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界] - 12.5 幻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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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從支柱間灑落，空曠的室內如同古老的神廟，正中間一四方形平緩上升的四五階梯，拖著上方那巨大的白色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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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銀單膝跪在空曠的大堂之中，雙眼緊閉著，安靜的低著頭。

「您呼喚我嗎？」

「起身吧，女兒。」那王座上之人的聲音沈穩而充滿磁性。

慢慢站起身子的銀並沒有抬起頭，依舊是恭敬十足的看著佈滿花紋的大理石地面。

「七段？」那男子皺起了眉頭。

「是的。」銀點頭回答。「七段中級。」

「算是勉強合格吧.....」那人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似的小聲的說「要不是為了那傢伙浪費了那麼多時間，你早該達到這個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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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晰的聽到這句話，面無表情的銀均勻的呼吸聲突然變得急促，但她冷漠的臉龐，卻並沒有任何回答。

隨著寂靜慢慢發酵，空氣中的氣氛逐漸變得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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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還想為他辯解？」那男子此刻終於從座椅上站起了身子，他身後的披風緩緩飄盪，一步步從那階梯之上走下來，慢慢的逼近此刻竟顯得有些害怕的銀。

「背叛神界、違抗軍令。別說他只是個跟絕界者一樣的廢物，就算是我自己的族人，我也不會留情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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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界年歷數十年前，曾經對某一個下位面發動一場毀滅性的戰爭。又或者說，是一場全面性的位面大屠殺。

原因？

要說原因的話，就必須回頭看向幻界最初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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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界，也就是神界，位在五界的正中間，其本身獨立於其他世界之外，是個需要龐大能量才能鞏固自身的存在，而這份能量的來源便是來自於下位面，也就是五界滿益出的多餘能量來提供。

一開始這個機制運行的非常的精巧，所有萬物都在這個世界之中安然生存，直到第一個抵達於此的絕界者出現。

他的名字，叫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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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神界王族的古籍記載之中，也只有幾行字的說明，帶過當初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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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利用這個空間內充盈的能量擴大整個神界，將其變得可以容納更多像他這樣的絕界者的到來，但也使得原來堅實無比的神界，變得稀薄且缺乏能量。

然而十年，百年，千年......

在這漫長的等待之中，他卻再沒有見到任何一個與他一樣的人來到這裡。

當初他在下位面之時，是因為實力突破了某一個境界之後，便自然而然地開啟大門來到此地，這就表示只要其他地區也有實力超過該位面限制之人出現，應該也會被傳送過來。

但這麼長時間裡，卻沒有發生任何類似的跡象。

照理來說，就算突破那股力量並不容易，但大千世界中，只有他一個人做到，實在不合常理，尤其在他來之前的那個世界，本身也存在著許多實力跟他相差無幾的人。

是他們不願意過來？還是不想要突破最後那個境界？

一邊研究尋找著原因，日子也就這樣年復一年的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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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整個位面也在這段遙遙無期的時光之中，慢慢的將原本缺少的能量再次補足了回來。

那段日子，整個神界隨處可見吧一片光彩奪目的景色，元素與能量充斥著天地之間。而長時間接觸如此純淨且高濃度能量體的幻，身體在經過無數次的自然毀滅與重生之後，變得近乎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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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恆的生命給人無限的思考時間，幻除了研究他自己當初究竟是如何來到這裡之餘，同時也花了龐大的心思尋找整個位面的真相，並發現了一個重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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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足以改變整個世界觀的，令人感到恐懼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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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古籍之中，對這事並沒有任何有關的記載，因此他們神族對此也並沒有過多的關注，大部分都將其看做一個古老的傳說。

只知道在這段時間過去之後，神界終於迎來了第二位絕界者。

他的名字，叫做紫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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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塵跟幻不一樣，除了總族不一樣之外，就連他們來自的地方都完全不同。

