豊川家はガチでレズな女系家族—豐川家是姛到靠北的女系家族 - 主線—第二章〈全都成為M〉【MoX喵、睦X祥】

ActⅠ：Persona fit, non nascitur —— 面具乃後天塑造，而非與生俱來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8If4mx6oG

「我的生命建立於無數的死亡之上。」

「願主……在敵前為我設宴，以聖膏敷於我額前……惠我眷顧、慈愛。」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ggxGbV5gw

我聽到了聲音，那是……什麼聲音？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h2LTOhYfK

「無畏……無畏……無畏……」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X2H7kRS0m

恍惚之間我好像又擁有了形體、觸覺，能同時感受到聚光燈的熾熱和舞台的冰冷。冷熱開始勾勒出上與下、天與地、舞台與帷幕……我與世界。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4wxKPlgR1

我，存在。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5dRLUczni

這個念頭一出現，被剝奪已久的感官開始逐漸回歸。漿洗過的戲服框出我的軀幹，隱隱透著燙布焦香與柑橘皂粉的氣息。上一次有這種感覺是什麼時候？是還在假彈吉他的時候吧？能像那樣拿著小睦的道具跳舞，其實很有意思呢。我的眼皮終於成形、張開，出現在我眼前的是三張自己的臉和三套熟悉的裝扮，這個組合超出了我的理解。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HfT8h0jmM

「妳們是誰？」

呆板的她們一手架起道具劍，另一隻手仍捧著台本，第一位穿著海鈴的戲服與面具，自稱恐懼的騎士Timoris。第二位穿著初華的戲服與面具，自稱悲傷的騎士Doloris。第三位穿著若麥的戲服與面具，自稱愛的騎士Amoris。面具下的表情都和我腳下的木板一樣無趣。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JBaTk6eUc

她們的「角色」都還沒有成形。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NHUUci4tI

「妳又是誰？」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27vcTrHKl

悲傷的騎士第一個向前，將劍尖指向我。看來戲服與面具還是賦予了她定義，那份簡單的準則很快推演出行動，向我砍來。我邁出新長的腿，從原先在的舞台深處向前跳，先左、再右，配合劍身刺出的節奏擺出亮相姿勢，接著用一組三連迴轉移動到對手背後，一把抓住原本屬於初華的面具，在她耳邊低語：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8oxgNrAXi

「這份悲傷，現在屬於我。」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A9Eh4xLVd

頭頂傳來燈光轉動的聲響，我身後的影子開始拉長，緊接著我的身體也開始上升、延展，一如我曾經展露過的笑容。

張口，吞下，點綴鮮美濕潤的碎裂聲。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yodj5YYvq

喔，原來妳叫初音啊，果然是個大騙子。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GZhPfgCY1

我調整自己的形體後，在淺綠與金黃兩色燈光下無聲落地，鞋尖輕點舞台中央的T字點，張開雙臂迎向已經無法動彈的兩位騎士。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C9BrkdYI9

「Position zero……好久沒站在這裡了，妳們放心，這幕戲不會持續太久。」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yW4OIro6C

雖然那兩張看不見恐懼和愛的臉有點無味，但這樣才好。上次硬吞消化不了的東西換來悽慘的下場，這種稚嫩的果實對大病初癒的我來說才剛剛好。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fZCYhd2Wn

先養精蓄銳，再去找那個討厭的魔女算帳。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7OsQvTIPn

這是第一幕。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XuDimYrJ1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dBSsD8l2M

ActⅡ：Ad genua eius Fides, Credulitas, Amor—— 獻在她膝前的忠誠、盲信與柔情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3WeZcoHI4

再一次，我張開眼睛，這次是小睦的眼睛。

真實的光線對我來說比內在那座大演藝廳的燈光還要虛幻，就連皮膚接觸到的觸感都不太對勁，簡直就像在全身赤裸的狀態下直接蓋上被子一樣，半冷不熱的感覺很讓人煩躁，枕頭倒是溫軟得很舒服。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r12aK48ie

不對，等一下。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ordLO5Rfu

我是真的沒穿衣服，而那個我以為是枕頭的東西，是祐天寺若麥的大腿。

散發著甜美氣味的表面下傳來脈動，循著相接的皮膚流進我耳廓裡。

不要慌張，Mortis，妳要鎮定，妳現在有了以前沒有的東西，妳現在強得可怕！妳是要成為劇團座長的人……深呼吸，不就是記憶有缺漏嗎？早就習慣了，以前小睦每次遇到麻煩就把妳推出去當擋箭牌，跟朋友玩的時候就沒妳的事，害妳每次上場都要自己分析狀況，妳不都克服過來了嗎？相信自己，深呼吸……

