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嵐風灼(舊文) - 尾聲　王爺笑

尾聲　王爺笑

放鞭炮，東昇喜慶，在今日的王爺府外，有一樁喜事。

自從王爺府的人都不在之後，城內雖然變得很平靜，卻無聊到了某一個點，直到王爺府附近的小花和鄭南馬莊裡的馬太要結婚了，大家才又找到事情做了。

小孩子們依舊在洞庭橋下聽著說書人的講述過去與今日曾經有的時勢和故事，這就是他們日常的休閒娛樂，在很多時候，大家都把這些事情當作樂趣。

什麼事都沒有辦法做的時候，那還能有什麼樂趣？這對一般人很難想像的，小花擺放出嫁娘的羞澀，穿著一襲紅紗，走起路來是扭腰擺臀的。

馬太穿著與平常相反的馬褂和短袍，像是一個富豪一樣的豪氣，這兩個人都讓大家看好。

也從來沒有人懷疑他們不會結婚，因為他們感情真的好的讓人沒有話說，不曾讓人懷疑──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不曾讓人懷疑的，就如同我會站在這裡一樣，和一個女人打架一樣，這是相同道理的，事實上，還是不要去懷疑這些事情，對腦袋比較好，想了太多，一定會讓腦袋壞掉的。

但是可以想一些不傷腦筋的事情，例如賭我贏或著賭這個女人贏，這些都是很不錯的事情，起碼不是自己上來跟這個女人打架怎樣都好吧？

很不巧的是，我就是這麼衰，不，應該說是自己犯賤才會站在這裡的，現在我得要贏了這場賭約，不然的話我的親人都無法回到我的身邊。

不知道小草知不知道我剛才在暗示著什麼，如果知道了話，就算我贏了也會有保障，壞人哪會講理呢？管你贏還是輸的，只要讓我死了什麼都容易了。

「那就開始吧？我等的有點不耐煩了。」她說著，身後的女子拿給火骸一把長刀，讓火骸與我面對面，我自鞘中拔出手中的長劍，這是自我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一直陪著我的武器。

「我也是。」我揮弄著長劍，她們圍觀著這裡的情況，我的親人們還是昏迷著被掛在木架上，我心情還是很難放鬆，唉，誰能原諒一下我呢，殺了這麼多女人，結果還是沒能救到他們。

「這麼說起來，我們似乎是同一種人呢？」那高傲的女孩，火骸，說著。

那暗紅色的眸子直挺挺的看著我，那淺短適中的頭髮隨風披散著。

「我可不想是同一種人。」我快速的刺出一劍，將刀橫檔在胸前，擋住我的攻勢，我蹲低打算來個掃腿，眼尖的她，用力的往下一劈！

連忙退後，踉蹌幾步後緩緩站穩，一刻鐘等於十五分鐘，十五分鐘內沒有辦法讓她輸在我的劍下，那我的家人都會被殺死。

「是嗎？我倒是覺得我們挺像的，不管是目的還是怎樣的，過程我們幾乎是相同的，蒙受背叛與恐懼啊。」她冷呵呵的笑著。

「那又怎麼樣？妳可曾正眼看過自己的陽光？起碼我有面對過了。」冷不防的，我揮出長劍擊向火骸的腰間部位，那一瞬間讓她有些措手不及，險些躲不過，但她躲過了──大刀也向著我迅速襲來。

那一刀又兇狠又危險，我的劍向前揮擊，正好與大刀相拼，傳來金石撞擊之聲，兩張臉靠得好近，暗紅色的眼眸映照著我全黑色的眼眸，都看不出彼此的思緒。

我和她用力的抵制對方，完全沒有喘息的聲音，只有心跳砰咚砰咚的作響著，四周的聲音都聽不見了，只專注著這樣的戰鬥。

──遙不可及，卻能動搖著每一刻，還能有幾分鐘可以讓我將她打倒？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沒時間了，我必需快點想辦法。

唯一的方法就是讓她動搖，每一個人都會有不想提的事情，我現在就得要揭開這些事情，當然這也是一場戰鬥，一場心理的戰鬥。

這樣彼此勾心鬥角的戰鬥都是這樣子的吧，在以往看著小說裡的好官和奸臣的鬥爭都是如此的，哪方面看對方有縫隙就攻進去，對他們來說像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等等，這麼說起來從來沒有人會找一個沒有縫隙的地方攻進去對方嗎？製造傷口引起獸類的接近而上鉤，這個我有聽過，如果一開始先攻擊沒有縫隙的對方身體，在間接讓自己受傷，使對方不停的……

