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劉憐曦吃過早點後,到了外面遊逛,一來消磨時間,二來體察民情。其間遇到剛下朝的敖清就。他之前在明月記錄要事的卷宗留意到,敖清就是今屆科舉的狀元,現時是翰林院修撰從六品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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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清就上前道:「劉兄弟,可否到在下府中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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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心想既然已經公開了身份,他在城內就變得合情合理,也不怕他再質問自己逐隨他到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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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清就住的府邸是朝廷分配給他的。因為土地緊張,導致城內房價高企,一般人很難買屋定居。所以朝廷會為中舉的頭十名進士安排住同一間院子。而狀元有更好的待遇,他們會被分配一間獨立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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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清就的府邸只有兩三個下人,而都是朝廷給他的,除此之外,他的府上沒有半點裝飾,家俬裝潢都沿用舊底的,沒有進行半點翻新,一點都不像是新科狀元的屋子,更像是落泊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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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清就請他到正廳,給他煮茶斟茶,道:「我這裏沒有酒,只有茶,但望你不要嫌棄。」劉憐曦表示不會。敖清就又道:「之前是我有眼無珠,不知閣下是雪哀閣閣主,在天然居唐突,為你帶來困擾,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說罷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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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欲言但敖清就繼續道:「我不是要查探你的身份來歷,只是擔心定安城的秩序。請你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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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見他心繫人民,不禁生出尊敬之心,那會介意,連忙乾了杯茶,道:「敖兄,我一點都不介意。之前是我不夠坦誠,以致產生誤會。」敖清就作揖道:「當初我和你只不過是萍水相逢,你的確不必跟我坦言。這事確實是我衝動了。」劉憐曦笑道:「不打不相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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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心想:「我在仙武大會公開身份,凡人理應不知,他是怎麼知道的?」逐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敖清就道:「昨天仙武大會的事,今天皇上就在朝中拿來討論。現在人人都知曉你的身份和你殺死祥天派掌門的事情。」劉憐曦驚呆,想不到皇上消息準而快,彷彿就在現場,道:「皇上有甚麼反應?」敖清就坦誠道:「皇上沒說甚麼,倒是白玉章提議皇上將雪哀閣趕出定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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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心裏暗忖道:「看來我踼傷白子凌那一劍激怒了白玉章。」他道:「那不知敖兄怎麼看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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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清就負手玉立,直言道:「如果雪哀閣徹底遷出城外,那萬一城裏百姓真的有需求便需要離城才能找你們幫忙。那城外的百姓可能會為了令牌而襲擊他們,造成混亂。」又道:「怒我直言,對於誰當閣主我是沒有意見,只要是一心一意為凡人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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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見敖清就這麼坦誠,便也坦白道:「我雖是仙,但自小響往人界生活。自下凡見識到真正的民間生活後,說實話,我是失望之至。怎知機緣巧合下發現我竟然是劉氏後裔,之後便有你聽到的一連串事情。」他喝了杯茶,眼睛發光,一本正經地道:「在其位,謀其政。我既當上閣主之位,必盡我所能取得護屏結界,還人界一個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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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清就見劉憐曦說話時神情誠懇,道:「好,我相信你。」又道:「劉兄弟,我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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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屢次和他交談,都覺對方不愧是狀元,說話有條有理,敢作敢為,簡直就是書中走出來的儒雅書生,逐爽快道:「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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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清就見劉憐曦說話乾脆直爽,令人產生好感,道:「雪哀閣本是為了保護凡人而出現,可是你們卻要收錢才能委派神風衛,豈不是自相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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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曾就此事問過明月。那時明月道:「雪哀閣初立時確實免費為人民服務,皆因先祖劉懷民是貴族不缺錢。可要養起這數百人口,就算有萬萬的銀子也禁不起這樣消耗。久而久之,劉家庫房便開始出現虧空。為了繼續運作下去,我們逼不得已只能收丁點銀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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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清就聽罷劉憐曦的解釋,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劉憐曦又問及敖清就的友人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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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清就神情一黯道:「他過得挺好的,現在更名為李永勛,在翰林院當編修。」劉憐曦忍不住道:「這名字比先前的更神氣。」敖清就暗嘆一聲,道:「對,他現在很是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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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說了兩句閑話,敖清就也不留飯,劉憐曦便告辭離開。剛至雪哀閣,他便被明月帶到七言堂,但見眾人皆在,只等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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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明率先開口恭賀道:「恭喜閣主在仙武大會中奪得第一。」其餘人等如石良和吳立勇都說了些恭賀說話。劉憐曦謙虛地說了幾句。寒暄一番後,明月便道:「今天朝會有甚麼重要事情?」吳立勇便將今日白玉章在朝中砰擊雪哀閣一事道出。這些事劉憐曦已從敖清就處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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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良怒道:「這狗賊竟然以閣主手刃郭天一事大做文章,說你心狠手辣,做事衝動,遲早會引起天庭不滿,絕不能為人界帶來半點好處,着皇上趕雪哀閣出城。