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知城和梁精寅赶到的时候他们二人煞有其事地各自靠着树干,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主要是金昇玟不想让韩知城看出什么端倪来,不然又会得到一阵暴风骤雨般的嘲笑。
土星环仍在缓慢转动,玫瑰色的陨石在其中沉浮升降,宇宙港的巨大环形检测装置闪烁着金属的光芒,韩知城主导着驾驶舱,开着抢来的飞船被挡在港外,费了一些口舌争论,最后还是拿出军官证才被允许通过。
“那个东西不会再突然醒了吧?”梁精寅对怪物仍然心有余悸,戴着眼镜上上下下扫视,只见巨大的软体动物沉睡着,身体随着呼吸的频率起起伏伏。
“不会,”金昇玟坐在椅子上,紧紧地绑着安全带。“它被打晕了,估计得睡个几天几夜。”
“哦......”梁精寅笑了笑,嘴巴画成了一条向上弯的弧线,“昇玟哥,你真厉害!”
坐在副驾驶,手撑着头在小憩的黄铉辰闻声回过头,一脸为什么没夸我的表情。
于是金昇玟帮他补充了一句:“因为黄铉辰把它打了一顿。”
梁精寅机灵地又笑着说:“铉辰哥真厉害!”
一旁听着的韩知城烦心地直抖腿,索性戴上耳机听音乐,一只腿盘在椅子上优哉游哉地驾驶着飞船往军舰旁边飘,任谁都看得出黄铉辰和金昇玟之间的气氛变了,梁精寅觉得怎么样都好,他一直都是贴心的弟弟,但是韩知城还对他们的关系保持怀疑的态度。
毕竟他们都看过金昇玟刚刚分手那会儿的状态,他难过了也不说,就一个人沉默,跟他聊天当然会得到反馈,金昇玟低气压的时候不会无故牵连无辜,可是谁也不敢主动地去踩他的雷,生怕他一不小心情绪变得更低落。
光是上报这次突如其来的任务就花了好几天,金昇玟忙得脚不着地,还和梁精寅他们因为擅自行动被通报批评了一波。黄铉辰好像也忙起来了,好几天没出现,毕竟他的任务是逮捕徐彰彬,但这下失了手,虽然捕获了怪兽,但随之而来的后续工作内容也让他不停穿梭在会议之间。
一旦回到日常,让金昇玟觉得之前在森林里发生的事情好像是梦一般不真实。
也对。他想,当时在那样的情况下,没人不会再次心动。而且那可是黄铉辰啊,他几乎花了一整个青春时代去喜欢的人,他知道他们之间有些根本的问题还没得到解决,但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再一次的沦陷。
再遇到黄铉辰是半个月之后的事了,金昇玟抱着一沓文件从长长的玻璃舰桥穿过,舰桥的下面是云层,然后是土星里的城市,金昇玟本来低着头在走,被黄铉辰从身后追上来。
他穿着日常军装,像是要往会议室赶过去,问金昇玟:“最近在忙什么?怎么都不联系我。”
他语气里带着一点试探,但很不明显,更多的是有一点嗔怪的意思,金昇玟听了直发笑,他怎么可能会主动联系黄铉辰,于是回答:“你也没来找我不是吗?”
金昇玟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两颗门牙,再笑开了点则是整齐的一排牙齿,特别可爱,抱着一沓子文件的样子乖巧的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黄铉辰一时间晃了晃神,说:“最近有点忙,上次没抓到徐彰彬嘛,之前很多线索都要推翻了重新理,每天都被困在会议室。”
他停顿了一下,看了看金昇玟,又继续说:“好累呀。”
好像一只想要被抚摸的狐狸,金昇玟这样想着,帮忙理了理他的刘海,说:“再撑撑吧。”
照以前的情况来的话,下一句接的话应该是:”“等会儿去宿舍给你按肩膀。”
但是金昇玟咽了一口口水,无视黄铉辰闪闪发亮的双眼,给吞回去了。
“等会儿昇玟要去哪?”于是黄铉辰问。
“我把报告送上去,然后要提交申请,想去边界看看……”金昇玟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舰桥上人来人往,金昇玟只能一边往前走一边跟黄铉辰说话,他看不清黄铉辰的表情,是赞同还是否定,明明理智告诉他不需要去考虑黄铉辰的心情,但他还是说:“等一下要一起吃饭吗?”