其中最明顯的區別，就是紫塵來自的位面，所有的種族之間都沒有性別之分。一切生物都是單一性別，唯一的差別只有外觀喜好，以及自身對於外表的打扮。

對他們而言，愛就是愛，絲毫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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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突破位面限制的紫塵來到神界之初，可以說對陌生的一切都充滿緊覺，其中最令他感到恐懼的，自然非已經待在此地將近萬年，實力變得深不可測的幻莫屬了。

對此，幻也並不感到意外，畢竟紫塵在他所處的位面之中應該早就已經站到了頂峰，可現在一過來，卻發現一切都變得陌生，還有著像自己這樣實力比他高出許多的傢伙，難免會產生緊戒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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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兩個月.......時間緩慢的過去，經過幻慢慢的接觸後，他也逐漸了解紫塵那個種族所使用的語言，終於能夠跟他進行一些簡單的交流，並進一步教導他這萬年以來，自己在這個世界裡學到的一切。

除了兩邊時間流逝的區別、空間轉移的變化，還有更多更多令紫塵感到無比驚奇的地方。

就這樣自然而然的，在這個只有他們兩人存在的空間之中，他們變得依賴對方，變的不能失去對方，直到最後，兩人再也不想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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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時光似乎無窮無盡，神界對他們兩人而言，是個寬廣無比的世界，他們將這個世界之中的植物與生物一一命名，並且分析每一種的特性與習性，探討空間與時間這兩種最難以捉摸的元素，分享彼此來自的世界。

一切看似如此溫柔與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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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一次聊天之中，幻驚恐的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

五界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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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戒之中的修行者修為都降低了許多，就連那些本來強大的人實力也開始慢慢倒退倒退。

經過他的一番搜查，他發現原因赫然是因為五界之中的能量變的比以前稀薄的多，而這一切的起因，竟然就是因為他現在所在的這個神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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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來到這個位面之前，神界的能量都是來自於五界自然滿溢而出，來進行補充的。可現在，被她強行擴張之後的神界，竟然開始直接吸收下界的能量，強行補充這些年來流失的一切。100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Trx0RZTK3
就彷彿位面本身也具有自主的意識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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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舉動使得五界之中的能量變的異常稀薄，進一步也就導致了在下界之中的修行著們實力降低。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以來，明明有這麼多淺力足夠的人，卻只有紫塵一個人突破了最後那一層屏障，來到神界。

要知道，這些人要不是因為這樣，就可以來到神界享受無窮的生命，可現在因為幻這一個看似對他們友善的舉動，就直接導致了他們無法進入神界。

這千年以來，到底有多少刻苦修煉的天才是因為這樣最後消散在天地之間，遲暮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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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感到害怕，在跟紫塵討論過後，他們認為這個世界並不應該只屬於他們。為此，兩人一同想出了一個辦法來改變這個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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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藉著這些年以來他們對於這個世界的了解和彼此強大的實力，他們強行阻斷了幻界對下界的能量吸收。就這樣，不到數十年之內，神界便到處充斥著從下界突破而來的絕界者們。

直到最後人數甚至突破千人，幻也逐漸意識到這個被他稱為神界的地方，需要一個有足夠公信力的管理體系來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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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他想到最好的方法便是「種族自決」。

也就是後來的「自己的種族自己管」。

所有人分別以不同的位面為單位作為區分，個個來自相同位面之人自由投票，選出一個各自信的過的人當族長，自由自治。當然，這個自製的範圍，不能越過神界最基本的三條準則。

不得下界或對凡界進行任何干擾。

不得殺人或做出任何傷害之舉。

不得破壞或影響神界之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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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每個族群的族長每年都會據再一起舉行研討大會，一同報告這些日子以來遇到的各種問題。

日子也就這樣，相安無事的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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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某天，神界本身對著他們發出了一個可怕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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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存在神界之人已經超過了四千，那天午後，紫塵一如往常的待在幻的寢宮內修煉，可遠方的空間突然傳來的震動，瞬間就讓對立而坐的他們同時張開了雙眼，大叫不好。

等他們雙雙趕到現場之時，不出意外的，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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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具大的時空風暴，如同堅韌的刀口一樣劃破神界的外層。在他們倆人一同出手之下，雖然破壞很快便密封住，但卻依舊難免造成數十人的死亡。