真是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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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一生冷笑道:「我們不搬又如何?難道這個凡人皇帝還能用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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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面對這一群比他歷練豐富的長輩,不禁膽怯,怕擔不起閣主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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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努力把正題扯回來,道:「其他官員有甚麼反應?」胡子明道:「雖然朝中有一半人都是白玉章的黨羽,但他們也不全是支持他。畢竟他們出城都要找上我們。要是我們遷到其他地方,豈不抵觸他們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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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道:「既是如此,那白玉章所寫的奏疏就不足為懼。」胡子明道:「不過現在百姓均知悉閣主的真實身份,他們都擔憂雪哀閣的立場,會由幫助人界改變成幫助仙界。」他不只是說出老百姓的擔憂,更是說出他和石良等人的擔憂。明月道:「下一步我們要安撫他們的心,以使我們能長久在定安城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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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道:「既然如此,我直接衝到百姓面前,讓他們看到真正的我不就行了嗎?」眾人附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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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明又道:「不過這個白玉章屢次針對我們,不知意欲何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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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一生盯着劉憐曦道:「我不管白玉章怎麼樣。既然現在你已歸位,那我們甚麼時候上仙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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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聞言暗道:「若不是莫一生知道個人力量的渺少,他定會立即衝到仙界殺個片甲不留。他現在只不過是想透過我們,借護屏到仙界鬧事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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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斂眉,憂心忡忡地看着少年。石良則是看戲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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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知道今日必須給莫一生一個答案,也得給眾人一個可靠的印象,否則定會給他們小瞧,使他們生出離開雪哀閣之意,那父輩打拼下來的事業和理想就會付諸東流。幸好他曾想過這方面的問題,腦海中早有些許想法。雖然方法並不具體,但只能先說出來好應付面前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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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在在腦中過了一遍後,道:「如果直接開口向天庭索取護屏,天庭肯定不會理我們。倘若我們能夠拿到天庭的把柄,威脅他們,或者是破壞他們的形象,引起公憤,或許有幾分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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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良道:「那我們要怎麼找?」馬正猶豫道:「或者我們可以在老閣主的死大做文章,畢竟仙家殺害凡人是一件不堪入目的事,不能讓他們輕輕放下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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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和道:「但郭天已經為他所做的事付出了後果,加之郭圭壁那日的表現,我們很難再在此事再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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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道:「不,這件事可以反映出仙界在人界可以說是為所欲為,若不以限制,只會有更多無辜的人受罪。只看白子凌的事便可窺探一二。」頓一頓又道:「我們繼續收集仙界的罪行,等到合適的時機再一一揭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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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一生道:「說是說得容易,可是怎樣找到把柄?這可是大海撈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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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今次真是答不出來,只好以眼神求救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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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會意道:「這事當然要從長計議,不能操之過急。而且經過昨天仙武大會,不少在外的神風衛已經回來。我們現在把重心放在仙界。我們還要盯着白玉章,此人深藏不露,屢屢針對我們,我們定必小心提防,這事還得要勞煩胡大人和吳大人你們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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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明和吳立勇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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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一生冷笑幾聲,眼中露出輕蔑之色,道:「果然一代不如一代。」這句話顯然對着劉憐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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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對莫一生喜怒無常的性情習以為常。馬正和葉和對劉憐曦露出同情之色。明月避免劉憐曦難堪,連忙道:「我看時間也差不多,擇日再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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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眾人離開後,劉憐曦深深吁了一口氣,向明月表達感激之心情,道:「幸虧剛才有你,否則我肯定在他們面前出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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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道:「放心,假以時日,你必定能令他們相信你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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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深感自己對當前局勢的迷惘,急找明月幫自己補課。