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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太好了!」工廠巡守員跑了過來握住林泰三的手,手指勾著劍柄,暗示著該物歸原主,臉上推滿安心的笑容興奮地說:「根據通報,有六隻螳蜥跑了出來,多虧有你,沒有釀成太大的傷害,現在大家都可以安心了。」工廠巡守員露出劫後餘生的表情,對大家宣布這個好消息,然後冷眼看著在螳蜥後面變成屍體的人,他不用在這裡犧牲,心裡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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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有六隻?」林泰三把工廠巡守員的劍還給他,然後對著他問,林泰三不相信什麼叫沒有釀成太大的傷害,死了多少人都不知道,看得出工廠巡守員僅靠一面之詞就想粉飾太平的心理,這個工廠巡守員在沒有情報下,帶了不知道多少人送命,怎麼有臉說出這樣的話,林泰三感覺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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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問,劫後餘生的所有人都安靜下來,視線也都集中過來,沒有人知道究竟有多少螳蜥,而這名工廠巡守員卻知道正確的數目,解決了固然是好事,心中的恐懼可不是這麼快就能消化,需要轉移焦點,解除危機後,人們習慣就是開始清算責任,至於目標,不是有個知情人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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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起來據以力爭,有的人精神一鬆癱坐在地相擁而泣,最多人做的是,報平安以及將這件事傳達出去,面對權力分子,他們不嫌事情鬧大,反而希望越大越好,這樣才能爭取更多的賠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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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周圍不善的眼神,工廠巡守員退縮地說:「不要這樣看我,我是無辜的,是實驗區的人通報才知道。據說是他們拿來做威力測試用的螳蜥逃跑了,實驗區是這裡層級最高的地方,一般人根本不清楚那裡是在做什麼,只有相關人員才知道,而那裡有簽屬保密協議,具體情況也不能透露,這些是那個區域的巡守員在終端的群組會議中說的,我也不清楚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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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巨乳阿姨一臉憤怒地說:「實驗區?我來這裡十多年,都不知道工廠有這個地方,你說是不是啊!阿瑞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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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泰三不懂,明明說話的聲音這麼有力,為什麼這個巨乳阿姨要將身體癱在父親身上呢?肯定還在後怕,腿軟站不穩。父親不愧是爺爺的兒子,面對螳蜥的威脅竟然還能如此堅挺的站著,對比那些癱在地上,褲子顏色變深的人,身為兒子,林泰三也感到光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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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瑞恩要是知道林泰三內心的想法,他肯定馬上承認自己的無畏,但實際上是因為,他雖然害怕,但更多的注意力,早就轉移到柔軟的觸感上。磨了許久都泡不到的巨乳人妻,竟然在生死關頭能夠如此的互相依靠,螳蜥什麼的,他才不放在眼中,生命的威脅,哪有吃布丁來的重要,身為巨乳控,死了都要吃,不淋漓盡致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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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千言萬語一個字,林瑞恩大腦早就融化,只有出自本能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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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區是機密,當然不會有人知道。」工廠巡守員擦著汗水,揮舞手中的劍威嚇,理直氣壯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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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我們每天努力工作,認真勤勉,希望畫的每一張靈符都能夠幫助使用者,結果得到的是什麼?隔壁,不遠處,我們陳郡的生死大敵,就在那,我都不曉得,這裡的工廠竟然是這麼危險的地方。」巨乳阿姨指著後面的警戒護欄說:「造成今天的意外,你們是怎麼處理的,封鎖!不讓現場人員逃離,想讓我們成為螳蜥的食物,我們恪盡職守還需要賣命成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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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太過分了!警報過去這麼久,遲遲不見有人出來處理,而且還不讓我們逃走,有這樣處理事情的嗎?」巨乳阿姨出聲,就有人開始跟風,生命受到威脅,要有人為此事負責,死人沒辦法說話,活著的人需要補償,撫慰受創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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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叫廠長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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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人出來面對!給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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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下令封鎖的!罔顧人命,死了多少人,要不要出來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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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跟上層人士有過接觸的只有知道部份情況的工廠巡守員,遇到性命威脅,又看到不少人死亡,群眾們自然累積不少怨氣,這股氣能發洩在誰身上?當然是能上達天聽下達民情位於中間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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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工廠巡守員跟其他人一樣什麼都不知道,他也只能先安撫,承諾會通知上面現在情況,請相關負責人員安排後續事宜,至於究責,他也含糊不清,出現這種事,要誰出來負責,他一個小蝦米而已,能要求誰來負責?要是隨便說,火燒到自己身上那還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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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一堆人怒氣沖沖在圍攻工廠巡守員,要解釋要答案要說法,好像對路過的廢宅失去興趣,林泰三感覺好像沒有自己的事,偷偷的閃現,望了一眼被巨乳阿姨拉著,一臉傻呼呼的父親,林泰三微微一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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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第一次面對魔獸,這是他第一次斬殺魔獸,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人命在自己眼前消逝。林泰三覺得還好自己馬上做決定前往,不然猶豫個幾分鐘,父親他們就會和螳蜥接觸,自己就算趕去也沒有用,只能後悔痛失摯愛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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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那些無法拯救到的人,那些林泰三看著被螳蜥殺死的人,如果是正統的英雄,一定會懊悔沒救下那些在眼前的人。