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時常覺得自己格格不入。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u6IANRV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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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想太多,時間久了自然就懂了。」抽了一根香菸,吐出一團又一團的白霧,身上總是穿著橘子圖樣的連身裙,消瘦毫無看頭的身材,黑色的長髮纏在一起,看起來許久沒有整理,兩側的臉蛋凹陷,整個樣子十分難看。
我都稱呼她為「鳳姨」,她說她也只記得這個字,名字的全部早已想不起來。
我的手伸出去,也想拿起香菸,卻撲了個空,更是換來對方的白眼以及碎念,「年輕女孩子別抽煙。」
「太沒道理了吧!為什麼年輕女孩子不能……」我忍不住反駁,在對方的無聲威脅下越講越小聲……
鳳姨靠近我,就連嘴中的煙味都聞得一清二楚,「你就剩下這皮囊好看,其他還有什麼用!」那枯黃的右手拉扯我的臉頰,讓我痛到眼淚差點流下來。
「討厭……」嘴裡嘟囔不是,甩開鳳姨的手說:「算了、我不待了,我要回去!」起身就想離開這個偏僻的公寓。
鳳姨沒有阻止,咧嘴笑了笑,「走呀、隨便你……」轉過身背對我,繼續享受她手裡的煙香。
討厭死了!我向著鳳姨的背部扮了個鬼臉,才把門緩緩關上,內心毫無想法自己該去哪裡,決定隨意晃一晃。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7Ki5uRMA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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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夜市更熱鬧了,常常光顧的甜甜圈店新增了藍莓乳酪口味,隔壁的鹹酥雞也在優惠薯條,左看右望發現自己肚子忍不住發出哀號聲。
吞了吞口水,伸手往口袋中一探,什麼都沒有。
啊——沒有錢——蹲下身子,抱著頭,內心感到絕望。
「你沒事吧?」是男生的聲音。
我抬起頭,打量了男子一會兒。對方身高很高,帶著厚重的圓眼睛,近視看起來很深,更怪的是他衣物包含那頂帽子都是綠色,感覺就是個怪人。
「謝謝、我沒事!只是突然的想蹲一下……」發出乾笑,揮著手快速站起來,往不同方向走去,「我先離開了,不好意思……」
接著最悲慘的事情發生了,肚子發出一大聲「咕嚕——」飢餓悲鳴,讓我真的……很尷尬。
「不介意、我請你吃東西吧!別客氣!」男子主動拍了拍我的肩膀,食指指了指某間咖啡廳,上頭閃亮亮的食物圖片似乎在跟我揮手。
我應該要回去自己拿錢,而不是讓來路不明的男子請我吃飯,這種正面的想法頓時間在我腦海消散,不受控制點頭,說:「好、謝謝你!」
承認自己貪心了,畢竟是請客,沒關係的、沒關係的。
服務生端上讓人垂涎的義大利麵,香味四溢,我忍著飢餓感再次確定,「小哥、你真的要請我?」
「哈哈、一餐的錢也不會太多,快吃吧!」他的笑聲聽起來很笨,但給了明確答案。
拿起叉子捲起一球又一球的麵,輕吹放入口中,還搭配冰涼的檸檬紅茶,相當滿足的一餐。
當眼前的盤子見底,眼前的男子也快吃完,我的肚子依然沒有飽足感,低下頭才發現剛剛吞下的食物都在地上,內心有些緊張。
怎麼回事?被發現怎麼辦?
「你還好嗎?」對面的男子詢問著,瞬間讓我又更加緊張。
「沒、想說吃飽也差不多該回去了!」想要趁著服務生還沒來之前先離開,我倉促的站起來。
男子也跟站起來,一邊開口說:「那我送你吧,現在十點多快十一點,一個女孩子會很危險吧!」
「可是……」身體已經行動起來,往門口跑去,「沒關係、總之謝謝你!」我話講完,閉起眼睛全力地往前跑。
「你就是這樣拐我男朋友的嗎?自以為長得漂亮,就可以玩這種把戲嗎?」
沒有、我沒有!腦子嗡嗡作響,好像快要想起一些事情。
男子從後方追上,抓住我的肩膀,不斷地問著,「你沒事嗎?你還好嗎?」
我……很好……話語卡在喉嚨,完全說不出來,只能胡亂的揮著男子的手,往原來的公寓走去。
如果是鳳姨一定可以回答我,我到底怎麼了?每次出來就是跟別人不一樣,就連食物都吞不下去,也很久沒看到明亮的天色。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fRkI4Avg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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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敢跑?」指甲上塗著天藍色,臉上的妝相當豔麗,燙染金色的長髮,歇斯底里的女孩子聲,「我男朋友根本不喜歡你!」拳頭從我背後打下去,肚子不舒服的作嘔,我趴倒在公寓的階梯上,用手肘想要挪動自己。
「婊子!」對方拉扯我的頭髮,把我拖進房間,接著就是混亂的一拳接著一拳。
身體好痛、好痛……我動手反擊跟對方扭打成一團,「是你男朋友自己貼上來,關我屁事!」
「胡說!」她更加生氣,從口袋中拿出剪刀,就想弄我的臉。
我伸出手,緊緊抓住她拿剪刀的手,「你清醒點!」大聲地不滿嘶吼。
「閉嘴!」她完全聽不進去,狠狠的推我肩膀。
找不到平衡點,我整個人往後倒,後腦杓「喀啷——」好像撞到什麼,我感覺熱熱濕濕的,眼神模糊起來,等我看清四周時,也注意到剪刀沒入我的腹中……
「你、你!你自己拉我的——」尖叫的撇清自己關係,轉身離開了我的視線內。
整個人好痛,就連呼吸都有些痛苦,得快點去醫院才行……想要從地上爬起來,但絲毫使不上力氣,只能靜靜地等待,直到溫度消失。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LdZ8aILZ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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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眼前一片漆黑。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MJVeKWfE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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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嗎?」男子搖了搖我的肩膀,「我剛剛一直追你,才發現你在這裡睡覺!」他伸出手臂試圖想抱起我,「這個公寓荒廢了,我還是快點送妳回家吧!」
我眨了眨眼,嘴角扯出笑容,婉拒對方的好意,說:「其實……這裡就是我家。」語畢,看著對方還是一臉不明白,只好繼續解釋,「總之不早了、你快回去吧!有機會再來這裡,我真的就住在這裡,也無法離開。」最後幾個字講的特別小聲。
「……好吧。」男人覺得我不像是在說謊,只傻傻地笑著,「之後再來找你,請多小心……我也該回去畫圖了,不然那幅油畫買家明天要來了……」隨後抬起腳步緩緩離開,還不忘回頭跟我多揮幾下手。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uxJLPL7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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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望著對方離去的背影,我無法坦承自己所有事情。
因為我……早就死了。1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NE7hDyT4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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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吧?」鳳姨靠著門邊,不知道何時出現的,臉上掛著讓人不能理解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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