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我不解的說。
“好久不見,小特。才六個月沒見你就變得這麼調皮啦?居然殺光了全家。”我的祖父,葛瑞森.加德納,開玩笑的說,他並沒有畏懼我或是生氣,反而還是和平常沒兩樣的表現出笑笑的慈祥臉。“先跟我走吧,小特,回頭我在跟你說明一切,但現在我們必須在其他人起床前先躲起來。”說完他沒多做解釋的將我輕易的抱起來,我吃驚的看著他,為什麼他可以這樣毫不費盡的把我抱起來?他快馬加鞭的把我帶到了坎特伯里最著名的大主教堂(Canterbury Cathedral) 面前,我搞不清楚為什麼他要把我帶到這來。
葛瑞森很熟練的帶我到一面石牆前,看似平凡的石牆在他面像是一道門般被推了開來,出現在我面前的是陰森森的通道,我尾隨在後跟著他進了通道。這是條通往地底的道路,一老一幼的就這樣一個石階一個石階的往下坡走,這條通道完全沒有任何火炬照亮著,但我卻如同狼一般可以看清黑暗。我清楚的知道我可以看清楚是因為我已經成為真正的狼人,但是我的祖父呢?他也是狼人嗎?還是因為他只是熟練這個地道,所以不用火炬也能照樣來去自如?
通道的盡頭是一個地窖,但這個地窖讓我充滿恐懼,因為我看到石牆上有許多狼的爪痕,也有很多鐵鏈牢牢拴進石牆中,感覺像是有人畏懼狼人變身後傷害人類,而特別設計的一個房間好讓他們變身,除了鐵鏈和爪痕外,地窖裡有火炬和一些生活用具跟食物,看來祖父就是躲在這個地方的。他拿起了一條溼毛巾給我,要我擦一擦身上的血跡,溫熱的溼毛巾輕易的就把血塊給擦拭掉,變身後的我因為衣服早已被撐的支離破碎,所以赤裸著身子看著他。祖父給我衣物讓我換上碧藍絲質便褲和黑絲質襯衣,最後再穿上碧藍絲質外衣,外衣有金色的邊來襯托出衣物的美感,雖然樣式很簡單,卻另人覺得很尊貴,而軟底的亞麻靴穿起來挺舒適。
“你不是死了嗎,祖父?”我問。
“死是家族的人對外的說法,我為了找你所以失蹤了好幾個月,而他們因為找不到我的下落,所以只好宣布我死亡的消息才能舉行喪禮,外人以為棺材裡躺著我,但事實上他們只是埋了一個空棺材。當消息傳出兩個人被殘忍的方式殺害,而特里斯丹.加德納神祕的失蹤後,鎮上的人通通把罪名指向了你,說你因為殺了那兩個人所以才逃跑,雖然他們並沒有找到什麼有力的證據,但是你的消失讓他們覺得可疑,你的父親也馬上派警力去搜尋你的下落,並把你排上通緝的名單上,而我並沒有跟他們說明我的去向,因為我是為了去找你。”葛瑞森平靜的說,說得好像理索當然。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找我,要幫助我?我殺了我的家人,而那些人也是你的家人,難道你不生氣嗎?”看見他這麼平靜,讓我有些激動的說。
“他們是我的家人沒錯,那是因為他們都姓加德納,然後跟我有著半真半假的血緣,但你身上流著的血液才是離我最親近的,一個跟我同個種族的人,所以你才是我真正的家人,就憑這一點,你才值得讓我為你赴湯蹈火。”他微笑著對我說,微笑總是掛在他的臉上,從來沒有做出厭惡我的表情或是動作出來,從我有記憶以來他就這樣一個慈祥的老人,而現在我才瞭解到他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原來他和我一樣是狼人。
接下來他跟我說的事情才讓我感到吃驚,原來我所知道的歷史並不是真相,而無知的英國人並不知道羅馬人背後真正的祕密。在604年羅馬人入侵了英國,第一個他們來到的地方就是坎特伯里,信著天主教的羅馬人進入坎特伯里後也在這建造他們信仰寄託的場所,大主教堂,坎特伯里因為大主教堂變得有名,是因為大主教堂現在成為英國數一數二有名的教堂,它高大雄偉也有很大的規模,是用堅硬厚實的石頭所砌成,而居住在坎特伯里的居民也開始信了天主教,讓英國這個無神論的國家有了信仰,擁有高碩身材的羅馬人也漸漸的和英國人結婚定居,因此現在當地的居民有多多少少的羅馬人血統。