不行，都是若麥的味道，這女人到底搽了什麼，為什麼這麼香？我的鼻腔和喉嚨一陣搔癢，像發炎般躁熱。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khVYcmA9y

我小心翼翼地起身下床，撿起衣服穿上，再回頭時若麥已經翻了身，陽光照在她的鎖骨上，我從遠處就看見骨肉線條上還附著了別的東西。

是一抹可恨的顏色。

我的敵人輕靠在若麥肩頭，些許髮絲像軟體動物的觸手般纏在若麥的皮膚上，胃裡還未消化的東西在滾動，隱約讓我有種喉頭被哽到的感覺。

我用被子蓋住這個討厭的畫面，離開了主臥室。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11rRTf9oV

等著，回頭再來對付妳。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RmcTbsMaG

離開房間後第一個看到的熟面孔是八幡海鈴。她的頭髮比印象中長了一點，但又有修剪過的痕跡，符合紀錄裡她會定期維持自己形象的事實，從微妙的長度差異看來，從我跳下去以後大概過了一年吧，此刻她正拿著平板在走廊上快步前進，我已經躍躍欲試了。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NP0PFXUFW

「海鈴。」

「起床了嗎，我正要出門，回來以後想跟妳確認一檔電視通告。」

「可以。」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CIGuLwP7k

這次我學乖了，比起拿出以前那種活潑的電視人設，模仿小睦才更能讓她們放鬆警惕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314Fgg4o0

海鈴抬頭看了我一眼，停了一秒，視線回到平板上然後開口：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0koJR8NJg

「下週之前回覆製作單位就好，可以慢慢考慮。」

「我去，這是很好的宣傳機會。」

「怎麼說？」

「海鈴是經紀人，若麥有自己的頻道，初音也還有其他演藝工作，只有我沒什麼事，應該盡一點力。」

「即使是若葉同學妳最討厭的電視通告嗎？」

「為了Mujica，要接多少檔都可以。」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Er1DnME3N

她又看了我一眼，這次停留的時間更久，應該是被我的演技感動到了吧，畢竟連我自己都差點相信了，接著就來施展一下我新學會的把戲吧。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SDBryvM77

「說起這個，海鈴，妳如果太忙的話可以把一些工作分給我，除了樂團的行程，妳還負責跟家裡的傭人們溝通吧，像這種事情我就可以做……」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L2xkYe9lD

從每個人的飲食喜好、營養考量，到配合生活習慣應該作哪些調整，我將腦中的規劃一一條列出來，展露出我認為最值得信任的姿態。

對，就跟妳一樣，八幡海鈴。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JniBP5iYW

「妳也該少喝點蛋白粉，多吃新鮮食物……」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Zj17BLVyK

話還沒說完，海鈴就突然笑了，接著手指一揮，將電視通告拉出行程表。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rEfpzboh8

「妳怎麼……」

「Mortis，妳會出現是代表睦遇到了什麼狀況嗎？」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OYI7ssAST

她是怎麼看出來的？我本來就對這個人有一定的了解，再加上搶奪來的面具，應該不可能有破綻才對……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5ARs3h0AJ

「妳在想我為什麼知道吧？該怎麼解釋呢……妳剛剛的對話裡，流露出不信任我的感覺。」

「海鈴妳說什麼，最不信任妳的人應該是祥……」

「祥子嗎？妳不在的這兩年我們一起面對過很多問題，克服了很多難關，祥子現在是很稱職的團長，她不會再像剛剛的妳一樣，做出那種自作主張、企圖掌控一切的行為。」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Aa5CkQqYB

什麼意思？先不管記憶缺漏造成的理解失誤，我剛剛的表演應該沒有破綻才對，她是從什麼時候看穿的？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d8VbgU3zJ

「那也不能……」

「我剛剛叫妳『若葉同學』妳卻不覺得奇怪，我就確定妳不是睦了。」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kQNFTUSo2

就憑這麼一點小事嗎？妳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GmxqLUNaq

「小孩子就留在家裡吧，我先去忙了，回來給妳帶點心。」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iePyOCBah

轉身、揮手，八幡海鈴就這樣帶著聚光燈離開舞台，留下我一個人在原地思索。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i3ZFYJSKf

—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heL8a8Vyt

不行，我不能被打倒！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Ewdy1of1v

懷著這個念頭，我在大宅裡四處閒晃，希望從這個場景中挖出任何有意義的線索，然後我才終於意識到一個早該想到的問題——我為什麼住在豐川大宅？

起來的時候我還以為只是單純來過夜，畢竟小時候就沒少來過。直到剛剛身體的肌肉記憶帶我來到大宅另一側的單人房間，門上赫然掛著「Mutsumi」的字樣，我才發現狀況不對。

