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課堂上,陽光斜灑在布滿灰塵課桌上,宋偉心思卻全然不在黑板。他眼睛,如同捕食者鎖定獵物,緊盯前排廖艷艷。
「她就是第一個,也是最完美、最理想『實驗對象』。」宋偉心想。
廖艷艷,一個集所有令人厭惡特質於一身女孩。
「她雙重標準令人髮指,仗著家裡有錢就在學校囂張跋扈,總是慫恿同學嘲笑我,用尖酸刻薄話刺痛我心。」
宋偉回憶著,
「最讓人惱火,她總能把自己包裝成無辜受害者,輕易把問題推到我身上。她嘴裡永遠充斥謊言,卻能把自己說成只是『陳述事實』無辜者,簡直天賦異稟。」
宋偉清楚記得,廖艷艷一次次「告狀」和「煽風點火」,讓他被惡霸俊雄盯上,成為長期霸凌對象。
「畢竟,全班都知道俊雄對她有病態迷戀和保護欲。」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2oOoz5W1C
宋偉冷笑一聲,「如果能讓她『消失』,那肯定一舉兩得,既能報復這個令人憎惡女人,又能徹底擺脫俊雄糾纏。」
他在心裡盤算著。
他筆記本上,不再是課堂筆記,取而代之是密密麻麻、如同蛛網般蔓延邪惡計劃。
「她父母常年不在家,放縱之下喜歡往酒吧那種魚龍混雜地方跑。」
宋偉腦海中浮現廖艷艷身影,「這幾天俊雄不在學校,她更是肆無忌憚,還搭上一個外校黃毛,那男人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善茬。」
他想起前幾天在花壇幫吳伯處理花草時,無意中聽到廖艷艷抱怨,想去城裡最時髦「龍鱗酒吧」玩,但因未成年無法進入。而那個黃毛,恰好是龍鱗酒吧老闆弟弟,可以自由進出。
「這真是天賜良機。」
宋偉在筆記本上寫下這幾個字,心中湧起難以抑制興奮。
「就在那裡動手!酒吧人滿為患,燈光昏暗,震耳欲聾音樂能很好掩蓋我行動,也能讓她更容易落單。」
然而,如何進入酒吧成了難題。
就在他為此苦惱時,放學鈴聲刺耳響起。宋偉默默收拾課桌,等待值日。他看著廖艷艷得意洋洋離開教室,心裡湧起強烈不甘。
「我在這所學校裡身份太卑微,卑微到甚至無法接近我目標。」
就在宋偉打掃教室時,他瞥見一個熟悉身影。白色貓耳耳機,一身潮牌,銀白色頭髮在走廊盡頭一閃而過。
「貓耳女!」宋偉心頭一驚,腎上腺素飆升。他抓起背包,衝出教室,顧不得值日,連跑帶跳衝下樓去。
追到樓下,貓耳女已往校門口走去。宋偉卯足勁追上去。她身影輕盈像一隻貓,穿梭人群中,神出鬼沒。宋偉拼盡全力,卻始終無法縮短距離。他感到肺部火辣辣疼,呼吸急促。
追著追著,貓耳女轉進一個狹窄而昏暗巷子裡,身影消失。宋偉追到巷子口,猛地停下腳步,大口喘著粗氣。他環顧四周,赫然發現自己已追到城裡最大酒吧——龍鱗酒吧後方。
「她怎麼會在這裡?難道巧合?」
宋偉心中充滿疑惑,隨即將所有注意力集中周圍。
他仔細觀察龍鱗酒吧後門,那扇厚重金屬門緊閉。宋偉心臟猛地一跳,一個意想不到細節映入眼簾——後門鎖上,竟然有一隻鑰匙別在鑰匙孔裡!
