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又是架空設定,伏見20歲,宗像15歲。
*某個自創角很搶戲注意(?)
空氣中充斥著淫靡的氣息,伏見全身赤裸地躺在沾上不少體液的床上,身後那本非用來交歡的部位還有被侵入的感受,這次因為他的要求,所以固定和他性交的床伴刻意戴上保險套,不然依平時的狀況大概後穴會充滿著那人的白濁,黏膩的感受肯定會讓他現在的心情更加不快吧,他緩緩地撐起仍有些癱軟的身軀,白皙的肌膚上頭被對方烙印無數紅痕,尤其大腿內側數量最多,即使伏見提出抗議,對方仍然不理會,那大概是對方為數不多的性癖吧。
「需要我抱你去洗澡嗎?」正當伏見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方才進入浴室清潔的床伴悠然的擦著潮濕的黑髮,下半身僅包裹著一條浴巾,那大剌剌的樣子總是讓伏見覺得有些彆扭,即使他們做愛時伏見從來不吝於發出呻吟以及助興的話語,大概只有在那特定的短暫時間之內,他才能坦然的面對自己的欲望。
「嘖。」在發出不耐的單音節的同時伏見也嘗試著靠自己僅剩的力氣移動,但在他企圖從床沿起身便狠狠地在床邊摔倒,即使床伴接近打算幫忙他也倔強的撇過頭執意要依靠自己站起,對方見狀也並沒有想要強迫伏見的意思,只是緩緩地在床邊坐了下來並且將繫在腰上的浴巾解開,那低沉的嗓音緩緩地傳入耳膜,「伏見,幫我做吧。」
「嘖。」伏見緩緩地移動位置將自己的頭埋入對方的雙腿之間,熟練的舔弄對方尚未興奮起來的性器,毫不遲疑的抬起手輔助著套弄著,那原先癱軟的陽具逐漸充血勃起,他小心的將對方碩大的陰莖含入口中,像是在品嚐著佳餚似地閉上雙眼吸吮了起來,原先靜謐的空間只剩下床伴滿足的歎息聲以及他吸吮著對方性器所發出的細微聲響。
「你技術還是一樣好啊。」對方滿足的釋放後,自然的抱起伏見進入浴室清洗身體,伏見整個人浸泡在溫度適中的浴缸裡,眼瞼半蓋的享受著泡澡的舒適感,雖然他和床伴之間並沒有特意協定任何規則,不過在他們做愛完,若是伏見需要幫忙基本上對方總是會自動自發的服侍他,在對方替他洗頭按摩的同時伏見也有些昏昏欲睡,大概是剛才消耗太多體力了吧。
「雖然我已經被你拒絕很多次了,但是你願意跟我交往嗎?」對方低沉的嗓音傳入耳膜,伏見緩緩地睜開眼眸,那墨色的瞳仁沒有透露絲毫情緒,僅僅只是面無表情的注視著對方,「不要。」乾脆的拒絕。
「雖然我知道你有喜歡的人了,不過對方是異性戀不是嗎?這樣下去你會孤單一輩子的,我之前不是也跟你說過推銷電視的那個故事嗎?」對方仍然小心翼翼的替他按摩頭頂,如果真的成為戀人的話,這個人大概會是個非常體貼而溫柔的好情人吧,但伏見就是怎樣也無法接受床伴的關係變質,「我無所謂,不管那個人是不是會選擇我都無所謂。」
「有所謂啊,至少我就覺得一直等他的你傻透了,到底那人有多好?他可以給你的我一定可以給你,只要是你想要的我會盡全力給你的,所以就算是嘗試看看也好,跟我交往吧伏見。」
「嘖,你煩不煩?」被對方懇求的語氣激起不耐的情緒,伏見有些焦躁的回應,那雙如墨般的眼眸此時此刻充斥著深沉而難以解讀的寂寞,至少男人是這樣理解的。
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明明知道他所喜歡的那個異性戀的男人不會有機會對他動心的,伏見仍然執意要等待對方回過頭看看自己,這樣的偏執讓男人非常心疼。
「我還是那句老話,如果你回心轉意的話,隨時都可以跟我說,我會等你的。」
