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nty 90》 - 第二章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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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二章

橘。語

Aug 4, 2012

22

10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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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路不好走，比先前陡斜許多。

也許是因為變得吃力了，再加上剛剛涼亭那發生的小插曲，一路上沒有人交談，每個人各懷心思，沉默地攀爬著，氣氛沉重了許多。

夏天該是最旺盛的季節，但此時的無名山卻是一片死寂，炙熱的陽光依舊被阻隔在眾樹之外，只漏著些許的光絲進來。

一邊觀察著路上的風景，我一邊思索著剛剛那對老夫妻，一直覺得他們很面熟，卻不記得究竟在哪看過。

雖然記路很強，但記人就沒輒了，平時不會特別去記不重要的人物，可是那對夫妻讓我很在意。

然後是王降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找到下一個gamma符號，我停了下來，重複先前的動作，重新加深符號，並在冊子上做筆記。

嵐湊了過來，「為什麼要重新再塗畫一次記號阿？」

「上一次記號是兩年前做的了，這樣加深下次才找得到。」繼續手上的動作，邊回答著嵐的問題。

「兩年前？那我們還可以找到這些記號，妳記憶力也太好了吧！」在一旁的阿寧一臉不可思議。

「會嗎？」聳聳肩，我不覺得有什麼。

「會阿，妳知道我們剛剛拐了多少彎嗎？要不是有妳帶路，我想我們八成走不出這座山。」王降環顧始終如一的景色說。

「拐彎？」我並沒有拐彎阿……低下頭研究了一下小冊子，再看看身處的樹林，咬了咬下唇，這下好了。

「對阿，我們一直都在拐彎。」王降直直盯著我看，眼神有些深沉。

斂色，抬起頭，我也回望，「就地處理午餐吧，我們今天早點紮營。」

感覺到我和王降間不尋常的氣氛，阿寧抓著我往旁邊比較大顆的石頭去。

「怎麼了？剛剛看妳們好像就快上火了，為什麼突然這樣？」靠在石頭上，阿寧嚼著麵包，有點擔心地問。

「沒有阿，怎麼會上火，可能我們對話就是這樣吧。」我輕鬆地打混過去。

若有所思地瞄了王降一眼，發現他也研究似地在瞄我，視線交集剎那就趕緊轉開，啃著自己手上的午餐。

兩年前會來爬無名山是老爸提議的，也是臨時起意，所以參加的人也很少，但比我們多了一個人，那次有五個人，老爸、我以及老爸兩個同事兼登山同好，然後…還有一個是誰？

該死，為什麼忘記那一個人，直覺告訴我那個人很重要，但是那個人是誰？為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努力想要想起那個關鍵的人，卻發現腦筋裡除了空白還是空白。

不對阿，為什麼？為什麼我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卻充滿詭異，以及不尋常。

兩年前，老爸帶著我們上來，一路上做著記號，手上的筆記就是那時寫的，一路上原本都很順利，第一天都順利。

後來遇到了另一團也是來登山的大學生，人更少，只有三個男生，其中一個大哥哥很沉默，另外兩個比較健談，但他們說話的語氣總是夾雜著些許不尋常的氣氛，但是什麼氣氛？

很煩，煩死了，偏偏在這時候關鍵都不記得，搞什麼啊！

「誰在那！」王降突然大聲叫，眼睛盯著旁邊的樹林。

被嚇了一跳，我也轉過去看，什麼也沒看到，但是卻覺得那裡好像有人。

怎麼會有人在樹林裡？除了供登山用的小徑之外，其他的土路一個不小心都會鬆脫，直接到底下跟閻王結拜去，那裡怎麼站人？

「王降，那裡沒有人阿，不要嚇我。」一樣沒看到任何東西的嵐靠近王降，雙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衣服。