這個方法或許可行，我得要試試看才行。

我一開始就朝著她的左手邊攻擊，因為如果是右撇子最先反應得到的地方大多是在左邊，所以這是一個幾乎沒有縫隙的點。

正如我所料，那一聲冷笑，從我身旁劃過一刀，我的肩膀瞬間劃出一道血痕，而我新換的長袍也因此而報銷了；說是新換的，也是三天前的衣物了。

「呵呵呵，還有十分鐘，你需要祈禱上天嗎？」她露出微笑，不，是偽笑，這樣子的笑容不管如何都不會讓覺得開心的。

「可惡……」我嘴上嘖的一聲，心裡面卻已經確認對方已經上勾了，我擋在胸前的長劍在前，至昨日到今日已經歷經了很多事情，我還沒有休息，但也正因為如此我更應該要專注於眼前了。

「納命來吧──」一刀比一刀猛烈的向著我揮砍而來，我踉蹌的退了幾步，直到我的背脊靠在屋牆上的一瞬間，她停了下來，笑了一聲：「終於趕到你了，你可以去死了！」

那一刀重重的劈了下來，我迅速把劍扔到天上，用力的往她的肚子一個膝擊，她痛苦的叫出聲：「唔！」我扶住她的後腦，右拳向後，猛烈的給她的胸口一個重拳！話說……我還是第一次用拳頭扁女人，希望以後不會有這樣的麻煩。

砰砰兩聲，倒在地上的火骸在地上痛苦的喘息著，一邊大聲的笑著，我的手接住剛剛扔上天的劍，扣回劍鞘內，看著她。

「妳現在想什麼？」我問。

「哈哈…哈哈哈……」她的眼神不知道在看著哪裡，我無奈的望向四周嘆息一聲：「如果這是妳想要的，未免也太令人無奈了吧。」

眾人看著我們似乎在對話，任何人都不敢任意妄為。

「你又懂得什麼了？當初我是這麼愛著花焰的……最後那個男人來了，奪走了我的一切……」愚蠢嗎…？

「真的是一切嗎……對妳而言妳的花焰大人，真的成了妳的一切了嗎？我只知道，是妳在奪走自己的一切而已。」我看著她，淡淡地說著。

「我又怎麼奪走自己的一切？」她眼睛閉上的問著。

「妳不是自己讓自己身旁的一切，都離開自己嗎？妳陷害花焰，又讓花焰愛著的男人死去，傷害著花焰的女兒，捨棄自己的妹妹，難道，不是妳自己奪走妳自己的一切，不，是妳自己捨去了這一切嗎？」我說著。

「少囉唆！」火骸用力的站起身來，朝著我衝過來，從腰圍抽出匕首，要往我身上刺來。

我放開手，讓劍落在地上，匕首劃過我的臉龐，我的手握住她的另一隻手，而另一隻手扶在她的腰旁。

「好了，結束啦！」我說。

說完，火骸呆愣的看著我。

「你…你說什麼？」就像是聽見一句不可能聽見的話一樣。

「結束了。」我加重語氣的說著，認真的看著火骸，我很確信已經結束了這句話是從我口中說出。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突然？」她愣然的看著我，忍不住搖起了頭，問著。

「因為沒有必要了。」我回應她的問題，手沒有放開，就一直維持這曖昧的姿勢。

「沒有必要？沒有必要？」她不停問著，一直問著。

「沒有任何必要，妳始終都在後悔著不是嗎？一直後悔著啊。」我指著她的臉說著，毫不猶豫這麼對她說。

現在王爺府的人都被小草和綠之等人救出了，我慢慢的放開了火骸，讓她站穩在我眼前。

「……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我真看不懂你……」她小聲的問著。

「怪人一個罷了。」我擺擺手說道。

「是嗎……我輸給一個怪人手上了嗎？」這句話意外的傷人啊。

「……結束的，有點莫名奇妙吧，抱歉了，不過如果這是妳想要的結局我也沒有辦法，妳現在知道現在該做什麼嗎？」我問，她看了我一眼：「算了，隨你高興吧……」

賭注這種東西，我一開始壓根沒打算給，我是白嫖型的客人，所以，她一開始就沒有可能贏我，這點是不需要懷疑的，也就是說，我根本沒有要賭的意思。

就這樣，事情比我想像中的更快落幕了。

時值秋季後，處處吹得是涼風，整個洞庭都充滿新意，王爺府的人也已經在替全府三十幾人添購冬衫和冬袍，準備冬天的到來。

在王爺府內秋楓落葉紛紛下的此時，有一個人正獨自坐在涼亭中，看著地面上的落葉，那個人是小符，大家都在忙，他一個盲兒卻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才好。

