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於鮮豔的花朵都是有毒的。於是我開始懷疑,逐漸深陷其中的我,是不是也是遭受誘惑的獵物之一呢?光是這麼想著,便害怕有一天赤司君會離開而去,然後徒留自己成為了毫無用武之地的次等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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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畏懼著預感的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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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黑子對於那日的情景依舊記得清晰,中午用餐時間由學校的播放系統中流瀉出的悠悠音樂聲,恰巧播放得是Superfly的《獻上愛的花束》,高亢的女性歌聲伴隨著自身的情緒高昂,黑子難得展露出愉快的心情,於是他跟隨音樂的節奏,搖頭晃腦地哼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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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歌詞中的「說不出太肉麻的感謝話,在到達這個地方以前,就先讓我撒嬌一下」時,黑子終於忍不住看著赤司笑了出來,還差點兒連同手中便當裡的菜色翻倒一地。當然坐在一旁的赤髮少年,瞬間就接觸了他的便當,並像個老媽子般叮嚀他吃飯要專心。但他依舊傻笑地重複著方才的樂曲,就算赤司詢問他為了什麼事情這麼開心,他只是搖頭說著沒什麼‵。畢竟要面對著赤司,唱出最後一句的「請和我永遠在一起」由不得害臊地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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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隔多久,專注吃飯的赤司率先食完了午餐,可他沒有立刻起身,只是安靜地待在對方身旁陪伴著。儘管黑子說了可以不必等他,但赤司仍然毫不在乎地告訴他,就是想要陪著黑子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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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食堂的人口逐漸減少,黑子的便當仍然維持在差不多的飯量,為此有些煩惱的他,更加擔心自己的飲食進度會耽擱對方的行程。畢竟赤司君是個大忙人,難得可以一起用餐就該好好珍惜了,他想。而後他忽然察覺,赤司難得會這麼悠閒地待在他身旁的原因--今天是學期最後一日。那麼也就代表今天之後,有好一段時間無法有名正言順的理由,可以整天膩在一塊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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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突然覺得有些寂寞啊,畢竟過往日子總會期待暑假早些到來,然後在暑假結束的那一天趕著作業,並期盼開學相聚的時候。可一想到不能經常見到赤司君,以及升上二年級才好不容易混熟的夥伴們,似乎真的會成了空虛的暑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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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赤司就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笑著用手拍了拍對方的頭,淡淡說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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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去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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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悠閒的午餐時間在不斷重播的音樂中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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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考完試也不必做複習準備,或是有任何教師們,強迫孩子繼續待在教室裡學習新學期的教材,以至於學生只是四處串門子,在各班教室門口討論暑期玩樂計劃。當然也有少部分的同學,已經為了接下來的全國社團比賽辛勤地苦練。可想而知,赤司和黑子用完餐之後,老早先到更衣室做暖身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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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於初春日光如裝飾品的和煦天氣,剛邁入炎炎夏日的他們,只是稍微繞過走廊,抵達陰涼的休息室就汗流浹背了。何況平日已習慣外套不離身的兩人,褪下白色西裝外套的時候,裡頭那件微透的淺藍色襯衫,已經沿著胳膊與背部明顯的肌肉線條,濕熱服貼地展現少年的胴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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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時裡頭一個人也沒有,以至於更衣的兩人,僅能聽件細微拉扯到衣服的聲音。當然這麼早就在這兒是別有原因的。黑子在午餐結束前曾向赤司提問,如果對方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是否有意願陪他練習新的傳球技能,而問話結果自然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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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無聲,黑子總認為這種基調的尷尬感,著實地令人難受。當他褪去西裝黑褲小心翼翼折疊好,接著解開微濕的衣釦,白皙的身體面對著鏡子反射至對方眼簾。就在這時候黑子想了想,接著靦腆地開口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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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君?總覺得沒有正式約會過,我們暑假是不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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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說還休,他轉頭望向赤司的眼眸,只察覺對方用認真到不行的表情,並赤裸著上身盯著自己瞧。雖然說經常一起換衣服的男孩子們,理應習慣對方脫光的身體,但此刻還是他第一次用這麼大膽的眼神,巴著對方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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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看下去了,會被赤司君發現的,他想。可是當黑子把臉別過去,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地脫掉了上衣,正準備套上練習用的純白棉T。就在這時候,忽然一股熱度從他的後方襲來,更準確的說法是,一隻溫熱的大手鑽進了他衣服裡頭摸索著,並且緊貼著背部的熱度逐漸加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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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君不可以摸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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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事情。」他壞笑道,「因為黑子露出引誘他人的表情,所以必須要好好處罰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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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黑子拚命忍住喘息,但在赤司的撫摸下最終還是抵擋不住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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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回想起前幾日在自家發生的情景,赤司僅是單手觸碰著他的身體與分身,便不由自主地產生反應。