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所欲求,皆化塵埃。」(席娃,年代不詳)
千寒捧起了樂珮準備的湯藥,補充營養,眾人也在伊芙的能力照耀下逐漸恢復,所有的人都經歷了一場惡夢,現在想來仍心有餘悸,他們都慶幸能看到陽光再度升起,千寒望向草藥屋的窗外,第一次感受到活著的美好。
湯瑪斯在休憩過後坐在床邊,開始討論起今後的對策,首先,這已經超出他自己能判斷的範圍,他認為當務之急是找到黎明隊長。
樂珮在一旁提出其他想法,認為也應該找銀十副隊長確認岳伍中隊長的目的,否則他們一行人的「倖存」都會成為第二層的「代罪羔羊」。
伊芙不發一語的看著千寒,她只知道這種燒腦的事情,還是交給千寒處理吧,眾人也正在等待千寒發言,他們能存活的一個很大的因素,也是千寒努力想了各式各樣的對策,雖然最後是靠著伊芙的能力顯現而拯救大家。
但如果伊芙沒有驚天一炸,恐怕他們還是只能依靠千寒的決策,並且做出最壞的打算。
「湯瑪斯前輩與樂珮前輩,這是我的推測,你們參考看看。」千寒口中含了一口溫順的湯藥,雖然苦,但卻還是努力地吞了下去。
千寒說,他其實並不瞭解遊蕩者這種生物,只能透過現有的證據推測:阿布思隊的岳伍中隊長帶來的人型遊蕩者,「基於某種原因」而導致二層的大災難,並且,受到感染且沒有特殊血液的鳳凰隊成員:安寧與艾莉在籠內「因為某種因素」而等待著「什麼」到來。
「基於某種原因」跟「因為某種因素」還有「什麼」,或許用力的交織在了一起,如果像是樂珮中隊長說的,阿布思隊常常針對遊蕩者做實驗,那麼有一個極大的陰謀可以包含這三個要素--阿布思隊的少數人,正在運作巨大的人體實驗,並且正在測試各種可能性。
「比如說,如果人類擁有自然力但卻不具有特殊血液下,被感染了會怎樣?」每個人想到「艾莉」破壞者的樣子,都抖了一下,那絕對是他們此生最不想再遇見的怪物,也不是他們現階段可以好好處理的「遊蕩者」。
「這一切看起來似乎都有關聯,而且也與我的『異夢』有關。」千寒沒有說出異夢的內容,但是在一定程度上,千寒了解到他的異夢確實也與這個巨大的陰謀交織在一起,黎明隊長也是因為處理了他的異夢後,才突然改變了自己的行程,返回一層。
由於樂珮也在現場,眾人藉機了解阿布思隊的運作與基本狀態,才明白阿布思隊算是歷史悠久的龐大組織,幾乎從守護者制度建立後就運作至今,在裡面有十個中隊,每個分隊皆有自己的中隊長,樂珮算是上一屆新加入守護者,而且因為不具前線戰鬥能力,才沒有建立起自己的中隊。
樂珮表示,不過為了因應支援安達亞哨點的需求,銀十副隊長勉為其難將其升為了中隊長。
「沒有戰鬥能力的人在我們的世界沒有立足之地,這是他的原話。」樂珮提到自己因為家人引薦而加入了阿布思隊,好不容易到哨點支援後,原本以為可以好好表現,不過卻遇到這種事情,說著說著眼眶便紅了起來。
沒有戰鬥能力的人,在這個世界就沒有立足之地嗎?樂珮看著自己的雙手,她也是,努力的跟那些怪物般的遊蕩者廝殺,努力的活了下來阿。
伊芙摸了摸樂珮的頭,樂珮蹭了她兩下,突然覺得這後輩也算善解人意,當初自己怎麼就覺得阿布思隊可以長久的待下去呢?
「話說,伊芙……你的能力有名稱嗎?」樂珮想問很久了,她知道自己的能力名稱,對其也有所認知,對湯瑪斯的名稱也有相當程度的了解,不知道往後還會遇到什麼困境,如果能了解能力名稱,也對彼此的戰鬥默契有一定程度的提升吧。
伊芙歪了歪頭,想了想,覺得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大家都已經是出生入死的夥伴了。
「伊歐斯的祭司。」
伊芙笑了出來,她覺得一定沒人能聽懂,只見湯瑪斯皺了皺眉,他好像曾在父親的口中聽過這個詞,只是他怎麼也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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