總結目前收到的資訊，離那場演出已經過了兩年，我搬離若葉家住進豐川大宅，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點，我們的身份證上寫著「豐川睦」三個字。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HLmEAJWIi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1wdS7D29o

我一邊閒逛，一邊思考，沿途遇到的傭人都叫我「睦夫人」這也很奇怪，我們家的幫傭都只叫美奈美「夫人」，為什麼這邊還要刻意加上名字？

想到這裡，一個低語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NdbHjExKg

「小祥她最近很常出差……但是她說忙完以後，要帶大家一起去島上，在別墅休息一個星期……」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b5tk9PgKQ

聲音來自某個房間裡的初音，我稍微探頭進去，她端正地跪坐在書桌前，雙手交疊在膝上，以一種接待貴客的態度，對著桌上祥子珍藏的人偶說話。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hxQ6OfoTE

「我真的好期待……要是到時候可以跟她一起看星星就好了，就像小時候一樣，只有我們兩個人。」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Oi5LQ7LRS

先不管她在做什麼，這個人看起來還是跟記憶中的一模一樣，完全沒有任何長進……嗎？

她是所有人裡面最執著於祥子的人，剛開始我還以為只要利害一致就可以想辦法操控她，結果這個人也是為了目的可以面不改色地說謊的類型，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EM9hdAEHz

「您知道嗎？那天晚上的星空是我心裡最珍貴的畫面，現在回想起來，我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想永遠和小祥在一起了，只是不懂得怎麼說出口，後來當我在休息室聽她跟若麥說『把妳剩下的人生都交給我』的時候，我就明白了，就是這句話，我就是想聽到小祥說這句話……」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Sw94bWy3g

我一邊聽，一邊在腦海裡翻找，某年暑假過後，小睦曾聽祥子說她交到一個新朋友，又過幾年聽說那個人要來東京，偶爾會見上一面……好，我知道要怎麼對付她了。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ITwDLjueC

「現在我的願望已經實現了……雖然跟我原本想得不太一樣，但這是小祥的想法，是她努力想出來的，讓大家都幸福的方法，她說她要為了我們成為神，既然神都這樣說了，那一定是對的……所以我現在很幸福，昨天也……」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HPEva3EjE

「初音。」

「啊，小睦。」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3KBL8Ko0l

我擺出睦最常使用的表情，來到初音身邊，用跟她一樣的姿勢並排跪坐在人偶前。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m5WdATsPF

「人偶，不是該在祥的房間嗎？怎麼在這？」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DGDuvXlpA

初音上身明顯往後退了一點，眼睛迅速地左右來回，最終還是給出了答案。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Jzae5onOy

「是我拿過來的。以前就聽說這尊人偶是母親大人的遺物，先前在我那邊的時候，小祥就很珍惜它，偶爾也會對著人偶說話，所以我有時候也會學小祥，像這樣跟母親大人報告我們的近況。」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7qCZrGBSP

她叫瑞穗阿姨母親大人？所以初音現在也……臭小睦，為什麼最關鍵的記憶都不放給我，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人家搞不懂啦……冷靜，我要冷靜，Mortis妳可以的，妳有很多回憶可以拿出來抗衡，沒問題，一定可以。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yifS5bO2Z

「妳們是在別墅認識的吧？那年祥說一定要帶人偶去，阿姨她……母親她不答應，小祥還吵了很久。」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M9Gs3EinO

初音的眼裡迅速閃過一抹陰影，隨即恢復，但卻沒有立刻接話，我也在斟酌進攻的時機，空拍就這樣流過，直到她再次開口。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Jr9AR9R98

「我不知道這件事，因為先遇到小祥的是我妹妹，她或許有看到吧，我只記得相遇那天她穿著丈青色的洋裝，頭髮比現在短很多，但兩條辮子跟現在一樣。」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zFmCWUdTQ

「祥她，有想過換髮型。」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P3d4nPdvP

來了，這就是我的優勢，我們從幼稚園開始幾乎每天都會見到那個麻煩的女人，她的頭髮從短到長，身體怎麼變化，我們腦海裡都有畫面，這樣講雖然有點怪，但就連「我」陪在壞心眼魔女身邊的時間，都比生在外島的初音長。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k85KUVFoi

「有段時間她不知道看了什麼書，想把鬢角剪成公主切，是我阻止才放棄的，又有段時間很熱衷綁馬尾，買了很多髮圈，現在的話……管家可能知道收在哪裡吧……」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SsezCmiEy