好像是个约会的邀请啊。
如果再进一步的话……
他又说:“还是去宿舍给你按按肩膀?”
暗示好像有点明显,黄铉辰愣了一下,眼睛瞪得有些圆,再加上本就有些厚的嘴唇张开,显得傻傻的。金昇玟突然觉得自己又在做没法控制的傻事,他眼神飘了飘,从远处金属色的大门到地面的云层,最后是黄铉辰胸前熠熠生辉的勋章。
“我随便说说的。”他毫无意义地补充了一句。
黄铉辰眼看着就要抱上来,又被眼睛发亮的金昇玟轻飘飘地躲开,黄铉辰说:“昇玟不喜欢做的事情我不会做的,但是来我房间做客吧。”
于是情况就变成现在这样了,金昇玟坐在黄铉辰房间的双人沙发上,捧着一杯热咖啡小口喝着,他从前没怎么来过黄铉辰搬离集体宿舍之后个人的房间,这里说不上特别宽敞,但的确隔音效果极佳,像是传统的一厅房,墙壁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芒,却被黄铉辰打理的很温馨,有一张小桌子,上面甚至摆着花瓶。
黄铉辰好像从来不缺少这种浪漫,他就像是因为浪漫而生的,应该是一朵花,或者是什么娇贵的名画。但他偏偏是黄铉辰,咬紧了牙即使受伤也要靠自己从泥土里爬出来,他的绽放就是完全凭借他自己的浇灌,所以他漂亮,所以他金光闪闪。
在金昇玟眼里,黄铉辰好像从来不吝啬对他的爱。可是正因为如此,一种不安全感却油然而生,在他还需要戴着氧气面罩步履艰难的探索宇宙的时候,黄铉辰似乎早就得到了一切。
但他似乎忘了,对于黄铉辰来说也许他无可替代。
就这样想着,他抬起头,黄铉辰从厕所里走出来,完全地换上了便服,纯白色的短袖和牛仔裤,手臂的肌理线条分明,他拉过一旁的椅子倒坐着,手搭在椅背上看金昇玟,好像很久没这样认真的看过他,眯起眼睛笑:“简直不敢想,有一天你竟然真的来到了这里。”
金昇玟还穿着军装,墨绿色的,衬衫很妥帖的把扣子系到最上面,不自觉地在这种情况下有点紧张起来:黄铉辰看起来好轻松,而他们竟然在不久之前,在他想都不敢想的情况下,接吻了……
他揪了揪沙发上的软布,发现里侧的卧室区,黄铉辰的床竟然是紧挨着窗户放的。金昇玟和同僚住的宿舍虽然也是单间,但更像是太空舱,而黄铉辰的房间有单独的一片窗户,圆形的向外突出,像一个万花筒,窗外是巨大军舰漂浮在宇宙中能看到的——黑暗的宇宙中有无数发光的星球和星云,繁忙的太空港外排列着很多飞船。
是挺有生活情调的事,金昇玟看向黄铉辰,坐得端正,说:“这里很漂亮。”
“嗯,对呀,”黄铉辰接收到夸奖,很温柔地回复:“我喜欢摆弄一些这种小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
突然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问问近况吗?最近过得好不好,还是闲聊算了,哪怕只是说一些梁精寅的趣事也好,在这种有点尴尬的氛围里,金昇玟把咖啡杯放到一边,晃着身体假装在等黄铉辰继续说话的样子,整个人显得非常天真,但任谁看都知道是有点故意的,黄铉辰知道金昇玟的性格,像是宠爱在捣乱的小狗一样,伸手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发,动作很轻。
金昇玟就抬起头来和他对视。
其实长大了很多的,发色也从当年的浅色系变成了深色,整个人棱角变深了,同时也变漂亮了,带着耳坠的样子明明很勾人来着,可是眼角却微微下垂有点委屈。
黄铉辰看着,笑着说:“说好了不对你做不喜欢的事情呢。”
他又俯身过来,整个人趴在椅背上,这个姿势可以离金昇玟更近,金昇玟就微笑着看着他,他继续说:“但是可以接吻吗?”
