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生物學上來分析,單以身體素質來說,一般成年男性的力氣會比一般成年女性還要大,這不是性別歧視或刻板印象,這是事實,這也是為什麼地球上大部分的社會都是由男人領導、主導的父系社會,父權至上,因為拳頭對拳頭,打不過就是打不過,暴力是生物界除了交配之外最直接、最原始的本能行為。當陳子琪被自己法律上的丈夫強壓在床的時候,她無比震驚,這個她以為會一輩子寵她、愛她、相信她,無條件原諒她的老實男人,竟然會有這種如此憤怒的眼神,讓她感到毛骨悚然,非常害怕。
「阿茂,你……」子琪本不想激怒戴茂,可話未說完,戴茂就強吻她,嚇得她拼命掙扎反抗,但是徒勞,她根本掙脫不了。
「戴茂!你瘋了嘛!你這個不守信用的爛人!你說過你不會……」
臉頰的疼痛硬生生打斷了子琪的控訴、歇斯底里,眼角的淚跟嘴角的血是同時流出的,而這巴掌也徹底將他們這紙契約婚姻給打碎了。子琪被打得頭昏眼花,腦袋一片空白,直到聽見敲門聲跟吳紫的呼喊,子琪回神,情人的在意與呼喚宛如救命稻草,她瞬間燃起了求生意志,回應吳紫自己正遭到丈夫的侵犯與毆打。戴茂見妻子對外遇對象這般深情,醋意爆發,終於忍無可忍,猛力朝子琪的臉出拳,最後還將子琪踹到下床,戴茂越打越起勁,幾分鐘的發洩過後,他看著妻子奄奄一息躺在地上,他喘著氣,停止出腳,但他會停下來,不是良心發現,而是他感覺到一股從未有過的奇異快感跟興奮-從下體。這一刻,戴茂的情緒之激動,難以言喻,他趕緊脫下四角褲,確認生殖器勃起,他蹲下身心急地要脫去妻子的下半身,一時鬆懈,子琪抓緊時機拿起一旁摔破的床頭燈玻璃罩的碎片,直刺戴茂的眼睛,並朝他的胯下踢了一腳。
「啊!陳子琪!」戴茂慘呼,劇痛難耐,後退倒地。
刺傷戴茂之後,子琪連褲子都不穿,拿出床底下的錢袋奪門而出。臥室的門一開,吳紫見房內的慘狀,臉色鐵青,子琪不解釋,拉著她的手就跑出公寓,直衝電梯。戴茂也是毅力驚人,緊追在後,但還是沒趕上電梯,戴茂怒不可遏的對著電梯門又打又踹。這場家庭騷動很快就引起鄰居的注意,一見戴茂光裸著下半身又滿身是血的在公寓走廊徘徊,模樣相當駭人,住戶立刻打電話報警,公寓保全也在幾分鐘之內趕來阻止發狂的戴先生。
在電梯裡逃過一劫的兩個女人,驚魂未定,吳紫想說些話安慰,子琪搖頭說:「沒事,我只想跟妳在一起,妳沒事就好。」子琪一手握著錢袋,一手牽著愛人,不願再回想剛剛發生的事,她理解吳紫為什麼不報警或不找其他人求救,因為在站在客觀的立場或世俗眼光來看,偷情又偷錢這種事一旦曝光,她們就完全沒機會走了。
為了躲避眾人的目光,兩人從公寓後門走,還偷了公寓大廳保全的外套給子琪遮掩下身。
「今晚先去住最近的旅館吧。」走在漆黑的巷弄中,吳紫提議。
「不,我想先去找我朋友。」
「妳朋友?」
「對,我怕妳的那位『大姐』會追到飯店,但我猜一般住戶的家她不會闖,不然她早闖進我家,這算是目前比較安全的做法,明天一早我們再走,好嗎?」
子琪努力找解決辦法、規劃未來,吳紫倒是無所謂用何種計畫,人安全、錢沒事就行,然而對貝可來說,收留這一對「亡命鴦鴦」,她特別有意見。
「陳小姐,妳是腦袋有問題嗎?妳不要命,別人還要命啊!」貝可一打開家門,見到好友半死不活的樣子跟吳紫的無辜笑臉,她都還沒聽子琪講述來龍去脈,劈頭就罵人。
「我知道妳一定會不高興,貝可,但我真的走投無路,對不起,我求妳,妳放心,我會付今晚的住宿費的,拜託妳,一晚就好。」子琪哭泣哀求,貝可面對朋友這鼻青臉腫、悽慘可憐,也是不忍,嘆道:「子琪,妳知道我的脾氣,我不收妳的錢也會幫妳,但她……請吳小姐還是死路邊去吧。」
ns 172.71.254.207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