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電影好不好看,子琪無法評價,因為看電影的過程中,她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吳紫牽她的手這件事。這手不是子琪主動牽的,她本來是想認真看電影,吃爆米花,但她吃到一半吳紫突然將手伸過來,不是煽情的撫摸她的大腿,而是輕輕的握起她的手。子琪驚訝回望,昏暗的電影院,吳紫臉的輪廓只能透過大螢幕的光反射而看見,忽明忽暗,有種神秘曖昧的特殊吸引力,子琪看得出神,停下吃爆米花,期待吳紫注意到她的目光,等吳紫終於轉過頭來,子琪情不自禁想吻女友,女友卻不給。
「認真看電影,琪,別老想這種壞事。」吳紫小聲說,子琪又氣又羞,覺得不服氣,明明這一切背叛的開關就是她莫名其妙又闖進她的生活開始的。
感覺到子琪的怒氣,吳紫將她的手握得更緊,示意她別氣,晚上再想「壞事」也不遲,她又不會跑。聽到不會跑,子琪的怒火更盛,好一個他媽的不會跑,她們分分合合,糾纏不休的那幾年,子琪見識到全天下最會亂跑的女人就是她了-哪個女人出的錢多,她就去哪。人妻的火氣最後終結在她的女友躺上她的肩膀,戀愛中人就是這麼容易滿足吧,子琪拿吳紫沒辦法,更拿自己的感情沒辦法。
「妳會冷嗎?」子琪問,在她眼中,每次跟吳紫約會看電影,電影院的冷氣都開得很強。
「有一點。」
子琪將外套披上吳紫的身體,兩手繼續牽,出了電影院還是牽在一起,不,整天約會,子琪幾乎都沒有放開過吳紫的手。
「剛剛那位先生,是妳同事嗎?」
晚餐在西餐廳,吳紫問起在電影院子琪有意閃避一個男人,不想與對方多說話,那男人應該不是戴茂,雖然吳紫只見過戴茂幾次,但那男人明顯不是吳紫印象中的戴茂,那種老實到不可思議,近乎軟弱愚蠢的樣子。
「阿茂的組員。我去參加他公司的尾牙有見過。」子琪坦白,現在她們發展成這樣,說謊已經沒有必要。
看子琪說得冷靜,態度自然的切牛排,好像篤定對方不會亂說,吳紫就沒有多問,反正也不關她的事。
「嗯……七分熟好點。」吳紫吃下子琪餵過來的,替她切好的牛排,說出一點小建議。
「那妳下次就別勉強點五分的,給我吃吧。」子琪把兩人的餐盤交換,把女友想吃的給她,吳紫吃肉吃得滿足,子琪切肉切得……心甘情願。
酒足飯飽之後,再來開車去山上看夜景是子琪選的。女友覺得今天的約會浪不浪漫,子琪不知道,至少她個人是覺得很浪漫,尤其在無人的半山腰在車子裡與心愛的女人接吻愛撫,那種不用管世俗眼光,在世間的角落偷偷歡愉的感覺,像極了戲劇裡的末世愛情,只有彼此相伴的至死不渝,子琪要的就是這樣的感情,不怕與全世界為敵。
車子前座的位子不好活動,兩人後來改到後座去,子琪張開著腿背對吳紫坐上她的雙腿,裙子已被撩起,內褲也脫下,掉到車座底下,兩條內褲重疊。其實子琪平常很少穿裙子的,今天早上出門前是為了應女友的要求,吳紫說她穿裙子比較可愛。才怪,原來是為了方便。
「啊……紫……」子琪仰頭輕吟,身體往後躺上吳紫。
此次壓抑不住音量的呻吟不是女人的指尖進入了人妻的濕潤禁地,只是被輕咬住了後頸,卻令她動彈不得,好像貓。
「很敏感啊,戴太太。」吳紫邊說,左手揉捏著子琪的左乳,早已挺立的乳尖,此時發顫著,看上去更顯色情。
「唔……別那樣叫我,妳以為我結婚是誰害的,妳這個壞蛋。」
子琪回頭用吻堵住吳紫那張口無遮攔的嘴,不知為何,她總是能一句話就傷害她,好似也喜歡惹怒她,然而弔詭的是,明明都遍體鱗傷了,她一回來,一見到她,她還是選擇陷落。這種像毒品的東西,無色無味,沒有形體,兩年過去,子琪以為自己度過了最難熬的戒斷反應,但是忘了,只要一起心動念,所有的努力就會功虧一簣。
「為什麼不能那樣叫妳?琪,我只是陳述事實,而且我這麼說,妳好像更興奮了。」
右手在穴口處試探、按摩,濕黏的愛液已將女性私處全沾染。車內無光,子琪雖看不到自己的氾濫成災、慾望噴發,但身體的感受騙不了人,當然也騙不了自己。吳紫扯下子琪的胸罩,精心打扮的妝容、妝髮在這一刻可以結束了,功成身退,接下來的性愛時刻,她只要將全部的自己交給對方、交給最原始的自己,每個人原始的初生都是赤裸的。
「阿紫,我也要摸妳的。」子琪轉身跨坐上她的情人,兩人面對面,同樣柔軟隆起的胸口相觸,吳紫沒有說不,沒機會說-做愛的時候,唇舌要用對地方。
淫液交雜汗液的體液滴落車子坐墊,這車的車主雖是陳子琪,但買車的錢,她一毛都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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