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跃棠一夜未眠,只是回房去看了几眼躺在床上的人,见辛天流呼吸平稳,睡得正沉,便继续在外面坐着了。
他并不困,心绪还因方才的事有些纷乱,看了一眼身边的玄青,“你要是困了就去睡吧,回灵珠睡。”
玄青摇头:“不困。一夜不睡也没什么。主人才该好好休息。”
李跃棠叹了口气:“我睡不着。”
夜晚太过漫长,又无事可做,李跃棠靠在玄青身上发了会儿神,忽然心中一动,喊道:“玄青。”
玄青歪头看着他,伸手用外袍挡住夜间寒气,回道:“怎么了?”
李跃棠顿了顿,问道:“我以前待你如何?”
玄青皱眉,有些不明所以:“主人一直都待玄青很好。”
他追问:“跟现在相比,没有过什么变化吗?”
玄青认真地想了想,回道:“硬要说的话……主人相比之前,温情了许多。”
这下换李跃棠皱眉不解了:“温情?”
“主人曾经四处奔走,难得有现在这样从容的休憩时间,”玄青说道,“主人曾经初入仙门,活得紧迫,且又肆意。如今安定下来了,过得也更随心自在了,就多了些温情。”
李跃棠哑言一阵,无声地笑了,含糊地“嗯”了一声,算是同意吧。
“你想过家吗?”他沉默一阵,又问。
玄青一怔,随后垂下眼去,摇了摇头:“主人在哪儿,玄青的家就在哪儿。”
龙族成年至少需要百年光景,若是资质过差的,千年也不是没有过。玄青自然是资质上好的,在被关入沼泽池之前,已经在那处深海龙宫过了不下百年的时光了。虽然能大概猜到他已与家族断绝关系,但从小生活的地方,也难说会有些怀念的东西。
“等日后有机会,去龙宫逛逛吧,”李跃棠偏头看了玄青一眼,“我还没去过呢。”
玄青点点头,少有的默不作声。
天光乍现之时,李跃棠蓦然睁眼,竟不知觉地靠在玄青怀里睡了一会儿。他眯眼看着远处山边的一线白光,轻声说道:“天亮了。”
又等了几刻钟后,他回房看了看辛天流,解了之前下的定身诀,看见那双浓密的眼睫轻颤了几下,便开口道:“醒了的话就起来。”
榻上的人一顿,随后翻身坐了起来,睡眼惺忪地看着他,伸着手便要抱过来,“师尊……”
李跃棠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丢去一套干净衣服盖在辛天流头上,“穿好衣服出来。”
说罢,他就转身去了屋外,片刻后便看见辛天流穿戴整齐地走了出来,然后一本功法便飞到了门口青年的面前。
“这本功法对你疗伤有用,这几日就在这儿练吧。”
辛天流接下书,随意翻看了几页,抬头望向亭中坐着的李跃棠,又顺着师尊的目光看向了对面一块可供一人盘坐的石台。
李跃棠没再多说什么,低头看起了书,等到太阳彻底出来以后,才抬头对上迎面走来的齐佑。等到把完了脉,他趁齐佑开口之前先堵住:“昨夜有些意外,没有休息好,以后不会了。”
齐佑闻言叹了口气,只是握着他的手道:“你要注意身子。”
李跃棠点点头,他自觉还是很遵医嘱的,只是意外这事谁说得清,只能有口难言。看了一眼对面认真练功的辛天流,他顿了顿,拉了拉齐佑的衣袖,低声问道:“你之前说的那个……缓解的法子……是什么?”
既然短时间没办法解决辛天流的事,也就只能先把这颗定时炸弹放在身边看着。只是这样,他跟玄青那事就不太方便了。
齐佑抬眼看他,视线略过一旁的玄青和辛天流,回道:“这里不太方便,去屋里吧。”
李跃棠一愣:“这有什么不方便?”
“这样坐着不太方便,”齐佑回道,“你去榻上盘腿坐着,我为你梳理经脉。”
李跃棠点点头,按住玄青,扬头指向旁边打坐的辛天流:“你在这儿看着,用不了多久。”
“最多不过两刻钟。”齐佑在旁补充道。
进屋上榻坐好之后,李跃棠余光瞥向坐在他身后的齐佑,有些紧张,“然后呢?我还要做什么吗?”