這些都是我熟知的歷史,但是葛瑞森說出了羅馬人的祕密後,我才知道原來狼人一直存在於歐洲,沒人見過狼人是因為見過狼人的都變成屍體,因此狼人變成神祕的傳說,而狼人的起源地則在羅馬,所以狼人的基因在羅馬人的血液裡面流傳著,因而造就羅馬人英勇善戰的壯碩體格。英國沒有受狼人影響是因為英國是孤立的島,所以狼人沒有辦法跨越進入,但隨著羅馬人進入坎特伯里後也將狼人帶進了英國。
羅馬人一直都曉得狼人的存在,因為大部份的他們都有狼人的血統,但是有狼人的血統不見得就是狼人,要變成狼人必須要開啟的一個關鍵要素,就是必須要殺死一個人,這個詛咒才會被開啟。他們為了那些狼人在滿月變身時不傷害人類,所以建造了高大雄偉的大主教堂,但其實大主教堂底下有著地窖方便他們變身, 整個用石頭砌成的教堂堅固而可以承受狼人的力量。就這樣每次的滿月狼人便躲進地窖,在變身前將自己用鐵鏈綁起來。
加德納家族的人就擁有羅馬人的血統,但是隨著一代一代的傳承,血統也變得很稀薄。直到我的祖父葛瑞森,他的父親娶了一個羅馬女子,因而讓我祖父的血統又提高了,沒想到的是祖父的母親不但是個有狼人基因的羅馬人,還是一個真正的狼人。有一天葛瑞森無意間發現了母親和狼人之間的祕密,他瞭解到一個擁有狼人基因的人類在沒有成為真正的狼人時,他們的體能表現就已經比正常人還要好,但他們比正常人更情緒化,特別是在負面情緒方面,因此他們容易緊張,暴躁或是生氣,而他們體內的野獸為了得到釋放,會故意讓他們的負面情緒增加而因此攻擊人類,如果體內的獸性強過於自己本身的人性時,很容易在這個情況下殺死人類,野獸也因而成功的得到了釋放。
葛瑞森的弟弟,派克,就是一個獸性大過於人性的半狼人,他沒有辦法靜下心來好好的思考,做任何事情總是很衝動,動不動就和人打起來,他為了不要讓派克變成狼人,所以總是小心的守在弟弟的身邊,直到有一次的滿月讓事情變得一發不可收拾。派克那晚酒醉和人打了起來,葛瑞森試圖要阻止他弟弟,但是因為滿月的關係讓派克的獸性變得更難以控制,他和弟弟扭打成一團,然後狠狠地將派克推倒在地上,但怎麼也沒想到派克的後腦勺撞到地上後,紅色的血就這樣湧出來。
“喂派克?!你快醒醒阿!”葛瑞森使命的搖晃毫無反應的弟弟。
葛瑞森的頭瞬間開始痛了起來,他瞭解到他已經開啟了狼人的詛咒,即將從半狼人轉換成狼人,還有一點理智的他抱起派克往大主教堂的方向跑去,他知道每逢滿月的時候狼人都會聚即在那地窖,而他也知道該怎麼進入。跑進地窖後看到所有的狼人都將準備要把自己鎖好,但是葛瑞森的出現打斷他們的動作,他的母親看到他懷中毫無血色的弟弟,和慌張的兒子,才瞭解到事情的嚴重性。
那晚的痛苦是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他因為是一個才準備要第一次變身的狼人,所以他變身的時間比其他人還要長,他痛苦的跪在地上哭泣,看著躺在他面前已死去的弟弟,完全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雖然阻止了他的弟弟成為狼人,將他從狼人的宿命中解脫,但自己卻踏進了狼人的宿命中。他代替派克成為狼人,這一點讓他感到欣慰,至少派克從此以後不需要體會到這些痛苦。死去的弟弟,你在天堂應該可以好好過正常人的生活了吧?葛瑞森心痛的想。
自從葛瑞森殺死了他弟弟後,變得更加平易近人,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總是掛著十分柔和的笑容,但是沒有人瞭解他笑容下的痛苦,他試圖微笑過每一天,讓自己看起來幸福美好,他不想要成為一個被野性控制的狼人,因為他想要讓他弟弟的死變得有意義,不想要派克就這樣白白地犧牲,他相信他弟弟也不會希望他成為傷害人類的野獸,而我就是一個被他笑容影響的人,追隨他的笑容因為它帶給我溫暖,感覺整個世界因為他變得更美好。
