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澤沈沈睡去,沈到深不見底的遙遠之地,究竟是無邊無際的廣袤海洋,還是孕育著生命的溫暖大地?韓澤不得而知,但這溫暖的夢境卻讓他又睡了一個長覺,夢中夾雜著許多情境,在光影之間,彷彿在上演一齣默劇一樣,有唐樂的身影還有自己,但他們在一個陌生的環境,甚至不清楚究竟是何年何月,但他們總是緊緊挨著,互相取暖。
恍恍惚惚、半夢半醒,在現實與夢境的交錯中,似乎真的有個人與韓澤緊緊挨在一起分享彼此的體溫,因空氣間微微的涼意讓韓澤哆嗦一下,下意識的往熱源靠去,在他終於抱住那說是軟但又有些硬的溫熱抱枕後,韓澤習慣性的用臉頰蹭了蹭,心滿意足地找到自己舒適的姿勢又沈沈睡去。
又在黑暗中彌留許久,韓澤望到遠處有一絲光,他猶豫地向前踏,但走了幾步又停下來。雖然前方美麗的光芒深深吸引他離開黑暗前往真正光明之處,但韓澤卻遲遲不敢往前,因為心理總有個聲音在警告韓澤,若是他真的往前走一切的事情他將無法掌控,甚至會走向他不願面對的殘酷現實。
那些聲音就像有生命跟型態一樣,化為一隻隻手從身後的黑暗將韓澤往回扯,但他們究竟是為了讓韓澤受到黑暗的保護還是侵蝕呢?韓澤甩甩頭,把那些雜音甩開,每當他抬起一次腳都像從深不見底的泥沼中艱難地拔出,他一步步向前,即使他面對的是萬劫不復,他依然要追尋那如毒藥般美麗的光芒。
就在韓澤指尖碰觸到光絲的那刻,他被巨大的引力吸入光之所在的方向,五顏六色的光影從他眼前掠過,身體逐漸感受到外頭微冷又被溫暖包覆。韓澤動了動指尖,而在他身體些微挪動的同時,韓澤的抱枕竟然也如有生命一樣挪動,察覺到不對勁的韓澤雙眼一張,印入眼簾的是用金線繡有蘭花的圖騰,一朵朵盛開的蘭花栩栩如生的在被褥上綻放。
頭稍微一抬一雙勾人的桃花眼正一眨不眨的盯著韓澤看,那雙桃花眼下有不易看見的黑眼圈卻被韓澤輕易地發現。察覺到韓澤醒來,那人原本勾起的唇角硬生生被拉下,瞬間沒了原本的閒情逸致。
「醒了?」清冷的聲音淌入耳中,激盪起韓澤平靜無波的內心。
唐樂⋯⋯
韓澤張張嘴,卻沒有說出任何一個字,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究竟是韓澤還是那位名為云清的小倌?
「不久前不還拚命地想逃跑嗎?怎麼現在安安份份的還變啞巴了?」唐樂一邊說一邊揉捏韓澤散落的髮絲。
韓澤不敢說太多話,深怕自己說錯一個,便會使一切都朝向錯誤的方向走。
見他不回答,反而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唐樂彎腰湊近韓澤,手更是不安分的朝韓澤的裏衣內摸去,他說道:「云清,別忘記你的身份。既然醒來,就該開始你的工作。」
在話語的末端,韓澤的腰帶早已不知去向,原本被束在一起的衣服更是大大敞開,精實的胸膛在唐樂的面前一覽無遺。
但韓澤對此情況毫無自覺,他更在乎的是唐樂的話,唐樂與這位「云清」確實關係匪淺,再怎麼說也脫離不了恩客與小倌這層關係。再來,從過去他對唐樂的認識知道,唐樂絕對不是會隨隨便便就把一個有過露水姻緣的閒雜人等贖回家的人,由此可知,云清在唐樂的心中是多麼重要。