講述的過程中我也在不斷翻開持有的記憶，確保口中的每件事都是初音絕對不可能參與，只屬於若葉睦與豐川祥子的回憶。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islEmefTJ

呵呵，怎麼樣？感覺到我們之間的差距了嗎？在佔有祥子的時間這一點上，妳是永遠不可能贏過我的，乖乖向我臣服……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RxR8rKMP8

磅。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xxwpZZOb2

在聲音響起、神經將痛感傳達給中樞之前，我的視野就被初音的臉全部填滿，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後傾倒，她就像隻大型犬撲在我身上，雙眼流露出潤澤的光芒，我一時之間竟無法判斷其中包含的意念是愛慕還是食慾。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PQ6pc2Jc6

「妳是說真的嗎？」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lfIuq9Lyu

啊，有一塊記憶的碎片突然從腦海深處浮現，地點是這座大宅的餐廳，某個高挑的女人一邊吃著水果，一邊對著小睦說：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oZnwcuh3E

『妳不覺得初子很像黃金獵犬嗎？』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tZiQQ9tEm

記憶裡的身體因止不住的笑意顫抖，連摀著嘴的手掌都比平常用力幾分。

趴在我身上的人不論神態還是那雙眼睛，都像極了以活力著稱的名貴犬種，但我的感受跟記憶裡的小睦完全相反，那雙眼睛裡沒有孤單或悲傷，只有屬於獵食者的冷靜與瘋狂。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NXKqyl7ci

「小祥換過那麼多髮型嗎？妳有照片嗎？我也想看看那個時候的小祥，有妳在真是太好了小睦，再多講一點！我想聽小祥以前的故事，妳們以前都去哪裡玩？在哪裡買東西？可以帶我去妳們去過的地方嗎？」

「好啦好啦，妳先下去，討厭死了討厭死了，下去，NO！House！」

「啊，對不起……欸？」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kKLoXFqq6

初音後退的同時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我知道我自己又搞砸了。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yJ6sIFHXy

「剛剛那種口氣……妳是Mortis嗎？」

「對啦！恕我直言，初音小姐妳有時間做這種事，還不如多去練習！」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piS03kzmb

丟下這句來自祥子的無力台詞，我用最快的速度起身轉頭就跑，身後的初音卻依然像追著獵物的惡犬一般不斷喊著……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TyXkDXdhk

「那個時候的小祥一定很可愛，小睦……不對，Mortis，謝謝妳跟我分享！這些回憶……這些都可以成為我的一部分……變成我的東西……」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V0C0Db3wh

—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RF5QP3kXV

「小睦……小睦……妳在嗎？」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htOjPoLNR

在脫離獵犬的嚎叫以後，我的意識裡開始浮現出各種人聲低語和樂器鳴響，被我吞下的「恐懼」與「悲傷」在兩次慘敗的催化下也開始鼓譟，裡裡外外包夾而來的雜音逐漸交織成世界崩壞的聲音。

這次甦醒以來，一切的發展都完全超出我的認知，所有變化也都發生得太快了，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呼喚那個可能知道答案的人。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oF99EcdaH

小睦，為什麼？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YRf8P14uT

為什麼Timoris變得那麼自信？

為什麼Doloris笑得那麼開心？

為什麼重新掌握肢體的我，卻好像不被任何人需要一樣？

小睦妳說啊！

現在我手上連能當作電話的舞鞋都沒有，剩下的希望就只有那把吉他，我踏著幽魂般的步伐穿過長廊，往吉他所在的練團室前進，我也是在這時迎面遇到正打算回到自己私人房間的那個女人。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njsVQmvDp

祐天寺若麥，那個捧著我的臉，說她沒辦法將視線從我身上移開的女人，正穿著睡衣、披著浴巾，出現在我前進的方向上，在確認她的五官以後，我幾乎是反射性地開口。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Jo5SYTPZX

「妳醒了嗎，Amoris？」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l19ZxQCs0

她停下腳步，我的聲音傳進了若麥還滴著水珠的耳朵裡，阻止她前進的同時，我胃裡唯一安分的「愛」也暫緩了世界瓦解的速度。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0fWwok3Nr

「是妳啊……」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hYaYIIiL6

對，是我。是讓妳不管怎麼愛，都愛不夠的我。妳一定還在追求演技吧？還在追求妳觸及不了的天分吧？我知道那天是我叫妳不要看我的，但我今天必須收回那句話。

看著我吧，祐天寺若麥，求求妳看著我，如果沒有妳這個觀眾賦予我登台的意義，我就沒有辦法維持我自己了。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OsutS4xBQ

