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all深夜60分活動文,關鍵字:教堂告解
>設定大概是吸血鬼獵人x祭司(為何是大概)
>因太想吃魚而放飛中,OOC,喻受,小心暈車
闃寂月光穿透穹頂玻璃小窗灑落在聖堂台階前、過道長毯的末端,映出一方瑩白,和蹲踞其中的男人。他身上聖職者的黑袍曳在身後,完美包裹住整個軀體;同樣漆黑的額髮垂落在眼前,底下是輕闔的眼皮和細密的睫毛,唇角弧度介於微笑與直線之間,並不似其他曾長跪於此的千百人那般深鎖眉頭,愁苦不已。
他的神情寧靜更甚於月色。
「藍雨的大祭司三更半夜不睡覺,來這裡求什麼呢?」
喻文州眼尾顫動了一下,抬起頭,視線掃過上方瑰麗的窗花和底下的聖像。聖像眼窩凹處盛著兩抹陰影,像是彎著眼睛在對他笑似的。
「說不定正好碰上三更半夜不睡覺的神,能聽聽我的禱告呢。」喻文州不慌不忙地回答。
「喔?你有什麼煩惱大可說出來。我隨時都很樂意開導世人,予你們心靈寄託。」那聲音狀似肅穆地說道。
夜色四合,回聲在空曠的教堂中迴盪,難以分辨出聲音的出處。
喻文州沒有起身,就這麼接續和那自作主張為神祇代言的人的對談:「煩惱嗎……我所想的事情和在外頭拚搏性命的人們而言相比較,都只是微不足道。不過,平時總由我聆聽人們的懺悔,是否有人也能反過來聽聽我的呢?」
「也行啊。若你真需要有人為你洗脫待罪之身。」那聲音立刻答道,「要告解什麼?」
「我的心裡住了一個人。」喻文州平靜地說,彷彿他真身在告解廳中,黑暗和僅有一方小窗格的木板一樣掩蓋聽者的身分,就此毫無顧忌地道出心中所思,「或許我該說得更直接些?」他頓了下,「我有一個喜歡的人。」
「那不是很好嗎,喜歡就喜歡唄。神也祝福你。」像是喻文州說了什麼無趣的話,對方突然失了胃口一般,最後一句語氣尤其敷衍。
「嚴格來說他不是人類。他的身上流著一半鬼的血脈。」
「那就不太好了。」
「──但我不介意這些的。」
「有意思嗎你?」那聲音像是有點不耐煩了,不再裝模作樣咬文嚼字,挑破喻文州慢悠悠的答話節奏,「真不介意又幹嘛告解這個?你認為這是罪,不是嗎?」
喻文州不語。
沉默如月光中飛舞著的塵粒飄盪片刻,對方沉吟一聲,又說道:「唔……你說說看吧,你都做錯了些什麼?」
「我不應該和那個人太過親近,畢竟以我的身分這並不是十分妥當的事情。」喻文州像是早已備好了答案,緩緩地、認真地傾訴著。他從未忘卻自己所說,是為告解而來,「喜歡一個人,卻只能讓他隱蔽在黑暗之中,這對對方和這份感情都是種褻瀆。」
「那是你自以為,也許那個人不在乎呢?」
喻文州搖頭,也不知這動作在僅有一人的聖堂中是為誰而做。
「還有呢?不會就這樣吧。」
「還有……」喻文州思索一陣,像是發現什麼有趣的物事般眨了眨眼,勾起嘴角淡淡地笑了,「我想我應該多多拒絕他的無理要求。」
就在他說這話的同時,一道黑影以非常人所能及的速度從右方的圓柱後閃了出來,晃眼間已貼在喻文州的背後:「像是什麼要求?……哎你這樣不行啊,我問一句你才答一句,想的什麼都不好好說出來,祂怎麼知道該不該寬恕你呢?」
「不用我多費口舌,他等會兒自然會演示的。」喻文州終於站起身來,長袍布料悉悉簌簌地撫過地面,柔順地貼在腿側。後方一隻手跟著毫不客氣地放到他腰上。
葉修呵呵一笑,說你剛是說把我們做過的事都演示一遍嗎?
