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哲也感到愈来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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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对他的宠爱、男人对他的戏弄、男人对他的疯狂……这些都让他感到不安。他不知道两个人到底要去向哪里,可他对事态的发展无能为力,只能默默地承受,恐惧地发现自己在一次又一次的被侵犯中,身体变得越来越敏感、越来越适应、越来越沉迷,就像罂粟一样的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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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他应不应该恨这个人,他想是应该的,但是他总是在那人时而温柔绻眷的表情中,依稀变得困惑起来,以前那个对他彬彬有礼、万事体贴的赤司君好像就回到了身边。而且他想起自己骗人在先,也就不知道男人做这种事到底有没有权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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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万事也对他供着,一切吃穿不愁、也没有特别的虐待他。感觉就像养一只宠物,用糖和鞭子来调教,听话的话就会万般宠溺、反抗的话就慢慢欺侮、做到他反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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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时想他自己也是活该,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父亲那件荒唐古怪的事,白白给自己惹了一身麻烦,陷进去就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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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在不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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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上他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他感到有人在轻轻地舔咬他的脖颈,男人和他赤裸睡在床上,那触感像是小猫一样挠得人心里痒痒的。他闭着眼睛,面不改色地假装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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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听见有人敲了敲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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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将枕边的长袍睡衣裹好身子坐起,把那层薄被子轻轻向上拉了拉,遮严了黑子的肩膀,然后回应:“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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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进来,轻轻地问:“赤司少爷,木原家老爷、夫人和小姐之前说过今天要过来拜访,您同意了,所以今天还是早些下去准备比较好,还有一些布置和接送的事项细节需要您最终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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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轻轻地“嗯”了一声,下了床,黑子依旧闭着眼睛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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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听见传来了窸窸窣窣的穿衣声音,以及那人的吩咐:“今天把这扇门锁好,别让他到处乱跑,找个人时时进来看一圈,看有什么需要一应给他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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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轻声答应。想了想,赤司又补充:“把书房里放在沙发上的那一摞书给他拿过来,他最近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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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收拾得差不多后,黑子终于听见两人离开后,门上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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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然后慢慢地半起了身子。漂亮的身子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吻痕,纯净的眼睛莫名地生出一丝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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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原家?木原贵雪?那位金色头发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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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那次因为良心不安做噩梦、父亲安慰时对他说过的话一下子闪回到面前:“即便哲奈的死讯被公布出去,赤司会来出席葬礼﹑献朵花,但之后他就会遵照安排娶一位新的新娘,所以你不必感到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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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新娘吗?