聽完他的故事,我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他。沈默的思考剛剛祖父跟我說的一切,原來我的家人也是半狼人,只是他們體內的野性力量小於自己本身的人性,因此他們跟正常人沒兩樣,但是我體內的野性反而比人性更強大,這也就是為什麼只是一個半狼人的我,滿月的力量可以影響到我,因為滿月的力量讓我的野獸變得更不安份。
吸血鬼和狼人都是一樣的,他們也會有感情和人性的問題,因為他們體內也有隻狂野而且難以控制的怪物,或者可以稱為心獸(Beast),而隨著他們不斷的嗜血,體內的心獸也會靠著鮮血和殺人的快感成長茁壯,因此必須學會如何駕馭這個心獸,這也讓吸血鬼必須一直和體內隨時會爆發的心獸抗爭。
“成為黑暗生物(Dark creature)不代表是壞事,我們擁有大於人類的力量,但不代表我們就需要變成沒有人性的野獸,我們不一定要嗜血殘暴,只要我們自己願意,我們還是可以過正常人的生活,我們不需要成為血的奴隸。也許我們被詛咒著,但是我們仍然可以選擇微笑,去體會痛苦生活中所帶來的快樂。孩子......你要記住,我們仍然可以去選擇我們想要過的生活......只要我們願意。”葛瑞森說完後又恢復以往的笑容。
這幾天我都和祖父一起待在地窖裡,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們才離開地窖,回到地面上呼吸新鮮的空氣。鎮上的人流傳說加德納家族的發現了狼人的祕密,導致他們被滅族,而他們認為加德納家族的人英勇犧牲,所以把我們家族的人埋在一起,在大主教堂的旁邊建了一個加德納墓園,甚至還開始要雕刻我父親的石像。鎮上瀰漫恐懼,太陽一下山後家家戶戶就會趕緊回家,他們深怕要是在街上遊走的話,很容易就成為狼人的下一個目標,有些大膽的獵人甚至跑進了森林想要獵殺狼人,然後他們在酒館裡開始講夜晚的遭遇,不過他們都會加油添醋的說,像是他們在一些樹幹或是石頭上發現狼人的爪痕,也有在鬆軟的泥土地上發現巨大的狼腳印,因此酒館成為很多人喜歡聚集的地方。
“還有其他的狼人嗎?不然他們怎麼會有這些發現呢?”我問。
祖父不屑了笑笑說,“才沒有這回事情,他們發現的不過是英國傳說中的生物叫英國大貓(British Big Cat),牠們的體型像獅子般大,擁有黑色光澤的獸毛,因為牠們的巨大體型,因此很多的動物成為牠們獵捕的對象,但就僅此而已,狼人不會這樣明目張膽的讓人發現的,更不要說不會殺掉那些無知的人類。”
我苦笑了一下,的確,現在都不是滿月哪來的狼人,況且我們狼人一向是獵人的角色,不可能會被弱小的人類反過來獵殺的,不要殺掉他們就算我們有人性了,更何況他們還平安的活著回來。
除了白天我們待在地底下外,到了夜晚月亮高掛在天空時,我們才離開地窖到河畔邊,我們會坐在大石頭上,祖父教我如何控制好野性,只要當我沒有辦法好好清靜自己的內心時,他就會把我的頭壓進水裡,叫我清醒一點不要恍神,要用人性去控制它,不是要發呆浪費時間。冰冷的河水和緩緩飄落的雪,凍的我皮膚發紅。
我靜靜的坐在石頭上,閉上眼睛時看到漆黑一片,但是盡量讓自己的思緒變得清澈平穩後,就算眼睛是閉上的仍然可以出現一些四周環境的影像,將自己的感官慢慢的向外延伸,所有的感官也因此被放大,影像也變得更清楚,感覺就像是我的感官代替我的雙眼,而兩百公尺外躲在樹後面的松鼠也被我看見,因為我看到的雖然不是彩色的, 但是卻可以透視物體,所以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在我眼前躲藏的起來。