林泰三不是,他是冷眼地看著那些人死去,他雖然對自己說可以,實際上身體卻沒有做好準備,所以佇足不前,沒有行動,直到父親在他後方的時候,他才鼓起勇氣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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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擔人命,如果是城衛隊的一員,那就是他的責任,林泰三才十五歲,國中剛畢業,他有什麼資格去承擔,至於心理負擔,他早就失去過去的夢想,拯救,不屬於他,只要能守護自己在乎的人就夠了,至於別人,林泰三毫不關心。不能說林泰三冷漠,而是多數人的言語造成他現在的想法,沒看到有人為霸凌出聲,他又怎麼會愛上這片傷害他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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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林泰三鬆了一口氣,他沒有打算當英雄,只希望父親不要有事,說好是路過的,自然要默默離開。看看時間,也快要到四點四十五了,自主訓練出了一身汗,剛剛又跑了一身汗,林泰三打算去洗澡,順便緩和一下自己略為激動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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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泰三想,工廠出事,之後還要處理善後,甚至還要集結去向陳家抗議,所以父親可能不會那麼快回來。母親回家時間都不固定,基本是六點下班,但是如果有新的皮革送來,而且是不好保存的,她可能就會加班延後回家時間。妹妹的話,她去附近的女子武館,五點半才下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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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他趕快洗完澡,就可以去品鑑父親託付給他的巨乳收藏,林泰三情緒來的快去得也快,現在滿腦子都是賀爾蒙蒸餾出來的黃色思想。父親在現場吃了不少布丁,身為兒子,自然要享用父親留下來的布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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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後,林泰三發現有人在按門鈴,家裡的人都有鑰匙,他實在很不想應門,自己還有更重要的是要做。但是,剛剛林瑞恩上班的工廠才出了事情,不知道來的人是誰,林泰三也不好無視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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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毛巾一邊擦著頭髮一邊走過去,經過餐廳,他隨手將毛巾掛在一張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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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泰三穿上拖鞋,到玄關應門:「請問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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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林泰三嗎?我是于佳倩,你還記得我嗎?」門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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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認識,再見!」林泰三腦子都是人生哲學,所以他不想理會這個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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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啊!不要走!」門外哀求的聲音帶著幾許哭腔,于佳倩難得鼓起勇氣,卻碰得一鼻子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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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林泰三有點不耐煩,心中急著想去享用布丁,但對於女孩子的哭腔,卻又心軟起來,這是繼承於爺爺的優良血統導致:「給妳15秒,說明來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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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泰三!我是幼稚園跟你同班的小于,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昨天,善淵學院的趙校長來我家,那個……我聽說你去這個學院,所以,我也進了這個學院,我們可以一起再當同班同學。」于佳倩努力地把自己想了很久的話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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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興趣!」林泰三冷冷地說:「趙校長沒跟你說我不會去上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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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喔!」于佳倩膽子漸漸大起來:「但是,我想跟你一起上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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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不想,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就這樣。」林泰三想離開,去探討生命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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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啦!」于佳倩深呼吸然後對著門後心儀已久的人說出了告白之語:「林泰三,我喜歡你,從小時候你救我的那一天起,我就一直喜歡你,我因為一些原因加上個性害羞,所以只敢默默注視你,害我們彼此錯過許多相處的機會。我知道你以後一定會出去冒險,我是治療師,我想成為你的專屬治療師,讓我一直陪在你身邊。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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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泰三聽到一半就已經聽不下去,于佳倩說的事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一個在角落暗戀自己的人,聽上去就讓人感覺莫名的惡心。他又不是沒人喜歡,只是早就心有所屬,他不敢告白,將這份感情藏在心裡,拒絕所有對他告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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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聽到治療師,林泰三眼睛一亮,他放下對哲學、對生命的好奇,思考著要不要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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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療師不多,一百人裡面大概也會有五到十個,不過,這五到十人中,願意出去冒險的,頂多只有一個。