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情提要——
經過兩三個月,海斗依然沒有從北國回來,不安的情緒淹沒了阿爾克斯,於是這一天,他決定去買醉,在這陌生的酒吧,他邂逅了被醉漢騷擾的女子凱薩琳……
雖然阿爾克斯似乎愛理不理,但凱薩琳依然自顧自地繼續說著:「其實啊,剛才那兩個醉漢雖然不怎麼可取,但倒也沒說錯,會單獨來這間酒吧喝酒的人,大多是為了找個對象排遣寂寞。相信你也是,對嗎?」
阿爾克斯聽了,不禁心生厭煩。他幾乎要脫口而出,學著她剛才對醉漢說過的那句話,要她「滾遠一點」,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他抬起酒杯啜了一口,意味深長地回答:「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樣?這都與妳無關。」
「怎麼會無關呢……」
凱薩琳稍稍靠近了一些,聲音柔軟,帶著一絲挑逗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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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聞到那股濃烈的香水味更加靠近,幾乎充滿了他的嗅覺。他聽見對方帶著誘惑的聲線說著——
「我們可以一起忘卻這個夜晚的漫長孤單,用一種特別的慰藉填補彼此內心的空虛,你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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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微微偏頭,沉默了片刻,心裡掠過一絲說不清的感受。他努力回憶,卻只模糊地記得自己上一次的親密接觸,似乎已經是四五年前的事了。
破碎的記憶如同一面滿是裂痕的鏡子,反射出支離破碎的過往,讓他難以理解自己為什麼會選擇長期過著近乎禁慾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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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那時候他的人生還有更重要的目標,或許是⋯⋯有別的原因,然而這些都已不再重要。現在,胸中那份莫名的空虛感,像是一個吞噬一切的黑洞,把他的理智和自控一點一點地拖進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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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想著,現在這樣的生活,還有什麼值得堅守?
放縱一夜,忘卻孤寂,讓自己短暫地逃離這無盡的失落和混亂,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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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舉起酒杯,忽然在唇邊停下,腦中竟浮現了海斗的聲音。
「不管要花多久的時間,請等我」
太久了……他也許不會回來了——
阿爾克斯猛地灌下手中的酒,不知自己從何而來這樣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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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薩琳並不是他的類型,甚至稱不上吸引人,但在這個寂寞的夜晚,這種邀約讓他無法抗拒。他放下酒杯,發出響亮的一聲「咚」,淡淡地回應她:「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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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毫不避諱地將凱薩琳帶回自己的宿舍,慾望像一隻從籠中逃脫的野獸,他整個晚上沉浸在無止盡的雲雨交歡,彷彿只有這種原始的本能反應能短暫地讓他忘卻無以名狀的寂寞。
到後來,對方實在累得無法招架,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喘息著求饒:「我……我真的不行了……阿爾克斯,你……跟我原本想像的完全不同。下次,我得多帶幾個姐妹來陪你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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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阿爾克斯在縱慾後並沒有感到一絲愉悅,那如深淵般的空虛感反而更加強烈,彷彿一道沉重的陰影,緊貼著他的靈魂,壓得他難以呼吸。
他顧不了應有的尊重和禮貌,語氣冰冷地說:「妳滿意了嗎?滿意了就滾吧。」
凱薩琳微微一怔,臉色一紅,表情有些尷尬,草草地理了理衣服,沒再多說一句話,慌忙地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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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恢復了安靜,寂靜得幾乎令人窒息。阿爾克斯摸索著四周,手指輕輕滑過床邊摺疊整齊的軍服,當他的指尖觸及領針上的軍徽時,那熟悉的紋理彷彿刺痛了他的心。他的手微微一頓,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拉回現實。
他幾乎快忘了,自己仍是王國軍的一名軍官。他的喉嚨裡吐出一聲低低的嘆息,壓抑著某種難以言喻的痛苦,隨即迅速收回了手,彷彿觸碰到什麼禁忌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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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站了起來,拿起清潔用具,開始瘋狂地打掃房間。他的動作越來越急促,彷彿想要把這段荒誕的一夜徹底抹去。
然而,他無法忽視那股內心深處對這種溫存快感依然有渴望。
當他放下清潔用具,倚靠在牆邊時,凱薩琳最後的那句話卻如同回聲縈繞耳邊:「多帶幾個姐妹來陪你。」
