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未央 - 易水寒

易水寒

Oct 11,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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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能確定的事我不想濫殺無辜，反正目前這孩子還在我們的控制範圍內，我承認我也有點私心不想直接⋯⋯以一了百了的方式解決這個問題。」

兩人都沒什麼反駁。

「不過，」江楓打破沉默，「你是不是又要額外找老師帶她？」

「啊哈哈，不強迫你啦，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給你加錢，畢竟讓小秦去可能會一塊把教室燒了。」慕青乾笑。

秦芷瑩也是偏火行術的。

「師父，這是你這輩子說服我說過最有力的證據，秦師叔的確能有本事陪她一塊炸東西。合著我去教是保證我生命安全了。」

歲長安倒抽口氣，他一直知道師姐跟師父處起來跟那種會互損的姊妹差不多，但會不會太直白了？

等到歲未央狀態好些時，歲長安便帶著她離去，並答應會在仔細問問妹妹下午時除了念錯咒語，還有沒有其他異常。

慕青默默揭開茶碗，輕啜了一口。

「慕師妹。」

竹林中，一名留著一縷淡茶色鬍子，身著淡金道袍的青年男子肅穆者著臉走出，腰間繫了一枚青玉玦，上頭花紋雕刻繁複，看來在門中身份也不低。

易水寒，天宗門掌門師兄，主修金系術法，當年師父選擇下一代掌門人時他的表現與慕青不相上下，但易水寒最後竟然出乎意料的選擇退出屈居於長老身份，輔佐師妹，性格公正嚴厲，得人敬重的同時也十分叫人畏懼。

「大師兄。」慕青放下茶盞，回望。

「那個小孩子，慕師妹真打算留她？」

「我個性師兄一直很明白。」慕青笑了，倒也不正面相答。

「師妹，我知你心善，可那小孩身上有太多詭異之處，別的不說，她五六歲便能召喚出如此強大的業火，術式可是需要一定情緒做支撐的！那小孩很有可能性情嗜殺，小小年紀便如此，長大以後更加強大，那該如何！」

「可能，師兄，可能。我查探了她體內的靈力，已經到達臨界爆發了，只要情緒激動一點雖然有些勉強，但召喚出來還是行的。更何況若她性情嗜殺，她被抱到這裡時，全身都是毆打出來的陳年舊傷，總不會她覺得被人毆打被踩在腳下欺辱沒有關係，課程完成不了便要殺人吧？我留下她也是因為長安有跟我報告她平時的行為。」

「歲家那孩子跟你一般心軟！師妹，上萬年來再天才的孩子也沒有可以無意中召喚出業火的，業火是要人性命的，而且不是隨隨便便能用出來的。縱使留她一命也不能讓她繼續修煉了。」

「師兄！」慕青有些不悅。「我知你心系天下蒼生，但我並不打算直接放棄掉一個目前品行還不錯，但有能力作惡的孩子，我也不是不負責任的收養她，我必然會好好監督教育她，目前我相信長安也是。更何況，今日為了不讓大多數人冒上危險而直接犧牲一個幼童，那來日為了萬人犧牲百人是否也可以？」

「若結局注定，或機率太高，我會。」易水寒握緊了劍，平靜道。「縱使我是那百人中的一員，師妹。」

「那，你是不是也可以犧牲我？」慕青疲憊的笑。

易水寒默默不語。一時間，靜得有些可怕。

她和他，都有自己的堅持。

那一方的決策，若一個沒料準，都是悲劇。

「師妹，」好半晌，易水寒讓了步。「那小孩你便先留下吧，我也勸不住你了。但如她敢為禍蒼生……我必然先取她項上人頭。」

慕青無奈點點頭，「師兄，我乏了，先下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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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