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女侍衛 - 洛神賦

眼看兩家人要爭得面紅耳赤，我連忙站起身打圓場：「兩位的好意我們都非常感激，但這麼重要的事情，能否讓我們商量一下再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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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也趕緊附和：「是啊，我們需要仔細考慮一下，畢竟這關係到今後一段時間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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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和鄭家夫婦這才停下爭執，鄭大叔憨厚地笑道：「這倒也是，那你們商量商量，我們不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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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可不能商量太久啊，」掌櫃補充道，「我們的誠意可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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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兩家人暫時安靜下來後，我對季白使了個眼色：「不如我們先回房間詳細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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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點點頭，我們告辭上樓，回到房間後才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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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幸福的煩惱啊。」我坐在自己床邊，「兩家人都是真心實意，拒絕誰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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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在自己床上坐下，沉思片刻後說道：「蘇靜，我覺得住客棧可能比較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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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有些意外，「鄭家的邀請不是很溫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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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壓低聲音，神情變得嚴肅起來：「你還記得戲班那邊提到的事情嗎？有個神秘的『貴人』訂了大批男丁，胡三刀說為了湊這個數量，他們才決定清空整個長守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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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心情也跟著沉重起來：「記得，那個二當家還專門去處理那位大人的訂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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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季白握緊拳頭，「這麼大規模的人口販賣，背後一定有更大的陰謀。而且能一次性要這麼多人的，絕不是普通的富商，很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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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沒有說下去，但我明白他的意思。能夠大批量需要人口的，要麼是軍隊，要麼是某些見不得光的勢力，甚至可能牽涉到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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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想留在客棧繼續調查？」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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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人來人往，消息靈通，」季白點頭，「我們可以旁敲側擊地打聽相關消息。而且掌櫃在這一帶很有人脈，說不定能聽到什麼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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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季白，我覺得這樣做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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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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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想，我們剛剛搗毀了一個戲班據點，救出了所有人質，現在風頭正盛。」我分析道，「雖然我們用的是假身份，但難保不會被有心人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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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皺起眉頭：「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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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在本質上還是逃犯，」我提醒他，「雖然暫時安全，但如果繼續高調地參與這種案件，遲早會暴露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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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沉思起來，我繼續說道：「而且，如果我們在客棧打聽那個『大訂單』的事情，會不會給掌櫃他們帶來危險？萬一被有心人發現我們在調查這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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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說完，但意思很明顯。掌櫃一家都是無辜的好人，如果因為我們的調查而被牽連，那就太不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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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對。」季白嘆了口氣，「我確實考慮不周。救了小寶已經讓掌櫃一家欠了我們人情，如果再因為我們的緣故讓他們陷入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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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覺得搬到鄭家可能更合適，」我建議道，「鄉下相對安全，我們可以暫時避避風頭，等事情平息一些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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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點點頭，但還是有些不甘心：「可是那個『大訂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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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機會調查的，」我安慰他，「但不是現在。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證我們的安全，只有活下去，才能為更多人伸張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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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思考了很久，最終點頭同意：「好，就聽你的。我們搬到鄭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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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了去向後，我們下樓向兩家人宣布了決定。掌櫃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很大度地表示理解，並且堅持要我們隨時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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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家夫婦則是欣喜若狂，立刻開始安排我們搬家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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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一早我們就來接你們！」鄭大嬸高興地說，「家裡雖然簡陋，但一定讓你們住得舒舒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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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眾人臉上真誠的笑容，我心中暖暖的。也許，暫時遠離江湖紛爭，體驗一下平凡的鄉村生活，對我們來說真的是個不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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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前的最後一天，我們難得有了空閒時光。季白忽然想起什麼，從箱子裡翻出那套淡青色的襦裙，就是之前在成衣鋪買的那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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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寧，要不要把這套新衣服穿上，我們出去逛逛街？」季白眼中帶著期待，「反正明天就要搬走了，今天正好可以當作告別金水鎮的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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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那套精美的衣裳，心中有些猶豫。昨天的奔波確實讓我們都很疲憊，尤其是季白，雖然嘴上不說，但我能看出他其實還沒完全恢復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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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我輕聲說道，「昨天折騰得夠嗆，今天還是好好休息比較好。反正衣服又不會跑掉，以後隨時都有機會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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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眼中的光芒瞬間暗淡了下來，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衣服，又看了看我，最後只是點點頭：「也是，確實該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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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能感覺到他的小失望，心中不禁有些過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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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沉默地將衣服重新疊好，放回箱子裡。然後他坐在桌邊，撐著下巴沉思了一會兒，忽然抬起頭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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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這樣，」他的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認真，「我為你畫一幅肖像。就穿那套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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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愣住了，「畫肖像？穿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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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畫像，畫你的樣子。」季白開始整理桌上的筆墨紙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想……既然今天有空，又買了新衣服，不如就在房間裡畫一幅像作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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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驚訝又緊張：「可是我從來沒有讓人畫過像啊，我不知道自己適不適合入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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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言又止，其實心中滿是忐忑。我真的長得夠好看嗎？值得季白用心作畫嗎？而且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擺姿勢，該如何表現，會不會讓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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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似乎看出了我的緊張，耳根有些發紅，但還是安撫道：「不用擔心，你只要自然一點就好。就當是……就當是練習筆法。