可以啊,有什么不可以的。金昇玟想,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就只是笑着迎接黄铉辰的目光,很洒脱地眨了眨眼睛,黄铉辰就往前继续俯身,椅子倾斜,轻轻地亲上他。金昇玟的嘴唇好软,也许是戴过整牙器的原因,亲人的时候只喜欢蜻蜓点水般地亲,所以他们的唇就交叠又分离,好像他们的关系一样,忽远忽近的。
好像初恋一样的悸动又回来了,金昇玟再一次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像是藏了一只兔子一样不安而且紧张,他抓住黄铉辰的上臂,想要缩回沙发里,就又被勾着保持原来的姿势。
“眨眼了就是同意嘛。”黄铉辰趁着给金昇玟换气的时间,用撒娇的语气说。
“嗯……”金昇玟应了一声,又主动地亲过来。黄铉辰亲人的时候不老实,总爱一下一下地吻他,温柔又缱绻,害得金昇玟不断地后退。
金昇玟退后一点,他就往前探一点,像不知餍足的小猫抓着食物一样,被顶着脑袋也不肯松嘴。金昇玟晕乎乎的,想推又不想,闭上眼睛沉浸在温柔里没办法思考。
就在这个时候猛然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金昇玟睁开眼,看到椅子原来在不断地前倾中突然倒下,黄铉辰失去平衡差点摔倒,腾地站了起来。
很尴尬地整理了一下乱发,黄铉辰扶起椅子,大梦初醒般打算好好坐着,却被金昇玟笑着拉住手腕,稍稍一用力就拽到沙发上去了:“你是怎么定义我喜欢和不喜欢的事情的?”
黄铉辰向下看去,金昇玟的眼睛亮晶晶的,他听到金昇玟继续说:“如果我说我现在很享受呢?”
被直线球打得猝不及防,黄铉辰却只觉得心动。
再吻上去的时候就不想玩了,很认真地深吻。金昇玟不太会用舌头,黄铉辰教了好些年也没学会,青涩的仿佛还是学生时代的样子。把舌头伸出来的时候,眼睛也不知道闭,就睁着眼看着自己。以黄铉辰的视角,这模样与讨食物的小狗无异了,小幅度地伸出舌尖,话都说不太清楚,只会呜呜地叫的样子……
“昇玟……金昇玟,先别亲了,我硬了。”
黄铉辰撑起了上身,尽量跟金昇玟隔开一点距离,他还穿着牛仔裤,硬邦邦的,硌得他很难受。
金昇玟这套军装穿在身上,整个人既挺拔又禁欲,此刻被压在身下,有点乱了,领口敞开了一点,金昇玟皱了皱眉头,顺着黄铉辰起身的动作也坐起来,这让穿着便服的军官大人想当然的以为,金昇玟要拒绝他。
结果金昇玟把外套脱下来叠好,又松了松领带,纤细的手指扣在领结上轻轻一拉,扯掉,摆在旁边的椅子上。
“皱了,等一下回去的时候穿起来不好看。”
“……” 黄铉辰沉默着,没有说话。
金昇玟就皱起眉头,说:“要回去的,明天有早会。”
黄铉辰突然感觉到自己的任性好像又一次被金昇玟沉默地接受着、爱着,他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就只能撑着手臂看金昇玟,窗外是神秘浩瀚的宇宙,而他的眼睛却只看向一个人。
金昇玟手臂向后撑着的时候,肩膀的骨头有点突出来,显得穿着白衬衫的他看起来尤其的瘦,他笑起来,挽着黄铉辰的脖颈亲了他一口,说:“平时不是很粘人的吗,这种时候怎么突然不了。”
