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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河

Frank Chang Frank Chang
May 14, 2025 17 3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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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Plagiarism!wSoLu4cs1asGeLOBYiq4posted on PＥNAＮＡ

好想看看那隻魚。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TwGhJSJeM

那是不是裝飾？像玩具箱裡的塑膠玩偶，只是更大、更精緻。

好好奇那長怎樣？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T1CfRA0YL

身邊好吵，陌生的聲音圍繞著我，嘰嘰喳喳，沒有我熟悉的臉孔。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b6IUywavC

我有點緊張，坐在位子上低著頭。

用眼光餘光，偷偷觀察，媽媽口中的老師。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csGUl0cDT

她蹲下了，背對我，跟隔壁桌小朋友講話。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tE3TWnjUQ

現在走開，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zUAQVUo0x

我跳離座位，偷偷走向那隻魚。

牠就像媽媽會煎的那種。

但牙齒更長，嘴巴更大，眼睛又大又圓。

牠的表情好像是在生氣？還是傷心？

澄澈透明的眼睛好像在問什麼問題，但我聽不懂。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KFfT2bVeg

那空白的話語在耳際迴盪，嘰嘰喳喳的聲音全部消失了。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sIZSlAgKx

那不是塑膠模型。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vfiS9VzZl

回到座位的時候，心跳很快，那是食人魚，吃人的魚。

牠死了，皮膚乾乾皺皺，像被時間啃食過。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q6MCtZAsi

回頭盯著那隻魚，牠的牙齒好尖銳，看了看自己的手。我的手指會被那牙齒咬斷嗎？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qfJQOhbIU

但牠死了。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Sqtxp8lh3

會不會，就像怪獸比普通人厲害，來自宇宙的戰士比怪獸厲害，所以宇宙戰士比普通人厲害？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qt4AApyBg

一陣涼意像霧升起，世界變得模糊。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VAaUy43VX

所以，如果牠會死，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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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個寒顫。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Tjm2CmQwm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imbSaO6FA

也會死？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fWCQtIrX9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ERS2u3hg0

假如我死了明天的卡通還會繼續播嗎？他們會打敗那隻看起來滑滑的怪獸嗎？那些英雄會救我回來嗎？我還見得到媽媽嗎？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I2ZlsWWtt

什麼打翻了，水流過來，襪子溼了，冰冷得像針刺進腳底。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SRvQvyNpW

所有聲音停止了。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Gk0a5v4ve

我掉到河裡。

水面上什麼都看不見，只有幾顆星星在顫抖。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6PkEQTMyO

漩渦把我拉進水中。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yz2M4iSFQ

有什麼刮搔到我的肌膚，伴隨拍打水流的聲音。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rHhqMt6bG

好重，像整個世界都往我塌縮，壓著胸口。

我沒辦法呼吸。

狂亂的揮舞著手腳，但越掙扎，反而沉得更深。

我不會游泳。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cePCx4LiL

「為什麼沒有人來救我？我做錯了什麼嗎？」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6beQxvN93

魚群聚集過來了，在我身旁流竄。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Z6sGg9yzJ

耳邊，傳來咀嚼聲。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fK860pAEC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VHH2dYZr9

咀嚼聲，好像夾雜著金屬摩擦的聲音。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0Q6MXLVcf

忽然，巨大的鈴鐺聲響起，噹噹噹噹，世界像玻璃一樣破碎了。

一條半透明的細線，把我從水裡拉起。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ZLF50Cf1e

瞪著水的波光，皮膚好像還帶著水的冰冷，我是在座位上？還是河底？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rD3iKtMiN

老師站起身來，對著大家說：｢打鐘啦，小朋友們，下課囉。｣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gO9RK3sFB

我環顧四週，找尋鐘聲的來源。那好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的，遙遠而模糊。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ciJ6yMFrq

我沒找到聲音從哪來，但媽媽站在門口對我揮手。

看著那笑容，我站起身來，幾乎忘了剛剛那所有的念頭。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KPv4GBV3k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hASXcC2Rs

｢你的襪子怎麼濕了？｣媽媽蹲下摸了我的襪子。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54gA4YiTJ

我回頭，再次看了看那隻魚。

牠就那麼靜靜地待著，像是守著什麼秘密。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12twT78e2

牠是不是在提醒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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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還不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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