」

雖然他說得有些結巴，但眼中的誠懇讓我稍微安心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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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我去換衣服？」我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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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去吧。我先準備一下。」季白忙不迭地點頭，轉身開始調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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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著那套淡青色襦裙進了內室。衣服的質地很好，穿在身上很舒適，淡青色也很襯我的膚色。只是想到等會兒要被人畫像，心中還是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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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好衣服出來時，季白已經準備妥當，他正襟危坐在桌前，手握毛筆，神情異常認真。看到我出來的瞬間，他手中的毛筆顫抖了一下，眼睛瞪得老大，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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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青色的襦裙讓我的膚色顯得格外白皙，衣裙的剪裁也很合身，比起平日裡的樸素衣著，確實精緻了許多。季白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好幾息，然後才像被燙到一般慌張地移開視線，臉頰瞬間漲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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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完整的話來，最後只能艱難地嚥了嚥口水，「你坐在那邊的椅子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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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言坐下，卻不知道該怎麼擺姿勢：「這樣可以嗎？還是要側身？手要放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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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就這樣就好。」季白的聲音更緊張了，「自然一點，不用刻意擺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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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需要一直保持不動嗎？」我又問，「會不會很累？你畫多久？我要是動了會不會影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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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被我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更加手足無措，耳根都紅了：「不用太拘束，稍微動一下沒關係的。你……你舒服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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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努力讓自己放鬆下來。季白深吸一口氣，開始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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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安靜下來，只有筆尖在紙上輕微的沙沙聲。我偷偷觀察著季白，發現他畫畫時的專注神情和平時很不一樣。他的眉頭微蹙，眼神專注得彷彿要把我看透，時不時抬頭看我一眼，然後又飛快地移開視線，繼續埋頭作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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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鼻子是不是太大了？」我忍不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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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大。」季白慌張地回答，手一抖，在紙上留下一個小墨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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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的眼睛呢？會不會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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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季白的聲音越來越小，「你別說話了，我、我畫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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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在打擾他，連忙閉上嘴巴，乖乖坐著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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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點點過去，季白的神情漸漸放鬆下來，進入了創作的狀態。我看著他認真作畫的樣子，心中莫名湧起一陣暖流。從來沒有人這樣專注地看著我，為我作畫，這種感覺很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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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季白終於放下筆，長舒了一口氣：「好了，這一段落已經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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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看看！讓我看看！」我迫不及待地跳起來，快步走到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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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看到紙上的畫像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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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中的女子穿著淡青色襦裙，正側著身子坐在椅上，一隻手輕扶椅背，神情恬靜而溫和。最令我震驚的是，那張臉雖然清楚是我的樣子，但卻比我想像中的自己美麗許多——眉眼如畫，顧盼生輝，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整個人顯得明豔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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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的是我嗎？」我看著畫像，臉頰不禁有些發熱，「我有這麼……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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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的臉瞬間紅得像火燒一樣，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只是照實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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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畫像，心中不免一陣害羞。原來我在季白眼中是這個樣子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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