過了這麼久,蘭燕茗的命星不僅沒有殞落,還有著越來越明亮的亮光,不僅如此,就在半年前,她命星的身邊突然浮現了一顆微小的亮光點,讓他開始懷疑蘭燕茗是否早被人救走了,已不在崖底,但梁墨均除了崖底外,也發出了尋人帖,請江湖各路好手幫忙尋找蘭燕茗的蹤影,但一年過去了卻一無所獲,她就像是消失了一般,毫無音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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