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nty 90》 - 第十一章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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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十一章

橘。語

Aug 19, 2012

40

9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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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辦？我們下得去嗎？」嵐已經有些恐慌。

我不知道，沒有把話說出口，連領隊都說不知道，其他的人該怎麼辦？爸，我該怎麼辦？

「故事，我們說故事吧，沿途說，直到下山為止。」想到老爸剛剛對我說的話，如果我們的故事可以餵養他們，那我們應該可以將他們呼巄過去。

王降皺著眉，思索了下，便點點頭，「我先開頭吧。」

「虎」是個都市傳說，原本以為只是單純的傳說，但是在某件事之後，王降才知道自己想錯了。

王降有晨跑的習慣，街上沒什麼人，即使台北是不夜城，早上五點，日夜生活交接之際，一切都是安悄悄的。

那時他看見一隻貓，因為很喜歡動物，便湊了過去。

那隻貓很溫馴，沒什麼兇性，王降覺得可愛，和牠玩了會兒。

貓很聰明，聽得懂人語，沒想太多，以為是被丟棄的家貓。

隔幾天，依舊上街晨跑，這次看到了一個遊民躺到那隻貓身旁，沒多想，便繼續跑。

但是這個沒想太多，只維持到一個飽隔響起。

王降看過去，那隻貓變成黑色的老虎，樣子醜陋，而遊民倒在地上，看血色大概奄奄一息，黑虎發出人類嬰兒般的哭聲，不過看嘴型，牠是在笑的。

尾巴掃過來，尾端是那個遊民的模樣，不清楚，卻可以分辨。

王降腳軟了，人形就算了，為什麼還變老虎？

那隻老虎笑著，聲音尖銳無比，之後他看到曾經在學校看到的那個小孩跑了過來，和那隻老虎以聽不到的聲音對話。

那隻老虎看向王降，發出嘻嘻的嬰兒笑聲，聲音非常詭異，很難形容。

等黑虎和小孩離開後，王降走過去察看遊民，搖了又搖，遊民醒了，可是樣子很詭異。

他的眼睛在跳動，有些模糊，身上的腥臭讓人搞不清是沒洗澡，還是因為嘴裡吐出的詭異東西。

王降打了電話救援，上了救護車時，對方只說了聲虎，就宣告不治。

詭異的是，王降以為救護人員會盤問，可是沒有，他們似乎以急性心臟病認定為死因。

不過救護車人員走前告誡王降一聲，叫他換個地方晨跑，「這裡」不安全。

沒有再多問，因為知道為什麼，野獸很可怕，人也很可怕，惡質的一切，都令人覺得害怕。

「我記得那隻貓的眼睛是紅棕色的，不過當時只覺得是棕色。」說完故事，王降又補了一句。

「說到虎，我只想到虎爺，還有這種傳說阿。」嵐拉緊沒拉上拉鍊的外套。

「虎爺好阿。」王降笑，然後又說：「不過那小孩似乎已經跟著我了。」

阿寧下意識四周看看，看會不會看到那小孩。

「在找他阿？」王降說，阿寧嘖了聲，然後發現走在旁邊的我一直向後察看。

「橘子，又感覺到什麼了嗎？」阿寧問。

突然被叫名，我收回視線看向阿寧，「沒有。換我說吧。」

「好阿，不過注意一下，別讓故事破百了。」王降突然說。

我看了王降一眼，點了點頭。

「破百會怎樣嗎？」阿寧問。

「不知道，但最好不要。」王降聳聳肩。

出門時忘記看日期了，但願不要倒楣到家，遇到最糟糕的日子。

發現我沉默下來，阿寧用手肘撞了撞我，「橘子，妳不是要講故事？」

回過神，點了點頭，便開始說故事。

既然有家族淵源，就不會只有我遇到事情。

有次，三阿姨夫婦和小阿姨帶著愛犬小可愛一起出去玩，晚上住在東部的某飯店，由於狗狗不能進飯店，只好把小可愛藏在行李裡頭。

小可愛很乖，聽得懂人話，只要叮嚀牠不要出聲，除非主人被欺負，否則是絕對不會叫的。

小可愛的配合讓他們很輕易的進入飯店，為了省錢，所有人都住同一間房間，一進房間阿姨便把小可愛放了出來透氣，原本活潑好動的狗狗卻將自己蜷曲在小角落，趴著死盯衣櫃看。

小阿姨覺得奇怪，檢查了下衣櫃，但沒有異常，也就沒在意小可愛的舉動了。

但到了半夜，小可愛卻對著睡在床上的小阿姨和三阿姨狂吠，用一種極度憤怒，使盡力氣的吠叫，但房裡的人沒有人起身，或者該說…動都沒有動，就這樣僵硬地躺著。

直到隔天早上，陽光照進房裡，三阿姨瞬間起身，質問小阿姨為何昨晚叫了她一夜，居然都不理她。

小阿姨也憤怒，吼著自己昨晚被壓了整夜，這才知道兩人都遇到了。

而睡在沙發上的三姨丈默默的說：「我也不能動，那時我側睡，半瞇眼有看到某個不清楚的人型飄在你們上面。正當我掙扎著想動時，那個人型的頭突然轉向我，就這樣跟他對看了整夜。」