黄铉辰咯咯地笑起来,整张脸皱成一团,头埋进金昇玟的肩膀,他抱得好紧,让金昇玟有点疼,毛茸茸的脑袋蹭来蹭去,又很舒服。可是这样软绵绵的拥抱,却突然间变得暧昧,因为黄铉辰一边在他耳侧说着“真的好爱你哦”一边用空出来的手解他的扣子,手伸进白色衬衫里覆住金昇玟薄薄的胸膛。
很久没被这样爱抚过了,金昇玟皱起眉头,黄铉辰的手很灵活,所到之处就像被羽毛拂过一样,轻飘飘地但是不容忽视,酥酥麻麻的从脊椎根部升上来,有点晕眩,耳朵都被羞红了,小腹也感觉酸胀。
他暂留的理智告诉他黄铉辰好像还没有被照顾到,于是一边低沉地喘气一边凑过去,用手背贴了贴黄铉辰已经鼓起来的牛仔裤,说:“解开吧。”
说出来的时候他自己也吓了一跳,怎么连口齿都开始不清晰了。黄铉辰装作没听懂一样嗯了一声,嘴边噙着笑,他就任命的伸手过去给他拉裤链,用很慢的动作。
而就在这一个动作之间,黄铉辰已经把金昇玟的衬衫脱下来了,裤子也半拖半拽的堪堪挂在大腿上。同时用指尖划过他的乳肉,他拉拉链的手抖了抖,黄铉辰就贴着他的脖颈,一边亲一边说:“小心点。”
这种时候又知道犯坏了,没什么力气抗争的金昇玟只好被托起来,完整地将自己的身体舒展在黄铉辰面前,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被这样看了,因此兴奋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他的下身已经有些湿滑了,硬挺直愣愣地立在小腹上,前端冒出的液体是透明的,色情万分。
因为他很白,所以同他本人一样秀气的阴茎非常漂亮。
黄铉辰的指腹擦上那里的时候,金昇玟整个身躯都颤抖了一下,像是不能承受了一样仰起了下巴,重重地呼吸了一下,又重新看黄铉辰,用膝盖顶他的下身,他的腿很直,蜷起来的时候线条依然很流畅,顶上去的时候被黄铉辰一把抓住了脚腕,他就笑眯眯地一脸无辜。
“可以做到最后吗?”黄铉辰抓着金昇玟的脚腕,让他坐起来些,手托着他的屁股,半抱着他放到一旁的大床上,很柔软,金昇玟闻到淡淡的古龙水味道,是黄铉辰惯用的,他很喜欢。
他抬头,看黄铉辰脱短袖,双手交叉往上提,头发被弄乱了,像炸了毛,被他用手指往后梳过去,动作行云流水,他再压上来的时候气势很足,但是又很温柔,从接吻开始安抚情绪,很小声的跟金昇玟说:“可是我好久没做了,有点怕。”
金昇玟想说我都没怕,你怕什么。
紧挨着床的圆形落地窗,相隔数千米外的宇宙港飞船进出,旋转着的人造卫星时而挡住恒星的光,在黄铉辰的脸上投下阴影,好像金昇玟肖想很久了的亿万光年外的情人,而他要因为高温热切的死掉了。
心脏跳得很快,金昇玟用很慢的速度说:“黄铉辰,我爱你。”
具体要怎么定义这份爱,金昇玟还不知道。他只知道曾经军校里,有仿造地球生态种植的大片草坪,而他在那里打棒球,透过阳光看那头的黄铉辰,金发在风里飞扬。黄铉辰穿军装明明特别挺拔来着,但是总是会像没骨头一样趴在他肩膀上,每当这时,他都会像初次爱上他的那时候一样小鹿乱撞。
明明说得很认真来着,黄铉辰却突然扑上来抱住了金昇玟,头埋进他的颈侧,这个拥抱好像没有包涵任何情欲,所以金昇玟摸了摸黄铉辰的发尾。