雖然黑子是知道的,對於青春期無法克制的各種想法和念頭,說完全沒有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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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關於性這方面的知識,雖然可以從網路或是其他私人管道獲得,而身為男孩子的他們之中,當然也會有專門蒐藏這類影片的同學。私下討論著喜歡的女優身材和臉蛋,作為思春期其中一員的黑子,還是有做過趁父母不在家的時候,看著影片擦槍走火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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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果是赤司君的話,應該不會做過這種事的吧,他想。想著市面上交流的幾乎都是男女交歡的色情片,幾乎很少有身為同性之間的類型。可目前為止仍是少年的他,多少會憂慮對女性為主角方的片子有反應的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歡赤司君呢?越是去思考這個問題,黑子越是搞不懂了,使他更加想理解對方之於性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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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赤司君……你看過色情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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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之前青峰他們傳遞的時候,不小心沒收過。」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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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了?難道在意我看別人的身體,然後有該不會赤司君使用過的念頭啦?」因此赤司忍不住笑著詢問,這讓黑子更加羞赧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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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難道赤司君不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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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一下回答你。」聽到這話黑子忐忑不安地吞嚥口水,可是時間過得太久,赤司仍舊觸摸搔癢著他的敏感之處,這讓他有些小不滿,直到赤司再度開口說話之後,他才發覺原來自己上了對方的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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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想像成黑子的話,這種算不算?不過想想……你這套話的意思,不就說明你有使用過嗎?光是這麼想像黑子自己觸碰自己的身體,接著喘息地喊著我的名字,忽然就覺得或許這種片子我會很喜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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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話……!」聽見這番話語,黑子感到有些難堪,沒想過原來對方是這樣看待自己的,一方面覺得有些開心,另一方面他開始覺得赤司君還真是變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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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赤司順著黑子胸前立挺的蓓蕾,將手的動作滑落至對方的褲檔間,正準被觸摸對方下體時,發現對方已經起了反應。當然黑子又驚又羞得頻頻回頭望向他,並企圖阻止赤司的舉止,因為他一想到在更衣室發生關係,似乎是不太明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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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原因並不是說黑子沒有心理準備,他不是保守地認為非得等到婚後才能發生關係的人,不過想到自己對於性觀念的想法,黑子終究忍不住臉紅地思索一番。一直認為第一次是要和對的人才可做的事情,不是隨著同齡同學們,只是為了好奇或想嘗試而去這麼做。這麼重要的決定,如果不是跟喜歡的人一起的話,那麼就沒有意義了,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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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心理上是想和赤司發生關係的,但對他而言,卻有種更難以啟齒的念頭。不完全是害怕,而是擔心赤裸裸呈現在對方面前,是什麼樣的感覺?畢竟沒有完美的身材與結實高挺的體廓,也從未帶著性遐想的態度展露在喜歡的人面前。光是這麼想著,黑子就無法坦然面對。更何況對他來說,要鼓起勇氣去做這件事情難免感到無法坦率,以及伴隨著大量的「如果跟赤司君發生關係以後,就不再珍惜的話該怎麼辦呢?」的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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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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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麼?」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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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如果真的這樣下去,真的對彼此都好嗎?」黑子頓了頓,哽咽地忍住內心崩潰的思緒回答,「如果哪天赤司君厭煩了我的身體,或是認為得手之物無須珍惜。這樣想的我,害怕得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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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有這種想法的我,才是真正讓赤司君受不了的吧。」他無奈冷笑兩聲,但對方只是緊緊摟住他等待他把話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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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膩呢?即便做十遍二十遍還是一百遍,都還會有慾望。我想搞不好到最後,反而會變成我無法滿足黑子也說不定。」他壞笑應答,接著嘆了好長一口氣道,「唉,一想到黑子露出對我失望的表情,突然就覺得怪難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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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君……」聽完此話,黑子脹紅臉頰無法言語。他知道,就算對方只是說著哄話也好,還是單純不做多想地承述事實也罷,此刻情慾高漲的他,確實就是想和對方做那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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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意讓對方撫著背部逐漸褪去身上的衣衫,然後赤司溫柔且有耐性地親吻他身體每一處,而逐漸明顯的喘息聲幾乎快穿透了休息室脆弱的牆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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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應接下來該是這樣的,在赤司的愛撫下兩人一絲不掛地肌膚接觸,任由彼此的汗沾染在一起,而後黑子帶著羞怯的表情說出自己是第一次,當然對方也會回答同樣的話語。