明月見劉憐曦努力向學,感到欣慰,花了兩個時辰向他說明和解釋當前局勢,直使他聽得頭腦發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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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傍晚,劉憐曦洗了個熱水澡。雖然身體很舒服地躺在床上,但腦海中的思緒卻不由他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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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人界之前,他日日早上練劍,下午練術,晚上讀書。一成不變的生活使他早已生出厭悶,所以他才想方設法地離開。誰知,人界也好不了那裏去。現在他早上研習先祖留下來的筆記,下午處理雪哀閣事務,晚上練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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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得感嘆無論是那裏都過得不容易啊!更甚的是他現在還要面對別人的品頭論足。雖然以前的生活單調乏味,但也過得快活自由。現在一想到莫一生的說話,他就感到羞愧難耐。看來自己及不上父輩的足智多謀。本打算幫凡人改善生活,但沒想到如此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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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屢次在仙魔大戰中被牽連,導致不少平民無辜死去。平民百姓自然怨恨仙魔,對凡人而言,護屏是必要的。只是天庭從不承認有此結界的存在,他們便陷入被動,有機會竹籃打水一場空。不過杜英才也曾說過,仙界的古經閣藏着世間所有的法術,如果護屏真的存在,那古經閣裏面必定有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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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又想起今日胡子明說的朝事,當今皇上二十二歲,只登基一年,但氣度和學識皆令滿朝文武折服。而歷屆皇帝都有一支特殊軍隊,只死忠於皇上,命為暗衛,他們略懂仙術,負責保護皇上。而白玉章曾得先皇賞識,才得以仙者身份把持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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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一想起白玉章這些麻煩人,頭腦就發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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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胡子明等人共同騰了一篇稿子給劉憐曦,着他在百姓面前演講以安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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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日來,定安城人心惶惶,大家都怕由仙者帶領的雪哀閣會對人界不利。城中有不少人都支持雪哀閣搬出定安城。只是雪哀閣在定安城早已落地生根,所有人都不願離開。最重要的是雪哀閣乃是民間組織,他們需要民間的支持才能在皇室眼皮子底下繼續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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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付群眾力量,言語是最有效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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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明利用人脈,把集賢書院給劉憐曦騰出空間,前一日又放消息出去,引得百姓翹首以待,想知雪哀閣會發佈甚麼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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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賢書院乃是學子讀書應試的地方,佔地廣,此刻座無虛席,門庭若市,不少坐商、賣菜賣肉的都跑了過來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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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從後門進去,見到黑壓壓的人群,不免有些心怯。明月見他有些緊張,便在旁邊以口型道:「加油。」走來湊熱鬧的雲映珠也給了他加油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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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兩人的鼓勵,劉憐曦慢慢恢復信心,踏上台階,走到中央,向眾人鞠躬,朗聲道:「我是劉憐曦。我知道大家這幾日都聽到一些謠傳,說我劉家百口得罪仙界,落得個滿門被屠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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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屏息靜氣,注視着這位年輕的閣主。有人輕蔑地看着他,有人以敬畏的心注視着這個異類,更有人不屑一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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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將這些不敬或不禮的目光盡收眼底,道:「是的,我劉家除我之外,全都在十年前便已經死了,只剩下我這一個不成器的。我的確不是凡人,但我父母是凡人,他們遭受祥天派郭天的逼害,無辜死去。若不是有一個路見不平的上仙打救我,我今日也無法跟你們說上這番話。我跟你們都一樣,都受法術之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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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沒有用到胡子明等人給他的稿子,他想用自己的語言表達。他先以受害人的身份坦白心聲,拉近距離,使別人更易接受他不一樣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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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眾人略帶同情之色。有些路過的也不禁停了下來聽他說話。雲映珠首次見到劉憐曦不一樣的一面,嘗試以另一個角度看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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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又道:「我曾經去過胡城,親眼見過仙魔對打後的頹垣敗瓦,所以特別理解大家的心情,也特別理解大家的恐懼,因為我也是個受害者。修仙的經歷可以讓我更了解仙界的面目,更加有機會去奪得護屏。所以請大家相信我。我定會為大家謀取一個沒有硝煙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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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見這少年身穿銀白色的深衣,儀表堂堂,說話動容,不像歹人,便都相信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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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好!」不知是何人第一個講,其餘人等都一同附和。一番言論做到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民眾自然相信他。至此終於可以熄滅民眾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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