然后……
他感觉自己的颈侧竟然有点湿了,睁大了眼把黄铉辰的头从自己的肩膀处拖出来捧着他的脸,金昇玟发现他眼眶红红鼻尖也红红,竟然是快掉眼泪了。
“你怎么了?”金昇玟好惊讶,又觉得好笑,逗他说:“被我喜欢这么委屈啊,哭得像小猪。”
“不是,没有。”黄铉辰赶紧解释:“我只是没想到昇玟会回到我身边,我以前……刚搬来这里的时候,每天都在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可是总是想不明白。”
他瘪了瘪嘴,金昇玟觉得他这样子可爱极了,但同时觉得明明是这么重要的时候,下面都没软下去,正生机勃勃地威胁着金昇玟,竟然要装作委屈。
“别想了,到底要不要做?”金昇玟翻了个身,很灵巧地和黄铉辰掉换了位置——他骑在黄铉辰身上,下面是还处在悲伤情绪的年轻军官,正眨着眼睛看着自己。
于是那些斑驳的阴影就又打在他身上,明明灭灭。
黄铉辰手扶着他的腰,说:“还没有准备,你会痛。”
“那就准备啊,”金昇玟伸出手指,盯着黄铉辰舔舐起来,那舌头看起来柔软极了,眼神湿润。“又不是第一次做爱。”
探到穴口的时候是真的有些不习惯了,以前还在一起的时候因为生活很规律,下面一直很柔软来着。现在好像又回到第一次了,金昇玟自己用指尖揉了揉,呼吸声加重,黄铉辰看他的目光灼灼,好像一团火。他牵着黄铉辰的手,让黄铉辰抚慰他和自己的硬挺,然后狠了狠心,往后穴里伸进一个指尖。
那里很热,但是并不湿润。因为沾湿了的手指的进入拼命收缩着,他知道自己哪里会舒服,就往那边摸过去,曲起指节顶过去,酸酸麻麻的感觉就立刻传过来了,他的敏感点很浅,黄铉辰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因为金昇玟舒服了的时候就会哼哼唧唧的,说话不利索,让黄铉辰再摸摸他。
黄铉辰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什么漩涡,天旋地转,天上的星星掉在他的头上,下面硬得生疼,看金昇玟玩弄自己,身后是他一直以来独自生活的房间。他用一只手撸动他们二人的东西,另一手摸去捏金昇玟的乳尖,扰乱他给自己扩张的节奏。
他需要注意力,金昇玟自慰的时候注意力全都放在他自己身上了,黄铉辰又不开心了。
眼底还水汪汪的,他坐起来亲金昇玟,爱舔人的拉布拉多犬一样。金昇玟后穴里还插着两根手指,此刻已经够湿润了,噗嗤噗嗤地,他自己听了羞耻,跟黄铉辰说:“别闹了!”
“想抱抱了,也想亲亲。”黄铉辰一边亲他一边也摸金昇玟身下的指跟,顺着他的节奏,金昇玟往里插完了又往外抽的时候,他就好像要牵手一样捏上去,可是真的要整根抽出来又不让,稍稍用了点力气拉着他的手指又给送进去。
就好像……在引导他指奸自己。
快感从小腹直接升到脑袋,金昇玟快要崩溃了,只能呼气、吸气,任由黄铉辰在自己身上干坏事却又不愿意主动再推进一步。他好像天生就想看金昇玟被玩弄,如果听话了就给一颗糖,摸摸脑袋那种,金昇玟也无所谓,把黄铉辰重新推倒到床上。
他头发有点乱了,整个人半张着嘴,身上出了薄汗,亮晶晶的,他说:“要不要进来?”