走來的是晴陽，他看見小符一個人坐在那裡，很悶，看不下去的他，便走到他的身旁敲了敲他的肩膀，小符嚇了一跳的轉過頭。

「怎麼啦？一個人在這裡悶悶的？」幼稚的童音問得小符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思索片刻之後回答了晴陽：「沒怎麼，只是沒有事情可以做很奇怪而已。」

「怎麼會沒有事情可以做呢？去找阿愁聊天如何，他正忙得不可開交呢！他的書房正要清理，但書多得他連連嘆息，你要去幫忙嗎？」晴陽笑著拉拉他的手。

「說的也是，我過去看看好了。」

說完，小符讓他帶著去見我。

王爺府自所以變成這麼多人，都是因為我當初和小草約定的事情。

現在想想當時回答的太快了，還好我並不後悔這麼對她約定。

小草和綠之等人住在王爺府內，兩人統領著其餘二十幾人在王爺府內工作，讓總管姜兒和副總管湘兒得以輕鬆得多。

至於火骸呢……

她直挺挺的矗立在山峰上，一個人呆望著山寨，他最後並沒有奪去她的一切，山寨的所有權仍然是歸著她，她在這一個月內將花焰與那男人的墓蓋好，並且將遺骨安葬在此。

身後走來一個女孩，那是季騰鳳，是她的妹妹，她已經快要忘記自己的妹妹了，自從那日被紅葉稱為火骸之後，便再也沒有說過自己的名字了。

「姊姊……」緩慢的走到她的身邊，望著她。

「妳還記得我的名字嗎？小鳳？」不明所以的問出這個問題。

「季騰嵐，姊姊問這個做什麼呢？」騰鳳看著自己的姐姐，有些心疼的問著。

「因為我想起來我要替花焰姊買一個禮物，沒有我的名字，我怕她認不出我來。」哀傷，卻不放棄的眼神。

騰鳳看著這樣的姊姊，抱住了她：「姊姊，那個禮物我們一起想吧？」

「好啊。」騰嵐笑著。

這時的嵐之寨上，宛若多了一點新的活力。

我翻著房間裡的衣物。

「阿愁你在做什麼？」一聲清脆的嗓音打斷我的沉思，我回過頭看見小桃站在我的身後。

「沒什麼，剛剛整理完了書房，多虧了小符和晴楊，我在想著另一件事情。」倒了一杯茶放在桌上，小桃拿起了桌上的那杯茶，一口口慢慢飲落喉間。

「什麼事情啊？」小桃看著我問著，有點好奇的樣子。

「不說這個，我記得有一次妳躺在我床鋪下的地板，妳那時候在做什麼？」我想起那件事情還是有很多疑惑，我想不管是誰都有疑惑吧？

「呵…說了別笑我喔。」為什麼要笑？這讓我更好奇她為什麼會在那裡出現了。

「妳說吧，我絕對不會笑的。」我拍著她的背說。

她思考了一下，臉紅紅的說：「我有夢遊…之前在桃花村的時候你也注意到了吧…？我會自己找對自己很習慣、很溫暖的人抱著睡……」

……啊？

「那之後……」對喔，從那天之後，似乎都跑到了外面，所以根本沒有時間回來這裡。

「最近我很常抱著湘兒睡，她真的很溫暖！」小桃陶醉的想著，我也不忍心打斷她這樣的幻想。

「是是是……」我無奈的說。

「對了，廚娘要我跟你說，今天在亭子有眾人的晚會喔，你要去嗎？」小桃戳戳我的肩膀問著，我看著她思索了一下。

「嗯，什麼時候？」坐在木椅上，我替自己倒了一杯茶。

「應該是在近傍晚的時候吧？如果我記得沒錯了話，廚娘她是這麼說的。」小桃不太確定回答我；她已經喝完那杯茶了。

「我應該會去吧，反正我也沒有什麼事情要做。」我說著；自從那一天之後，我把頭巾拿掉了，那碰觸到額頭就會讓我疼痛的事情我似乎是克服了。

「阿愁，王爺府多了很多人幫忙呢，紅葉姊姊和綠之妹妹兩個人都幫了我很多事情呢！」後來才發現綠之只有十八歲，比我想像中的小很多，而且她也比我小。

「這樣不是很好嗎？」我回道。

「是啊，這樣真的挺不錯的。」小桃看著我說，笑著說。

「還有黑糖饅頭嗎？我早餐還沒吃呢。」我聽見自己的肚子在哀嚎了。

兩個月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改變，其實也不怎麼壞。

「呵，有了黑糖饅頭，就不要桃花餡餅了嗎？」捏著我的臉，小桃微笑的說著，她的暗示很好笑。

一剎那，感覺上就是這樣子的，時間過得非常快，不知不覺吃完早餐就已經到傍晚了？好吧，其實跟小桃兩個人一起跑去城裡晃了。