在兩個人緊張地探著身體每一處下,赤司緩緩將分身推入緊密的穴中,等到黑子不再喊疼、或者習慣了熱脹的感覺後,才慢慢地來回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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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間,赤司倒是發出疑問的聲音詢問了他,「那個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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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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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裡對吧?」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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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用食指探入對方的穴裡,來回勾著濕潤的內部,接著連同中指一起伸入進去,黑子由輕聲喘息轉為劇烈的呻吟,這讓赤髮少年得意地露出燦爛笑容。畢竟讓黑子流露這麼可愛的表情,可是自己的功勞,而且這麼可口的模樣只有自己看過呢,赤司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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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時候,更衣室外傳來明顯的叫喊與踏步聲,心感不對的黑子原本靠著櫃子任由赤司玩弄,可是一想到這個狀態要是被其他人撞著,大概不必在社團混下去了……。當然赤司也不是放任現狀不管的人,光是想到要和別人分享美味的黑子就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況是赤裸裸嬌喘中的黑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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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赤司一個拉勁抓住對方的手,就在黑子恍惚無神之時,倆人已經竄入赤司的更衣櫥裡躲好了。尚未反應過來的黑子,竟是過了好幾秒後才發現,原來他正和赤司同擠在狹小的櫥子裡,而且困於赤司前方的他,只要稍微亂動出聲,肯定會被外頭的人聽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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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峰你動作很慢耶,等等小心被處罰遲到哦,小綠間你說對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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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都半斤八兩的說。」另一道聲音說著,「何況今天的巨蟹座,跟雙子座相性最差,所以你們兩個不要離我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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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忽然外頭喧鬧的聲音忽然變得安靜無比,在裡頭的黑子可緊張死了,但正當他心跳快停止的時候,赤司惡意地趁機偷吃他豆腐,嚇得他不小心叫出聲。黑子不斷祈禱剛才的疏忽,最好沒有人察覺到才好,而他探向櫃門的縫隙,企圖觀察所有人是不是都走掉的時候,赤司再度弄了他一下,並警告他除了自己以外的肉體,都不准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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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原以為大家都離開的他們,這時黃瀨卻大聲地詢問,「吶吶、剛剛好像聽到小黑子的聲音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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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瀨你是白癡啊,你是被哲的誘導術玩到變傻子,只要看不到就以為他會在你身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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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嘛,我確實聽到很像小黑子的叫聲,絕對不會有錯的。」黃瀨忿忿不平地抱怨,當然其他人不會理會他的說法,只是換上方便運動的衣服後,便離開了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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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黃瀨依舊不死心,總覺得黑子肯定在這裡,只是他恍神沒有留意到,接著他開始往回走去,並帶著質疑的表情偷窺起一個個櫥子的縫隙。正當他走到赤司與黑子躲避的櫃前時,他流露出狐疑的神色,想著是不是該打開檢查的同時,碰聲後一股力道整個彈到他的臉上。黃瀨忽然之間認為肯定眼冒金星了,原本還想爬起來的他,接下來眼前卻是一片漆黑,沒隔多久便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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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君這樣真的好嗎?」少年提心吊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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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的,至少他會睡上半個小時。」他得意地摟住對方說,「我們、繼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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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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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除掉敵人,不是應該要用身體好好犒賞我嗎?」赤司指了指眼前昏迷不醒的黃瀨回答,但看見對方惶恐的表情,他無奈笑道,「我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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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很清楚我不喜歡玩笑話。」他說,接著他流露出靦腆的神情回應,「所以我會把赤司君的話,認真的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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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就做吧?我沒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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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可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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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是真心喜歡赤司君的哦,肯定沒問題的。」黑子頓了頓一會兒繼續說,「只是聽說第一次都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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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會小心的。」而後他親吻了對方後頸,同時伸手愛撫對方的分身,於是黑子忍不住地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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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哈……我不行了……赤司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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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幾乎快癱軟化成綿雪的身軀,只是勉強用手肘處撐住櫃門,避免自己整個人失去重心。