「又跑出來做什麼？要找祥子的話……還要再等一下。」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1O1BL2Uos

她移開了視線，看向她走來的浴室，又看向自己的手掌，好像在思索著什麼，思索著與我無關的什麼。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4K9zMjAZs

「請吧，Amoris。」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SNKezG6lR

我從有限的記憶裡挑選出最能吸引她注意的台詞，並無法控制地想著，曾對我說過那種話的她，應該是需要我的吧？

這次她終於把瞳孔對準我在的方向，光是這樣細小的動作，似乎就賦予了我一絲力量，至少足以露出笑容。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udCr1OvB1

「妳總不會告訴我，妳是專程回來陪我練習的吧？」

「如果我說是呢？難道妳放棄對演技的追求了嗎？」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5F1YGQwOO

為了抓住讓自己還是自己的錨點，我將那僅有的一絲力氣，轉化成最後的即興台詞。說完這一句，我又會變回只能複誦台本的人偶，我將一切睹在了我跟若麥最大的連結上。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r3wDIIGTY

「當然沒有，但今天還是算了，況且我真正想練習的對像也不是妳，是睦子。」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lib7EGT5w

她卻將這個連結輕而易舉的扯斷，將我從Position zero上甩開。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WMMYFcbou

「說起來在RiNG的那次演出以後睦子就恢復了，我也來不及跟妳道別，說說我對那場戲的感想。那天是我第一次覺得自己稍微碰觸到睦子在的領域，儘管只是邊邊角角，但在我緊抓著妳呼喊愛的時候，我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就是祥子寫出的Amoris，我成為了她指派給我的角色，離我渴望的自己稍微近了一點。」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DRqMaHw4p

若麥說話的同時順手擦乾頭髮，將肩上的浴巾取下，柔白的肌膚上散綴著幾顆櫻桃大小的痕跡。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1fW0AAl4w

「今天也是，雖然……那個……形式跟內容都不太一樣，但我又實現了一個她和我自己都期望的角色。」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Q7hsefice

若麥的聲音越來越遠，幕後的黑暗從我眼眶邊緣向中間落下，即便我還死命地賴在台上，舞台裝置依然無情地開始運轉，在光線完全消失之前，我看見若麥珍惜地抱著自己的軀幹，似乎想留住某個曾經重疊在上面的東西，指尖眷戀地撫過鎖骨上櫻桃狀的瘀血，來回描摹著某人口唇的輪廓。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Htv84Li2P

「今天的我，被愛得很滿足。」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7sJmFhZme

關燈，落幕。

第二幕，結束。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5TLyFkXV1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xAN7DYTqv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Jr0qEESIY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w5ERlOHpk

ActⅢ：Miles, imminentem tibi mortem applaudo —— 騎士啊，為妳將至之死喝采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UmbFsf674

「中場休息即將結束，請各位姊妹儘速就坐。」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yV87UUD7Y

熟悉又陌生的廣播響起，我回到了「若葉睦」內在的大演藝廳。在被若麥狠狠甩開以後，大概是小睦或某個姊妹頂替了我的位置，將身體移往安全的位置，才讓現在的情況得以成立吧？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pf8eYPgCd

此刻我以跪伏的姿勢出現在舞台的左前方，舞台中央留了巨大的空間，我的對襯位置上則站著那三個應該要在我肚子裡的騎士。

台下觀眾的騷動平息，開演提示音響起，所有燈具先全部熄滅，整個大演藝廳歸於黑暗。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0mLB5URnT

喀、喀、喀！金黃、灰藍、梅紫三色聚光燈分別照在騎士們身上，緊接著又是喀一聲，屬於我的淡綠燈光也亮了。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ecp2Whaqc

「Mortis，這是何等的失態？」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vtZllni8n

三人齊聲朗誦台詞，但聲音卻不如初見時呆板，反而開始呈現出她們原型的一些特徵，讓我對事態有了一點點解讀的線索。燈光下，她們分別在面具下對我投以失笑、冷笑、訕笑的表情，搭配憐憫、猜疑、輕蔑的眼神，不得不說，看起來十分有架勢。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P7ZQZ4QbT

