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nty 90》 - 第十六章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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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十六章

橘。語

Aug 30, 2012

32

9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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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女生在周末和朋友們約好，一同出門玩。

去的路上，被一台轎車擦撞到，因為沒有什麼大礙，女孩們只是暗暗不悅，匆匆忙忙就走了。

到了集合地點之後，所有人搭上租來的休旅車，就出發了。

沒想到卻發生了意外，所有人陷入昏迷，醒來後就在原本的都市，卻沒有其他人。

除了他們以外，沒有任何人。

地上忽然飛過一張報紙，「大學生出遊發生意外！七人宣告不治。」

內容刊登著所有人的名字，女孩們全都嚇傻了。

「那…現在的我們是？」

有一個顫抖的聲音傳來，更驚懾了大家，「他說有七個人，可是…我們有八個人。」

所有人慌了，這座都市像是有了什麼負面力量，有人開始想不開，從高樓上跳了下來，卻毫髮無傷。

所有人陷入精神瘋狂狀態，每個人都被這座都市所影響。

最後只剩Ｔ大的那個女生，還有她男友。

男友用他最後一絲力量，把女生推往一個通道。

女生醒來後，發現自己已經在病床上了，媽媽告訴她說，除了她以外，所有人都死了。

和媽媽說想要去看大家的遺體，女孩無法接受朋友都離開的消息。

在媽媽的陪伴下進入了太平間，門忽然關了起來，血淋淋的大家就站在她的面前。

「妳以為只有妳沒死嗎？」

「其實妳在來的時候就被那台轎車給撞死了！」

又是一個憑空打入腦裡故事，凡事有一就有二，有開始就會這樣下去，看故事是沒什麼，但這種強迫式的灌輸，真的會讓人覺得腦袋要炸掉。

我揉著太陽穴，強硬地拒絕下一個故事灌輸進來。

轉頭，發現一旁的阿寧和嵐也做著一樣的動作，表情有些痛苦，連阿寧都被這樣灌輸，他們是多想把故事告訴別人。

那大學生還是跟著，那團黑霧不敢靠近，卻在頭頂上盤據，本來就沒什麼陽光的路上，變得更加陰暗。

我開始懷疑，這樣的餵食真的對嗎？如貓的幼虎，可愛而溫馴，長大後卻成了反撲伺者的兇手，會不會到頭來，出不去的原因是把他們養得太強大？

我可以肯定，王降的故事對他們來說是種致命的吸引，連我都知道自己聽這些故事之後，也變得越來越糟了，一個不小心，真得會難以收拾。

遠遠的，又看到了一棵熟悉的樹，我們…又回來了，第八個記號。

環視周遭一圈，再看看地上被踩踏過的樹葉，我們又再次踏回圈圈裡面，真的想哭了，真的。

垂下肩膀，我無力地看著樹上方才圖畫過的記號，放棄的念頭已經萌芽。

「現在選擇放棄，妳只有被啖食掉的份。」王降的語氣有些警告意味。

「又回到圈圈內，這樣繞著，我們永遠繞不出去！」我有些憤怒了。

惡狠狠地瞪著頂上烏雲，真的是團黑色的王八蛋！

「如果妳一直這樣想著，我們會真的永遠出不去。」王降的語氣已經開始降溫。

「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吧，省點力氣想辦法吧！」阿寧有些頭痛地看著快吵起來的我們。