想到此,韓澤的臉也沉了下去,原本還留有餘溫的身體瞬間冷卻,要他想像唐樂與另一個男人纏綿無疑是件痛苦的事情。他們甚至曾經在這張床上——
至少他還沒有大度到能夠坦然的面對他變成(或許是附身、重生)唐樂淫亂無度的生活中寵愛的小倌。畢竟,演戲從來都不是韓澤的強項。
「嗯?怎麼不過來?非要我命令你嗎?」唐樂的尾音微微上揚,就像貓爪在撓人的心一樣,韓澤受到蠱惑一樣的將原本內心的酸澀都拋之腦後。
他以跪姿慢慢爬向唐樂,而唐樂像是早為他準備好一樣,那腰帶鬆鬆垮垮的繫在腰間,韓澤輕輕一拉,腰帶就從唐樂腰間快速滑落,那原本就不牢固的布料們更是瞬間瓦解。
見此,唐樂心情不知好了多少,他笑瞇著眼一把將韓澤拉進自己懷中,讓韓澤能夠跨坐在他身上,並壞心眼的在韓澤的乳尖輕刮一下。
「喝嗯⋯⋯」韓澤瑟縮一下,卻沒有後退,雙手更是向前摸去,感受著唐樂肌理分明的肌肉線條,從鎖骨至胸膛,再到腹部接著往下⋯⋯揉搓著才半勃的巨根。他手指在頂端畫圈,很快,上頭的布料就被浸溼,手下的巨根也越漲越大,最後撐到似乎褲子也容納不下它了。
原本還游刃有餘的唐澤早已眼尾泛紅,白皙的皮膚透著粉紅並微微顫抖著,這讓韓澤頗有成就感,更想進一步的脫下唐樂的褲子。但他卻被唐樂制止了動作,唐樂將韓澤拉起,反客為主的吻住韓澤正要抱怨的嘴,他將舌頭伸入韓澤的口腔肆意掠奪,彷彿將韓澤的呼吸全部奪走,正當韓澤懷疑自己就要窒息而死時,唐樂才依依不捨的放開他的嘴,並從韓澤的嘴吻到下巴再一口含住他的喉結。
「別、那裡別——」韓澤只感覺到大腦一片空白,一股酥麻感從尾椎竄流而上,他的腰一軟,全身癱在唐樂的懷中,雙手從後面抓住唐樂的髮絲想要將他從自己身上扯開,但唐樂不理會他,反而更加肆意的吸吮韓澤的喉結。
唐樂一邊吸吮,還一邊口齒不清的壞笑說道:「寶貝兒,怎麼還是一樣那麼敏感。你可真騷。」
本該是動人的床話,但韓澤聽到卻覺得刺耳。寶貝?一樣?這些話都不是對他韓澤說的吧?原本燥熱難耐的身體瞬間冷卻,韓澤垂下頭,一把將唐樂推開,轉過身想將自己的衣服找回。
唐樂唇角一勾,沒有察覺到韓澤不悅一樣從韓澤身後攬過他,親暱地在韓澤的耳邊低聲說道:「怎麼了,不喜歡我叫你寶貝嗎?還是我該叫你——?」
最後唐樂只用二人聽得見的聲音說出那隱晦的愛稱,韓澤一愣,正欲轉身嘴卻被吻住,在纏吻的同時唐樂手不安分的將韓澤的衣服一一褪去。韓澤也只能被動地承受唐樂猛烈地進攻,很快韓澤的玉莖就被掌控在唐樂的大手中。唐樂用食指在頂端磨蹭、輕撓,而其他幾根手指則在柱體上緩緩套弄。
「哈啊⋯⋯太慢了,你這混帳⋯⋯」韓澤已經全身無力的癱軟在唐樂懷中,唐樂的速度實在太慢,讓他遊走在高潮的臨界點,卻遲遲不能抒發。因為唐樂總是在韓澤快要到時又馬上慢下來,等韓澤想高潮的感覺逐漸退去後又馬上加快套弄速度。
「求我啊,不求我我怎麼知道你想怎麼樣?」唐樂舌頭舔舐韓澤的耳朵,又惹得他一陣輕顫。而在他說話的同時,另一隻空閒的手更是從韓澤的腰際慢慢滑向後庭。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Og7ffi1Y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