「這簡直不可思議粗心,還是……某種暗示?」他不禁想。
「這不是機會嗎?」
宋偉瞳孔驟然緊縮,一道陰冷亮光在他眼中閃過。他衝上前去,快速拿走鑰匙。鑰匙在手心冰冷觸感,點燃了他內心深處那團邪惡火焰。
就這樣,宋偉找了一個隱蔽角落,靜靜等待他目標出現。夜色逐漸降臨,路燈次第亮起,城市喧囂愈發濃烈。
苦等許久,天色徹底暗下來,廖艷艷終於出現。她如約和黃毛一起,身邊還跟著兩個打扮時髦男人和一個濃妝豔抹女人,看起來都黃毛朋友。一群人勾肩搭背,有說有笑,囂張姿態與夜色融為一體。
隨著廖艷艷一行人進入酒吧,宋偉也隨即朝巷子走去。他熟練地將鑰匙插入鎖孔,輕輕一擰,「咔嗒」一聲,後門應聲而開。他迅速閃身進入,小心翼翼重新鎖好門,彷彿一頭潛入獵場野獸。
進入酒吧內部瞬間,宋偉心臟猛地一跳。震耳欲聾電子音樂像是要掀翻屋頂,低音炮轟鳴聲穿透胸腔。五光十色激光燈和閃爍射燈肆意切割黑暗,光線迷離而混亂。空氣中瀰漫酒精、香煙、汗水和廉價香水混合複雜氣味,嗆得他差點咳嗽。
這他第一次踏足這種地方。
「陌生又壓抑,卻又帶著一絲詭異興奮。」
宋偉心想。他混入舞池邊緣人群,盡量讓自己不那麼顯眼,目光在舞池中央晃動身影中搜尋著廖艷艷。
他穿過擁擠人群,終於在二樓VIP卡座區域看到了廖艷艷。她正和那個黃毛摟摟抱抱,姿態親暱而放縱,絲毫沒有在學校裡那副清純無害模樣。廖艷艷臉上塗著濃重妝容,在閃爍燈光下顯得有些扭曲。她放肆笑著,聲音夾雜在音樂聲中,異常刺耳。
「這女人……真讓人噁心。」
宋偉心中湧起強烈厭惡感。
「她那副虛偽面孔,在這裡被徹底撕下,展現出赤裸裸放縱和墮落。我胃在翻騰,但我得忍著。」
他強行壓下生理上不適。
「現在還不是動手時候。貿然過去,只會被那群人圍攻,甚至會被黃毛打得半死。我必須等待,等待一個完美時機。」
他找了一個相對隱蔽角落,躲在巨大音響後面,黑暗和震耳欲聾音樂成了他最好掩護。他就這樣默默等待著,身體疲憊感逐漸襲來,困意如潮水般湧動,他差點就要睡過去。
終於,就在宋偉眼皮即將徹底合上時,他猛地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廖艷艷和黃毛搖搖晃晃從二樓下來了。他們穿過擁擠舞池,酒精似乎已經讓他們有些神志不清。廖艷艷臉上帶著潮紅,依偎在黃毛懷裡,兩人邊走邊調情。
「他們打算一起去開房了。」
宋偉幾乎可以肯定。
「機會來了!」
宋偉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疲憊感一掃而空。他迅速起身,如同幽靈般混入人群,緊緊跟在他們身後。他目標是酒吧後門,那裡通常人跡罕至,光線昏暗,是他實現計劃最佳地點。他提前預判他們路線,爭取走在他們前面。
廖艷艷和黃毛果然徑直走向後門。宋偉心臟「咚咚」直跳,不是恐懼,而是興奮。
當他們走到後門前時,宋偉加快腳步。他迅速從旁邊酒瓶回收處摸到一個空玻璃酒瓶,冰冷觸感讓他心中一凜。他壓低身體,在兩人即將推開門一剎那,故意讓手中酒瓶「不小心」從手中滑落,發出清脆「哐當」一聲。
黃毛下意識回頭,疑惑看向聲源。
就是現在!宋偉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衝了出去。他用盡全身力氣,將手中玻璃酒瓶狠狠砸向黃毛後腦勺。
「嘭!」
一聲悶響,在喧囂酒吧裡幾乎微不可聞。黃毛發出一聲低沉悶哼,身體晃了晃,隨即軟倒在地。他的眼中還帶著一絲茫然和不解,便徹底失去意識。
「啊——!」
廖艷艷被突如其來變故嚇得花容失色,尖叫聲幾乎要刺穿宋偉耳膜。她下意識想要往酒吧裡跑,但宋偉早有準備。他一個箭步衝上前,大手死死捂住她嘴,將她那撕心裂肺尖叫聲扼殺在喉嚨裡。
「唔……唔……!」
廖艷艷拼命掙扎,用手捶打宋偉胸膛,雙腿亂蹬,像一條離水魚。但宋偉力氣遠超她想像,他死死鉗制住她,帶著她衝進更深、更暗後巷角落。
他迅速從腰間扯下吳伯給他準備厚重墊布(平時用來擦拭花壇工具),不由分說勒住廖艷艷嘴,然後以最快速度將她雙手反剪到身後,用墊布另一端死死纏繞,打了個死結。廖艷艷只能發出含糊不清嗚咽聲,眼淚和鼻涕糊了一臉,眼中充滿恐懼和絕望。
宋偉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黃毛,他依然一動不動。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宋偉從旁邊一個廢棄冰桶裡抓了一大把冰塊,胡亂灑在黃毛頭部和胸口,試圖製造他醉酒後暈倒,甚至受涼假象。
確認黃毛被處理妥當,且周圍沒有其他人經過後,宋偉一把扛起被捆綁得嚴嚴實實廖艷艷。她身體在宋偉肩上輕微顫抖,發出嗚嗚求救聲。宋偉沒有理會,他迅速通過後門離開酒吧,然後小心翼翼重新鎖好門。
他選擇了城裡最偏僻、最狹窄小巷,一路狂奔。夜風呼嘯,將廖艷艷嗚咽聲和宋偉急促呼吸聲掩蓋。他如同黑夜中捕食者,帶著他「獵物」,在昏暗巷道裡穿梭,朝著他所熟悉那片森林深處、祭壇方向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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