他閉上眼睛,嘲諷地扯了扯嘴角:「荒唐……那種生活不是我該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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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幾個禮拜,他努力說服自己不要再踏入那間酒吧,但內心深處那股空虛的渴望卻隨著日子逐漸加深,驅使他動身,彷彿有什麼看不見的力量推著他,走出了宿舍。
這一次,阿爾克斯不是為了買醉,而是帶著一種近乎自毀的心態。他進入酒吧後,氣氛中的喧鬧聲與酒氣迎面撲來,他毫不在意,只是俯身對著酒吧的老闆揚起一抹冰冷的笑容,用低沉的聲音說。
「今晚所有人的第一杯酒,我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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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酒吧內爆發出一陣歡呼聲,阿爾克斯站在原地,彷彿感受著周圍的聲音。
他的頭微微偏向一側,仔細捕捉那些笑聲與交談聲中,屬於女性的輕柔聲音。他依據那些聲音,像是在挑選獵物般,緩緩抬起手指向幾個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挑逗,玩世不恭地宣布著。
「今天是我的生日!妳、妳⋯⋯還有妳,陪我一起渡過一個難忘的夜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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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輕佻而隨意,卻又帶著一股難以忽視的魄力。那些被點到的女子彼此交換了幾個眼神,她們先是被他的外表吸引,隨後又被他那微微透著憂鬱的神秘氣質打動,沒過多久,幾名女子圍繞著他,笑聲和調情的語句將他包圍。
女子們仰望著這位王國的英雄,而阿爾克斯卻感到自己愈來愈像一個虛假的存在,內心的某種空洞變得更加難以填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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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著四五名女子回到宿舍,幾個小時後,寧靜的深夜被徹底撕裂。
房間裡彷彿一場狂亂的宴會,喧鬧的笑聲混雜著醉酒後的胡言亂語,時而尖叫,時而呻吟,那些聲音如同幽靈般在空氣中縈繞不散。濃烈的酒氣與刺鼻的香水味交錯著,幾乎令人窒息。
衣物散落在房間的各個角落,隨意得令人心煩。幾個女子已癱倒在床上,衣衫不整,頭髮凌亂,氣息急促卻又帶著疲憊,彷彿身體和靈魂都被耗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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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房間宛如一幅墮落的人間煉獄圖,混亂、黯淡,彷彿每一寸空氣都被壓抑與放縱浸透。喧鬧的笑聲與醉酒後的低語交織在耳邊,濃烈的酒氣與香水味混合成一種令人作嘔的甜膩氣味。地上滾動著空酒瓶,濺灑出的酒液黏著灰塵,像是一場荒誕的盛宴餘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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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切的中心,阿爾克斯是煉獄的支配者。他的身上攀附著醉態的女子,無視她們的呼喚與靠近,卻又任由這些接觸侵入自己的空間。他的表情陰沉得近乎冰冷,像是徹底隔絕了周遭的一切。
彷彿他主導了這場荒唐的狂歡,但內心深處那份巨大的空洞,卻如深淵般吞噬著他,讓他的存在既像是這煉獄的操縱者,又像是它最大的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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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瘋狂的一刻,門外傳來一陣低沉的敲門聲。聲音不重,卻壓住了房間內所有的喧嘩,讓空氣瞬間凝結。
阿爾克斯隨意披著一件襯衫,完全敞開著前襟,露出線條分明的胸膛與腹肌,衣擺被酒沾染,散著刺鼻的氣味。他腳步緩慢地走向門口,像是對敲門聲毫不在意,神情懶散又帶著一種漫不經心的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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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門被打開,戶外的清新空氣帶著夜晚的微涼一同湧入,一個熟悉的身影佇立在門外。
「你在幹什麼?」冷沉的聲音響起,像是一把直刺人心的冰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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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斗站在門口,身上帶著不及抹去的旅途風塵,眼神中藏著寒冬般的冰冷與壓迫感。他的身影與那夜色融為一體,彷彿從遠方帶回了某種無法言喻的憤怒與悲哀。
阿爾克斯聽到海斗聲音裡的怒意,微微一怔,卻隨即揚起一抹玩世不恭的微笑,嘴角帶著些許挑釁,語氣輕佻得像是故意刺破空氣中的張力:「長官,你終於回來了……要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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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北國的試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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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時空裂隙,請記得你愛我》創作小說,每日連載中,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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