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九日
在雅緻大樓十六樓第二戶,劉小倩就是發現屍體的報案者。
「喂,您好。這裡是XX市派出所。」
「那、那個,我住在雅、雅緻大樓十六樓,我、我⋯」
「小姐?小姐?」
電話就此斷掉。
派出所警察出動前往雅緻大樓,起初剛到時不覺有什麼異樣。然而,到了十六樓時,一股異味在電梯一打開就朝他們撲鼻而來,而劉小倩此時就昏倒在電梯門外。
「小姐?李哥!幫我把她帶下樓。辰辰!你先帶其他人進去⋯」
之後,警察開始了他們一系列的搜索。他們走向氣味的來源,十六樓第二戶的門微微敞開著。警察們輕輕打開了門,往裡頭看去。就在開門的那一瞬間,一股強烈的臭味襲來,不少年輕的警探們開始乾嘔,無法忍受如此刺鼻的臭味。
警員們小心翼翼地往屋內看去,屋內看起來十分陳舊,許多擺設都是以過時的設計,進去就彷彿穿越到四、五十年前。客廳內的東西也十分臨亂,中間擺著一張茶几,旁邊放著兩張清朝時代的搖椅,十分簡陋且陳舊。茶几上到處都是四散的紙張,而上面寫的是一堆數學公式。
走到狹小的廚房與飯廳,這裡的裝潢卻截然不同,這裡的裝潢是較樸素的設計,顏色搭配是很一質的米色,但看起來依然有些老舊。飯廳與廚房並沒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唯一的奇怪的地方便是這裡完全沒有居住的痕跡,所有廚具和碗盤都浮著一層灰塵。
離開飯廳,來到了廁所。廁所用的是老舊的花磚,馬桶是一種米黃色,但意外的是,廁所卻被打掃的十分乾淨,洗手槽也沒有任何水漬。
警探們此時也有些鬆了一口氣,心想:這不就只是奇怪的獨居老人孤獨死的案件嗎?應該不會太難辦吧?
「這老人也是挺怪的,居然用這麼奇怪的擺設?」警察們齊齊想著。
接著,他們來到了主臥室。想當然的,他們並沒有感到太害怕,也只認為頂多會在床或地板上看到一些屍水以及一具小老人的屍體,而有些資歷的警員都早已習慣這種令人遺憾的案件了。而年輕一點的警員則是安慰著自己,認為只是個小案件,畢竟現在是夏季,發出強烈的屍臭頂多也只需要四天到五天,警察們也沒想太多。
沒想到,進入房間後,映入眼簾的卻是血跡斑斑的家具以及各種噴濺血跡!這副景象嚇壞了在場的所有警員,但這絕對不是正常的孤獨死案件!警員們提起了十二萬分的警惕心,繼續往內走去。既然其他地方都沒了屍體,那麼屍體只能在這個家的最後一個空間:主臥的廁所。
走進主臥的廁所,殘忍的景象全部攤在眼前。廁所被血染成了氧化的深紅色,老式的馬桶上,有著極其細碎的屍塊。水槽中深紅的血跡早已乾涸,留下一條條的血紅斑蚊。
警察們嚇壞了,一個個倒在地上,再看到屍體之前,逃跑的逃跑,昏倒的昏倒。過度衝擊的場面讓警員們不堪負荷。最终,只好請專門辦命案的刑警來現場。
而章昊振也是這群刑警之一。
「昊哥,你到現場了嗎?」
「到了啊!你在哪裡啊?」
「現在塞車啦!」
「你小子也真是的,你不會繞路嗎?」
「好啦,到了之後再說嘛!」
「那我先進去囉!掰掰!」
章昊振掛了電話,戴上手套與鞋套,往雅緻大樓內走去,這時,十六樓的第二戶拉起了封鎖線。
昊振往這充滿屍臭的地方看去,裡頭已經有不少痕檢科的工作人員在採集個種樣本跟證據,他往屋裡走去,來到了主臥室的廁所中。他所看到的景象並未和那些警員有任何不同,同樣的血跡和碎屍,對他來說作為刑警的家常便飯,只是他終於找到且細細地看了那些堆疊在浴缸中的屍體,對,「那些」。屍體的景象慘不忍睹,全部都是女性,而根據早一步到的法醫初步判斷全部屍體的年齡多至三十多歲,最年輕的看起來可能只有小學的年紀!但當然,法醫並未細看,畢竟屍體還未被搬出來,一切都還有待確認。
血淋淋的浴室中,屍體被一具又一具地搬出來,一共有十一具屍體。屍體全部都是一絲不掛,且由於是七月,也就是夏天,頂多五天,屍體就會成巨人觀。現場雖然狀況不好,可是唯一的疑點便是:為甚麼會有這麼多碎屍?
昊振往房外走去,看到了那些四散的紙張,看到了數學公式,但詭異的是,居然沒有一張有答案!可是,正常的數學公式不都應該有答案嗎?昊振納悶著。
最終,完成了搜查。這次想必是個十分棘手的案件啊!
離開現場後,李權龍就找到了昊振,要向他說明初步相驗結果。
「你有來啊!我以為你會因為塞車就不來了,我還想說你小子去哪了。」
李權龍是個法醫,雖然名字聽起來十分氣派,像是幫派老大的那種名字,實際上,權龍是個不高,但長相十分秀氣的小伙。他是個標準的追星宅,而且厲害到連舞都會跳,而在遊戲方面更是一等一的高手!他是昊振的大學後輩,跟昊振也認識了六七年了。
「昊哥,這案件十分的奇特啊!每個人臉上都有奇怪的縫合痕跡,而且我想這些碎屍不屬於任何一具現有的屍體,現有的屍體看樣子並沒有任何人為的外傷,但不知道為甚麼都沒有指甲,感覺是用鉗子拔下來的,感覺很粗暴。」
「咦?這就奇怪了,他要指甲幹什麼啊?」
「不知道啊!心理變態吧?」
而崔荷娜這時也走了過來,一臉見鬼的樣子。
「章昊振!你過來看看這些詭異的東西!這裡面完全沒有任何指紋、腳印、甚至掙扎痕跡!我真想不透兇手是怎麼做到的…」
崔荷娜是痕檢科來的,是個大喇喇地女生,但長得很漂亮。對於他到底是怎麼考上警察的,依然是個謎,畢竟從來沒有人看他讀書或練習任何東西,但永遠都可以考第一名!他是個玩咖,基本上任何跟完有關的東西他都精通。
「好啦,之後說,先回局再說吧!」
說完,他們往車子走去,準備回到警局。
七月二十日
昊振回到警局,而痕檢報告也出爐了,跟昨天比,報告比口述的更加詳細,但詭異的是,現場除了血跡以外,沒有任何其他的痕跡。這樣詭異的狀況令昊振一籌莫展,畢竟這樣也不是辦法,於是他決定先去聽權龍的屍檢報告。
一共有十二個人遇害,沒錯,除了原來的十一具,還有那具碎掉的屍體。那具屍體的大部分都找到了,但依然有許多不知道是哪個部位的小碎肉。整個驗屍過程耗時十四個小時,因為屍體實在太多了,解剖室一整天都沒閒下來。
而死者的數量之龐大,為接下來的調查帶來了更多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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