當我成功的用人性控制好野性時,閉上眼睛後我所看到的影象就是這樣,祖父跟我說這種感官並不是人類的,而是狼的,只要能夠自由的駕馭野性,就能夠好好的運用狼的感官去看世界,而這是可以好好練習的方式,多練習後就能夠向祖父一樣,不需要冥想只要閉上眼睛就可以控制狼的感知。
但是這並沒有想像中的容易,因為當我進入冥想時,想要抓住體內的野性好讓我運用這種感知,但是當我想要抓住它時,它反而變得很不安份而且很暴躁,因為當我進入冥想的狀態時,體內人性與野性的隔閡也就被打開,要是我一分神的話,很容易就被野性反咬一口,要是真的這樣我就真的會變成一頭野獸,一個擁有人形卻沒有人性的野人。
祖父跟我說,他的狼人朋友,摩根.拉佛林,曾找過他,請求他可以教會如何駕馭野性,運用狼的感官,但是摩根在一個分神後自己的人性被野性給咬住,而最後因為人性的反擊沒有成功,因此被野性給活活的咬死,他也從此喪失了人性,徹底的變成了一個野人,行為舉止跟頭狼沒兩樣,他跪在地上把雙腿當後肢,用雙手當前肢走路,食物也不吃熟食,只吃帶有血的生肉,不用碗盤刀叉而是用手抓來就吃,祖父最後只好親手把摩根給殺死,因為野人摩根變成狼人後殺死了十位鎮上的居民。
祖父在一旁盯著我確定我往正確的方向走,只要我一分神他就會把我用冰水給叫醒,因為他必須確保我並沒有被反噬。
這幾天我們只吃著香料麵包,乳酪和硬肉乾充飢,但是眼看食物快要吃完,我不禁擔心起來。
“運用你狼的感知把那大貓找出來,然後殺了牠,我們斷糧的問題就解決了。”葛瑞森淡定笑笑的說。
“你說的真容易,但是你不是說英國大貓的體型跟獅子差不多嗎?難道你就要我這樣赤手空拳的跟大貓搏鬥?然後很不幸的就這樣喪命?”我不太高興的說。
我拿起樹枝玩了玩地上用石頭和樹枝,樹葉架起來的營火,然後剝了一塊從麵包坊偷來的肉桂麵包填填肚子。
“你認為沒有變身的狼人就打不贏大貓?”他嗤之以鼻的說。“你太低估狼人了......不,你太低估你自己了。你要是不能瞭解到你自己的力量,那你會因此被你自己的無知給束縛,而無法有所成長的。”
好吧......我承認我不相信一個沒有變身的狼人可以打過像獅子體型般的大貓,但是我要是不去嘗試做的話,我只會淪落到兩個下場,要不就是變成小偷,要不就是被活活餓死,因為這附近的生物幾乎被大貓給捕殺了,所以我想要獵些鹿或是兔子也沒有辦法。該死的大貓!我在心裡大聲的罵道。
下定決心後,我坐在地上開始冥想,這次很順利的進入狼感知,一百公尺,兩百公尺,就這樣慢慢的將感知向外延伸,很快的就找到五百公尺外的大貓,牠正在那享用剛獵捕到的兔子。找到後我將感知收了回來,離開冥想狀態。
“那該死的大貓在五百公尺外的大樹旁。”我氣憤的說。
“該死的大貓?!”他笑笑的說。“那我們就走吧!”說完後他做起要跑步的肢勢,右腳向前,膝蓋微微蹲,左腳向後,腳尖墊起,就這樣輕輕的一蹬,葛瑞森就這樣離開了我的視線,我只看到他離開的殘影。
“什麼?!搞什麼鬼?!”我傻眼的大叫。
我學祖父的肢勢就這樣輕輕一蹬,果真就這樣移動了十公尺遠,但是搞不清楚自身力量的我,因為這股爆發力而狠狠地撞到了大樹上,右手臂還因此有微微的擦傷,大樹也因為被我這樣一撞,樹葉也掉了一地。正常人眼裡他們會認為這是瞬間移動,但是看來對於我們來說這只是小跑步而已,我甚至沒有用到全部的力量,看來當我從半狼人成長到狼人後,體內的能量也跟著成長,只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有如此大的改變。
當我來到了大貓的所在地時,祖父早就上那跟大貓對視了好一會。“你太慢囉,孩子。”葛瑞森笑笑的說。“你要知道這是衝刺,所以爆發力比跑步還要多,你應該反而要很快就可以到這裡,但是不管是衝刺還是跑步,這五百公尺的距離對狼人或是吸血鬼來說,就跟人類的五公尺一樣近,而這就是你低估自己力量的後果,沒有辦法好好發揮實力。”
一個沒有在滿月變身的狼人已經這麼的厲害了,那吸血鬼不就更變態了?我在心裡吃驚的想。