「妳將接受座長的審判。」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8CGCrvBh8

座長……小睦終於要登場了嗎。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LPBMxY6PZ

木質地板下的舞台機關開始轟鳴，齒輪與絞盤的聲響充滿整個大演藝廳，布幕後方的機關夾層打開，緩緩降下一張華麗的寶座與端坐在上面的小睦。

等一下，以前有這種東西嗎？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lUj3zLEBa

「新的。」

「跟祥學的。」

「有趣。」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uOlcloX6h

小睦的答案依序從三騎士嘴裡流出。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fxvFmG5k9

……妳是座長，妳說了算。

大家都是同一個人，我的心聲理所當然不會得到任何隱蔽，無須任何掙扎或吃驚，我的存在就跟我這次的行動一樣，不過是供姊妹們娛樂的鬧劇罷了。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N4MAUKzME

「不能。」

「這麼。」

「說。」

「那不然是怎樣？」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BggRQFOuL

儘管沒有任何意義，我依然挺起腰桿站了起來。舞台感應到我意念，原先排列整齊的木板開始剝離，在我身前排列成階梯與長廊，讓我走到正對小睦的舞台前中點，背對台下無數雙蒙昧的眼睛，像從前爭取生路時一樣，反抗我的創造主。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Wl2y7OTEO

「知道動機。」

「就能看見意義。」

「不是喜劇。」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FbLQYprAH

無魂的騎士再一次代替驕傲的神發言，卻根本打擊不了我。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uRsuLzp5H

「是啊，是悲劇，但也不妨礙妳們嘲笑我！我除了打倒祥子那個可惡的魔女以外還能有什麼目的？妳從以前就是這樣，把所有害怕、不想面對的東西都丟給我，阿隆和美奈美偶爾露出的奇怪眼神也好，電視台主持人一直窮追猛打也好，我一直在幫妳處理這些爛問題，讓妳無憂無慮的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到最後……到最後家人也是妳的、朋友也是妳的，就連那個醜死人的寶座都是妳的，小睦，看來我的確錯怪祥子了，妳才是那個最壞心的神！」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QanchIlAA

我的怒吼迴盪在演藝廳渾濁的空氣中，在這一瞬間，沒有一張臉孔膽敢對我站出來反駁我，沒有一個角色有能力介入我的獨白。

原來當主角的感覺，這麼苦澀啊。

好吧，我知道，一直都知道。這就是我存在的意義，我不過是一顆吞噬完細菌就會死去的白血球，戰鬥、消磨、死亡，當危機來臨時又被拉起來推去送死。兩年前的我之所以能接管身體，純粹是因為那次危機有很大一部份來自小睦對祥子開不了口的怨言，而除了我這個用完即丟的丑角，又有誰能擔綱這種角色呢。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NBlbMUaFU

一旦想通，好像就突然輕鬆了不少呢。舞台再一次回應我的期望，將那看不見底的黑暗深淵召喚到我身後。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k51td9h2S

又見面了，老友，我還剩最後一句台詞，你再等一下。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2FYNevDIi

「或許從我接受這個名字的那一刻起，結局就已經注定了吧？我知道這對重獲新生來說是必要的，可是我就不能擁有自己的恐懼嗎？不能擁有自己的悲傷嗎？不能擁有自己的……愛嗎？永別了，姊妹們，祝妳們幸福。」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u52MZLlhf

我舉起手，準備再一次實踐自己名字的意義，無畏地直面死亡，迎接我最閃耀的時刻。台下的觀眾開始鼓譟，就連侍奉在寶座旁的騎士們也露出了驚慌的樣貌，我就在她們的注視下向後跳起，踏入虛空。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5Ep80IPrs

「肅靜。」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4Iwiv2TRr

座長終於親自開口。

這句不是台詞的話語瞬間抹除了我喚來的所有道具與佈景，墜落的我又一次躺在平整的舞台上。小睦從寶座上起身，向我走來。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uyx32UbnT

「Mortis，妳是我的守護者，在我快壞掉的時候伸出援手，將我沒有勇氣傳達的想法說出口，在大家需要我的時候，將我從深淵裡帶回來，我很感謝妳。」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zpmu7KIfS

來到我身前的小睦伸出手將我扶起，牽著我一起回到Position zero，讓我站定面向觀眾，自己則回到適合獨白的台前中央點，與台下無數張相同的面孔一起看著我，給我一種我才是觀眾的錯覺。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h1uAAIcld

「所以Mortis，我要給妳新的任務，以後妳要守護的人，是祥。」

「為什麼？那個女人到底哪裡好了？妳忘了她有多自私、多無能，讓妳受了多少折磨？我為什麼要去保護那個不愛我、不愛我們，甚至不愛她自己的臭魔女？」

平常不太願意動用臉部肌肉的她，很難得地做出一個從思索、同情到釋懷，滑順無比的表情變化，然後再次開口：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mTd7oIYpb