反正回答不回答都是那样,金昇玟也就是随便问问。他撑着黄铉辰的胸膛,一点一点地往下坐,当然很痛,太久没做了变回了很紧致的处女地,黄铉辰额头出了汗,也忍得难受,配上方才哭过的一张委屈脸,害金昇玟有点无奈,只能自己发力,一点一点的往下坐。
“难受的话就不要做了,”黄铉辰有点心疼他,说:“我们慢慢来。”
金昇玟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连性爱也是。他很认真地说着“不要”然后俯下身子,和黄铉辰接吻,汗和体液混在一起,渐渐地润滑了起来,如果小幅度的动也没关系了,所以他就轻轻地晃屁股,被坚硬的东西定住的感觉逐渐散去,变成了一种痒,他说:“好像习惯了。”
黄铉辰往上顶了顶,金昇玟就像海上的小船一样晃动着身体,小声哼唧着环上了黄铉辰的脖颈。
也忍了很久的黄铉辰是最贴心的情人,他知道金昇玟想要什么,于是抽出来了一点又温柔地插进去,磨过记忆里最敏感的那地方,金昇玟的手抓着床单,一副沉浸在欲望里的样子。
漂亮极了。
黄铉辰就只能托着金昇玟的屁股动,一开始幅度小,到后来越来越用力,进出也顺畅,湿淋淋的,他被紧致的穴口夹得头皮发麻,可深处又柔软地吮吸着他,好像说着再深一点,再深一点。
金昇玟做爱的时候不爱说废话,现在正咬着牙享受呢,黄铉辰轻笑了一声,拍了拍他的屁股,臀肉晃动,他说:“太紧了,不要一直咬我。”
于是金昇玟就真的咬他,咬他脖子,留下几个牙印。
“小狗啊你,”黄铉辰说,“小狗的里面真舒服。”
金昇玟懒得理他,可是控制不住自己,连黄铉辰的呼吸都是催情,更何况他是在调情,像是被电流穿过一样,金昇玟连长腿都爽得在抖,起初还能配合黄铉辰的动作,现在就只是单纯的被撞,趴在黄铉辰的身上抖。
只是对着敏感点磨了几下,狠狠地摩擦过去,金昇玟就呜咽着高潮了,精液湿哒哒地流到黄铉辰的胸口,一看就是好久没释放过的样子,黄铉辰就笑,笑着抹开到金昇玟的屁股上,说:“你都把我弄脏了。”
听到了就只能呼呼地喘气,金昇玟连意识都不怎么清楚了,抬起指尖都困难。黄铉辰不应期也不放过他,翻过身来扯着他的脚腕抽插,合起来腿抱在肩膀上,手臂发力的时候线条特别好看,金昇玟半眯着眼,隔着汗湿的睫毛看黄铉辰,黄铉辰小腹上还沾着一点被射脏了的痕迹,就这样前后挺动,有点出汗了,头发全被梳到后头去,露出光洁的额头,眼睛吊着看自己,又低头看两人的交合处……
好泥泞,被捅得像过熟了的浆果,不餍足地吞噬着黄铉辰的东西。
找到了最适合发力的姿势,黄铉辰就再也不是一开始那个还温柔的他,大开大合地发力,好像要把自己嵌在金昇玟的身体里面一样,每一次冲撞都精准有力。,他呼吸的声音沉沉地打在金昇玟的耳侧,很性感,导致最后被射在体内的时候,连意识都像抽离了一样,金昇玟只能迷糊着说:“床……床单。”
是不想把床单弄脏的意思。
黄铉辰扶着金昇玟的腿,夹紧,拉起来抬起他的屁股拍了拍:“那就夹紧了。”
不过就算这么说,黄铉辰也不想违背金昇玟的想法,最后还是给他擦了擦,让他又变回清爽的样子才舒服,金昇玟就很温顺地躺在他怀里,欲言又止。
黄铉辰忙完,又清理完床单,回来问他:“怎么?”
金昇玟说:“明天早会,不想去了。”
天啊,乖学生金昇玟,从不缺席任何一节课,一丝不苟,完美无缺,竟然为了他要逃会。黄铉辰扑上来,卷上被子,把他们两个人都紧紧地包裹住。
“别去了,陪我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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