这才是他真正的打算吧,自己可是从一开始就被发现,根本不在那人的考虑范围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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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心,好想离开,好想远去,不想呆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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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怎么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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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很客气地在下面的客厅招待客人,这次拜访的事情是两家长辈定下来的,木原家说想过来看看这边的风景。但是其中的深意不止父辈、两个小孩心里也很是清楚,无非就是两家有着结姻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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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很礼貌地招待客人,按照应有的上客礼节来做。白天带他们游玩了附近的庄园,晚上举办了一个小型的晚宴和舞会,请了周围几位在本地颇有名气的小官和文客,还有当地的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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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到来,音乐徐徐升起,灿烂的灯光将整栋大宅点缀得美丽而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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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闷坐在自己的房间,这栋宅邸的卧房主要分布在两层,他的那间在比较高的那层,他可以听到下面传来的欢乐的音乐。是舞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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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并没有开灯,暗暗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平白地有一股惨白的气息。他蜷着身子缩成一团坐在床上,就那么愣愣地看着外面的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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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看着那美好的月色,慢慢地觉得越来越累,然后和着衣服头一歪,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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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晚上又开始做噩梦了,以前自己做噩梦,大多是梦见女装被发现后被指责这样的事情,但是现在如果做梦,总是梦到浓雾,他在浓雾里奔跑,感觉后面有个什么东西在追他,他一直跑啊跑啊,周围一片黑暗,无比地令人恐惧。想要苏醒又无法苏醒,梦魇就像是一片湖,拉住他的腿,然后慢慢往下沉。
木原家来访了三天,赤司三天都没有上卧房的二层。
这次给他们安排的全是靠下的优等房间,赤司拿出上面房间在重新整理布置的理由,谢绝了他们的参观。他不想让他们上到上一层,如果黑子察觉并发出呼救,可能会被发现。
他暂时居住在黑子正下方的房间,如果黑子半夜踢打地板而他派去监视的人没有及时制止的话,最起码是他在下面。
你看,这就是赤司征十郎,万事都计划得很仔细。
然而他也察觉,这两个夜晚,黑子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来悄悄报告的人也说一切正常,这倒让他感到奇怪,随即又有一丝得意——这么快就放弃逃跑了吗?真是个乖孩子。
其实他没有理解黑子的本心。上一次他见到木原小姐时,他还是黑子家的哲奈小姐、赤司的未婚妻,而现在的他不过是黑子家的私生子、赤司的宠物、被人亵玩的玩意,而对方始终是木原家的大小姐,坐拥财富、美貌与学识,强大的心理落差使黑子根本没有颜面向他们发出求救信号,何况谁知道对方会不会搭理自己。
他就那么静静地坐在窗边,白天看着他们走出大宅开着车不知道去向哪里、晚上听着楼下的音乐,他不停地做着噩梦,挣扎醒来需要很长的时间来默默坐着平复情绪,然后静静地擦擦眼泪继续睡。
第三天的下午,赤司将他们送上飞机后回来,颇为倦怠地指挥管家收拾好宅院,将原本拿出来接客的东西收回一些,简单处理了一下这两天送来的比较紧急的公事,然后就已经快半夜两点了。
他不自觉地伸了伸懒腰,就往黑子的房间走去。
他推开那扇门,房间里的空气有些浑浊,他不禁皱了皱眉,把窗户上的锁解开后开窗通风,然后走向了床边那个人。
月色姣好地照着那个人,整个房间里阴惨惨地有一股静止的感觉,那人蹙着眉,嘴巴急促地一张一合,整个身子不安地发着抖,头发全都是汗湿的,眼角一片湿润,看上去可怜极了。
他急急地抱起那个人,然后开始缓缓地摇晃,一边轻唤:“喂,醒醒!”
黑子一边被摇晃一边发抖得越剧烈,想要醒来却无法挣脱于梦魇,大片大片的泪水从两边划过,发出了呜呜呜的轻吟。
赤司见状摇得更剧烈,终于那人在急切的呼唤下,悠悠转醒,然后缩在赤司的怀里发抖。
“怎么?难道是想我了吗?”赤司轻轻地调笑,紧了紧怀抱他的胳膊。
黑子还没从那个噩梦里完全清醒,他不答话,将头埋起来,止不住泪水的哭泣。
赤司见他还在发抖,一副可怜被吓坏的样子,心又软了软,轻轻地吻了吻他的脸颊,低声说:“别怕了,别怕了哦,我这不是在这里吗?你什么都不用怕哦,乖,乖。”
他一边用语言安慰那孩子,一边轻轻地拍他的背,语气甜腻得像是糖果一样。
黑子慢慢地停止了发抖,却依旧躲在他的怀里,也不说话,就那么倚着,良久,才轻轻长叹了一口气。
赤司慢慢抱着他躺下,维持着背上的轻拍、与哄小孩子的语气:“睡吧,睡吧,好好休息一下吧。”
两人相互依偎着沉入梦境,黑子依旧死死缩在那个人的怀里,眼角未干的眼泪依旧挂在那里。
在浓雾中被追赶的梦是《飘》里的斯佳丽常做的一个梦,我真的好喜欢那部小说,以前没看懂现在再看,有很多表现女权了的意识——坚强、独立而追求自我的斯佳丽~
最近玩脱了天天欺八点出门晚上谁晓得几点回去。。。所以日更什么的你们不要指望。。。
嗯,明天接着玩!
以及,我现在自己都越来越怀疑我是不是亲妈了,我的哲也小天使!!!
然而这个故事会有转机的!你们要相信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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