齐佑温声回道:“外衣脱掉就好,其他的让我来。”
李跃棠点点头,褪去了外衣,随后一双温热的手穿过他颈后的长发,略带湿意的掌心贴上后颈,随后一股轻柔的灵力缓缓摩擦在皮肤上。
两只手自颈椎后分开,掌心一刻不离地贴在皮肉上,分别滑去两侧的肩胛骨,又缓缓上移,在肩头停顿了一会儿。
被灵力拂过的皮肤之下发出阵阵苏爽过后的松弛感,竟真的缓解了身上一部分的酸痛。李跃棠忍不住闭上眼,渐渐放松了紧绷的身体。而后那两只手又向下动去,拢过后背肌肉,慢慢加重了力道,直到揉到了腰间,李跃棠才猛地挺身,被那股骤然袭来的酸痛疼得一抖。
齐佑稳住他的腰身,掌心的温度隔着里衣传入,灵力似乎也变得灼热,他低声劝道:“跃棠,别动。”
李跃棠咽下一口水,点了点头,又重新尝试着放松身体。
齐佑掌心重新覆上后腰,解释道:“胎儿长大之后,腰腹负担增大,痛些是自然的。我慢点弄。”
李跃棠小口呼着气,即使那阵痛过后身体明显舒畅了一点,但也对刚才的感觉心有余悸,那实在是……无法描述的一种痛感。
虽然之后有了准备,但他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身体的本能反应总是让他忍不住向前扑去。几次三番过后,齐佑便一手将他揽住,只留一只手覆在腰间,再次放缓了力道,复又凑到耳边劝道:“没事的,我轻点。”
李跃棠一愣,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腰间那股无法抗拒的痛感激得浑身一震。他鲤鱼打挺般地往上翻了一下,但奈何被齐佑揽在怀里,并没有动弹多少。那一阵酸爽的感觉只让他心惊肉跳,还来不及反应,齐佑便又是汇起灵力一捏。
“啊——”
李跃棠浑身一抖,只感觉额间已经冒出了冷汗,颤声喊道:“慢、慢点……”
“好。”齐佑回道。
这声音近在耳边,就连呼吸的热气都铺洒在了耳后,李跃棠一怔,猛地发觉这姿势实在是过于亲昵了,只能偏过头逃开了一些,继续咬牙忍下去。
好在齐佑确实慢了许多,不再只怼着那一个地方捏,掌心反复在后背和腰身上往返,或轻或重地拢着那层瘦薄的皮肉梳理,只是仍旧能在间隙之间听见李跃棠的几声闷哼。
那截腰身几番在他怀中起了又落,每每梳理到腰间就止不住地颤抖,终于熬过了这阵之后,两人竟都是一头的大汗。
李跃棠近乎是瘫软地往前倒去,更是想试图掩盖住身下勃起的阴茎,却被齐佑半路一把捞起。
身上梳理过一通后,的确是轻松了不少。可不知为何,体内本没有多躁动的感觉却在不知不觉间汇去了身下,在他完全没有察觉也没有感觉的时候,自顾自地硬了。李跃棠慌张地躲开,挪着腿想下床,又被齐佑一把拉住,“跃棠,还没完。”
他扭头看过去,齐佑便解释道:“腰间往下的负担也不少,我再为你梳理一下双腿。”
李跃棠摇摇头:“……下次吧。”
齐佑没有说话,伸手往他腰上又捏了一把,他便猛地一抖,来不及下床,那只手也毫无预料地伸入了双腿之间。
李跃棠浑身一僵,看向齐佑,只见后者俨然一副并不意外的样子,反而还熟练地隔着衣裤揉了揉,柔声说道:“梳理之中这也是常事。我帮你。”
李跃棠夹紧双腿,扯开齐佑的手,扭头回道:“……不用。”
齐佑一顿,手转而握上他的大腿,掌心之中爆出一股稍显蛮横的灵力,一阵酸软打得他措手不及。
“你双腿也承重许久了,该放松一下,”齐佑叹口气,劝道,“跃棠,我是大夫,这些情况因何而起我最是清楚。你不必担忧。”
李跃棠顿了顿,犹豫回道:“那……我自己来吧。”
“让我帮你一次吧,我们不还是道侣么,”齐佑低声恳求道,“你就这样躺下,我顺带也为你梳理腿上的经脉。”
在心中挣扎了许久,李跃棠最终还是认命地躺了下去。齐佑的掌心覆上他高高隆起的腹部,力道温柔,可陌生的气息却还是让腹中胎儿不适地动了动。
“孩子大了许多,”齐佑平静说道,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已有些认人了。”
“嗯……”腰后才被梳理过一番,此刻躺下竟真比平常躺着要舒服不少,李跃棠眯起眼,不自觉地并拢了双腿,脚心相碰,轻轻摩擦起来。
原本托在腹部的手终于向下摸去,脱去长裤,套着那根硬了已有一阵的肉茎缓缓撸动起来,动作并不激烈,恰到好处地挑起了他本能的欲望。另一只手则分开了他紧闭的双腿,托着囊袋揉了揉,转而用虎口卡住了腿根,随后缓缓往下滑去,随着一波又一波的灵力,轻柔地梳理起他腿间酸痛的经脉。
灼人的掌心烫过他每一寸皮肉,就连脚心也不放过。李跃棠高潮过后失神地望着床帏,早已浑身苏软,无力去做出什么反抗。
这么一次梳理经脉,竟然让他浑身过水一般的大汗淋漓。整个过程虽并没有多激烈的时候,余劲却经久不息,事后更是浑身轻快了不少。
李跃棠再出来时,身上已经换了一件里衣,只是套了外衫之后并不太看得出来。他随意望向了还在认真练功的辛天流,意外对上视线过后又有些慌张地扭头去看向了玄青,在齐佑的搀扶下目不斜视地走过去稳稳坐下。
“主人梳理了好久,”玄青有些委屈地靠过来,自然地环上他的手臂,“腹中可有不适?”
“没事。”李跃棠摇摇头,感到些口干舌燥,于是倒了杯茶一饮而尽,继续低头看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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