「這是我的錯，就像妳說的一樣，小時候妳都負責面對鏡頭，很少參與日常生活，所以有件事情，妳一直沒有感覺到。」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Qh2wDchGm

在座長的指揮下，演藝廳內的無數張嘴巴齊聲向我陳述一個事實。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Fd6nmrJx5

「『愛著祥』這件事，對我來說，從來不是一種選擇。」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j1ERJTWC3

三騎士高舉長劍來到座長身後，接著反手持握劍身，將銳利的劍尖送進自己胸膛，她們的形體化為金黃、灰藍與梅紫的花瓣，匯聚到座長手上，再次組合成一把嶄新的長劍。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UbL0RUKAT

「我的生命建立在妳無數的死亡之上，如今我要將這個劇團奉獻給祥應許的明天，所以我在此以劇團座長之名命令妳……」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sfAcE2ELi

以這把長劍輕點我的雙肩後，小睦用溫柔卻不可撼動的語氣下達任命。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2klL3EuIF

「起身，向前邁進，去征服路上無數的死亡吧，死的騎士Mortis，我的姊妹。」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jpD9KdLEr

大演藝廳裡所有的「若葉睦」再一次齊聲附和。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mr7xHEBtC

「為妳喝采，至愛的姊妹。」

布幕在如雷的喝采中落下，此乃衝突與高潮的第三幕。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9VpkRTKqM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Ca1KrJKyK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BD0OewcV9

Finale：Simul erimus —— 終將合而為一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WckgLGi9Q

晚間，豐川大宅一側的私人房間裡，古董掛鐘的時針來到九的數字下，房間裡的豐川睦悄然轉醒。

已經過了大家團聚的晚飯時間，轉頭看向手機，螢幕上顯示有多則未讀訊息，一旁則蓋著顏色鮮豔的便條紙，上面娟秀的字體寫著「持田小姐已經下班，冰箱裡有吃的。」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p9z6tpwe8

豐川睦起身，面無表情的她很快就做出了決定，先去廚房幾口吃完大家幫她留的晚餐，又看見裝著蛋糕的盒子，短暫猶豫之後決定放回冰箱裡，再前往浴室洗漱，最後來到書房，遇上正要離開的豐川海鈴。

兩人在靠近時停了下來，無聲地注視彼此的面容。良久，豐川海鈴先露出了放心的微笑，隨後離開。

豐川睦來到豐川祥子身邊，坐在海鈴剛剛坐過的椅子上，對方已經從其他人那裡聽說今天Mortis造成的小騷動，但觀察眼前的人，祥子覺得自己的妻子已經恢復，於是開口關心起睦的狀況。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xbWMTb9mz

「還有哪裡不舒服嗎？吃飯了嗎？」

「沒有，吃了，祥呢？」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dvdPsQuv8

睦露出了淺淺的笑容，提問的同時伸手輕撫祥子的手背，讓祥子也跟著露出微笑，但隨即又像想起什麼一樣，臉色微紅。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TTIfWRIAy

「我今天沒有出門，跟大家一起吃過晚飯，稍微練習了一下，就跟海鈴討論下一次巡迴演出的事。」

「多休息一下也沒關係。」

「不行，我今天已經賴床了。」

「祥，會太累嗎？」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41FIoJCKi

看著妻子溫柔的眼神，祥子也放鬆緊繃的精神，釋放出柔弱的一面。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fgIcMZ0Yp

「我已經好久沒有像今天這樣了，哪裡都不去，跟妳們在一起，本來一起床聽說Mortis又跑出來，我還很害怕，但海鈴跟若麥都說不用擔心，初音也說她覺得能跟Mortis當朋友，現在看到妳回來，我真的放心了。」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6ZygW1TAe

「那就好，不要都自己背著。」

「海鈴已經在幫我了啊。」

「我也可以。」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aza35vCXq

祥子看向妻子，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回想起海鈴提起的事情，眉頭微微皺起，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ieaZI2TGe

「沒事，不是那樣，妳聽我說。」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rAkTVFlfL

平時文靜的妻子並不是真的不喜歡說話，只是因為個性使然，不愛講沒有重點的閒話，這一點祥子是知道的，便安靜的等著妻子開口。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hHugiqlFI

「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祥。剛成團的時候Mortis會跑出來，不只是因為壓力和家裡的緣故，我心裡還是有點生祥的氣，覺得妳沒有注意到我……但最讓我生氣的還是我自己……」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qaNBuAX5Q

事隔多年，相伴最久的兩人終於撤下最後一點隔閡，聽到妻子內心話的祥子緊緊握住睦的手，給予她上次沒有給出的支持。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gJI38GZay

