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凡與卡爾踏上通往影之塔的路,森林的陰影在他們身後蔓延,彷彿試圖吞噬最後一絲光亮。影鑰在世凡手中脈動,艾琳給予的護符冰涼地貼著他的胸口,提醒他試煉之地的教訓:只有直面真實,才能破解幻術。卡爾沉默地走在一旁,眼神中混雜著決心與對幻術的恐懼,但他緊握拳頭,步伐堅定。世凡知道,這場對決不僅關乎影子世界,也關乎現實中那些正在失去記憶的人——老李、路上的行人,甚至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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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之塔終於出現在地平線上,高聳入雲,塔身由黑色石塊砌成,表面刻滿閃爍的符文,散發著不祥的氣息。塔頂籠罩在一片濃霧中,彷彿隱藏著無數秘密。世凡深吸一口氣,推開沉重的大門,與卡爾一起踏入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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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內是一片幽暗的大廳,牆壁上鑲嵌著無數鏡子,每面鏡子都映出扭曲的影像:世凡看到自己埋頭於無意義的報表,卡爾看到自己迷失在虛假的家庭幻象。他們的影子在地面搖曳,彷彿隨時會脫離身體。空氣中瀰漫著甜膩的氣息,與薇薇安的幻術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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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世凡低聲提醒卡爾,握緊影鑰,「她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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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低沉的笑聲從大廳深處傳來,薇薇安緩緩現身。她身披暗紫色斗篷,手中權杖閃爍著幽光,眼中帶著一抹嘲諷。「世凡,卡爾,」她的聲音柔滑而冰冷,「你們真的以為能挑戰我?這個世界已經屬於幻術,你們不過是掙扎的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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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凡上前一步,怒視著她。「你的幻術正在毀掉一切!人們失去記憶,變成空殼,這就是你想要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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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輕笑,權杖輕輕一揮,大廳的鏡子瞬間亮起,映出無數誘人的畫面:世凡站在豪華的辦公室,眾人為他鼓掌;卡爾與家人圍坐在溫暖的餐桌旁,笑聲不絕。「這是幸福,」她說,「現實只有痛苦與缺陷,我的幻術給予了人們他們夢寐以求的一切。你為什麼要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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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踉蹌一步,眼中閃過掙扎。他低聲呢喃:「家人……」但隨即搖搖頭,咬牙道:「不,這不是真的。我的記憶是破碎的,但它們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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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凡感到護符微微發熱,幫助他抵禦幻術的侵襲。他回想起試煉之地,影子對他的嘲諷,現實中老李的迷茫。他堅定地說:「你的幻術只是謊言!它偷走了人們的自我,讓他們變成行尸走肉。我不會讓你毀掉兩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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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的笑容消失,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你懂什麼?」她突然吼道,聲音中帶著一絲裂痕,「現實背叛了我!它讓我失去了一切——家人、希望、尊嚴!幻術是我創造的避風港,唯一能讓我活下去的東西!」她舉起權杖,大廳的地面開始震顫,鏡子中湧出無數黑影,化作扭曲的怪獸,向世凡與卡爾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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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凡舉起影鑰,光芒爆發,將黑影逼退。他與卡爾背靠背,奮力抵擋怪獸的攻擊。「卡爾,撐住!」他喊道,同時試圖找到薇薇安的弱點。
卡爾揮拳擊退一隻怪獸,喘著粗氣說:「她……她好像很痛苦。或許我們能說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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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凡點頭,趁著一個空隙,對薇薇安喊道:「我知道現實很殞痛,我也迷失過!但逃避不是答案!如果還有機會,你可以重新開始,就像我正在嘗試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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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愣住,眼中閃過一抹動搖。但她很快冷笑,權杖光芒更盛。「重新開始?太遲了!」她召喚出更大的黑影,攻勢如潮水般洶湧。
世凡感到護符的能量即將耗盡,他知道不能再拖延。他衝向薇薇安,影鑰的光芒與權杖的幽光碰撞,爆發出一陣刺眼的光波。大廳震顫,鏡子逐一碎裂,幻象開始崩解。卡爾趁機擊退怪獸,來到世凡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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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無法贏,世凡!」薇薇安怒吼,聲音中卻帶著一絲絕望,「幻術是唯一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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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凡咬緊牙關,護符的最後一絲力量流入影鑰。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湧入身體,彷彿試煉之地的真我正在覺醒。「不,真理是我們的記憶,我們的痛苦,我們的選擇!」他將影鑰刺向地面,光芒席捲整個大廳,黑影瞬間化為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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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踉蹌後退,權杖從手中滑落。她望著崩解的幻象,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或許……你是对的,」她低語,聲音幾乎被風聲吞沒,「但我已經走得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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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凡喘著粗氣,想說些什麼,但薇薇安的身影逐漸淡去,只留下一句低語:「去影之塔的核心,結束這一切……」大廳恢復寂靜,碎裂的鏡子映出世凡與卡爾疲憊卻堅定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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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贏了?」卡爾問,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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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凡搖頭,望向大廳深處的階梯。「還沒結束。影之塔的核心在等著我們。」他握緊影鑰,心中燃起一股更堅定的信念。他知道,這場對決只是開始,而真正的挑戰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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