治療師大部分能力值低,與其從事危險的冒險,朝不保夕,不如就待在城市裡安全生活,反正每天都有冒險者上門求治療,根本沒有必要特地出外在危險的狀況下治療拿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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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險團或探索隊一直一來一直沒有辦法攻克外面區域,最主要的原因也在於于恢復人員不足,就算組成10人、20人、40人的中大型冒險團隊,其中的治療師可能也只有一兩個,雖然有符咒、丹藥、藥水可以恢復,但只要消耗到一定程度,整個隊伍就得撤退,不能夠再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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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治療師對於隊伍的幫助是非常大的,但十個隊伍中,大概只有一個隊伍能配上一名,而願意出來冒險的治療師,肯定是選擇讓他安心的強大冒險團,導致低階冒險團的死亡率一直是高居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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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冒險者的第一道坎,就是你的命要夠硬,做好受傷也能回到城裡找治療的準備,新人最容易大意,最需要有人帶領,卻最容易被犧牲,這個世界,人命很珍貴,也很廉價,生死關頭,人類比其他種族更來得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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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能活下去,才是身為冒險者的首要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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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在未來出去冒險的時候,身邊有一個交好的治療師,那麼,不管是加入別人的冒險團,或是自己組冒險團,都是非常加分的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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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再三,林泰三打開門,請于佳倩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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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于佳倩對於門後沒有回應已經感到心灰意冷,正打算離去,沒想到,門竟然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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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吧!我剛洗完澡,狀態有點……」林泰三說到一半噎住了,沒想到,于佳倩穿著清涼,白色無袖上衣跟極短辣褲,個子雖然嬌小,身材很棒,有腰身,屁股翹翹的,臉蛋白皙可愛,最重要的,大大的胸脯撐起略顯小的無袖上衣,深深的事業線都能讓算命師預言她將來能有所成就,上衣遮不住那小巧的肚臍眼,肩下衣縫還能窺視躍動的白兔子,林泰三決定要得到她,這種專屬治療師,肯定能好好治癒他的身心靈健康。好讓他心中所有不健康的想法都能妥善得到治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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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謝謝。」于佳倩看著林泰三剛出浴的帥氣模樣,馬上就愛了,雜亂不整齊的頭髮,像是路邊狂傲的雜草,富有生命力又蘊含極高侵略性。濕漉漉的髮尾,水珠沿著鎖骨劃下,反光照出迷人的光華,帥氣又有些高傲的五官,于佳倩已經好久沒有這樣直視過,雖然她常常偷看林泰三,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近的直接面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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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到客廳坐一下吧!我去拿個飲料。」林泰三帶著她去客廳,然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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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于佳倩看起來有些侷促不安,她來過這個家很多次,但這是第一次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雖然說這是她刻意安排的,心裡還是顯得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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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泰三拿了兩瓶盒裝牛奶過來,他絕對不是看到什麼東西所以想喝牛奶,這是林泰三的習慣,平常他洗完澡都會喝牛奶,至於為什麼給于佳倩牛奶,拿一盒跟拿兩盒都是拿,拿不一樣的,萬一人家要喝牛奶,林泰三不就沒得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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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于佳倩臉色有些奇怪,一般招待客人都是泡茶,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拿牛奶招待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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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習慣洗完澡喝牛奶。」林泰三說的理所當然,完全沒解答到對方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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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于佳倩也不挑,大熱天喝些冰冰涼涼的牛奶也是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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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妳說我們幼稚園的時候就認識,很抱歉,我沒什麼印象。」林泰三有些尷尬,人家記著你,你卻忘得一乾二淨,有點渣男的感覺:「方便聊一聊那個時候嗎?」他不是想找回遺忘的回憶,只是想先聊聊,讓彼此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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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好啊!」于佳倩顯得很高興,稍微挪動一下位置,讓自己更靠近林泰三,然後開始說:「去幼兒園的第一天,我們是一起去的,當時蔡爺爺家那隻很兇的狗不知道為什麼追著我一直叫,我很害怕,我媽媽跟你媽媽都擋在前面並對著狗喊走開,但是一點用都沒有,狗還是追著我。你那時好勇敢,走過去直接將狗抱起來,將牠放回蔡爺爺家,然後把門關上,你當時帶走了狗也帶走了我的心,我就沒辦法不注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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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橋效應,把害怕誤以為是心動,林泰三冷靜分析,小孩子的無知,順便將這份告白無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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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林泰三有些尷尬,蔡爺爺家的那隻狗他認識,蔡爺爺跟他家距離不到三百公尺遠,小時候就跟爺爺一起去過他家,所以他們很熟。如果林泰三沒記錯,那隻狗當時很喜歡跟他玩,于佳倩可能只是因為狗想找林泰三玩所以被驅趕,狗沒有惡意,不會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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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們近幼稚園一起登記,也坐在一起,一起上課,一起遊戲,一起戶外活動,有時候也跟小羽一起玩。」于佳倩笑的有些甜蜜:「你是爸爸,我是媽媽,小羽是我們的孩子,那個時候我們很快樂,也說好了,我長大後要跟你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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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我怎麼都不記得。」林泰三感到開心,有感覺有些害怕,他擔心于佳倩不會以為自己都不記得,所以故意塞一些假的記憶過來,要是這話是真的,他真感謝十年前剛上幼稚園的自己,也感謝幾年前過世的蔡爺爺的那條狗,是叫阿黃還是阿明來著,林泰三記憶也有點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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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記也沒事,小羽都記得,你可以跟她求證,而且我們還有一份結婚契約,除非你丟了,不然那就是證據。」于佳倩據以力爭,只是她沒說,那是玩家家酒的時候寫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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