「別鬧了,一個晚上絕對不夠用的。」
說著,葉修一攬手便把喻文州摟了過來,後者從善如流地閉上眼睛。預料中的親吻卻沒有落下。
他困惑地張眼,卻看見葉修似笑非笑的面孔忽地湊近,雙手捧起他的臉,鼻尖抵著鼻尖,呼吸相接。
「文州,」經年浸在菸草裡的嗓子微啞,「你喜歡我啊。」用的卻不是個問句。
「要我再說一遍嗎?」頰畔被帶著厚繭的拇指摩娑著,喻文州瞇起眸子,像是隻被撫弄著的黑貓。葉修幾乎是立刻發覺他喜歡被這樣對待,不禁泛起了笑。
「不了。我更想聽你說點別的。」葉修輕輕在他唇上啄了幾下,喻文州也依樣回敬。
但這麼溫情的接觸和幾句話之前各自心中起的綺念實在不成對比,唇瓣很快便貼在一起沒再抽離,喻文州的唇薄卻十分柔軟,葉修吮著又用舌尖去勾勒他微笑的弧度,在對方禁不住想叼住時趁隙闖入口腔中,逗弄裏頭同樣軟韌的舌頭。喻文州從不是個任人宰割的性子,遭到一番毫無章法的戲弄,立刻去追逐他的予以反擊,卻被人舔了下上顎的敏感處,一聲模模糊糊的抗議溢了出來,又被嚼碎在唇齒之間。
兩人的身軀緊貼在一起,感覺上來了藏也藏不住,尤其喻文州的衣料柔軟更加明顯。葉修一直在喻文州腰背間徘徊游移的手掌一路向下,落在臀峰處時惡意的揉了兩把。手感真好,他想道。
喻文州空出手背過去阻止葉修繼續作亂,沒捉著反而被啪地拍了下臀瓣,身體反射性地一顫,葉修沒有錯過他的反應,另一手也變本加厲地加入,一面搓揉掐弄他的臀肉,一面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按緊了。喻文州被揉捏得身子半軟,幾乎是被托著臀站立,偏偏對方摸著摸著手掌又往股縫間滑去,布料抵著柔軟處按壓又放開,他心中一驚便不小心把葉修的舌頭給咬了。
聽到葉修呼痛往後仰,喻文州有點緊張,連忙讓他張嘴給自己看看。
「沒事,就算你把它咬斷都能長得出來,怕什麼。」葉修蜷起舌自己舔了下,傷口應是立刻就癒合了或是根本就沒存在過,拍了拍喻文州的後腰,滿不在乎地說。
見喻文州視線落在自己唇邊沒答話,葉修想對方肯定又再胡思亂想些什麼,他幾乎能夠模擬出面前這顆聰明的腦袋裡一個瞬間飛過的千萬思緒,包括對自己輕描淡寫帶過的種種矛盾,還有在自己到來前,讓喻文州虔誠禱告的事物──他當然不相信喻文州真的為告解對他的感情而來,兜著圈子告白除了情趣應該還為掩蓋些什麼。
喻文州沒講,葉修能猜到卻沒法叫他別想,索性彎身把人一個打橫抱起──這對半個血族的他來說甚至只需要一隻手就能辦到──直接放倒在前排的長椅上,撩起他的長袍,毫無預警地就把喻文州的褲子往下扯。
突然就被葉修壓著扒衣服,喻文州似乎是嚇了一跳,可手慢沒來得及阻攔,下意識地揪住袍服下擺想遮掩暴露在月光之下的部位,經年被布料包裹而缺乏日曬的白皙長腿卻已盡收視線中,葉修喉頭滾動了下,覺得心裡的躁動忽地猛烈起來,抬起喻文州的一條腿,就從腳踝、腿肚、膝彎,一路吻到大腿內側細緻的皮膚。
「小手殘就乖乖躺著讓人服侍吧。」葉修笑著對喻文州說,後者剛試圖撐起身去扯他皮帶未果,又不甘地伸手去揉他襠部明顯的鼓起,葉修立刻在他大腿裡邊回敬一個紅潤的吻痕。
其實葉修被撩得並不如表面上游刃有餘,可知道喻文州身體敏感,每次都忍不住想多逗弄一會兒,看他忍得面頰潮紅,渾身顫抖不已這才心滿意足。