阿寧像是看到什麼，放下手上快咬完的麵包，走了過去。

我伸手拉住阿寧的手，有點緊戒地看著她。

阿寧微笑，「沒事，不然妳陪我過去。」她拉著我的手走過去。

全身緊繃，有人在的感覺沒有消失。

「妳們小心點。」嵐顫抖著聲音。

同樣回以微笑，阿寧也緊張地牽著我的手小心翼翼地走過去。

在快靠近之時，有道小小的黑影突然往我們這邊衝，越過我們，迅速衝上身後的大樹，伴隨著啾啾啾的聲音，然後是樹桿搖晃葉子發出來的沙沙聲。

再度被嚇到的我和阿寧跌坐在地上，一臉蒼白。

「小心！」看到我們跌倒，王降和嵐同時跑過來，將我們扶起來。

「呼，原來是松鼠。」顯然鬆了一口氣的嵐說，順手幫我拍掉褲子上的沙土。

整理著有些凌亂的儀容，一陣風吹過，周圍的大樹發出沙沙的摩擦聲，像是有人在嘲笑似的。

我和王降對看了一眼，「快走吧，我們在這逗留了不少時間，得趕快到休息所，等太陽下山就看不到路了，很危險的。」背起包包，又逕自往前走。

這次所有人都沒有異議，快速整理裝備，也跟了上來。

加快著步伐，我有些倉卒地趕路，也沒有顧慮到後面的人是不是會跟不上。

像是要緩和剛剛有些恐怖的氣氛，嵐開始哼起歌，輕快的兒歌。

「都幾歲人了，還唱兒歌。」王降打趣地說。

「呿呿，不然你唱阿！」不甘被打趣，嵐回道。

「不要，我怕妳會覺得太好聽，以後不敢唱歌了。」王降又搭一句。

「最好啦！」嵐叫道，大力地打了下王降的超大登山包。

「小姐，今晚的廚具都在我這，妳的鐵沙掌巴壞了小心讓妳餓肚子。」王降煞有一回事的又說。

「我不煮你還沒得吃哩！」嵐又頂回去。

「喔不，大小姐，妳這樣對唯一的男丁會遭天譴的！」裝得像是小媳婦的王降逗笑了一行人。

「哼哼哼！」

「好了啦，你們兩個。」阿寧出聲阻止兩個打鬧的人。

被王降和嵐一鬧，剛剛的氣氛真的不那麼詭異、恐怖了，我也開始哼著輕快的流行歌。

太陽帶來的光線漸漸變少，低頭看看手錶，快五點了，糟糕。

我放慢腳步左右張望著，發現找不到下一個gamma符號，怎麼會？

「怎麼了？」王降發現我放慢了腳步，走到我旁邊問。

看了看他，我皺起眉頭，壓低聲音跟他說：「我找不到下一個記號。」

「怎麼會這樣？我們走錯路了嗎？」王降也皺起眉。

「不太可能阿，我記得過了涼亭之後就沒有叉路了，剛剛也沒有看到其他路不是？怎麼會走錯。難不成我真的記錯路？」我有點疑惑地說。

「也許不是妳記錯，而是有人故意帶錯路。」王降停下腳步說。

我望向他，王降含著複雜的情緒也回望我。

眉頭皺得更緊，他懷疑我故意帶錯？

我們誰也沒有說話，就這樣對望著。

「怎麼了嗎？」阿寧見狀推了推我。

「沒事，我想我們沒辦法在日落前走到休息所了，再往前點看看有沒有比較空曠的地方，我們就地紮營吧。」王降轉開視線，往前方看了下。

「咦，是喔。」嵐有些驚訝的說。

「誰叫妳剛剛一路玩，害我們晚了吼！」王降又開始逗嵐。

「我哪有啊！」嵐依舊頂回去。

「好了啦，再吵今天不要吃飯好了。」看不下去的阿寧又再度開口。

推了推我的手，阿寧有些擔心的看著我，「橘子，前面有沒有可以紮營的地方？」

「有。」我回答，但是看著王降回答，然後繼續往前走。

風又吹過，這次有些淒涼。

※ ※ ※

不到十分鐘的路程，便找到了一片比較大一點的平地，剛好可以搭起一個大帳棚，草草處理完晚餐，用備用的自來水輪流擦拭了下身體，所有人便擠進了帳棚裡。

夜晚總是安靜的，在山上又更是寂靜，像是一切生命都消失了一般，只有身旁人的呼吸聲。

包在睡袋裡，我沒有絲毫睡意，反覆思索著今天一路上發生的事情，還有王降明顯的懷疑。

我可能記錯路，不小心帶錯，但我沒有必要故意帶錯，又不是閒著沒事。

總覺得今天看似順利的路程有著詭異的不對勁，但…是什麼呢？

今天是怎樣，鬼打牆嗎？煩死了！

有些憤怒地翻過身，我發現睡在隔壁的嵐張著眼睛，也是一臉無睡意。

「妳睡不著嗎？」嵐小小聲的問。

我點點頭，小聲地回了嗯。

「我也是。」嵐包著睡袋，像毛毛蟲般蠕動地挨近我。

「妳們也睡不著阿？」王降突然出聲問，小小嚇了我一跳。

「王降，你睡過來點。」黑暗中，我看見嵐伸出手拉了拉睡在她右邊的王降。

我轉過頭看向另一邊的阿寧，看來這一夜，大家都沒有睡意。

「我們睡近點。」我把阿寧也拉過來。

管他是不是男女有別，我們四個人睡得很緊，大家都有些害怕。

「欸，我們來說鬼故事吧。」建議的聲音從我左邊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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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nty 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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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十一章

#12 第十二章

#13 第十三章

#14 第十四章

#15 第十五章

#16 第十六章

#17 第十七章

#18 第十八章

#19 第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