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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片漠土也曾經是山川秀麗,只是因為發生那件事才會變成目前的樣子,這樣大概也能解釋為何我在平地就能挖到礦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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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戴上從哥姊的房間搜出來的遮耳帽及圍巾,全身穿著緊實,後揹一個大背包到時可以放這些衣物。準備妥當後小紫飛起拉住我,我戴上護目鏡舉起手勢表示OK後,一個加速如同高鐵般高速往西北方向直衝而去。我早早九點就睡了,沒想到竟然還是飛了五個半小時,可以想見這片漠土有多大一片。這段旅程最大的困難點不在於寒冷的風速,而是在於不能夠睡著,因為一旦睡著就會前功盡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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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苦苦抵抗瞌睡時,終於發現一座村落,那是鄰近生機草原邊緣在漠土上蓋出的一個小村落。我讓小紫在離村落稍遠的地方將我放下,我立刻脫下身上厚重衣物,換上白色包裹全身的隔離衣,戴上塑膠手套跟透明面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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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紫翻白眼看著我這身的裝扮,但是我認為這是有其必要性,除了預防把病毒傳染給他們,也預防把這世界未知的病毒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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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知道你現在很像什麼嗎?」小紫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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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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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星人。」小紫說完就自己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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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啊,某種意義程度上算是外星人。不過穿這套衣服剛走個幾步我就後悔了,因為十分悶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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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村落雖然小卻異常熱鬧,不斷有商隊進出,能看到阿拉伯人裝扮的人或是黑髮遊牧民族裝的人,也有戴著紳士帽的金髮人,更有不是人類,背後長著翅膀的鳥翼人。用來馱物的牲畜除了馬以外,還有長的很像蜥蜴的大爬蟲,後面我才知道是叫作地龍。地龍的眼睛往上突出,整張臉看起來呆呆的,還滿怪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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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一踏進村子可就不有趣了,所有人都用警戒般的眼神盯著我,身旁的路人都唯恐避之不及般閃躲,好像我是什麼髒東西似的。甚至還有一個老嫗朝我附近的地面吐口水,看來我這身打扮真的是太怪異了,如此不受歡迎我開始反省我是否想太多,要不還是脫掉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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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被一個阿拉伯人拉住手臂止住去路,只見他說著我聽不懂的語言,身旁的人群漸漸圍觀過來。不會是想圍毆我吧,矮額,小紫快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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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他說他想買你身上穿的衣服。」虛擬化的小紫旁人是看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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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會聽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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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可能是我內建的功能吧!」小紫露出不確定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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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ri,以後就拜託妳翻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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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伯人拿出一疊金幣,眼神懇切地求我賣給他。四周的眾人好像聞到什麼肉味似的開始出價,我還記得是一個金髮人先開的頭,接著所有人開始爭先恐後地出價。後面我才知道這裡是一個依靠走私貿易建立起來的貿易站,不屬於各方勢力管轄,沒有貨物稅那些,所以才興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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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眼神都變了,不再視我為毒蛇猛獸,都用殷切的眼神懇求我賣給他們。之後經過我的打聽跟推估,猜測這個世界處於要進入工業時代之前,各種思想跟工藝興起,所以這個阿拉伯人眼光毒辣,一眼就看中我這件衣服的工藝獨特的地方,才會一把拉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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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盲目跟從的,當一件東西覺得有價值時,就會喊到天價,就像是歷史老師提過的荷蘭鬱金香,不過我們現在還在教台灣史,老師也只是稍微提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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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在想是否叫小紫打散這群人時,一個留著白髮鬍子的禿頭胖男排開眾人,自帶椅凳站了上去,拿著木槌敲著銅鑼吸引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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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誓!」禿頭男立正半舉著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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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禿頭男舉起右手,所有人也跟著立正半舉起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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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價高者得,絕不強搶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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禿頭男先唸誓詞,眾人跟著回覆。之後禿頭男轉頭向著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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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願意賣出你身上這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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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搖頭。在情況未明,沒有做過考慮之前,我的直覺反應就是先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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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都散去,都給我散去。」禿頭男開始驅趕眾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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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見那個阿拉伯人依依不捨地走遠了些,但是雙眼還是直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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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小心一點,誓詞只有在這村裡有用而已。」禿頭男在我耳邊小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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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聳聳肩表示無所謂,反正只要讓我睡一覺,我就會穿越回去,然後又在紀錄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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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那時我是這樣想的,卻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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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打好多喔,我慢慢再補上好了,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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