作為不受教廷禮遇的一群,葉修進到教堂的次數屈指可數,但偶有幾次在節日或典禮上見到這位藍雨的司鐸,在所有想得到的莊嚴場合給予人們教誨或祝福,讀誦經典詠唱詩歌時,想到無人知曉那副正裝底下的身軀曾如何對自己敞開,近乎予取予求,乾渴便如風暴般湧上喉間。
「嗯……別弄了……」喻文州發出含糊的呻吟,握著葉修手腕想要把在他後穴裡攪弄的手指拔出去。葉修太熟知如何擺弄他的身體,輕而易舉便讓穴內變得濕熱柔軟,兩隻手指在裏頭鑽動,不時刮過他的敏感點,甬道被刺激得收縮起來想夾緊讓他舒服的事物,卻只帶來更多的空虛。
葉修見他是真想要了,也不再吊人胃口,解開褲頭,掰開喻文州的雙腿讓他靠椅背的那邊掛在自己肩上,另一條腿屈著踩到地面去,便扶著自己對準剛開拓完還微微抽動著的穴口往內頂。喻文州有些難受似地嗚了一聲,前端已經壓了進去,葉修稍停想等他適應,底下那張嘴卻不聽使喚地絞緊,轉眼又把葉修的性器吃進大半。
「還好嗎?」葉修伸手摸摸喻文州的臉。距離上次見面已有一段時日,雖然喻文州的身體依舊對他的愛撫反應熱切,卻仍擔心傷到他所以不敢不做足前戲。
見喻文州親暱地蹭了下他的手心──又或許是點頭作為回應──葉修便不再顧忌,抱著他的腿穩穩地推到最底,喻文州沒有躲開但葉修能感覺到他的肌肉都繃緊了,高高掛在葉修肩頭的小腿磨蹭著他的上身想放下去,卻被抓著往胸前一折,葉修跟著俯下身,手掌撐在椅面,一旁就是喻文州發燙的面頰和披散的柔軟黑髮。他注視著喻文州的臉,慢慢挺動了起來。
即使是天生就有非比尋常的柔軟度,這個姿勢還是太難受了些,喻文州被壓著抽插了幾下便喘不過氣,想喊停可張著嘴除了短促的氣音什麼也發不出,指甲刮著葉修的手臂留下幾道交錯白痕,裏頭滿脹的性器突然一下撞在極深的位置,他被激得終於叫出聲,尾音卻化作委屈似的嗚噎不上不下地哽著。他惱怒地瞪視身上故作不解而恣意妄為的人,葉修知道再玩就太過了,他可不想褲子都沒穿好就吃一套連招,雖然看著喻文州幾乎經受不住而眼眶泛紅卻又皺著眉不願把潰敗表現在臉上的模樣,還真想把人按著像要釘死在長椅上那樣狠幹一番。
想歸想,葉修還是撐起身來讓喻文州能喘口氣,可腿依然沒給放下,膝彎鉤在他的肘部反而分得更開,握著喻文州的胯骨上方單薄的腰身,葉修繼續挺動起來,讓溽熱的腸壁緊緊包覆著他的分身。
他舒服地吐了口長氣,稍微退出來些,紫紅粗壯的莖身已裹了層水潤,再用足力撞進最深處,喻文州大幅仰起頭露出繃緊的頸部線條,腰部像是觸電般彈離椅面,又脫力般顫抖著落下。
「你別……唔……」喻文州閉起眼睛腦袋歪向一邊,細碎的抗議和被頂出的呻吟攪和成一團,最後他選擇閉口不言,葉修卻像是非要把人折騰出聲似的,掐著喻文州的腰就往熟知的弱點猛攻,弄得喻文州合不攏的腿蜷起又放下,腦袋在木椅上左轉右擺,原本柔順服貼的髮絲全蹭亂了沾在冒汗的額邊。
快感層層疊疊地築起危險的高塔,血液積在下身高高挺起的分身,隨身體被衝撞的幅度擺動著一跳一跳地沁出透明黏稠的液體。
喻文州的皮膚色素稍淡,陰莖和乳頭的顏色都比一般人來的淺,葉修堆高了他的長袍便露出從胸腹到跨間的一片白晰風景,底下隱約的肌肉曲線在他每次因快感而繃緊時勾勒出連綿山壑。葉修真是愛極這副軀體,簡直百看不膩。