當然赤司一手扶著他,是不可能讓他傾倒於地,至少也要倒在自己的懷中啊,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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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進去了哦,可以嗎黑子?」他來回督弄著下體,並用它磨蹭著對方結實的臀部,只是沒想到還沒有進入,赤司便忍不住將敏感形成的液體沾黏在黑子的股溝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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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聽見這話,黑子反而笑了出來,因此赤司的臉變得又紅又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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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赤司輕喘一口氣,用前端分泌的潤滑液體塗抹於交接處,接著避免弄疼對方,他緩緩地一點一點頂入,可就算他力道放得再輕,本身體格就不算太好的黑子,仍然疼得差點飆出淚來。黑子是知道的,多少聽說過,第一次嘗試交合本來就會有奇怪的感覺,只是對於現狀的觀感,他已經說不出到底是舒服,還是疼到想推開赤司。但他明白如果這時候,把對方推開的話,肯定會對自己很失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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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希望讓對方抱持著這種想法,他咬著牙忍耐逐漸埋入的根部,不斷感受到臀部穴處被撐大的難受之感。會壞掉的,再這樣下去肯定會被赤司君玩壞掉的啊,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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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都進去了嗎?」黑子終於忍不住地詢問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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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呢,才二分之一。」赤司由後方懷抱著他說,「很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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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點點。」他說謊了,不願意讓對方擔心,僅能說出類似沒問題的,或是這點程度還可以忍受的說法,可不管是哪一種,終究逃不出對方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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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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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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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都流血了。」他的手觸碰過根部附近,伸手讓對方看了看沾染在手指上的血絲。赤司的語氣有些難過,而後他緩緩將腰往後挺,並逐漸將分身抽出。為了避免硬被撐大的傷口受到二次痛楚,他小心翼翼地扶著對方,接著抽了好幾張衛生紙替對方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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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赤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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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還是沒有做成呢。」他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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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一面自責是自己的問題,而無法容下對方的尺寸。但之於赤司而言,他又何嘗不會感到心疼難受呢?明明是自己的慾望使然,受苦的卻是喜歡的黑子,越是思考這件事情,他便感到愈加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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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君別想太多,下一次一定可以的,一點一點慢慢來。」他說,然後他把頭倚靠在對方結實的臂彎,同時天真無邪地笑著回答,這狀態反讓悶苦的赤司跟著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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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兒,赤司提醒了對方練習之事,並望向快清醒的黃瀨,倆人躡手躡腳地撿起掛在櫃子上的衣服,趁著無人時刻趕緊把衣服穿好。不過傷及下半身的黑子,走起路來卻顯得有些笨拙,於是赤司毫不在乎他人觀感地逕自把對方公主抱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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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的。」他在對方身上又扭又轉地差點摔落地面,為了讓黑子乖乖待在自己懷中,赤司惡意笑著回答他的抗議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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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聽話我就要當眾親下去了。」他說,「何況我很想趁著這時候,好好跟你討論暑假的出遊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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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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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是吵著該約會嗎?所以我偷偷為難了渡部爺爺幫忙處理一些事情。」他邊走邊抱著對方前往一軍球場,一面叮嚀黑子等會兒只要說身體微恙,需要休息不必上場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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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吵,只是提議。」他忿忿不平地抱怨著「而且這樣不好吧,不該麻煩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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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黑子就像是個失落的小狗般,彷彿可以看見他低垂的大耳,在在證明著自己的反對聲。當然知道對方肯定會這樣想,於是赤司提醒了他一件很重要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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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屬於我們國中生活的暑假,只剩這一年囉。可以用錢解決的都是小問題,相比之下我們該好好珍惜今年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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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嗎?怕被發現我們還可以找青峰啊黃瀨綠間紫原他們做掩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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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然後,他瞅著赤司的笑容心滿意足地跟著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