大貓看見我的加入變得更不安份,牠露出牠的尖牙對我咆哮,但是我卻沒有畏懼,反而欣賞牠的美麗,黑色的毛髮光澤亮麗,體型果真跟個獅子一樣大,雙眼是藍色的,這讓我想起了朱麗葉,心裡突然有股淡淡的悲傷,不過我甩了甩頭讓自己保持清醒。從大貓身後突然跑出了牠的孩子,牠的體型大概就跟未成年的貓一樣大,不一樣的是牠都繼承了母親的特色,藍色的眼睛跟黑色亮麗的毛髮,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貓。牠學著母親一樣咆哮後又躲回了母親的身後。
大貓快速的朝我跑過來,並伸出尖利的前爪想要攻擊,但是我沒有反擊而是躲開牠的攻擊,尖利的前爪刮在樹幹上,留下清晰的爪痕,因為輕鬆的躲開牠的攻擊,所以惹的牠很不高興,就這樣好幾回我都只是閃躲迴避,我才瞭解到要是我不殺了牠,牠是不會停止的。
這次我站穩好腳步,當牠朝我衝過來的時候,我伸出雙手抓住牠的前肢,因此牠沒有辦法伸出前爪攻擊,我就這樣制止牠的任何動作,然後使勁全力的握緊我的雙手,牠的前肢也因此傳出清脆的碎裂聲,大貓哀嚎一聲後倒下,無法行動的用兇狠的眼神看著我。葛瑞森走到我的旁邊,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著我。“要不要我來?”他問。我點點頭轉身離開,而葛瑞森就代替我結束牠的生命,我想我永遠也不會準備要結束任何生命,這也讓我想起了我親手殺了家人的事實。
大貓的孩子好像還很小,對自己的母親沒有太多的記憶,所以母親被殺後沒有表現任何悲傷,或是負面的反應,反而嗅了嗅我然後在我身邊打轉,我笑了笑將牠抱起來,牠的利爪輕微的抓傷了我的手背,流出一點點的血後傷口就快速的自動愈合,牠聞了聞我的血液便舔了起來,我清楚的看到牠舔完我的血液後,牠的雙眼從藍色轉成了金色,但是只有那快速的零點幾秒鐘而已,不過我可以確定自己沒有眼花,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既然牠眼睛的顏色又恢復正常,我也沒有跟祖父提起這件事,但是我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我抱著大貓的孩子坐在營火旁邊,葛瑞森將大貓的肉製作成肉乾和多汁肉排,所以可以儲備起來,而一些肉拿來做燉肉當作今天的食物,燉肉的香氣撲鼻而來,所以我毫不客氣的剝了大塊的硬麵包搭配著燉肉吃,燉肉多汁又滑嫩,我還把硬麵包沾上燉肉的湯汁,很快的那一大鍋的燉肉就已經見底,好幾條的硬麵包也被吃完,我和祖父很滿足的坐著休息。
“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個孩子?”葛瑞森問。
“你說柯提斯?”我摸了摸牠的毛說,“我打算養牠。”
“柯提斯?這是你給牠取的名字?”葛瑞森也摸摸牠的毛,柯提斯舒服的發出喵喵聲,然後用牠的頭磨蹭葛瑞森的手。“你要知道牠早晚會變得跟牠母親一樣大,那時後你打算怎麼辦?殺掉牠嗎?還是吃掉牠?”
“我知道牠會長大,不過我想要用一種方法試試看,或許牠這樣就不會長大,但是如果不成功的話就再說吧!”我淡淡的說,然後把一些生的碎肉拿給柯提斯吃。
“什麼方法?”他問,但我卻笑了笑,搖搖頭不告訴他。“好吧,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就好,我也不想要當個煩人的老頭一直阻止你做事情,但是你要知道柯提斯是男生的名字,而牠是母的。”
“又沒關係,我就是想要叫她柯提斯。”我小孩子氣的說,葛瑞森淺淺的笑了一下,然後起身摸了摸我的頭髮。
“祖父?!”我不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