他疼惜似地伸手套了下喻文州腿間那根無人照顧的硬物──喻文州反手扣緊了椅凳邊緣像是在危崖邊求生,指頭卻隨著肉穴被進出的節奏逐漸失了力氣,更遑論騰出手來撫慰自己,葉修一摸他,他便如久旱逢霖般地把自己往那隻粗糙的手掌裡送。此時敏感點再被狠狠輾過,喻文州啊了一聲不經意鬆開手,差點直接整個人翻到地上去,好在葉修手速極快把他撈了回來。
「讓你再亂動啊!」葉修半是好笑地拍拍他的腰側。
其實剛前後夾擊之下喻文州是真的差一點要登頂,可受了驚嚇後射精感反而又沉下去了,只餘熱潮洶湧的身體和砰咚直跳的心臟。
教堂長椅本就不是給人躺的,何況還是個手長腿長的成年男性,喻文州不想再懸著半邊身子遭罪,伸手想讓葉修把自己拉起來。可他不知道躺著朝上方伸出雙臂的動作,從葉修的角度看來像極了在討抱。
乖喔乖喔。葉修覺得他可愛,故意說著,露出欠揍的笑容摸摸喻文州的頭,後者倒是沒被激出半點情緒──或許是懶得理他。自顧自玩夠了,葉修還是俯身讓喻文州摟住自己的脖子,手臂鑽到他腰後空隙,就著結合的姿勢把人抱起來,臉貼臉坐著。
這個體位進得很深,硬物不留餘地地死死卡在裡頭,加上身體的重量,揚起的傘頭正好抵在敏感的軟肉,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喻文州像是要融化般癱在葉修懷中,臉埋在他的頸窩,熱氣一抽一抽地呼在唇邊溫溫的皮膚上。
半吸血鬼的血統讓葉修的體溫比常人來得低,也因此時常不自覺地如純血們般貪戀溫度更高的事物。例如人的體溫。窩在懷裡的喻文州像塊剛從火炕裡揀出來燒紅的石頭,燙在他略冷的胸膛,幾乎要烙出一個印子。
他把喻文州摟得更緊了。
隨著挺動的節奏漸快,葉修敏銳的感知到喻文州體溫升得更高了,忍不住撩起他的袍子從下襬探進去撫摸那微微拱起曲線優美的腰背,又把他的臉掰過來親吻,吻得那對薄唇泛起瀲灩水光,追過去舔了舔,依舊不放過。
「嗯⋯⋯葉修⋯⋯啊!」被一下下拋起落下,性器每每抽離大半又迅速往內一填,帶出淫靡水聲潺潺,簡直使人懷疑底下已經被插得濺出水來。喻文州腰被撞得一片酥軟,想繼續靠在葉修身上卻被人用深吻截住,只能斷斷續續喊著對方的名字。
葉修看他眼眶都濕了,爬過頰畔的水痕不知是汗還是淚,知道喻文州快到了,自己也差不多,便不願多加折磨人,掰開喻文州的臀瓣一陣猛烈地抽插,每一下都又深又重地撞在他潮熱的中心點。在耳邊拔高的驚叫和高熱內壁驟然絞緊的舒爽,葉修掐著他的臀肉埋在他體內射了出來。
抵在小腹上的性器也一股一股的吐著白濁,弄髒了葉修的衣服,但葉修並不在意,抱著喻文州和緩地動了幾下把餘精全灌進他身體裡。喻文州這會兒又抱著他的脖子不肯抬頭,挺動時他感覺喻文州仍溺在高潮中微微顫抖著,也沒出聲或逗或哄,就輕輕摩挲他的背脊。
一時間靜默無聲,只有教堂後樹林間的貓頭鷹偶爾的咕噥低語,和兩人深深淺淺的呼吸交錯。懷裡的體溫漸漸退了燒,此時兩人的溫度交融在一起,再無分別。
來時漫漫長路上的凝重,於此刻已經如倒了的沙漏般流逝大半。葉修反倒思索起那些能讓喻文州如此煩心的物事,感覺那人又掙動了下,便偏頭去吻了吻他的耳尖。
想著要是你的憂慮也能悉數淡去就好。
--fin. 2016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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