自於我們在城裡發生了什麼事……這就不用多說了，目前不需要說這麼多呢。

眾人都已經坐在石椅上等待著我和小桃兩人，我擦了一下汗坐在中間，主事桌上等待著剩餘的人來，也就是廚娘和姜兒。

這時紅葉忽然問出讓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話：「阿愁和小桃的感情真好呢，你們到底認識多久了？」

「這個嗎……」我思考了一下子。

「……我也不記得了耶，好像很多年了，好像其實才半年而已，說不定還更少天吧。」事實上，才兩個月不到而已。

「不管認識了多久，感覺對了就好了，就像我會和你們在一起一樣。」我說。

「呵，第一次聽到你說這種話，我們的憂愁王爺到哪裡去了呢？」被挪移了，也是啦，變成這樣我也很意外，就算我們大家感情會變得很好，也不至於這麼快呢。

「對啊、對啊，我們的憂愁王爺到哪裡去了呢！」湘兒跟著起鬨。

讓這一群人鬧得沸沸騰騰的，菜餚上桌了，燄面露可怕的笑容看著我們，姜兒也全身是汗，滿臉疲憊。

──是被拷問了什麼事情嗎？雖然很想要問，不過我卻一點都不想要知道答案。

「那麼大家開始吃吧？」我說，每一個人歡樂的笑著，說著遇到我之後的每一件事情。

每一個過程都讓我覺得非常的有趣，其中雖然說到雨憐的事情，儘管我並沒有經歷，但是我還是聽得很愉快，在他們的口中。

──我是一個很笨的人，說的不錯，我的確在某些時候是笨得無可救藥。

我不可置否的認為這樣笨到無可救藥的我，並不會很糟糕，相反的，我才能看到我和大家在一起。

「阿愁，你不高興嗎？幹嘛擺著一張臉？」小桃戳戳我的腰，紅葉也攻擊我的頭。

「是啊是啊，大家都笑的這麼開心，阿愁怎麼可以自己一個悶著呢？」現在又跳話題了是吧？

「呵呵呵……那你們希望我要怎麼做呢？」我冷冷的笑了幾聲……大家不約而同的看著我，像是看到電鋸就在自己的眼前要劈下去一樣！

「你…你笑了？！我跟你在一起生活十年了，我第一次看到你笑！」晴陽呆愣的看著我說。

「這是怎麼回事？！天要下紅雨了嗎？！」

「我要趕快去拜拜保庇我們這裡不會出現天災！」這些反應，讓我整個傻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我其實也不需要說些什麼。

「這樣不好嗎？」我似乎還笑著。

文史記載：『憐王爺不好喜樂，天性孤僻，從屠匪落河失憶後，漸與眾人良洽，放開心胸，在一日酒席中，昂首笑曰：「笑何？僅開心罷！」』

野史記載：『憐王爺天生患有心病，難以醫治，洞庭神醫傳授藥方，府裡庖廚各各學以，終在一日酒席中使得王爺大笑。』

嵐風灼˙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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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結束了

這個故事

至於修完的文章會不會再出?

不知道隨意了

有人要看再說吧

那麼告一段落之後

說聲再見吧

當然不期望見面的比較多吧?(笑

不管我說的多糟糕

我的本意並沒有想要傷害任何人

不管我多不尊重

我的內容並沒有打算不尊重

說完這點之後

已經無瓜葛了

再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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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王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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