「你知道是什麼情形嗎？」王降轉身問始終不語的大學生。

「不知道。」答得很乾脆，我有些絕望了。

那大學生眼眸深沉地看向我，聲音有些低沉地說：「負面情緒太多，只會毀了妳自己。」

看著他，我知道，但真的急了，現在已經傍晚，卻還被困在惡意裡，其他人該怎麼辦？

微風拂過，一陣冰透涼穿過身體，覺得血液開始凝結，我睜大眼睛發現自己的身體動彈不得，周圍瞬間拉起白幕。

我迅速把嵐抓過來，卻來不及抓阿寧，我們中間就隔上了一層布幕。

「阿寧！」我只來得及看到阿寧驚恐的眼神。

「阿寧！王降！」沒有人回應我，聲音似乎被布幕隔絕了。

「橘子。」嵐慌張地握住我的手，一直看著阿寧消失的方向。

「也許阿寧和王降在一起，別擔心。」我安撫著。

穩下心，看著不斷穿梭的白幕，另一頭的影子像是被快速播放一般，做著許多動作，他們在演戲，將自己死亡的過程無聲地透過影子，上眼在我們眼前。

「我沒有興趣看你們的故事，再不走，一個故事都別想聽。」我厲聲警告。

影子突然定隔，然後放慢了動作，卻仍舊繼續著自己的故事。

真的很想一掌拍散所有的東西，根本溝通不了！

無言地看著一幕又一幕的故事，沒有聲音，只有動作，層層疊疊的黑影，演出著自己的悲慘，控訴著自己的冤屈和不滿。

「我只是體質特殊了點，沒有能力幫助你們。」我投降，放軟了語氣。

皮影動作更慢了，依舊固執著演出。

有點倦了，警告也好，放軟也罷，為何就是如此固執？看著白幕後無言的訴說，說到底，他們也是無辜的。

我突然伸手，想去碰看看眼前的白布。

還未摸到，手上的珠鍊斷了，一顆顆掉落在地上。

眼前的白布瞬間抽離，我看到了最赤裸的演出。

一張猙獰的臉，已經扭曲的不像人類，失去理智的瘋狂，人類最自傲的優越蕩然無存，只有最原始的獸性，看著眼前手無寸鐵的女孩。

女孩恐慌地跌坐在地上，已經被逼到無路可退，滿臉的淚水奔流，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死期將臨。

很想插手幫忙，但是不行，我沒有能力也沒有資格去阻止曾經發生過的悲劇，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殘忍上演。

將嵐轉過身面向自己，抱住她，「捂住耳朵。」

嵐使盡全力壓住雙耳，全身顫抖，不停的哭著。

殘忍的撕裂聲，絕望而痛苦的尖叫聲，空氣中飄蕩著血腥，激狂了那些餓靈。

女孩的靈魂尚未離體，卻被迫不及待的餓鬼扯得殘破不堪，我痛苦的閉上眼睛，忍不住怒喊：「住手！」

王降的聲音響起，冷情地餵食著該死的邪惡。

最近外面的很吵，無論是不該有的人行聲，還是狗的哭聲，真的很吵。

王降煩悶地走下樓，二樓長窗，夠站著一個人，而那時也正站著一個人。

或許用貼著來說比較接近。

王降和他對視，看得出那人充滿了惡意，可惜他進不來。

想了想，王降打開玻璃窗，那人貼著紗窗，陰涼且不存在的氣息透了過來。

他們的距離恐怕不超過兩公分，看見王降打開玻璃窗，他快速調了位置，然後貼近王降的臉，與之平視。

那人是黑色的，或許不該開窗，身上的小孩靜靜站在王降身旁，那個跟著王降的孩子，仔細一看，他倆似乎挺相似的。

為了那個孩子，王降去查過，她似乎有個哥哥。

看那孩子也無所反對，王降就把紗窗拉開了，卻沒想到會看到那個畫面。

那個孩子衝上前把對方的頭顱咬掉，綠色液體充滿了紗窗，小孩默默走下窗台。

對方剩什麼？王降沒去看，光想就知道，不需要實際去看。

眼前的畫面定隔，停在最血腥的地方，我忍不住咒罵聲。

「可以滾了吧。」

畫面瞬間抽掉，眼前恢復成剛剛的景色，還有被阻隔的王降和阿寧兩人，最後是慢慢實體化的大學生，剛剛他有些透明。

「你們沒事吧？」我問。

「該看到的，一個也不少。」王降說。

王降看了看我的手，然後低頭尋找散落的珠子，幾乎都破了。

沒有撿起地上的東西，王降嘆了口氣，「破成這樣也不能用了，不過從現在開始，一切東西都會看得清清楚楚了。」

聽懂對方的意思，我點點頭。

「你到底是誰？」王降很直接的丟出問題。

看向大學生，這個問題我也很想問。

對方的表情起了些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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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nty 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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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十一章

#12 第十二章

#13 第十三章

#14 第十四章

#15 第十五章

#16 第十六章

#17 第十七章

#18 第十八章

#19 第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