「我在台上失誤、若麥又說根本不需要音樂，祥妳又說了……那些話，所有的事情都混在一起，才讓Mortis變成那個樣子。」

「我也一樣，那時候我恨不得忘記所有的事情，回去當一個普通的學生，甚至連琴都不想碰。後來是因為有妳們每一個人，我才重新學會怎麼面對。」

「面對的方法……就是求婚嗎？」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Zxc61wtTY

回想起當時的情景，睦愉快的笑了。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eUE92GvmE

「記得妳說『我們是命運共同體，無論病痛、安康，都要共享彼此的命運』。」

「妳又笑我，我是認真的，現在也是。」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3uz2lrBGH

祥子臉上的紅暈變的更深，牽著睦的手也加重了力道。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IeJy2RCK4

「知道，所以才說想分擔妳的工作。」

「睦……」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hLoT8xRj7

睦站起身來將祥子攬入懷中，輕撫她的頭髮。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ZMUIFvEBg

「我是祥的妻子，跟海鈴、若麥、初音一樣，祥也是我的妻子。雖然妳一開始在劇本裡都讓我叫妳姊姊，但早妳一個月出生的我才是姊姊喔……妳要多依賴我一點。」

「……嗯。」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w7eEEC9jZ

祥子的眼淚沾濕了睦衣領，睦並不在意，卻還是放開了祥子，與她四目相對，接著單膝著地，像她曾經在舞台上扮演過的角色。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bf8W8evIZ

「我永遠忘不掉，看著妳在雨中大哭的那一天，因為我一句不看氣氛的話，讓本來就已經做好覺悟的祥，又多承受了一份傷害，但我卻沒有勇氣追上妳，這是我這一生最大的過錯……」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6X8taffbE

告解之後她牽起祥子的左手，俯身親吻，許下誓言。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Lpx9Ne29r

「我願用一生來彌補，請把妳剩下的人生交給我吧。」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RYyHSBwfc

女神欣喜的回吻騎士，兩人的額頭貼在一起，靜靜分享只屬於彼此的時刻。

不知道過了多久，祥子才離開書房前去梳洗。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luJM3cUVj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dmJqlFGjo

呼——。

好熱。

終於結束了，小睦寫的這些台詞實在太尷尬了，害我演得渾身不自在，都快不能呼吸了，幸好接下來都是我的獨角戲。

我在心裡默數幾拍後，坐上空出來的椅子，上面還有祥子的體溫，讓我有點暈眩，等確認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某個竊伺的影子也跟著離開後，我才終於放鬆，心聲也從齒間滑了出來：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kx3NLR9c3

「祥子啊，妳果然還是個自私的笨蛋……」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Gcd4V7gTv

有這種主人，我們劇團以後怕是多災多難吧，但我不會退縮，因為我是無畏於死的騎士Mortis，豐川家的守護者。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KDl7zWVbZ

對吧，座長？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NQng6I6FD

該謝幕了。看到這個故事的各位，都不能洩漏我的秘密喔。

現在請容我伸出食指，輕輕直立在嘴唇上，配上眨眼，作為本次演出呈現給各位的最後一個畫面。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ZfeWm1t9s

Gratias pro spectaculo，謝謝觀賞。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elulHueFM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N4ltyBUxJ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8h7qKuDCA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m1OTdbG5E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2IcS5x7TW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YDHO3gHRz

Encore：Colloquia post scaenam 幕後的對話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9qin81nZV

「滿意了？」

「還可以啦……妳覺得那個女人會發現嗎？」

「演出很完美。」

「那當然，我是問她會不會發現我給她的線索。」

「什麼線索？」

「啊，妳不知道？對，妳的確有可能不知道……那我不要告訴妳，這是只屬於我的回憶。」

「喔，那個啊，知道。」

「嘖，討厭……所以呢？」

「祥很遲鈍，應該沒想起她對大家說『無論病痛、安康』的時候，在場的人其實是妳。」

「妳不能告訴她喔，我要她自己發現。」

「我以座長之名起誓。」

「……但話說回來，妳跟那個笨蛋女神結婚都不先問過我的意見嗎？我們是姊妹吧？」

「是，但感覺又不太像。」

「那不然像什麼？」

「……嫁妝。」

「討厭討厭討厭討厭，小睦妳討厭死了！」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rCktlETEc

—Fin—

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nc3eGrwaH

ns216.73.216.251da2

主線—第二章 〈全都成為M〉 【MoX喵、睦X祥】

REGISTER

LOGIN

Interface Language:

Story Language:

主線—第二章〈全都成為M〉【MoX喵、睦X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