一邊進行修復工作的同時，他們幾個族長立刻召開了緊急大會，想要搞清楚這場『意外』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實在無法隱瞞下去，幻說出了他與紫塵為了讓其他絕界者來到這裡，中斷了神界對下界的能量汲取通道。而這時空風暴本應該不可能突破神界本身的防禦，如今出現這種情形，唯一的解釋就是神界本身的能量已經無法在支持這麼多人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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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道真相後的眾族長們瞬間便陷入了沈默。

因為他們很清楚，眼前給他們的，只有兩個選擇。

第一，恢復對下界的能量吸取，鞏固神界自身的安危，以支撐他們永恆的生命。

第二，保持神界現在的狀態，直到最後能量耗盡，所有人都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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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飛魄散？他們每個誰不是努力了大半輩子才到達了現在的高度，所有的奮鬥、流血流淚、犧牲後悔......到現在要他們為了後人美好的未來而放棄生活，簡直是癡人說夢。

一切似乎並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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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這時，幻卻獨自起身，反對所人人心中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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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神界聚集著每個位面的巔峰，而族長更是其中的最強者，時間久了，他們自然講究力量。眾人經過一番爭論，發現實在無法說服幻改變想法，便開始了一連串的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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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天份，幻並不算是神界之中最強的，實際上他最多也只能排在中位。然而論時間，他卻是整個神界之中待得最久的一位，比其他人更長時間接觸這濃郁到近乎凝固的能量，也比其他人對於時空之力有著更深刻的理解。

直到那天夜裡，他獨自一人戰勝了所有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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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一敗場，一戰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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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所有族長對未來的日子感到絕望之時，幻卻做了一個令所有人震撼到不敢置信的事。

他當著所有人的面，將自己的魂魄與整個神界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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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自己對時空強大的控制力，大幅度的減緩了神界時間流逝的速度，最後停在了「神界一天，凡界千年」這個時間差。

一瞬間，原來不懂他為何如此這麼做的眾人，如同醍醐灌頂一樣醒悟了過來。

神界一天凡界千年，這意思就是指讓下界千年累積的龐大能量，支持神界一天的消耗。這樣一來，幾乎是一瞬間充盈起來的能量，讓這個原本殘破的神界，再次恢復往常的盛況，甚至能夠容納更多絕界者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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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人們為了紀念幻的犧牲，神界改稱幻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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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的離去，讓跟他一同被認為神界最強戰力的紫塵順理成章地當上第二任，又或者說是名符其實的第一任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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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在位的這萬年以來，他幾乎沒有出現在大家的視野之中，就連一年一度的幻界大會都極少露面，就彷彿他也隨著幻一樣，一點一點的消失在這片天地之間。

直到千年之前，他的氣息終於完完全全的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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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當大家再也感受不到紫塵的存在的剎那，整個神界上下瞬間便陷入了一片混亂。

各個族長們慌忙之中闖入幻跟紫塵長年居住的寢宮之中，然而空無一人的房間，連原本的傢俱、桌椅、甚至最簡單的生活用品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在整個建築的正中間，一個純白而巨大的大理石王座。

大理石的紋路流轉著金色的光芒，甚至三不五時閃爍出五彩的耀眼，剎那在她們耳邊響起一聲聲呢喃，光是看著那座椅，就足以令他們體內的能量洶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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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任何解釋，在場的幾個族長也清楚，這個座椅凝結了紫塵甚至幻的全部力量，以及對元素和時空的理解，現在誰只要坐上去並將其吸收，那為己有，誰就必定成為下一任的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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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長達數年的戰爭開始。

而結果，由一個名為脩的年輕族長，殘忍的屠殺了數十位族長後，宣佈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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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著所有人的面吸收了這張王座上的能量，果不其然的擁有了超越紫塵甚至幻的力量，或許是為了紀念，又或者是想要見證什麼，他將這王座所在的地方重新修建成巨大的廳堂，變成身為神王的他平日審理公務的地方。