「推銷電視的那個故事不是你自己說的?現在說這種話不覺得很可笑嗎?我需要的只是床伴關係而已。」伏見的話語讓男人有些難堪的皺起眉頭,但仍然沒有任何企圖反擊的行為,只是不發一語的繼續替他沖頭、按摩他酸澀的腰部,這樣沉穩的性格一直都讓伏見相當厭惡,不管說出多麼尖銳的話語總是沒辦法激起對方強烈的情緒反應,好像在鬧彆扭的人一直都是他似的,這點讓伏見相當不滿。
「伏見,我很確定我想要的人是你,既然你和我一樣都對同性有慾望,那麼也就表示我並非完全沒希望的,你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差勁,只是你所等待的那個人沒辦法回應你而已。」對方抿了下唇,很快地又開口,「我一直都看著你,所以我知道你一直都活在陰影下,我比你想的還要更希望把你從那陰霾中拉出來,我畢竟是你的老師啊伏見。」男人那雙炯炯有神的眸子閃爍著一絲痛楚,被以憐愛的目光注視著讓伏見渾身不對勁。
「我已經不彈鋼琴很久了,你也早就不是我的老師了,請不要擅自解讀我的事情。」伏見的語氣充滿著攻擊性,而對方完全無動於衷的繼續替伏見清潔身體,「這我很清楚,所以我並沒有要求你非得要回去彈琴不可啊,我只是希望你別再悶悶不樂了,只要這樣就夠了。」在替他清洗完後,男人將伏見抱離浴缸並快速的用大浴巾裹住他的身軀,接著以橫抱的姿勢帶伏見回到尚殘留著些許性交氣味的空間,小心的讓他坐在床沿動作熟練的替他擦拭身體,既然對方自己要服侍他伏見也樂的輕鬆。
他們這樣的關係已經持續很長一段時間了,一周大概會有兩到三次相約到愛情賓館上床,解決彼此的生理需求,在對方積極的追求自己時,伏見是打算過要結束這段關係的,但正如對方曾經說過的,他們身體的契合度相當高,導致伏見一拖延就是很長一段時間,要找一個和自己身體契合度高又能配合自己需要的床伴談何容易,所以他也只能不停的忍受對方死纏爛打式的勸說。
伏見看著自己纖細修長的手指,這雙手的每根手指都曾經靈活的在琴鍵上宛若舞蹈般地跳躍著,過往所彈奏過的歌曲此時此刻在他的腦海不停地重播,舞台上璀璨奪目的光芒曾經只打在他一個人身上的,將現在的自己和過去相比較實在是過於難堪,他有些困難的吞嚥唾液,隨著喉結的滾動而滑入食道,空腹許久的胃袋能清楚的感覺到唾液的進入。
在男人替他穿上乾淨的衣物後,伏見毫不猶豫的倒在床面上捲曲身子打算進入睡眠,纖長的羽睫沒有任何動靜的遮蓋住一部分的下眼瞼,胸口平穩的上下起伏,白皙的手臂互相交疊,這樣的睡姿像極了缺乏安全感的孩子,男人盡可能放低聲響的替他蓋上棉被,接著關上刺目的日光燈同時在他身邊躺下任由靜謐的夜晚吞噬他的意識。
二十歲的伏見已經捨棄了迷惘,停留在過去的輝煌之中不再邁步向前。
早晨,伏見清醒時,曾是他老師的男人早已離去,在床邊的桌面上留下訊息,他抬起頭牆面上掛鐘的長短針不偏不倚的指著十二,估計床伴現在正在學校教導其他的學生吧,伏見揉了揉仍有些酸澀的腰側起身,伸了個懶腰後開始整理自己的物品準備去辦理退房的手續,自從他不再彈琴並開始和對方發生關係之後,一直以來都是由對方開房付費而他負責退房,幾乎已經成了習慣,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過來也已經成了家常便飯,至於生計問題因為對方的堅持,所以他所有的花費都是由對方負擔,這大概就是俗稱的包養吧。
伏見面無表情的辦完退房的手續便無所事事的在街上閒晃,街角大廈上的大型電視看板不停的播報著他曾經就讀的知名音樂大學獲得國際殊榮的消息,上頭記者訪問的對象是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學生,那張臉伏見相當熟悉,再怎麼說之前也是競爭對手,雖然對方從來都是伏見的手下敗將。