一聽姨丈這麼說，全部的人彈起來，以最快的速度塞好行李，飛奔到大廳去等待check out，回家後三個人都去收驚了。

「很普通的撞鬼經驗，很常聽到，但是遇到時真的會想罵髒話。」我默默的說。

有時候真的慶信自己只會有感覺，不像上一輩的總是用親身經歷恐怖片的情節，我還不想年紀輕輕就得心臟病，暗自嘆了口氣。

「確實，一點都不恐怖。」王降說。

「你覺得恐怖的時候，其他人已經嚇死了。」我有些無奈，大師級的故事真的不是我這種小蝦米可以對抗的…

王降輕笑聲，也就沒說話。

故事一停下來，週遭的氣流再度蠢蠢欲動，真的連讓人喘息的時間也不給，不等他們動作，我再度說話：「其實這類的故事很多，旅社也好，租屋也罷，總是會有事情的。」

有兩個女大生相約搬出學校宿舍在外頭租房子，由於動作慢了點，好一點的房子都被租走了，只好租了間離學校有些距離的老舊公寓，想說有機車代步，應該沒差，而且房租特別便宜。

膝蓋想也知道，這種特別便宜，總是讓人特別後悔。

入住的第一天晚上馬上就出現問題了。

租屋只有一間房間，是大通舖，兩個人便擠在一起睡，到了半夜，A女突然覺得B女一直在擠著她，便睜開眼睛想將B女推遠一點，卻看到有個長髮過腰的女子背對著自己跪坐著。

A女被嚇得不敢動，由於距離實在太近，剛剛的壓迫感就是源自於這個長髮女子。

A女只能動動腳，想踢醒B女，但對方卻死閉著眼睛，怎樣都不理自己，A女又不敢太大動作，怕會惹得女子轉頭。

於是便僵持了一整個晚上，直到A女精神緊繃到漸漸昏睡過去。

隔天早上，B女緊張地搖醒A女，A女一醒來便對著B女怒罵、責怪對方，說自己嚇了一整夜，B女卻都不理人。

B女也生氣了，怒吼著：「她背對妳，卻睜大眼睛看著我，整夜對著我說：『還我命來，為什麼要殺我？』我能回妳嗎？」

當天，兩個女大生便馬上退租，寧可去睡朋友家的地板，也不要再被那樣盯著一夜。

彷彿聽到有人笑出聲，但看看身邊的人卻沒人露出笑臉，雖然一臉無趣，我聳聳肩，沒在意太多。

誰沒事會蒐集一堆恐怖的故事，有故事可以餵就不錯了，不要給我太挑剔，默默心想，卻覺得有人狠狠打了我一下背。

該死！心裡咒罵聲，惡狠狠的轉過頭，走在後面的嵐被我突然兇狠的表情嚇到。

「橘子，妳怎麼了？」嵐愣了愣。

「大概被打了。」王降漫不經心地說。

嘖了聲，我繼續往前走，可惡的傢伙！

遠遠的，我看見某個熟悉的記號，立即衝過去，「第六個！」

我趕緊翻出冊子，確認無誤，我轉頭看向其他人，一臉得救的表情。

拿出記號筆做上記號，寫著小冊子，侵襲的感覺又再度擁上。

為什麼又是我？比起王降和嵐，我應該是最沒有感應的，為什麼每次都找我啊！

到底是該說習慣了，還是有心理準備了，恐懼的感覺沒多少，憤怒倒是不少，我是流年不利，還是有得罪人阿？怎麼可以這麼倒楣？

求助似地看向王降，對方馬上意會發生了什麼事，又再度開口：「這是我幼稚園發生的事。」眼神有些幽遠，像是在回憶著時間軸有些距離的那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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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nty 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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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十一章

#12 第十二章

#13 第十三章

#14 第十四章

#15 第十五章

#16 第十六章

#17 第十七章

#18 第十八章

#19 第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