唯一不變的，只有那張座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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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任的當天，他便將自己的種族重新命名為王族，並為了防止其他族群聯合起來反抗，他將原來的族群重新打散，混亂的將人分配到不同的族群之中，以此，完完全全的拆散了原來各個位面內延續的情誼。

這一舉動，也就導致了日後一個更加嚴重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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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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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界之中，人們所具備的能力是直接操控元素本身，然而一開始並不是如此的。這是由待在此數萬年的幻所研究出來的能力，並在其他絕界者來到此地後，由他一一傳授。

在之後，幻界人數因為增加到他實在沒辦法一一教導，才將此工作託付給各個族群之間自行傳授。

可脩這一打破族群的舉動，便直接導致了日後來到幻界的絕界者沒有可以收留他們的地方。除了到這陌生的世界後無處可去之外，更沒有人傳授直接操控元素之法給他們。

這也就使得他們這些日後出現的絕界者，在實力上落後前者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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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力的斷層在時間的推演之中，逐漸變成了社會的斷層。能夠直接操控元素的舊絕界者們越來越瞧不起這些後來之人，甚至慢慢的開始以神族自稱。

到最後，兩邊的落差終於到了無法彌補的地步。

那些自稱神族的舊絕界者興建了一個個直達雲層的宮殿，彷彿自傲般的鄙視那些新來的絕界者，不願意與他們呼吸同一空氣。

而所有後來來到幻界的絕界者，也都自然而然的被歸屬到社會的底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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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如今幻界這諷刺景象的真相。

下界之外感到羨慕，幻界之中覺得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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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脩並不僅僅只做了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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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他上任以來，一個問題便一直糾纏在他的心中，那就是上一任的神王，紫塵究竟去了何處。

要知道，以他們現在的身體與魂魄跟幻界的能量濃度，在幻界之中要想受到傷害都可以說是不太可能的，然而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紫塵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簡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於是在一連串的思索之後，他得到的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紫塵並不是死亡，而是離開了幻界，前往其他神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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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這個世界裡，除了幻界之外，還存在著其他不為人知的神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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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驗證這件事，脩嘗試了各種方法，試圖主動從內部破開幻界的防禦前往外面，可卻都無一例外的失敗了。

直到他找到了一個辦法，一個殘忍至極的辦法。

幻界的防護之所以強大，是因為那是凝聚了所有五界生靈自然死亡之後殘留的靈魂之力，時間久了，這保護層自然變得堅不可摧。

而脩想出的方法很簡單，就是用靈魂之力對付靈魂之力。可如今的神界是由幻那飄渺的自主意識在操控的，他自然不可能直接從防護層上奪取這份力量。於是，他採用的方法，便是主動收取下界的靈魂之力。

直白的說，就是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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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個位面的生靈，近乎是在一天之內便被屠殺殆盡，而他也因此收穫到了足夠的靈魂之力，將其集中於一點突破空間，到了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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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爾只不過把你真正的打算告訴了其他族長，他絲毫沒有加油添醋，結果你......」銀說到這裡，些微的哽咽了幾秒，然後繼續說道「你就直接消去他的記憶，將他送去下界。」

「那又如何？」站在銀身前的脩幾乎毫無波蘭的聲音，令人有些恐懼「只把他送往下界是因為你是我女兒，要是他跟你毫無瓜葛....哼！」

「神王......」銀低著的臉有些掙扎「你自稱神王，卻對神界的律法視而不見，有你這種父親，我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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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銀話還沒說完，一個快到難以察覺的耳光瞬間將她搧倒在地。

「在神界，我就是王法。」脩慢慢的將頭靠到銀的耳邊，聲音冰冷而霸道。

接著他慢慢的負手而立，朝著廳堂的大門一步步走去。

「告訴你心愛的瑞爾，他這段日子最好乖一點，我是看在你感情這麼深的份上才對他的歸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在巨大的支柱中間，陽光刺眼的照在銀的臉龐，讓他只能些微的看到脩的背影輕輕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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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跟以前一樣，對你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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