曾經電視新聞播報的對象是他的,也曾經他只要走在街上便會有大群知情的民眾蜂擁而至的來到他面前歡欣鼓舞,而現在來來往往的行人們對他連看也不看一眼。
音樂的舞台也具有時效性,只要一段時間沒有表現就會被人們遺忘,就像好聽的流行音樂只要過陣子就會徹底的消失在唱片行的顯眼架上一樣,伏見早在離開那令人窒息的舞台的同時就已經做好覺悟了,只是他仍然不太能接受這樣的現實。
曾經的驕傲都被消逝的時間狠狠地吞噬了,他的成就、他所得到的肯定通通都離他遠去。
即使不甘心,也什麼都無法挽回。
伏見緊握住拳,因為過於用力指節間毫無血色,宛若墨水般的雙眸閃爍著不甘心的色彩,他不再注視那片重複播報著新聞的大型電視看板,接著快速地邁出步伐穿梭在道路間,來來往往的人們依舊專注在自己的事情上,沒有人注意到和自己擦肩而過的青年曾經是經常出現在各大新聞版面為國家取得無數殊榮的鋼琴手。
伏見忘記是誰對他說過,所謂的知名是會過期的,即使得到再多的獎項只要新聞上不再出現他的影像人們便會徹底將他遺忘,過去崇拜他的人也會紛紛忘卻他的名諱。
他們的世界便是如此殘酷。
在伏見回過神時他人已經站在自己曾經就讀的大學前,即使街上的行人早已遺忘他,但從學校迎面而來的學生絕大多數一眼便認出伏見,各式各樣的表情都有,擦肩而過的人們不管他有沒有印象,他們討論的對象幾乎集中在伏見回到學校這件事情,各種揣測不管他們如何刻意隱藏終究還是被伏見敏銳的聽覺捕捉到。
困惑的、羞辱的、諷刺的言語充斥在耳邊,伏見毫不在意的邁出步伐往自己過去經常使用的鋼琴教室走去,雖然他來到這裡的本意並不是想要碰觸琴鍵,因為鋼琴那種東西對他來說早已經失去意義,對他而言如同噩夢般的過往早就讓他對於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勁,對於現在的伏見而言能過一天便是一天。
「伏見君?」在他踏入鋼琴教室的同時,面容有些印象的女同學驚訝的呼喚他,那模樣沒有任何負面的意涵,而其他人紛紛注意到伏見消瘦而修長的身影,被圍繞在眾人之中的那人表情複雜的看向他──伏見剛才才在電視看板上看見那得意洋洋的熟悉面容此時此刻充滿著警戒的意味。
大概是正在揣測伏見的來意吧,那人向來如此,所以伏見並不是太介意。
「你是來找老師要錢的嗎?」很快地向來和他不對盤的那人便恢復鎮定並吐出尖銳的話語,誰都知道伏見現在和他們的指導教授關係匪淺,甚至連伏見是被包養著的消息都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
「關你什麼事?」伏見並沒有因為對方的話而有所動搖,畢竟被包養的事情基本上也算是事實,他也沒有和對方一般見識的意願,會來到這裡純粹只是碰巧而已,即使他並沒有如同對方所說的那樣是來要錢的伏見也不打算反駁,面前曾自稱是他競爭對手的人不過是想要利用一些機會羞辱他而已,反駁只會讓情勢變的更加難看。
「我是不知道伏見君離開之後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不過居然會沒錢到勾搭上老師這麼好的人,你到底用什麼手段逼老師包養你的啊?」那充滿著嘲諷的口問若是過去的伏見肯定會氣的上前理論,但現在的伏見就連和人爭吵的動力也一併喪失了,已經沒有任何事情能夠讓他在意,更何況面前的這個人對他而言不具有任何意義。
「江戶川,你沒有必要這麼說伏見吧,那些謠言聽聽就算了沒有必要提出來說,再說了伏見以前怎麼說和你都是同學,我並沒有教你獲獎之後能夠恃寵而驕吧?」就在對方還打算繼續以言語羞辱他時,熟悉的低沉嗓音嚴厲的迴盪在偌大的空間中,映入眼簾的是表情嚴肅的床伴。
