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自己買了一棟小樓,不算特別豪華氣派,但樓很別緻,周圍環境也好,比較安靜。
以他現在的實力和地位,周圍的人勸過他買一棟更大的,被他婉拒了,他覺得本來就他一個人住,也犯不著那麼大排場。
年末的這個酒會來的人很多,黑子也去了,黑西裝白襯衫,臨出發前對著鏡子整理衣裝,想到就在一兩年前,自己外出時的各種女裝打扮,黑子不禁有些感慨起來,同時心裡也有點偷笑。
晚宴時他和赤司的座位被安排在一桌,一桌人一邊用餐一邊聊些無關痛癢的話題。
隔壁桌一位女士卻突然跑過來敬酒,按理說今天的場合,晚宴開始不應該再隨意走動,更別說勸酒這種事了。那位女士算是剛剛發家,新參加這種宴會的,也不太懂道理,沒經引薦就跑去和這桌一位公子哥搭話,其他人有些皺皺眉,但都是在心裡,面上不動聲色。
談話依舊繼續,那女士不知道怎麼,把話題扯到一位不在場的富豪那去了。那富豪才將被爆一位私生子的大新聞,當時多家報紙雜誌都見了刊。偏那私生子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這幾年來吃喝嫖賭各種事干全了,各種醜聞一件接一件,在市井裡隔三差五被作為談資。
可那是市井,今天那位富豪沒到場,怎麼也不該在這種場合,背地談起他們的家事,偏那女士不依不饒,一邊哈哈大笑嘲笑他們,一邊發表自己的狂妄言論,桌上的人只是在心裡皺眉,一邊漫不經心的答應,一邊希望誰能拉走這位失了體統的人。
「那傢伙真是倒霉,攤上這麼一個孩子!話說這就是當年封口沒做好!要不那孩子怎麼訛上那家的?準是他媽媽告訴了他!」
一邊說一邊大喝,醉了之後話更是失分寸。
「話說私生子真是不該存在於這個世上!那些富豪就該當時做好安全措施!孩子沒有父愛可是缺教養得很!」
赤司擔心地瞅了一眼黑子,黑子卻沒什麼大的表情,安安靜靜地用著他的餐。
那女士啰啰嗦嗦說了一大堆,期間有些話太過放肆,赤司反駁了幾句,說私生子也是普通人之類的,那女士卻毫不尊重別人的發言,總是打岔,弄得赤司有些生氣,卻不好和這種人發作。
用餐結束,那位女士酒的後勁更是上來了,晚宴撤下去時搖搖晃晃說要去洗手間,經過黑子時一個不穩,被黑子及時扶住了。
女士眯著眼,認出了黑子,對著一頓誇,什麼鈴木先生很了不起啦、半年間白手起家一個大公司啦、長相出眾一表人材啦…
一邊又要黑子附和他的話:「像您這樣從底層摸爬滾打起來的,那些心靈扭曲的私生子怎麼比啊?說起來,像今天這種成功人士的盛會,在座肯定一個身份卑微的私生子都沒有!」
黑子歪歪頭,微微帶笑:「不盡然吧,私生子好不好我不知道,在座有沒有身份卑微的私生子我還是知道的,畢竟別人不說,我就算一個嘛!」
全場一下子安靜起來了,那位女士臉色由紅變白,最後竟然有點發青,很是尷尬地唯唯諾諾了幾句,黑子看向她的的眼睛帶著寒與冰,雖然笑著,但讓人心裡發毛。
安靜了一會,舞會也開始了,大家重新笑鬧起來。有不少黑子結識的朋友圍過來和他聊天說話,以防他覺得尷尬。
赤司是其中一員,他本來有點擔心的,但跑過來圍著黑子的人居然還多麼多,他都不知道該不該擔心了。
第二天起,「鈴木先生原來是私生子」的話題,傳遍了大街小巷。
一開始分為三派:一派力挺黑子,覺得父輩的事情與孩子無關;
一派便開始帶著有色眼鏡看黑子,言語間冷嘲熱諷;
但最多的是最後一派,幸災樂禍,把這件事當作談資而已。
關於「鈴木」真實的身份,因為黑子先後做過赤司、黑子兩家的助理,所以就這兩家收到的揣測最甚。也有人拐彎抹角向黑子打聽,但也沒問出什麼來。
可是黑子拓也一周後在另一個酒會上公開承認,所謂的鈴木哲也,其實也就是黑子哲也,是他的弟弟、黑子家的孩子。
申明時異常的嚴肅,也希望大家寬容些看待這些事。
這就掀起了軒然大波,流言種種,其中倒也有正確的揣測,黑子先生,倒真和先前那位死去的哲奈有些像,再一想想黑子以前和赤司的關係,不由得讓人懷疑。但流言歸流言,也沒有什麼實際的證據。
不過世界還是偏愛成功者,黑子本人所做的許多事、達到的成就,還是被大多數人認可的。風波起、風波緩、風波停,不會有誰刻意地去為難,就像不會有誰地去銘記。
時間始終會沖淡一切,不留痕迹。
但這件事對於黑子,卻另有一層不同的意義。
他想要的並不是那個姓氏、那個家族,但坦然地面對世界,不用藏著掖著,光明正大地行走往來,對他來說,是一種坦然。
坦然面對世界、面對自己。
tbc
寒假玩瘋了,嗯…
這章好短,我知道…噫…
黑子君生日快樂~最喜歡你的那份堅強與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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