「我只是在替老師打抱不平,伏見到底做了什麼讓老師您非得這麼護他?老師的好名聲都因為他毀於一旦了耶?」
「名聲那種東西只是身外之物,我在乎的只有自己的內在涵養及不及格,伏見雖然現在已經不是我的學生了,但是他對我還說仍然是非常重要的存在,江戶川,我接下來說的話並不是以老師的身分而是以一個戀慕著伏見的人的身分說的,但我還是希望你可以記清楚了。」男人稍作停頓便開口說道,「如果你要是再敢說或是做任何傷害伏見的事情,我不會對你客氣的。」那堅定的模樣讓除了伏見以外的其他學生震撼不已。
「老師你瘋了嗎?伏見只會讓您的處境變的更加艱難而已啊!」江戶川不可置信的質問道。
「瘋了的是這個世界,伏見並沒有錯吧?就算不彈鋼琴也並不表示伏見的人生就會失去意義,如果不是這個瘋狂的世界侷限住他的話,現在的伏見肯定不會變成這樣的,這點你們還不夠清楚嗎?」男人憤怒的吼道,即使見到這樣的場面,伏見仍然沒有打算制止對方。
「那傢伙打從沒辦法彈鋼琴開始就已經被淘汰出局了!」江戶川的話讓男人原先激昂的情緒瞬間冷卻下來,然而那雙深沉而穩重的眼眸則是充斥著堅定不已的信念,「伏見的琴聲永遠都在我的腦海裡沒有消失,就算他沒辦法彈琴也不會影響到我對他的評價的,他仍然是我心目中最棒的鋼琴手。」
「他得過的獎比我現在得到的獎項還要少,我已經超越他了!」
「獎項只是額外的評斷標準而已,真正美好的音樂並不存在那些由他人賦予價值的獎牌上,而是存在鋼琴手的靈魂之中,我所看見的正是伏見的靈魂,那純粹的琴聲是伏見做為優秀琴手的證明,就算他現在沒有彈琴也不會消失的。」男人的話讓江戶川不甘心的安靜了下來,接著那人緩緩地轉向伏見,「你怎麼會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語氣中多的只有關心和擔憂,這樣的溫暖讓伏見剎那間無法消受。
「沒什麼,只是剛好路過就走進來而已。」伏見的目光停留在角落那架過去他經常使用的鋼琴上,如今上頭已經布滿灰塵,大概是他離開之後就沒什麼人使用過了吧。
「這樣啊,我等等就沒課了,要一起走嗎?」伏見很清楚男人早就已經注意到他的目光停留在那架鋼琴上,但仍然假裝沒有注意到,這樣的體貼只是讓伏見更加無地自容。
明明捨棄了一切的人是他,但他卻絲毫沒有拋下一切的輕鬆感。
「我無所謂。」刻意偽裝過的冷漠語氣迴盪在靜謐的教室中,而男人則是靠上前溫柔的撫摸著他的頭,「那你就稍微等我一下吧,如果受不了的話先走也沒關係。」伏見很清楚對方所指的是什麼,但並沒有說破。
一直以來他們都是這樣過來的,明白對方的意思同時也不點破,這世界上像男人這麼了解他的人大概沒幾個了吧,伏見思忖。
伏見坐在教室的角落往玻璃窗外看,難以直視的陽光灑落在他身上,黑色粗框眼鏡的玻璃鏡片反射著光線,他緩緩地闔上眼眸聽著一旁曾是他同學的人們彈奏著一遍又一遍同樣的曲調,而指導著他們的男人則是好聲好氣的指出缺點,這樣的景象過去也曾是他的日常,而如今只是遙遠的一場夢罷了。
倏地,他想起了來到這裡之前,有個作問卷調查的女孩子攔住他遞給他一份關於理想的問卷,因為是匿名問卷剛好他現在多的是時間,所以也就沒有任何遲疑的開始填寫,當他填完交給對方時,女孩問他,二十歲的你對於未來五年的自己有著什麼樣的期望呢?
想到這,伏見罕見的笑了笑,那樣純粹而乾淨的笑容理所當然的被在場所有的人捕捉到。
那時候,伏見反問對方,那妳呢?
而女孩愣著沒說話。
TBC
對不起我又開始亂開坑了OTZ
這篇預計是長篇的,所以請要跳坑的親做好長期抗戰的心理準備這樣(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